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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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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服饰销量还在持续上涨着。
同时海报投票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于婉宁的经纪人韩烁早已联系水军团队进行买票，害怕被路人看出端倪来，只敢每次一千一千的买。
于婉宁身在录制地，中途都要抽空出来打电话，“韩哥，能第一吗？我前两次排名都垫底，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不然粉丝都要跑光了。”
于婉宁上《一起来旅行前》共有三百万粉丝，现在已经掉了三十万了，而且这些都是活粉，她心急如焚。
韩烁看着手里七八个水军群里紧张地进行着投票，他信心满满，拍着胸脯打着包票，“你放心，肯定能！”
可很快韩烁就崩溃地发现，投不过，根本投不过。
不管下方嘉宾组票数怎样你追我赶、来回变换，姜清遥和姜若若那组就是铁板钉钉的第一名，已经超了第二名五万票了。
那不是有组织有目的的粉丝投票，都是一票票自发投来的散票，水滴汇聚成河海，每一次刷新都在超越极限。
水军群里群主隔五分钟小窗韩烁一次。
“被超了五万八千票了，现在第一是姜清遥他们，继续买票吗？”
“又被何暮风他们赶上来了，变成第三了，买吗？”
“根本追不上，离上一名还差五千票，还要加量买吗？”
……
韩烁一个人操控着八台手机不停换账号，操作得头昏脑涨，顾不得许多，只能一次次转账出去，不停地回复“买”“买”“买”！
到最后银行卡提示余额不足，海报投票排名还是在二三的位置挣扎，韩烁只能找于婉宁要钱。
于婉宁背着风站在拍摄死角，嗓音尖厉地发出质疑，“我都提前给你转了那么多，还不够？”
她投资亏损了不少，每天半夜数着逐渐缩水的资产，肉疼得不行，就等着靠哪天名气一飞冲天赚一波。
韩烁听着于婉宁的指责，倒也没为自己辩解，只是默默把投票排名截图了过去，巨额的投票数代表了他们的辛酸血泪。
是他们低估了这个节目的热度。
于婉宁：“……”
于婉宁这下也不说话了。
可她不吱声，钱也没转过来。
韩烁两手空空，决定直接跟水军头子装死。
眼看着两个小时后排名落定，所有人都在欢庆姜家兄妹的第一，于婉宁那组落在了第二的位置。
他们忙碌半天，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水军群群主准时发来消息，“结束了，第二已经尽力了，第一是真打不过啊，他们太有实力了！韩哥，你看看尾款什么时候结？还有上次买粉买转赞评数据的钱，一起发过来呗。”
群主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再试探性地发了个表情过去，发现被韩烁拉黑了，连那几个群也悄无声息地退了。
群主混迹饭圈多年，接洽过无数艺人团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明星艺人日进斗金，还要抠搜他们这点血汗钱？
群主勃然大怒，不就是赖账吗？
他手下一帮人手，还怕他不成！
于是很快有热心网友发现，微博上热搜榜一的社会新闻下，评论区清一色全都是控诉于婉宁的热评 。
“于婉宁团队雇水军刷评论刷转发，投票作假赖账退群，臭不要脸快还钱！@于婉宁 @于盛庭 @端和传媒 ！！”
“你的数据假假假，你的口袋空空空！穷逼别装豪门了多寒碜，等着去你们公司门外刷红漆吧！@于婉宁 @于盛庭 @端和传媒 ！！！”
不仅只是热搜榜一，前五十的热搜排名下全都是诸如此类的评论，红色叉和感叹号、花墙花车，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这是要把于婉宁赖账欠钱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啊！
所有社交平台都在热议这件事。
【服了，点进去看一个搞笑视频，评论区都是于婉宁，我要是她粉丝得丢脸死了，得成赛博案底了吧？】
【于婉宁出道时不是誉有豪门才女之名吗，每年集团上百亿流水，连明珠大厦都是他们家的，怎么会赖账呢？】
【抠门呗！有的人越有钱越舍不得花钱。】
【不是吧，刷了才第二？】
【楼上的没看投票吧？姜清遥姜若若那组最后一骑绝尘的第一，总票数八十万，后面的加起来都打不过她。】
……
端和传媒紧急加强了安保，派人来回在公司外巡逻，接连不断有媒体电话打来，韩烁焦头烂额地回复着媒体的消息。
“都是假的，是其他公司恶意构陷！”
“我们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可能欠钱？”
“全是胡说八道，以后这种假消息不要再来问了！”
挂了电话，韩烁擦擦额上的汗，又扭头看向于婉宁，毕竟买票是她属意的。
于婉宁手头的资金一部分拿去嘉铭电器做员工抚慰和舆论公关，另一部分投在了霖雨嫁制作衣服的前期投入上，如今两手空空，哪里还有钱补这个窟窿。
于婉宁现在去联系以前圈子里常玩的那群人，要么推脱有事在忙，要么随口敷衍两句，估计都私底下在看她笑话。
她一个眼高于顶的名门贵女，去哪不是呼朋引伴，上赶着巴结她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现在都跑哪去了？
最终于婉宁看着微信列表里最后一个还没联系的人，田梦钰。
于婉宁嫉妒田梦钰在演艺行业得天独厚的好运和天赋，走得顺风顺水，却也不得不和她维持良好的表面关系，对外闺蜜相称。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于婉宁绝对不会在落魄时候找上她。
于婉宁道明来意后，田梦钰沉默了会。
“这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
田梦钰犹豫着开口，“婉宁，我觉得你现在状态很不对劲，要不要暂停活动找个地方沉淀一下，我知道国外有个风景很好的旅游胜地，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了通告陪你去。”
又在炫耀自己体贴善良，炫耀自己行程多是吧？
于婉宁无比厌烦地翻了个白眼，听着对方循循善诱的劝导，而她只觉得虚伪。
“够了！”
积压在于婉宁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夹杂着这阵子以来的憋屈、愤恨和郁郁不得志。
温婉善良的表皮终于撕破，她再也不想跟田梦钰虚与委蛇了。
“你什么意思，我想爆火想出人头地怎么了？你跟周围的人一样看不起我对不对？别以为你够红就有多了不起，我的身家背景摆在这里，你田小静给我提鞋都不配！借钱能借就借，不能借别废话那么多！”
田梦钰以前叫田小静，她在田家旁系起先并不为家人所看重，姓名也是随意起的，出道后才在经纪人的要求下改了名，被黑粉知道后嘲笑土气。
于婉宁以为提到田梦钰灰暗惨淡的过去，能够刺痛她的心，其实不然，田梦钰只感到无力，深深的无力。
她分明记得以前于婉宁经常来田家做客，她目光清澈，笑容纯净，和现在这般唯利是图、不折手段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于婉宁不等田梦钰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婉宁直接去找了二叔于秋实，于秋实管理着集团名下一家分公司，踏入公司大门后，里面所有职工都向她问好。
投来的视线里有着艳羡、惊叹，和对于明星艺人的好奇。她极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容光焕发踏入总经理办公室，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淡下来。
于婉宁跟于秋实述说了最近的苦恼，只略去了缺钱一事。
于秋实却仿佛看穿了她最近的窘境，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掏出手机操作一番，“好久没给你零花钱了，在我心中你还是个小孩子，就当今年的压岁钱了，别推辞。”
于婉宁身上滴一声，传来转账到款的声音。
于婉宁欣喜若狂，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按讷不住，搂着于秋实的胳膊撒娇，“谢谢二叔，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于秋实的眼镜都快被她摇掉了，嗔怪地瞪她一眼，“就这么一个侄女，我不疼你疼谁？”
于秋实顿了顿，脸上岁月痕迹化作沟壑，眉眼间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以长辈的口吻劝导她：“其实要是你想在事业上有发展，不妨多留些钱在手上。”
“我也想，可是现在哪有那条件？我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
想到这里于婉宁就含着一丝暗恨，自从她投资接连失败，曲新绒对她全然属于流放状态，一点帮助都不肯提供。
“你应该记得你名下还有块东城的地，最近被政府划为重点发展地带，几家公司都在虎视眈眈地准备着土地招标的事宜，最近应该也有人联系你吧……”
“是有，”于婉宁揉了揉眉心。
前来试探的人还不少，提出的条件都十分诱人。
“但是那是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于秋实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早晚会发现什么礼物都无关紧要的，只有真正握到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卖地的事情你再想想，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靠谱的卖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于婉宁陷入沉思，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却又猜不出来，而且于秋实待她向来宽和大方，又身居高位、执掌大权，怎么会害她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
于婉宁定下心来，“我再考虑一下，真要卖地的话，到时候您一定要替我把把关。”
于秋实见于婉宁面有松动，知道这事多半是成了，他暗叹一声，到底是心思单纯，城府过浅了。
比她那个精明能干的母亲好骗多了。
于婉宁拥有的那块地至关重要，到时候等到周围商业市区和交通纽道都建起来了，会迅速炒热翻红，哄抬上天价都不止。
现在他只需要找个中介，就可以轻易将这块地收入囊中。
于秋实心情愉悦，好心给满脸愁苦的于婉宁指点了一二，“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姻亲。”
“你是说……江家？”
于婉宁眼皮一跳，眼前豁然开朗。
于辉礼还在世时与江家当权人交好，听说曾经口头上订下儿女婚约，但后来江家遭逢大变，内部权系混乱，上下勾结汲营，数年后才彻底革清。
然而在江家风声鹤唳这些年，几乎与外部所有交好的世家都断了联系，家族势力却日益壮大，逐渐成了临城当之无愧的鼎盛望族。
这时候再去找江家要求重现过去的誓言，多少属于高攀了，但顾念着往日情谊，以此套套近乎未尝不可。
江家现有继承人两位。
江澄，排行老大，为人成熟稳重，主掌着现在江家大权，年过四十岁，和门当户对的展家联姻。
江漓，排行老二，性情玩世不恭，是电影圈内拿奖拿到手软的满贯影帝，令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以往于婉宁只在宴会上见过，那两位永远被一群豪门子弟拥簇在中心，交集往来极少。
但要让于婉宁厚着脸皮上前，去喊上一声江哥哥，还是没问题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