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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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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么奇怪。
你对他越上心,他就越置之不理。
相反,你爱搭不理了,他就开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尤其是周祠这种人。
手指反指自己,周祠讥笑:“我?吹牛逼?许舒檬,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认证我说的是实话。”
许舒檬点头又摇头,细数家珍般讲述起她印象当中,路过周祠打篮球现场时的场景。
“好像是有女生,但不多。”
她抬起手指,清凌凌眼睁大:“五个?三个?好像两个吧。”
周祠大掌直接包裹上去,把许舒檬的小手完全包成拳头,神情无语:“你快收回去吧。别侮辱人了。”
许舒檬再度起疑:“可我说的是实话呀。”
周祠眉骨扬了扬:“傻妹,听我好好跟你分析。你路过的那几次,要么就是午休,要么就是体育课,是不是?”
许舒檬点头。好像,是?
“同等的,那些女的要么就是在上课,要么就是在睡觉。”
“知不知道来的那几个都是我的死忠粉,风雨无阻不带轮休的。”
说完他又桀骜地,下巴朝电视点了点。
此时此刻电视播放的是:以那群疯狂花痴的女的为背景,现在,男主谁的水都不要,就只要女主买过来的水,以此来凸显男主的校霸身份以及对女主的独特偏爱。
“发现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
“量数不对等。”
许舒檬试图把小手从他的拳头里面拿回来。但周祠不放,还时不时揉捏她的手。
“你唬我。”
“我唬你什么了。有本事,等大家都有空的时候,你看我打篮球过来围观的女的,有没有那么多人。”
质疑的声音渐渐小了:“……无聊。”
他沉下声,几分轻嗤:“这叫事实。不信你翻翻那个原著是怎么写的。”
许舒檬不信邪,还当真去翻了翻原著。
相关片段,几个关键词赫然在目。
周五下去,篮球联赛,人山人海。
周祠跟她一起看,脸贴在她纤细薄弱的后颈上处,热气喷洒在雪白肌肤上。
“是不是,看到没?我没说错。”
熄屏,黑色屏幕上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脸。
许舒檬微不可察地鼓了鼓脸颊。
周祠竟然讲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还以为他胡诌。
一句小声的不屑:“那你去参加篮球比赛啊。证明给我看,到底有没有从西门排到东门。”
周祠:“?”
好,好,好。说来说去,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他今天就不该跟着她看这个什么破偶像剧。
许舒檬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自己好像又重提了旧事。
但她对天发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绝对别无二心。只是单纯对他的‘西门到东门’说法当场提出合理质疑、并请求证明。
看了下上方周祠的脸色,没不愠,也没上次吃西餐时的抵抗情绪。
她讨好般扯了扯人领口,吞咽道:“你——,在想什么呀?”
就怕他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最是冷漠无情。精致立体的少年五官,会显得周祠整个人都散发着疏离的气压。
渐渐,慢慢。
周祠薄唇微微勾起,目光懒散的落在她紧张的脸上。
最后,嘴角一扯:“可以。”
胜负欲就是这么突如其来。
傲娇刻进了这个人的骨子里。
不是显摆,不是谈资,只与学霸最强大脑,自身的严谨有关。
物理七大实验步骤的第5步——分析与论证。
分析完了。到论证的阶段。
而现在,恰好有这么一个物理实验场景给到自己。
机会不放过。
“我去。”
“你要报名?”
“嗯哼。”
上扬的尾调,昭示着这个人的狂妄与自信。
许舒檬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没什么好说的了,祝你获胜。”
期中考试进行的如火如荼。
许舒檬大汗淋漓的跟数学和物理分别来了个决一死战。
两天时间过去的飞快。
到了周三,非官方证明的正确答案在同学堆里传播甚广。
许舒檬听了之后,对自己这次的考试,也稍微有了个底。
周三下午,没了考试的阴影笼罩,大部分人都在对接下来的班级篮球比赛隐隐期待中。
被气氛感染,一向严肃苛刻的王朗也开始提前动员:“我看大家在群里讨论的很是激烈。尤其是你们现在是高二下学期,到高三这样的活动就基本没了。”
“既然这样,老王我也参与一下。如果夺冠,奶茶我请。外加晚自习电影一部!”
一听不用上晚自习,还可以看电影。
全班激动的沸反盈天。
“啊啊啊啊啊!老王英明!老王我们爱你。”
“篮球队加油,篮球队,你们最棒。”
至此,这场比赛,因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因,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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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祠也参加?”
“他不是一向不热衷于班集体活动吗?”
“对啊。也许是转性了。哎谁知道呢。不过我肯定要去看。”
“不看白不看。他真的又帅又有型。”
周祠即将参赛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高二年级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讨论。
如果校园论坛有热搜,那么按照现在的趋势,免不了在后面贴一个爆字。
书黛看到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舒檬,啊啊啊啊!”
魔音贯耳的尖叫在许舒檬耳边平地惊雷响起。
李枝桠也是当场捂嘴瞪眼。
“天啊。真是有生之年,与有荣焉。”
“明天我就把我爸的相机带过来,拿出我站姐的气势来,绝对不给我们追星界丢脸。”
李枝桠喜滋滋。
许舒檬握着一口水要喝不喝,惊呆了似的看看书黛,又看看李枝桠,与有荣焉这种夸张的比喻都拿出来,觉得好离谱。
书黛已经提前开始预约:“舒檬,明天我们早点去行不行。站个好位置。”
许舒檬咽下水,桌上还摆着从李枝桠那里借来的漫画。
她垂下眼,看不出半点激动:“我不去了。”
李枝桠和书黛大吃一惊:“啊?为什么你不去。”
许舒檬对周祠打球的画面早已经见怪不怪。
不说学校,他在楼下小区没事儿就去投一球。好的时候整装待发,闲散的时候就穿个宽松大裤衩,拽个拖鞋就去了。
实在觉得没什么新鲜感,反而觉得大家反应过激。
许舒檬笑笑,吐露真相:“比起看他打球,我觉得,漫画好像更吸引我。”
天杀的!
书黛怒其不争。李枝桠更是直呼暴殄天物。
太过分了。
接着,不知谁突然发表了一下听后感:“那你可真是幸运。周祠热血澎湃的样子你私下铁定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不像我们,机会少之又少…”
周四。
洛灿作为队长,提前去体育办公室抽签。
等他回来,出现在一班教室门口,表情看不出半分轻松。
下一秒,掌心摊开,黑色长签暴露无遗。
洛灿张嘴:“八班。”
原本屏息以待的教室,以八班二字为点火牵引,突然爆发维京战吼。
男生们同仇敌忾。
“干他们!”
“锤爆八班。”
“妈的一雪前耻。”
“早就看不惯这群逼了。”
经书黛科普,许舒檬才知道八班和一班的恩怨由来已久。
“你不知道,之前分班考试,布置考场,多余的座椅就要搬到楼上的空教室去。”
“原本有部分是留给一班放的,但是八班先搬,直接把我们的给占了。导致我们班男生搬的时候只能放外面。后来教导主任不知道原因,直接发了一通火,骂我们班男生不守规矩。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你说气不气。”
“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的!想看我们班出糗,最好是我们班被他们班压着打。”
许舒檬听得隐隐皱眉:“这样搞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书黛打心底里反感:“看不惯我们吧。你知道,优秀的人总是被人嫉妒。”
“…好吧。”
但凡是骨子里有点血性,对于八班那群沸头子的招惹,肚子里可是都憋着一大把火。
洛灿说完比赛对手是八班后,几个篮球队员从位置上站起,相继拍掌,加油打气。
周祠坐自己位子上正悠闲转笔,从始至终没怎么出声。
好似团队的凝聚,跟自己毫无关系。
洛灿大将风范,一视同仁。
半刻忘掉周祠的不近人情,一个巴掌就落到了少年肩上。
等拍上有力的野性骨骼,洛灿才倏地反应过来,周祠的主动善意,也不过是昨天才释放而已。
细细深究,彼此还没熟悉亲近到如此地步。
周祠狭长眼尾轻掀,睨视洛灿触碰到自己肩上的手。
少年眼神微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和审视,仿佛觉得你是什么脏东西,竟然敢碰到自己。
洛灿被这薄情而冷淡的目光烫到,自尊在前,他只好面露僵色的及时找补:“那什么,周祠,加油。”
转笔倏地停下。
黑色中性笔掉落到桌上,啪嗒一声,发出清脆磕响。
全班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出,心跳也跟着这声响声为之同频共震。
人人都在猜测,周祠他,该不会,要生气了吧?
寂静蔓延,猜疑丛生。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
“昂。”
一声懒慢倦怠的‘昂’,让全班悬在喉咙里的心正式安全着落到肚子里。
许舒檬看得瞠目结舌。
明明前几天还幼稚到跟自己挤沙发的二逼之人,现在竟然都牵动着所有人的情绪跳动。
干什么要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该说不说,是真的,好——诡——异。
比赛从中午12点钟开始。
外面太阳不热不冷,光线温柔,适合发呆和看书。
书黛和李枝桠早早就下去围在了一班VS八班的球场边缘,抢了个极佳机位视角。
许舒檬已经说了不去,她们也不勉强。
两人拍着胸脯义正言辞发誓:“姐妹吃好的也不会忘记你的!舒檬,等着,等我们前线再报。”
舒檬自然是点头微笑,同时感慨,觉得自己能在一班和枝桠书黛两个好玩的人成为朋友,可真是莫大的幸运。
教室里没人,这么好的天气也不好浪费。
她携了漫画书,去了教学楼下的草坪上,阳光打在少女身上,纯洁的光芒边缘,照得她像一只毛绒绒的晒肚皮小猫。
没多久,书上投下一道独特黑影。
许舒檬抬头见是周祠。
黑色护腕,少年正穿着火红的九号球衣。
薄薄眼皮,高鼻梁,薄唇,五官立体,精致矜贵长相。
认真当人的时候,是有那么几分放荡不羁的帅气。
许舒檬轻轻一掠,就垂下了眼睛。
周祠感觉自己被怠慢,于是开腔:“怎么不说话,被哥帅到了?”
许舒檬:“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嘁”来人轻嗤,接着好整以暇地抱手看她。
什么紧要关头了,你还在这岁月静好。
接着。
周祠:“篮球赛……要不要来看我打球?”
许舒檬:“我来干什么。”
周祠:“让你来就来,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许舒檬:“不来。”
周祠:“为什么?”
许舒檬低头继续看膝上的漫画:“熟人装逼有什么好看的。”
周祠:“……”
成。
不来是你的损失。
周祠也不用担心她错过自己场上的一分一秒。
没猜错,她那两个活宝朋友又怎么会不在她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场面。
自信一笑,周祠边玩世不恭的退步,边朝着许舒檬比了个‘给哥看好’的手势:“等着,看祠哥哥给你秀。”
许舒檬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然后。
极其淡定的又翻了漫画一页。
丞帆和迟让得知周祠要上场,午饭不吃也要来围观。
没多久,裁判哨响。
比赛正式开始。
许舒檬坐了会儿累了,就半躺在草坪上看漫画享受校园慢生活,偶尔听得露天操场上那边沸腾的观众回声。
只是开场十五分钟后,回声越来越高昂。和同时段其他班级比赛时传出来的分贝完全拉开一大截。
许舒檬心也开始慢慢忐忑。
遭了。
要真让周祠证明了自己魅力大到从操场西门到东门,那不得逢年过节,又得听这人不厌其烦地吹几百遍。
实在受够了周祠在自己面前的欠揍样,许舒檬有点心动要不要去现场确认。
正纠结——
书黛:【舒檬快来,周祠出事了!】
八班的球服,一整个暗黑风。
每个人眼里都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站位讲究,身强也力壮。
头球是眼疾手快的周祠抢到,一班有利先,但没多久,八班后来居上,渐渐平局。
丞帆摸着下巴跟一旁的迟让闲扯:“对面2号,我看好。还有5号,也很行。”
迟让看着场上一开始还悠哉游哉、得心应手,结果现在变得满脸正经,甚至不苟言笑的周祠,担心也渐渐涌上心头。
迟让问:“八班的那群人什么来头?”
丞帆对里面的几个人有所耳闻:“在外头混的。不好惹。拉帮结派挺有一手。”
总结到位:脾气大、路子野。
一班的好学生们,中规中矩,打球也是恪守成规。
体力被消耗,又被对面的犀利球风吊打后,现在还能中流砥柱的,也只剩洛灿和周祠。
许舒檬匆忙赶到,礼貌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不好意思,让一让。”
她凑到书黛面前,急忙关心道:“黛黛,周祠出什么事了。”
抬手一指比分牌——58:69。
书黛心急如焚:“只剩15分钟了,不知道周祠还能不能翻盘。我男神可不能输啊。”
听书黛一讲完,许舒檬瞬间扶额。
黛黛啊黛黛,吓人可不兴这样的。下次可不许这样乱用词了。
本来打算又走,毕竟这边实在太挤了,空气都稀薄。
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许舒檬觉得那就接着看吧。
她聚焦周祠,发现不久前还吊儿郎当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人,此刻嘴唇紧抿,眉骨滴汗,眼神侵略性十足。
场上气氛紧张。
场下也一样跟着较劲。
李枝桠拉拉两人的校服袖口,示意她们朝旁边看,语气酸涩道:“看,她们还真是信心百倍呢。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八班的女生早就换上了张扬的拉拉短裙,手拿球花。
看有些人书包里不经意露出来的礼花筒,想来对方也是集体算计好了,只要等会一旦八班赢了,这些人就能搞出当场庆祝的大动作,尽情奚落一班的失败。
刚好周祠正在场边发球。
许舒檬左思右想,觉得这个时候也别想什么友谊兴邦了。
于是移动了几步,跑到他打湿的伟岸背后,鼓起勇气小声喊了一句:“周祠,干他们。”
高大宽肩的少年听到熟悉的喊声先是一愣,接着回头和许舒檬眼神相交了一秒,随后错开眼,和洛灿交换位置后,就继续满场跑了起来。
迟让指着正和对面5号激烈抢球的周祠说:“那小子是不是又似笑非笑了?”
丞帆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许舒檬,搭肩意味深长道:“原谅他吧。续电的来了,那不得肾上腺素飙起。”
打到后面,两边队伍的火气都大了不少。
万般胶着后,终于,一班以周祠的一记三分远投、总分一分之差,赢得这场比赛。
“啊啊啊啊啊啊!周祠牛逼!”
“灿哥倍儿棒!”
“我们赢啦!我们赢啦!”
鼓掌声,呐喊声越吼越敞亮。
哨声终结。
周祠眼看着舒了一口气。
接着,撩起球衣下摆对着脸一顿乱擦,平复了下紊乱的呼吸。
露出的冷白结实腹肌羞红了周围女生的脸。
红线一取,一拨女同学齐齐涌上去给他递水递毛巾。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其他几个队员有点落单。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
“许舒檬,帮帮忙。”
班长何正义拖过来一箱水,撕开透明包装膜,接连埋头递了几瓶给正好离自己最近的许舒檬。
“帮我给队员们一下,谢谢。”
顺手帮忙之事,她也不好拒绝。
“好。”
少女小心翼翼地抱着几瓶水,上场给筋疲力尽的其他几个队员送去。
甜润润的嗓音,马尾轻晃,晃得几个队员都红了脸:“给你。”
他们伸手接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谢谢你,许舒檬。”
她笑:“没事。你们辛苦了。今天大家都很棒。”
周祠被一堆女的围着,没了刚才的压迫气场,现在平添了几分松弛感。
转头,他和许舒檬目光正好对上。
两人隔空来了场无声的对话。
——看到没?
——看什么。
——都是妹子啊。
被他表情一提醒,许舒檬才意识到哪怕已经结束了比赛,依旧有大量的人围在这里。
李枝桠快门咔擦对准他。
书黛眼冒星星,聒噪的谈论他不停。
又加上中午已经放学,高一到高三的学生都出了来。
电视上演的是夸张,但等自己亲眼看见后,许舒檬这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
周祠的名字不断从这些女生嘴里冒出。
仿佛他刚刚在场上的英勇表现,如同一个勇猛无畏的开拓勇士。
力量、高大、冷峻、临危不惧。
周祠谁的水都没要。径直朝着许舒檬走了过去。
刚好丞帆和迟让跟过来,这才没让许舒檬在众目睽睽的女生注视下,成为众矢之的。
几人站在一起。
两位学长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子不错。没给我们丢脸。”
周祠淡漠敷衍:“一边去。我忙着呢。”
两人笑而不语。
周祠遮挡住许舒檬身上的太阳,高傲不可一世冲她扬了下巴:“你为什么不给我水?”
许舒檬双手一摊:“刚好发到你没了。而且,”她眼睛弯弯地转了一圈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女生,“似乎你也不缺。”
周祠嘴角淡扯:“不管。你区别对待。”
看他较真上了。
许舒檬几分无语,但知道人刚刚才费力赢了,功劳苦劳兼具,于是极其平静地哄着:“那你想怎么样。”
周祠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兜里拿出一张钱,递到许舒檬面前:“你,就你,去给哥哥我,买瓶可乐和毛巾,我等你回来。”
沃日。
旧事重提,矫情演上了是吧。
您是有多记仇,非得跟人家电视里的偶像剧主角来一次隔次元巅峰对决?
许舒檬扭捏,不想去。
丞帆跟迟让搁一旁看好戏。
许舒檬又回头瞥了他一眼。
没记错,周祠平日里也没少喝这饮料。现在刚打完球,又指名道姓要可乐。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趁这个机会,苦口婆心的劝一劝他:“不买。为了你好。”
周祠一听,炸了!
觉得许舒檬继欲拒还迎后,她平日里迟钝贫乏的脑袋,又来了一招假意逢迎。
还真是惊喜多多。
他贴近她,眉骨滴汗,黑眸黢亮,语气带点威胁:“是吗?怎么不买就成了为我好了,许舒檬,你现在是越来越假模——”
许舒檬干脆开口,直接清脆的打断他:“可乐杀精,你不知道吗。”
丞帆和迟让眼前一黑,就差捂脸。
这是他俩这外人能听的?
所以这俩小学鸡私底下相处的时候,就是这么幼稚的?
靠。什么玩意儿?
你要不要听听看,从你那张樱桃小嘴里面,说出这种粗话,是怎么个事。
周祠服了,抬手就想给面前的许舒檬来一个额头暴栗。
许舒檬察觉到危险,都已经开始抬手习惯性抵御。
结果——
周祠不知听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一个利落转身,突然朝着裁判记分处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