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妹综艺靠苟活爆红了》起雾没

25、25

　　新投资方不知是哪里来的富商，外表低调神秘，一身齐整的西装西裤，手提黑色公文包，满满的商业范儿。

　　递来的名片上干净极了，烫金字体写着姓名，方祁。

　　郑昌业同制片许安和副导演对视一眼，凑上来殷勤笑道：“方总，您看您要从哪里开始参观？”

　　“叫我方助就行，你们不用管我。”

　　方祁往远处坐在柳树下休息的群演们中瞟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我到处逛逛，你们忙自己的就行了，不要对外声张我来了。”

　　这人行踪诡秘、古古怪怪，但大金主哪轮得到他们揣测，郑昌业他们连连应下。
　　“好的，您请便。”
　　“有什么需要再喊我，我随时恭候大驾！”

　　方祁打发完几人，走到无人处，掏出手机将周围的古代场景拍摄了一圈，给曲新绒发了过去。

　　曲新绒此时在参加集团的产品发布会，应该正是忙碌的时候，却立刻回了个“收到”。

　　又过两秒，“还有吗？”

　　看似简单的三个字中，隐隐透着一丝焦急。

　　方祁深吸一口气，察觉出曲新绒非同寻常的重视，大跨步往前走，试图在各色来去的演员中，快速搜寻出姜若若的身影。

　　方祁按照曲新绒的指示查过了姜若若的家庭背景，以及她历来的生活轨迹，上到搬家、升学和看病，下到她的日常习惯、喜好作息。

　　无可避免地追溯到姜若若曾被拐卖，随后由姜家领养，但过去科技落后、警力缺失，导致案件无法再追查下去。

　　只知道姜若若走失时年方六岁，来自于山区一个不知名村庄。

　　一家人幸福地度过两年后，姜父车祸意外死亡，姜清遥进入娱乐圈，艰难撑起两个人的小家庭，支离破碎中彼此生存依靠。

　　按理来说，姜若若的出身普通至极，远不该和曲新绒这样养尊处优的名门贵女扯上关系，可曲新绒一口咬定，她们之间有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不然为什么，光是看着姜若若曾经中学的照片，都会感到怅然若失？

　　照片里姜若若身上的校服洗到发白，裤脚藏着细密的针头，用着和她无比相似的五官，冲着镜头笑得清浅恬淡。

　　听说因为她经常生病住院，在学校里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每次拍照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曲新绒沉浸其中毫无所觉，回过神时已经泪流满面，心脏泛着几分沉沉的钝痛。

　　“查，必须给我查到底——”

　　/

　　方祁此行除了探查姜若若的人际关系、工作环境，顺便提供一点便利外，最关键的是要提取姜若若的毛发基因，送去医院检测。

　　倘若如曲新绒所想的那样，姜若若是她遗失多年的后代，那么于婉宁的存在就令人深思了，她在于家的地位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再仔细想想，于婉宁成年后忽然行事风格大变，开始处心积虑地经营自己的事业。

　　甚至有种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对曲新绒也客气十足、亲近不在，难道她知道这些年的人生是偷来的？

　　思路一打开，许多曲新绒和于婉宁日常相处中的细节，就成了得以窥探真相的蛛丝马迹……

　　方祁不敢再深想下去，心中仍是狐疑，他兢兢业业跟着曲新绒执掌于家的十年来，从未想过这种豪门恩怨会在他眼前发生。

　　直到他亲眼看见姜若若，连心中最后一丝疑虑都消失了。

　　少女面容清丽无双，白皙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粉嫩，眉目流转间满是光华。

　　姜若若穿着素净的粗布衣裳，同帮她系着腰间纽扣的服装师姐姐说着什么，谈到好笑处，两颊露出浅浅的梨涡，让人想起夏日随风摇曳的百合。

　　方祁惊呆了，这比在综艺里看到的更为震撼，刚刚一晃眼，他还以为看见了曲新绒本人。

　　没有曲新绒身处高位杀伐果断的狠绝，也没有浓妆艳抹气场全开的伪装，但气质纯粹、干净。

　　活脱脱像是从方祁十年前初遇曲新绒的记忆里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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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场换人不算罕见事，尤其是像这种著名班底搭着大制作的电影剧组，每天只是群演就要招聘上百人，人员流动极为频繁。

　　俞妩圈内口碑极差，把她踢出剧组无疑是拔除毒瘤，让人拍手称快，听说有现场试镜，不少人前来围观。

　　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姜若若，只有个别人热爱网上冲浪，看到过关于姜清遥和姜若若的热搜，向身边人科普的同时，心里也暗暗生疑——
　　不会又是一个靠关系走后门的吧？
　　姜若若真能演好吗？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姜清遥对戏完回来后，发现挤都挤不进去。

　　前面一位高大的老大哥，将前方的视野遮挡得严丝合密，装束也过于正式，提着公文包，像是意外闯入的上班族。

　　“前面这位，让一下。”

　　听见他的声音，老大哥猛地回了一下头，让开了身位，不知是不是认出了他，落在姜清遥身上的视线极为火热，专注到让他毛骨悚然。

　　姜清遥走到姜若若身边，搓了搓胳膊，抖抖身子妄图甩去不适感。

　　姜若若手里拿着薄薄两张纸，上面是郑昌业给她试戏的内容，她看了一眼姜清遥，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怎么？”

　　姜清遥眉头微拧着，视线再往人群中扫过时，已经没看见那人了，他抿了抿唇，“没事。”

　　可接下来，姜清遥频繁在姜若若身边看见那位老大哥的身影。

　　有时是在附近来回转悠，有时坐在休息处喝茶，始终不离姜若若周围。

　　这人绝对有问题！

　　姜清遥偷偷拉过陈扬，对远处的人影指指点点，“那个人看着不像好人，你注意着点。”

　　陈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行，我记住了。”

　　姜清遥转头瞧见温良，把他顺便喊了过来。

　　沈照竹来此客串露个脸，也被他拉了过去。

　　场务、道具、美工、收音……都被他不声不响中下了嘱咐，千万要对那个人严防死守。

　　唯有知道内情的副导演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瞅了半天，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半点消息也没透露，转身走了。

　　人家来视察投资的，是大老板是上帝，有你什么事啊？！

　　可自称“方助”的那位不让多声张，不然副导演定然第一时间拆穿，喜闻乐见这傻小子闹笑话。

　　方祁这头积极地向曲新绒做着报告，把在剧组里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传达了过去。

　　“见到姜小姐了，精神状态特别好。”
　　“姜小姐工作周边环境优美、交通发达，安全设施完善，只是供人休息的场所略有不足，演员待遇有待改善，建议多多加强。”
　　“另外，剧组防卫工作出乎意料地严密……”

　　写到这条，方祁陷入思索。

　　二十分钟前，方祁瞧见姜若若走过来，他刚站起身想搭话，就有个经纪人模样的人拉走姜若若，交代工作事宜去了。

　　十分钟前，方祁靠近姜若若的座位，试图在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找到几根遗落的毛发，下一秒有个长相清秀的男演员走过来向他问路。

　　天知道他第一天来，哪里懂这里的路，那人却偏要勉强，硬生生带着他绕了五圈路！

　　五分钟前，有场务过来问他是不是走错了，告诉他出门左转有专门招群演的地方。

　　方祁泪流满面，难道他长得很像来应聘群演的吗？

　　那名工作人员临走前友情提示：“剧组今天已经人满不另找了，明天可以趁早来抢名额哦！”

　　方祁无语凝噫：“你人真好。”

　　早知道就找郑昌业要个工作牌了！

　　更别提姜若若身边有个姜清遥严防死守，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稍微有一点动向，凉嗖嗖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飞过来了，害得他脚步都不敢挪动半分。

　　这任务太难完成了，太难了呀！

　　可换言之，这说明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姜若若的安全能够在剧组能到保障，这点很好！

　　方祁默默点头，开始在对曲新绒的回复内容中大夸特夸，这必须做出表示，狠狠嘉奖！

　　这一切姜若若毫无所觉，只隐约感觉今天周围的人群隐约有些杂乱？

　　她专心背着台词，几乎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快速翻过两页后，合上了台词页。

　　姜若若望向周围：“我和谁对戏？”

　　郑昌业愣了愣，只当她开玩笑，“先背完台词再说，急什么。”

　　姜若若眨了眨眼：“……我背完了啊。”

　　郑昌业对上她澄澈的双眼，脑海里闪过一瞬间的错乱，刚刚姜若若不是只浏览了一遍吗？

　　郑昌业迟疑了两秒，示意场务将姜若若这段试戏台词页拿过来，到手后直接翻到倒数第二页，选取了中间一段，说着上半句，“倘若回到最初，你会想要回归质朴，屈居于他人檐下，过着三餐不饱、生命无虞的生活吗？”

　　“我生长于田野，死亦归于田野，荒年大旱、暴雨倾盆、污浊泥泞都是我应该承受的，先生，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郑昌业目光闪烁，听完她顺畅自然的台词，不等她喘口气，又迫不及待地翻出了下一段。

　　姜若若又是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大段的台词字字未错，清晰地在房间内回响。

　　她口齿清晰、抑扬顿挫，饱富有感情且极具穿透力，不比科班出身的演员台词功底差。

　　郑昌业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一拍大腿，好家伙！难道捡到宝了？

　　姜若若也没想到台词能背得如此顺利，毕竟她从未有过经验。

　　不仅如此，似乎这段时间以来体魄也有所增长，明明她的精力维持不了长时间的耗能，却到现在都感觉状态良好。

　　难道是系统的原因吗？

　　【当然喽！】

　　机械般的声音从脑海里跳了出来，只是这次对比往常性格平稳的那位，看上去更为活泼跳脱。

　　【我们不是普意上的增长寿命，本质上是为你调理全身、滋养器官，在五感力量各方面都会有所体现。】
　　【老实说你是不是就只把我当换取寿命的工具人了？现在才想起我来！】

　　面对系统满腹委屈的控诉，姜若若悄悄吐了吐舌头。

　　这段时间她除了帮姜清遥改掉坏习惯，还要中插各种综艺行程，以至于身体变化都没发觉，跟这位所谓的系统更是鲜少交流。

　　现在听完它的话，思维也清明透彻起来。

　　她始终保持着固有思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安分生活、一碰就碎的姜若若，实际上她已经发生进化，很多以前避之不及的事物，现在都触手可得。

　　那我能飞上天吗？

　　【不能。】

　　系统无情地泼了她一桶冷水！
　　姜若若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拜托，正常人飞天本来就是件很离谱的事情吧喂！】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低沉的嗓音在离姜若若很近的地方响起，打断了她和系统的对话。

　　姜若若懵懵地抬起头，面前是一张极为勾魂夺魄的俊脸，深黑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距离实在太近了，姜若若呼吸都微微一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背抵上冷硬的门板。

　　江漓见她回过神来，这才懒洋洋地直起身，挑了下眉，“又见面了。”

　　他参加完活动刚到剧组，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寒气，起伏间胸前的吊坠也微微晃动，银光一闪而过。

　　好像才刚分别没两天。

　　姜若若一想到闹出的乌龙顿觉尴尬，急急撇开脸，任凭脸上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消散。

　　江漓勾勾唇角，好心情地转移话题，“郑导喊我来配合你试镜，这一幕正好有我出演，只是还需要一位年迈老者……”

　　“我来！”
　　随着一声清脆应答，许莺笑盈盈地迈入房中，谁让她向来和俞妩不对付，光有好戏看不够，还得横插一脚。

　　围观人群喧嚣乍起，姜若若什么来头，竟有这俩人做配？

　　姜若若闲暇时看过许多影视作品，但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去体会他人的人生，研读过剧本台词后，阿敏生动真实的形象跃然于心间。

　　姜若若自己也没察觉，她进入了一种玄妙无比的状态，神态灵动巧妙，笑容莞尔间闪过一丝狡黠。

　　彼年新帝登基时正年幼，被摄政王裹挟架空，帝王无为而治，百姓民不聊生。

　　青荷镇是临近京都管辖范围的城镇，被一场极为罕见的大型疫病卷席，短短半月间俨然成了一座死城。

　　集市街道空荡一片，空气中满是污浊的药味和死气，薛凌敲过两户人家，只听见里面几乎要断了气的咳嗽声，再无声音传来。

　　敲到第三户时，里面有人给他开了门。

　　薛凌向住户讨了碗水喝，给缠绵床榻的老婆婆看病诊治，又从携带的药箱里掏出两份药材放在桌上，面上缓缓露出沉色。

　　“药方中有一株血灵芝，市面上极难求取且价值千金，除此之外唯有一种方法可得，雪灵芝生长于后山峰顶悬崖处，常年有狂风呼啸而过，有摧枯拉朽之势，每年无数采药人为此命丧黄泉……”

　　“我可以去！”名为阿敏的少女攥紧了他的衣摆，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袖口肌肤泛着点点红斑，没入看不见的最深处。

　　她紧盯着薛凌，眼眸里焕发出惊人的神采，满是急切与痛心，“我本就是路边枯骨一堆，这条命都是婆婆给的，黄泉来取，给它便是！”

　　旁边传来老婆婆呕心沥血的咳嗽声，阿敏扑到床边连声安抚，她脚步虚浮，浑身精气被疫病抽丝殆尽。

　　老婆婆死死扣住她手腕，嘴巴不停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凑近去听，又是模模糊糊的呓语。

　　如果薛凌没看错，阿敏的手腕上被婆婆形如枯槁般的尖指划出了一道道红痕，她火速扯扯袖口，掩饰过去。

　　“是在喊我的小名呢。”

　　阿敏轻声笑了笑，慢慢转过头来，她嗓音柔和甜软，眼底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色和癫狂，“你把血灵芝所在的大概位置画给我，我这就去寻——”

　　姜若若演完这一段，全场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一清二白。

　　好半天，围观的人中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轰动的掌声响彻整个场馆。

　　阿敏这个角色看似简单，诠释起来却并不容易。

　　老婆婆平日里对阿敏百般苛责打骂，勒令她替自己卖命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不是这场疫病，她也会死在这个人手里。

　　阿敏做梦都想逃出去，常年的忍耐和压抑导致性情里都带了点疯狂，她看似眼神纯净、单纯无害，内心早已千疮百孔、腐败不堪。

　　事实上，阿敏不会去采摘血灵芝，世上也没有血灵芝。

　　一个招摇撞骗的医者，几味随手拿出的药材，迷惘飘渺又仿若存在的灵药，足以成为她逃脱的契机。

　　江漓饰演使用假名的“薛凌”，许莺也在缺人时从旁搭把手，演了下老婆婆的角色。

　　这两位都是业内大咖，演技有目共睹，偏偏姜若若与两人搭戏竟能不落下风，隐隐嵌合上。

　　“好，演得不错！”
　　郑昌业满面红光，拍得手掌都红了。

　　满场的喧嚣无异于对姜若若的认可，也说明他的眼光一贯的狠辣独到，郑昌业沐浴在周遭钦佩的目光下，整个人得意洋洋近似升天。

　　俞妩站在人群末尾，心头憋闷无处发作，愤愤地踢飞脚下的石子，指桑骂槐，“臭石子，真碍事！”

　　俞妩原本预备着看姜若若演砸了，等郑昌业求她回来救场，可这现场如雷贯耳的掌声，就像是一力强有力的耳光扇在了她脸上。

　　这幅模样落在周围人眼里，狠狠出了口恶气，对姜若若的恭喜里也多了些真心实意，满场都洋溢在喜庆的氛围里。

　　方祁对演戏一窍不通，但从其他人的反应看，也能猜出姜若若演得不错，同样有荣与焉，脸上沾上了喜气。

　　更重要的是，这时候人群纷闹，蓄意靠近也没有人发觉。

　　方祁瞅准缝隙挤了进去，伸出手探向少女乌黑的秀发，一步，两步，很近了。

　　“歹人，住手！”

　　耳旁忽然响起一声厉喝，几欲划破呼啸的风声，一股大力擒住方祁的手腕，向后扭去，他疼得嘴唇发白，惨叫出声来。

　　“啊啊啊！误会，误会！”

　　姜清遥身着黑衣劲装，高大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衣领边纹着暗红的纹路，衬得他五官俊美无双，剑眉星目中含着几分冷沉。

　　他浑身透着杀戮气息十足的气场，仿佛异世界的杀神降世。

　　“这人行踪鬼鬼祟祟，绝对不怀好意！”

　　姜清遥刚刚被化妆师叫走补妆，一回来就看见这家伙狗胆包天敢靠近姜若若。

　　不管有什么理由，这回都得给他折下半条命来！

　　波折只发生在一瞬间，郑昌业看清姜清遥所抓之人是谁时，险些吓破了胆，连忙冲上去扶住方祁。

　　“快撒手！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可是新来的投资方，你得罪不起！”

　　方祁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眼前一阵阵眩晕泛黑，手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隐约感到手腕也软弱无力，似乎是断了！

　　现场闹哄哄一片，副导演立刻喊来医护人员，顺便张罗人喊许安回来主掌大局，其余人都小声议论着。

　　怎么忽然有了新投资商，不是才走了一个吗？

　　本来打算离去的俞妩也停下了脚步，朝这方张望，原来还有反转！

　　姜清遥得罪了新投资商？
　　那是不是说明这兄妹俩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姜清遥瞠目结舌，来回盯着两人，低声呢喃着“怎么可能”。

　　最后他视线重重落在方祁脸上，开口带着浓浓火气，“就算你是投资商，也不可以随便接近我妹妹，不然这戏不演也罢。”

　　郑昌业脸色复杂难辨，一听姜清遥的语气顿时着急起来，这是对待投资方的态度吗？

　　这时候不应该立刻低头道歉吗！

　　郑昌业急火攻心，张口就要责骂姜清遥，却见方祁原本惨白的脸渐渐恢复了些血色，抬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拍了拍姜清遥的肩膀。

　　方祁手腕疼痛剧烈，额角一下一下地抽着，但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错，我很满意，我决定追加投资！”

　　姜清遥保护小姐得力，得赏！

　　郑昌业：？？？
　　这投资商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