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妹综艺靠苟活爆红了》起雾没

36、36

　　姜清遥和姜若若出了宴会厅，查到短信上地址在荒郊野岭的偏僻城外，打车软件订单发出后，半天都没有司机接单。

　　搜寻一圈，最便携的方式竟然是跑去三公里外的车站搭公交。

　　顶上有无人机摄像盘旋，最先离开的候选者们已经跑的没影了，道路上只剩下寥寥数人，街头空荡清冷。

　　忽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你们等等我！”

　　于盛庭在酒店逗留过久，尽管有着“意外之喜”从天而降，但他并未忘记此行目的，韩烁承诺如果他拿下模特面试，就把心念已久的杂志资源给他。

　　于盛庭出来时身边连个伴都没有，瞧见前方两个熟悉人影，也不管他们乐不乐意，一手揽住姜清遥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正好你们也是去面试的，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于盛庭现在手握于婉宁的把柄，哪怕事情八字没一撇，仿佛也看到了日后自己叱咤娱乐圈的璀璨星途，而姜家兄妹这俩综艺里的大红人，关系密切些有的是好处。

　　说不定还能蹭点镜头！

　　姜清遥和姜若若对视一眼，他们和于盛庭在综艺中没有太多交集，但带上他一个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盛庭探头朝大马路上张望两眼，语气活泼，“接你们的车什么时候来？现在去应该来得及吧！”

　　姜清遥面无表情，“没车，走着去。”

　　于盛庭：？？？

　　于盛庭再三追问过后，依旧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时已经不便脱身，只得不情不愿地踏上了道路。

　　他们还没走出多远，一个长发披散的女生迎面走了过来，她身穿单薄的鹅黄色棉衣，神情涣散，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扑倒在于盛庭脚边。

　　于盛庭正准备去扶，女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朝于盛庭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你好，可以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于盛庭整个人瞬间弹开，疑惑看她两眼，心中响起警报，“现在的人骗术真是太高了，我们素未相识，我干嘛要借你手机？”

　　姜清遥和姜若若也有几分堂皇，悄然打量着这个女生，她出现的时机突然，还能精准目标指向他们一行人，未免太过巧合。

　　那女生见于盛庭不给，冲上去抱住于盛庭的大腿不撒手，朝街头某个方向大喊，“这里有人抢了我的手机不还，来人啊救命啊！”

　　于盛庭吓得直大喊：“这是我自己的手机啊喂！你这个人怎么颠倒黑白！”

　　下一秒，空荡的街头忽然从巷口冲出一大群人，呈包围圈紧密围着于盛庭，面色严肃，指指点点。
　　“你一个大小伙子害不害臊！连女生都欺负！”
　　“你有腿有手，为什么抢人家手机？”
　　“就是就是！把你拍到网上曝光！”

　　“我什么时候欺负……”
　　于盛庭刚想辩解，声音就被这群人的指责淹没，他冤枉又无奈，掏出手机给了女生，“那你快打吧，打完记得还给我。”

　　女生拿到手机没有急着拨打，而是塞进怀里拔腿就跑，明明刚刚还脚步不稳，现在却如同射出的利箭，一溜烟没影了。

　　于盛庭急了，火速追上去，“喂！”

　　而那群围观的群众已经火速散场，没过一会又在某处斜角巷子里聚集，那里似乎也在上演着相同的场景，受害者是宴会上演过大猩猩的那位候选人。

　　姜清遥、姜若若：“……”

　　他们围观半天已经看懂了，这是樊俞林进行模特面试的一环，类似于街头实验观察人类行为，只是仍是没完全理解，这个借手机女生的目的是什么。

　　姜若若深思，“首先她为什么会找上于盛庭？我们是一道出来的，但她显然目标明确，因为身高？因为颜值？”

　　姜若若说着看了姜清遥一眼，沉默两秒，“难道是倒序？”

　　于盛庭：“……”
　　你们兄妹俩未免太过分！

　　于盛庭哪有功夫听他们冷静分析，边跑边气急败坏地喊，“我们一道走的，你们总不能遇见困难，撒手不管吧？！”

　　姜清遥和姜若若精神一振，于盛庭丢失财务他们也免不了责，短暂商量后，一个从左边路口，一个从路边巷道，两面包抄，把女生逼到死胡同。

　　于盛庭终于追上女生，抢回了手机，弯着腰气喘吁吁，“你跑的真快啊！”

　　“我是国家短跑运动员。”
　　女生笑着摇头，“但是没办法，路堵死了。”

　　“嘿嘿，谁让我有帮手。”
　　于盛庭得意洋洋，自认为樊俞林的考验他应该算通过了，结果过了两秒，女生又向于盛庭问了一遍，“可以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于盛庭啧了一声。
　　怎么还循环上了！

　　于盛庭余光扫见珊珊来迟的二人，眼珠一转，“我身上没带手机，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借？”

　　女生朝那边看了一眼，向谁问都是一样的，所以她没有犹豫，朝着姜清遥重复了一遍问题。

　　于盛庭幸灾乐祸，这么简单就成功祸水东引了！
　　这俩人能摆脱才怪！

　　姜清遥目光微闪，看着眼前女生认真的眼神，于盛庭试过了给手机行不通，他自然不会白费功夫。

　　他环视一圈，他们已经跟着女生跑了很远，此时已至深夜，周围许多店面都关了门，只有不远处一家便利店还开着。

　　姜清遥第一时间想的是去便利店里打电话，可他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于是问出了口，“如果我们去便利店里，我出钱让你打电话可以吗？”

　　女生笑：“便利店老板是我同伙，他会开出天价电话费要你付，付不出就留下来做苦力还钱。”

　　好家伙，没一条道是通的！

　　姜清遥发现她竟然还挺诚实，不由继续问下去，“你要打电话给谁？”

　　女生：“妈妈。”

　　姜清遥：“打电话做什么。”

　　女生：“回家。”

　　姜清遥：“找人借手机的优先顺序是什么？”

　　女生：“看起来不聪明的人优先。”

　　于盛庭：“人身攻击了喂！”

　　……

　　女生虽然有问必答，但内容都言简意赅，得不出任何有效信息，他们迟迟没有任何进展。

　　于盛庭渐渐觉得十分荒唐，他们明明是要进行模特走秀面试的，花费时间在这个奇怪的人身上做什么？

　　不如趁着姜清遥和姜若若拖着她，他自个溜掉不就好了！

　　于盛庭偷偷跑掉没两分钟，姜清遥和姜若若就发现了，他俩都毫不在意，姜清遥还在思考新问题，姜若若走进了便利店里。

　　姜清遥好奇地跟上去，“不是说进便利店里没用吗？”

　　姜若若在货架上搜寻着，怀里抱了一个薄毯，一双棉袜，一双毛绒拖鞋，随后她又继续去日常用品处搜刮，拿了酒精、棉签和一包泡面。

　　姜清遥若有所觉地回头，这才发现女生身上穿着的竟然单薄的棉制睡衣，脚下没穿鞋子，光裸的脚冻得通红。

　　刚刚就是这样一路跑过来的？

　　便利店里灯光明亮，照亮女生柔弱的面庞，长发半遮半掩，露出颧骨处那一块明显的淤青。

　　便利店老板面相老实憨厚，完全看不出是女生“同伙”，业务熟练地轮流扫过货物。

　　钱是姜清遥付的，没要找的硬币，随手从收银台附近货架里换了点糖。

　　等他回过头，姜若若和女生已经坐在窗边的桌子旁了，女生穿好鞋袜，瘦弱的身体包裹在薄毯里。

　　姜若若拿着棉签给她擦着脸上的伤口消毒，女生疼得嘶一声，露出的指节纤细苍白，攥紧了身上的毯子，还在发着抖。

　　姜清遥自觉拆了泡面，把调料放好，接了热水走过去，放到女生面前桌面，连带着那两颗大白兔奶糖，女生和姜若若一人一个。

　　姜清遥看着表，“先泡个十分钟，不急着吃，我帮你留意时间。”

　　他神情始终冷冷淡淡的，这一刻眼神里却流露出些温情来。

　　蒸腾的热气熏得人微微眼热，女生微笑起来，“要是那时候也能遇见你们就好了。”

　　姜若若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达出过多好奇，只是帮她找吃的找穿的，这时也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到处跑？”

　　“因为我是被赶出来的。”

　　“脸上的伤？”

　　“男朋友打的。”

　　女生叫吴秀绒，是这个社会人性观察团队的主要负责人，这次剧情内容是根据她的亲身经历设计的。

　　吴秀绒和男朋友一起生活，吃穿生活费都是吴秀绒付的，可她被打骂、被家暴、被男朋友大半夜驱赶出家门，不顾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保暖衣物，在零下五度的天在外游荡。

　　她手机被男朋友从楼上摔了下去，捡到后已经四分五裂，无法使用。

　　吴秀绒想给身在城市另一端的妈妈打电话，喊她来接自己，在街头待了一个小时都没能借到手机。

　　寒冬腊月，她害怕在外面活活被冻死，最后不得已只得回去，又被男朋友一顿毒打。

　　男朋友踢伤了吴秀绒的脚踝，最终她只得舍弃梦想和赛场，再也无法出现在田径场上。

　　姜清遥听得义愤填膺，直接站了起来，“走，我们去你家里，我非把这个渣男从你家里赶出去不可，什么垃圾玩意！”

　　姜若若也攥紧了拳头，面色凝重，“让他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这俩人太过沉浸，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吴秀绒安静地吃完泡面，慢慢同他们走完一段回家的路。

　　筒子楼楼道狭窄逼仄，墙面还掉着灰渣，漆黑的深处隐约还有麻将声和婴儿啼哭声，吴秀绒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让这样漂亮光鲜的人，来到这片凌乱的土地的。

　　吴秀绒走到门口止住脚步，“就到这里吧，谢谢你们送我回家。”

　　姜若若蹙眉：“那你男朋友？”

　　“早就分手了，脸上的淤青是今早上班骑电动车，没看路撞树上了。”

　　吴秀绒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只是一次社会实验，不用太入戏了，我现在很好，已经走入新的生活了，你们不用担心。”

　　吴秀绒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应声而开，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走了出来，本来口里骂骂咧咧的，一看到姜清遥和姜若若就变了脸，“这谁啊？臭婆娘？你找了新的姘头了？”

　　吴秀绒惊慌失措，“方勇，你来做什么？”

　　“没钱花了，找你借点！”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都换了！”

　　吴秀绒崩溃至极，顺着敞开的门往里看去，家里被翻的一团乱。

　　她前几日新置办的取暖器、扫地机也胡乱摔到一旁，衣服也被随意丢到地上，连忙冲进去捡起来。

　　方勇满不在乎，“我找了个开锁公司，物业认识我，帮我证明不就进来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是擅闯民宅，我马上就报警！”

　　“到时候我告诉他们这是情感纠纷，你以为他们还会管？”

　　方勇狰狞地笑着，忽然上前猛地揪住吴秀绒的头发，不顾吴秀绒痛到扭曲的神情，一把将她扯起来，“不过你好大的胆子，敢把人领到家里来，给我戴绿帽子，甚至玩双飞？你哪里找的小姑娘这么水灵？”

　　方勇扭头，淫邪的眼神在姜若若身上扫过，还不待他再多看两眼，姜清遥已经忍不下去，冲上去一个下勾拳直接打在他的下颚上。

　　方勇躲闪不及，直接被打得往后飞去，撞到墙壁才停下来，紧接着眼前一暗，姜清遥扑上去按住他，一拳两拳，每一拳都下了死手，打得方勇几欲吐血。

　　“你这种渣男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擅闯民宅是吧，家暴是吧，我非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不可！不就是医疗费吗，小爷我有的是，足够买你的命！”

　　吴秀绒飞也似地逃窜到了门边，回头看见这激烈的打斗，眉头拧成了麻花，担心极了。

　　“没事的，不会打死，顶多打个半残。”
　　姜若若安慰吴秀绒，抬手捂住了吴秀绒的眼睛，“画面太血腥，你还小，不能看。”

　　吴秀绒：“……”
　　吴秀绒：“我们俩个怎么看都是你年纪更小吧？”

　　姜若若沉默了一下，“好像是。”
　　然后默默拉起吴秀绒的手，盖在了自己眼睛上。

　　姜清遥把方勇胖揍了一顿，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两把小刀，随手往地面一抛，碰到门边才停下，金属碰撞的声响听得人心惊。

　　吴秀绒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朝着姜清遥和姜若若鞠了个躬：“谢谢你们帮我，不然今天我都不知道会怎样度过。”

　　姜清遥朝吴秀绒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这种渣滓任谁遇见了都想为民除害。”

　　姜若若见他动作忽然顿住，“怎么了？”

　　姜清遥僵硬的神色微微松动，收回胳膊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回复她，“没事。”

　　刚刚打架过于激烈，撕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又抽痛了一下罢了。

　　吴秀绒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率先走向躺在墙角昏迷过去的方勇，拿了张纸确认了下。

　　吴秀绒紧张地汇报着情况，生怕姜清遥被误会，带进局子里，“我跟方勇是前任男女朋友，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过，没想到今天他擅闯民宅，还意图对我施暴，被这位姜先生解救下来，这一切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应该都有拍到。”

　　警察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追问细节，而是面向姜清遥和姜若若，郑重其事道：“感谢你们为我们抓到了一起故意杀人案件的元凶，他在一个月前在隔壁城市街头抢劫路人，一位老人抵死不从被他捅了数刀不治身亡，随后又抢车逃离现场，中途撞伤两人，他已经逃窜了整整一个月，如今成功抓获，一会还要请你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另外我们警方悬赏提供线索者五万元，即日会打到你们账上。”

　　现场姜清遥、姜若若和吴秀绒听呆了：“什么？”

　　直播间里的观众更是吓傻了。

　　这是什么史诗级的发展！

　　樊俞林的直播间从一开始就没关过，无数观众蹲在平台看着。

　　自从连续两位候选者遇见借手机的女生，直播间观众们就大致明白了情况，这相当于一次社会实验活动，专门考察人性的。

　　在候选者们还踌躇满志准备走秀的时候，面试已经悄然开始，他们出了宴会厅，无论是想通过什么途径去往现场，都由于各种原因被迫终止，导致出现只能走路赶往公交站这一个方法。

　　途中其他人同样遇见了前来借手机的女生，死缠烂打疯狂纠缠。

　　只是他们有的冷漠应对，在被抱大腿后使用武力摆脱，随后骑了路边的自行车逃离现场。

　　有的候选者借了手机被抢后没追上，iPhone20-1。

　　有的候选者发现了女生身上的端倪，但到最后都沉默不语。

　　有的候选者在了解事情真相后将女生带去了警局，在警察询问情况时，事不关己地离开现场。

　　只有姜清遥和姜若若大胆细心，送吴秀绒回了家，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遇见了事件主人公，而且那个渣男还是个罪犯！

　　观众们越想越后怕，要不是这次姜清遥和姜若若同吴秀绒一起回来，还不知道要发生怎样穷凶极恶的事情！

　　另一边于盛庭拿着地址来到凤天大道，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这里总共只有222号，哪里有223号啊？

　　同样有几个候选者在这边等候着，互相对望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等着呗，面试还能鸽了他们不成？

　　到了九点，他们手机同时传来消息提示音。

　　面试结束，感谢您的配合！

　　候选者们面面相觑。
　　他们还没参加面试，怎么就结束了？

　　一上网，樊俞林的官方团队已经官宣了本次走秀面试结果，最终会同樊俞林出国走秀的人是——

　　“姜清遥？”

　　其他的候选者惊愕出声。

　　“他不是一直在旁边看戏吗？”
　　“好像他都没有和樊俞林说过话！为什么是他？凭什么？”
　　“不过好歹还有《艺能大会》给我上一上，这次来也不虚此行，我都两个月没活了，回去要是一无所获，经纪人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于盛庭傻了眼，他刚刚才抛下姜清遥过来的，结果就这么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姜清遥就面试成功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于婉宁打来电话，她刚刚看过网上直播回放，气得眼冒金星，朝这边怒吼着，“于盛庭你干什么吃的？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偷偷走掉，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大的机会……”

　　如果于盛庭这次能获得樊俞林的青睐，走上国际的秀台上，对于婉宁日后发展是一个极大的助力，现在都叫姜清遥毁了。

　　夜色寒凉，城外小道偏僻荒凉，冷风瑟瑟吹过。

　　于盛庭缩了缩脖子，等她骂完才敷衍地问：“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但是这里荒郊野岭的，能不能派辆车来接我啊。”

　　“接你个头啊！你自己走回去吧！”

　　于婉宁一听就知道，于盛庭又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于盛庭走回城区已是半夜，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了城中村，沿着曲折的巷道回了破落的家中。

　　一口茶还没喝上，后颈一凉，锋利的刀刃贴上他的后颈，身后男人哼笑一声，嗓音嘶哑难听，“你小子过得还挺潇洒，是不是忘了些事？”

　　“干、干嘛啊这是，六爷，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于盛庭立刻往前弹开，伸出手按住对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不就是欠了二十万吗？小弟现在正在干大事，马上就赚回来了。”

　　“什么二十万，三百万！”

　　“啊？这，我当初只借了二十……”

　　六爷一屁股坐在桌上，右手把玩着匕首，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面上刀疤狰狞至极，“谁让你赖账太久，利滚利不就滚到了三百万吗？”

　　于盛庭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是是是，您再等我些许时日，一定攒够还给您！”

　　“你可别嫌我要的多，现在滚的是利，到时候你换不上，滚的可就是你的拇指、你的大腿、你的项上人头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于盛庭坐下来。

　　这日子过的，上哪都做孙子！

　　他脸上神情阴冷，不知在谋划着什么，过了会才若有所觉地一摸后颈，嘶，还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