10、离婚吧，我在外面有了别的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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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种情况很难解释。
你正襟危坐地坐在钟离面前，掏出一份离婚书，有点悲痛又沉重地对你面前的男人说：“我们离婚吧。”
你的爱人，往生堂的客卿先生，钟离缓慢地眨了眨眼，用极为冷静的声音说：“以普遍理性而论，我们在岩王帝君面前发过誓。食言者将受食岩之罚……你确定了么？”
他理性的声音，像是被提出离婚的人并不是他。
本来还很难过并且纠结得要命的你，看到他这幅样子后，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犹豫都很可笑。
你点点头，向他确认：“对。我们离婚吧，我在外面有了别的龙。”
钟离罕见的沉默了。
因为璃月境内一共两条龙。若陀龙王还在被封印着，你上哪里去找一条龙出来？
虽然情况奇怪，但一切还尚在掌控之中，钟离捏了捏眉心，又说：“我需要知道原因。”
“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你尽量平静地说，“我目前还没有背叛我们结婚时许下的承诺，但我很快就会爱上别的男人了。”
想到婚内出轨可能会被判净身出户，你决定还是先忍痛离婚，于是又陈述道：“我不想背上婚内出轨的罪名，所以我想先解除掉这段婚姻关系。”
青年捏眉心的手顿住了，他不知道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前两日他受堂主所托远去翘英庄，又因当地异象停留了两天，今天早上才回璃月港，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被你递上一纸离婚书。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你开始头疼，因为钟离这幅闲散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会答应你离婚申请的模样，只好先离开这里：“那我会找烟绯来处理这件事……”
钟离慢悠悠地放下茶盏，说：“无须这般急躁。我为你带了些伴手礼，回家……”
你怀疑自己不能在二十分钟后回去的话，那个小女孩可能会把家拆了，于是打断他：“但是我很急，我要先回家一趟收拾东西。”
青年皱了皱眉，他好像意识到这件事离谱之中的某个关键点，问你：“家里有什么？”
手刚拿离婚书材料的你顿住，心虚地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呀。”
钟离抬起头，金色的眼镜注视着准备离开的你。
他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与平时一样温和，但你忽然有点腿软。
不擅长在爱人面前说谎不是很正常吗？为自己如此之快露出破绽寻找借口的你，感知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微微凉的触感。
你低头，看到一个小女孩。
女孩穿着带兜帽的衣服，兜帽戴在头上，似乎因为头发上有什么东西，兜帽快要滑下去。
为了避免帽子滑下去，她还用一只手拽着帽子的边沿。女孩摇了摇你的手，带着泪腔喊到：“娘亲，他是谁呀？我爹爹在哪里，呜呜呜，宝宝想要爹爹……”
“……”
头皮发麻地舔了舔后牙槽，你忐忑地不敢看身边的男人：“我可以解释，我没有出轨。”
“不必了。”
男人说完，动了动手指，小女孩的好像被什么托了起来，浮在空中。
这本来是很温柔的动作，但随着她的过度挣扎，女孩头上的兜帽掉下去，露出来两只小小的角，黑色长散发露出来，贴在额头上有些凌乱。
你一句“小孩子是无辜的”卡在嘴里，忽然发现对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长得很像。
……你不会被眼前这两个家伙骗了吧？
在你的疑惑中，你见到小女孩的额头上出现一块你颇为熟悉的岩元素发光标记，几秒后，又暗淡消失。
傻白甜竟是你自己。
转头看着一脸沉思模样的钟离，你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和他恋爱时，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透过一些蛛丝马迹，你试探地问过他：钟离啊，你不会是摩拉克斯吧？就是璃月人都特别喜欢的那个岩王帝君。
那时候钟离怎么说来着？他特别、特别笃定地反问你：怎么会呢？在下只是往生堂的一位普通客卿。
怎么会呢？
在你盯着他的第二十秒，钟离终于对上你的视线。
“那我们来聊聊你为什么是条龙吧，摩拉克斯。”
你说。
钟离很无辜地对你眨了眨眼。
2.
孩子是你前天早上出门倒垃圾时来在家里门口前捡的。
当时天气雾蒙蒙的，还没亮，她一见到你就喊你妈妈，把你吓了个够呛。
你当时脑子里一瞬间想到很多恐怖鬼故事，什么被堕胎的孩子亡灵来找母亲……想了几分钟你才意识到，你又没流过产堕过胎？你甚至还没和钟离做过呢。
然后她拿出来一条手表，说她是你未来的孩子——怪离谱的，因为你手上也戴着一条。
充满现代科技风，几乎是没办法仿制的，与你一同穿过来的一块普通的太阳能充电手表。
新婚一个月出门捡到四岁孩子，还有这种好事？
你特别开心地抱住了她，然后因为动作太大，她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
……现在流行龙耳角饰品吗？你鬼使神差地揪了揪她头上的龙角饰品。
怀里的女孩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金黄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委屈得很：“妈妈，痛。”
“宝啊，你姓什么？”
姓钟还是姓钟离都没问题。你想到。
“我姓胡呀！”自称胡小宝的女孩说完，又贴贴你，“妈妈要记住哦。”
内心已经不太抱希望的你咽了咽唾沫，问：“……那你爸爸长什么样子？名字是叫钟离吗？”
女孩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真地说：“不知道呀，爸爸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坏了，孩子不是钟离的。
3.
经过钟离的“盘问”，你知道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她是几年后你和钟离的孩子，在未来和她爹——也就是钟离吵架后负气离家出走，意外掉进某个秘境里。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自家门口前了，正准备进门时，见到了出门倒垃圾的你。
因为她在和父亲吵架，所以耍坏地告诉你，爸爸的名字不是钟离。
挺好的，真的，傻白甜竟是你自己。
当你捋清这个情况时，你在想，干脆你也离家出走算了。
你还是很气愤钟离没有告诉你他是摩拉克斯。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关系从新婚小情侣关系变成了冷战阶段——指你单方面搬到客卧并且不吃晚饭。
“哎呀，我就知道他又惹你生气啦。爸爸总是经常惹你生气的，我也讨厌他。妈妈，给我换个爸爸吧，我觉得至冬的达达利亚叔叔和蒙德的温迪叔叔都很不错！”
你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不忘吐槽：“……讨厌自己的爹，这是什么大孝女。”
更何况她说的那两个人你根本就不认识。
为你们家未来的家庭和睦感到忧心。
随后，不忍孩子处于她假想的错误中，你补充道：“宝，你可能搞错我和你爹之间的家庭地位了，通常来说，我是跪下的那个。”
女孩大大眼睛盯着你，瞳孔里满是震惊之色。
小小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有的震撼，她缓了缓，捏紧拳头气愤地说：“活该他摩拉克斯没有老婆！”
你忐忑地提出另一个可能性：“……他是你亲爹吗？”
会不会其实这孩子其实不是钟离生的？你还是婚内出轨了？
“可是摩拉克斯确实没有老婆呀，”女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娘亲你呢。”
坏了，你净身出户了。
无力再去思考未来究竟是你出轨了，还是钟离不爱你了，还是你不爱他了。总之，你头疼地深吸一口气。半蹲下来，和这个漂亮的小孩子说：“宝宝，妈妈自己还是孩子呢，没有办法照顾你，所以你今天依旧自己一个人睡好不好？”
“娘亲不喜欢我吗？”她好像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怔怔地问你，快要哭出来。
不。你摇摇头，在心里回答她。
这是你小小年纪就和你爹一样演你娘需要承担的后果。
4.
美好的一天从早晨结束。
你打开客卧的门，将刚刚爬上你床的小孩扔出门外。
几秒后，你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看在床边的男人，又把扔出去的小孩捡回来，自己站在门外，关上门。
大的扔不出去，那你把自己扔出去总行了吧。
你站定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早上的新鲜空气，和钟离打招呼：“早……”
已经洗漱好的青年朝你点了点头，并且在泡他才从翘英庄买回来的新鲜茶叶。
老实说，和钟离恋爱并结婚对你来说没什么实感，并且和他孕育了一个生命对你来说更加荒谬……
等等，钟离？
是眼花了吗？
你一头雾水地掐了掐自己胳膊，胳膊上传来痛感。在钟离略有疑惑的眼神中，退后半步，打开房门。
里面传来女童清脆又过分可爱的声音：“哼哼，你后悔死了，摩拉克斯！”
真不知道胡小宝的叛逆期有多久……居然称呼自己爹的大名，完全不怕被打吗？
黑发女孩戳了戳男人的侧脸，而他拿她没有丁点办法：“承认吧，你爱她爱到无可救药！”
谢谢你啊胡小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姓胡，但我和你爹看起来只是谈了一场随时可能会离婚的恋……爱？
你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因为并非你的错觉，客卧的床上坐着一个黑发青年，而你身后，钟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呜呜呜……你说为什么今天早上钟离突然吻你，原来不是他……等等，是一个人吧？
你错乱地再次关上门，并且思考是不是你没有睡醒，依旧在做梦，问他：“你又在演我啊？”
“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身后的青年模仿着女童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话里带着快要压不住的笑意，“我爱你爱到无可救药。”
5.
钟离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倒不是说他有多爱你。
他会在恋爱纪念日准备礼物，会像其他恋人一样与你约会，会维护你、尊重你，他在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爱你。
可你对爱这种情绪天生很敏感，因此在见到自称是你孩子的女童时，你很快就确定了她确实没有骗你。
因为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可钟离不一样，他好像只是在模仿普通人来爱你。
他的眼睛望向你时没有丝毫情爱。
但这无可指摘。
因为你最初穿越到提瓦特大陆上，被钟离救下，现在你住在他的房子里，花着他的钱。
你爱他爱到无可救药。
你爱他爱得很卑微吗？
……也许是吧。
6.
“真好，”你说，“我也准备离家出走了。”
7.
据胡小宝说，她爸爱你爱到无可救药，
据胡小宝说，她姓胡是跟了胡桃堂主的姓。
后面一个暂且有可信度，前面那个么？
你选择相信胡小宝是钟离自己分裂出来的。钟离为了给孩子解释母亲是什么，把你搬了出来，胡小宝自己被忽悠地当了真。
龙嘛，自己单性生殖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说钟离是雄……啊不，男的。
结束了二十四个小时的离家出走，冒险家协会的工作告一段落，你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不回家是不可能不回家的，最多外出打工攒攒摩拉这个样子，已经被钟离养成社会废人的你是不可能不回家的。
虽然钟离完全不爱你，但他那张脸实在美丽。
每个月定期有零花钱，有帅哥看，有美味的饭吃，有房子住，这完全是不需要○○的Sugar Daddy。
拜托，你真的爱他爱得很卑微吗？
……好吧确实。
说服不了自己的你推开门，希望钟离已经处理好他和他的孩子，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了。
请不要让一个他们完全不爱的人参与进这种修罗场……
早上的屋子很安静，窗帘遮住了客厅里大半的光，你在工作完成后刻意掐着点回到了家，大部分原因是这时候钟离多半还没起床。
你回家会吵醒他，但等他从房间里起来时，你多半已经回到客卧了。
还能睡个回笼觉。
将随身的包放在柜子上，你伸了伸懒腰，想着这次要睡到昏天暗地——
“唔！——”
被抓住了。
手腕忽然被人扣住，捏紧，抵到了后面的门上。
你迷茫地睁开眼。视线内一片模糊的黑色，尚未反应过来时，头猛猛地向后面磕去。
意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一只手垫在你的后脑勺部分，为你挡去了大部分的疼痛。
有些凉的唇贴了上来。
唇舌上微微酥麻，口腔内的空气消耗殆尽，被禁锢住的手获得自由，你推了推对方的肩膀，没有推动。
于是你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想要结束这个吻。
尚未付出行动，你发觉他的手早就抚上了你的后颈，不给你丁点退后的余地。
拇指的指腹微微摩挲，生物的本能这样告诉你。
被盯上了。
被当做猎物盯上了。
你几乎不怎么和钟离接吻，偶尔接吻时，也是他认为的“应该”，多半是蜻蜓点水，或者温风细雨。
像现在这样被控制、被强迫地接受，无法反抗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忘记如何呼吸，大脑缺氧的你无法再思考，腿脚发软的整个人瘫在青年怀里。
良久。
他在天将亮未亮，在你差点因为缺氧而昏过去前结束了这个吻。
头重脚轻地大口喘着气，你看着他眼角边泛红的眼尾，不由得回想起之前情意缠绵的另一个吻，开口道：“我、说实话……你不要害怕……”
“……有点爽，”你舔了舔唇，大着胆子像偷情一样问他，“能再来一次吗？”
你听见眼前更为成熟的钟离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在你得到回应之前——
你被人拉开了。
8.
钟离做了个梦。
他鲜少做梦。魔神通常是不做梦的，因为梦是人类白天的延伸，未竟之愿，未完之事，心有所想、所喜与恐惧。
梦境由这些构成。
他梦到自己人类身份的“爱人”。
那最开始只是他为了更好地去做一个普通人而相识的恋人。
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他与一个普通人结婚了。
摩拉克斯偶尔会想，或许人类的钟离是喜欢她的。
未来他们会像普通热那样相爱，像普通夫妻那样彼此陪伴在一起。
然后她离开了。
她毫无征兆地，没有任何缘由地离开了。
半梦半醒间，青年脑海中突然响起来白日里小女孩说的话。
“哼哼，你后悔死了，摩拉克斯！”
“承认吧，你爱她爱到无可救药！”
钟离兀地睁开眼。
他望着天花板，想到那个与胡桃堂主十分相像的孩子。
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吗……
客厅传来细微的响动，他猜测是结束工作的恋人回到了家。
青年起床走出门。
今天他准备去荻花洲那边找三株野生的琉璃百合。
他停下脚步，滚了滚喉咙。
钟离做了个梦，梦醒后，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按在门上亲。
9.
未来的钟离是追着离家出走的孩子，意外追寻到这里的，秘境的磁场产生了波动，将两人送到了这里。
小孩身上拥有你的一半血脉，所以她更早地找到你。
回去并不难，只是等到朔月时，秘境才能启动。
在这个由你、钟离、钟离的孩子、未来的钟离组成的临时四口之家里，两位钟离的称呼成了问题。
昨天中午你喊“先生”“钟离”时，总是叫了两个人过来，闹过三次乌龙后，你决定喊未来时空里的钟离为——孩他爸。
这听起来并不是很完美的一个决定，但无所谓，因为你并不是很想照顾这三个人的心情。
毕竟也没有人照顾你的心情——通过蛛丝马迹推断未来的你应该是死了。
拜托，知道自己未来已经死了的你才是需要被照顾心情的那个人吧？
至于几人的生活花费么？你是钟离明媒正娶的妻子，花他的钱理所应当，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花他的钱理所应当。
未来的他即使花钱没那么理所应当，也有办法把钱花得理所应当。
只不过往生堂客卿先生要头疼罢了。
你捏着下巴，目光在自己此时的丈夫和未来的丈夫里来回打量。
两人都与你当初相识时并无二样。
只不过，稍微年长的那位更温柔。倒不是说此时的钟离不温柔，而是未来的他望向你眼里时，确实充满欣喜与爱意——以及没办法忽视的鳏夫气质。
俗话说得好，死了老婆的男人最美丽……死了老公的女人同理。
虽然有祖母悖论这种说法，但万一提前知道了结果，就可以避免呢？
你仍旧有点不甘心，小心翼翼地问他：“我是怎么死的？”
不过，说起来如果摩拉克斯在未来喜欢上你，却依旧无法避免你的死亡结局……
钟离对你的提问并无意外。
或者说，他对自己跨越时间来到现在的时空也并无意外。
就连那天早上问你的时候也没有意外的神色……好吧，你就是喜欢他这副沉稳的模样。
“我与你当初所定契约，有一条是护你一生无虞。”
你听懂，言下之意是你没死。
“那孩子为什么和胡堂主姓？”
还有您这看起来一副丧妻的模样……
“你违背了我们契约的内容，私自离开了。”
不可能，像您这样美丽又让放心还不用我付出的Sugar Daddy……
钟离似乎觉得刚才表达得不够明确，尽量让自己用冷静的语气补充道：“你回去了。”
啊，不好意思。如果、如果是回家的话……
“你离开后，我曾短暂地跨越星海寻找过你，可是违背契约……对你来说似乎并无惩罚。”
你正想说“那也没办法”，却突然摸上了自己戴着的手表，想起来小女孩说那是你留给她的东西。
……哦。
为什么违背契约，却没有惩罚呢？
那可能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并没有“背叛契约”吧。
看着对方这个鳏夫模样，你想开口告诉对方自己真实的想法。但开口的前一刹那，想起钟离如今这幅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决定——
还是让他蒙在鼓里吧。
谁让他这会儿完全不爱你呢？
10.
在这个临时的四口之家，只有你得到了快乐。
但身为孩子的母亲，为了不给对方留下有关母亲不好的印象，最后和小女孩告别时，你还是选择对她说：
“妈妈会很快来到你身边的。”
四口之家在朔月那天又变成了只属于新婚两人。
你开心地准备回去多吃两块被藏起来的小蛋糕，女孩走了以后就没有人和你抢了。
走了还没两步，你低头，发现手被人握住了。
11.
钟离倾身过来。
“契约还在生效，”他说，“我尚未应允你去往他身边。”
“……契约不可违背。”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离婚吧，我在外面有了别的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