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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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狄玉苗那里离开，霍青月便回到了鹿渊鸣所在的出租屋内，将今天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惹来对方不解的目光。
“老大，你想好了要去给苏渔当打手？虽说狄玉苗嫁给了秦百潼，那你不是也能顺理成章的混进秦百潼的阵营吗，咱们的目标不正是正辛集团和另外两个吗，方天派并不在行动目标之列。”
“我想好了，给谁干不是干，方天派虽然不在列表之中，但比起证据，我觉得连根给他们铲除了更有用。”
鹿渊鸣自然是支持自家老大的想法，但他好歹也被高艺等人抓住培训了两天，还没忘他们给他贯彻的目标，在此上面有些犹豫。
“咱们这么私自更改行动，会不会不太好？”
“谁说咱们私自更改的，司琴意外被捕，我又成了通缉犯，秦百潼他老爸也不过是个边缘化的高层，经过咱们深思熟虑，决定与其跟着他，不如转投最近风头正盛的苏渔。”
“你说的对，咱们这是战术性转移，打算借着方天派做跳板。”
霍青月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门去投奔自己的新东家去了。
留在家中的鹿渊鸣远程安排他们饕餮新招来的几个人手，还要和高艺沟通情报，最后关注一下狄玉苗那边的动态。自从被迫上了贼船以后，他终于实现了007的工作时长，每日有着数不完的工作等待着他去干，还要随时面对他家老大想一出是一出的计划。
虽说是逃过了他最讨厌的体能训练，但他感觉自己比之前还累了......
任命的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继续干活，争取早日端了对方的老家。
就在他听着音乐扭动着腰肢的时候，霍青月再度出现在他面前，鹿渊鸣看了眼时间，这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找到苏渔吗？”
霍青月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
回来后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一言不发。鹿渊鸣问她什么，她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这让鹿渊鸣有点惊慌，当年上战场，被虫族围剿打成重伤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苦大仇深过，这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能是被苏渔的人给打了吧。
“老大？你倒是理我一下啊，怎么了？难道是前线出事了？虫族和兽人那边毁约，攻打过来了？”
霍青月被鹿渊鸣吵得不行，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苏渔说，他朋友那里庙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我真实身份了？”
鹿渊鸣也有点吃惊，没想到苏渔竟然拒绝了他家老大的投靠，明明前几天听说霍青月出事，还火急火燎的想要救她，怎么刚过两天就翻脸了？
“你回来后有见过他吗？”
“回来当天晚上在酒店门口碰到了，他也认出来了我，那种情况也不好相认，我也给他解释了。”
鹿渊鸣跟着一起沉思，“估计是因为老大你现在没用了吧。”
霍青月侧头看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鹿渊鸣组织了下措辞，给她讲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对方当初和你联系，只是想要司琴的情报，现在司琴倒了你又没了工作，还是个通缉犯，咱们设身处地的想想，要你还有用吗？”
鹿渊鸣越说越觉得就是如此，拍了一把霍青月的肩膀安慰道：“那些人最现实不过的，你以为和他算朋友，其实不过是有利益牵扯，不就是被拒绝了吗，实在不行咱们不是还有饕餮吗，你不是说我是首领吗，你跟着我混也是一样的。”
被鹿渊鸣忽悠的心里难受，霍青月回忆了一下两人的相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有意的套取信息，她也不在意的提供，她以为他们之间不全是利用，至少还有一丝真情。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信苏渔对她真的没有一点心动。
可现实却是，在她满心欢喜的前去投奔之时，对方冷嘲热讽的神色让她不得不信。
相比于霍青月的伤感，将人拒绝后的苏渔也是坐立不安。
当时脑袋一热，违心的话便说出了口，霍青月那副吃惊和受伤的眼神看得他下意识的躲闪开，只是碍于面子缓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直到对方落寞的离开，他想要追出去说自己说的不是真心话，想要告诉她，他很希望能为对方提供工作。
只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拉不下脸来，只能干着急的在原地转圈圈。
全程围观的秦砂无语的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他是反对将霍青月那样的危险分子招入帮派的，他家少爷的话虽然违心，但却是事实，他们方天派真的容不下霍青月这坐双重通缉犯的大佛。
所以明知道他家少爷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口是心非，但他也没有出声打圆场，或是替霍青月寻找台阶。
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个祸害，加入的组织全都进去了，他可不想让她进来克他家少爷。
“秦砂，你说她还会再来吗？应该还会回来的吧，司琴已经不行了，那个索琴的儿子将自己卖了出去，乐清那样高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在对方手底下待下去，如果她再回来求我给她介绍工作，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告诉她我的身份，然后让她给我当保镖？”
秦砂低下头没说话，而苏渔也并不是想让他给出什么注意，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她不会怪我一直瞒着她吧，不过她怎么好意思怪我，我还没问她和那个司琴的少爷怎么回事呢，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对方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真当我瞎不成。”
“秦砂，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个台阶下，我今天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如坐针毡的苏渔在客厅之中来回转圈，一时觉得霍青月无处可去，肯定还会再回来找他，一时间又怕自己说的话太伤人，对方一气之下不会再来。
“你今天不是约见了那个司琴放高利贷的吗，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
秦砂掐着点出言提醒，总之不能让对方一直关注着霍青月的问题，也希望对方真的能一怒之下给他家少爷拉黑了，两个人从此一刀两断。
出租屋中，鹿渊鸣还在信誓旦旦的给霍青月洗脑，就是苏渔见她已经没用了，再加上她通缉犯的身份，对方彻底撕破了脸不想在和她虚与委蛇，所以现在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霍青月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一个两个的走向全都超出了理解范围，而她接下来该去哪里？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工作跳槽的求职者，一不小心跳到了地上，导致了无处可去的尴尬局面。
“要我说，咱们就单干吧，这回灯红街的地盘咱们全都自己接手，然后在向外扩张，下一步就是抢正辛集团的买卖，我最近刚接到消息，因为前线战争结束，不少公会开始转战内部了，所以局势马上就会变得混乱起来，这样正好方便了咱们的行动，也不用方天派当靶子，因为会有无数个方天派冒出来。”
“那些公会干了什么？”
以前因为战事的原因，将一帮好战分子集中在了前线，现在战争结束了，这些人注定不会安分守己，所以霍青月看到鹿渊鸣给她的资料时，一点也不意外看到他们最近和各大帮派发生的冲突。
正如鹿渊鸣所说的那样，局势要混乱起来了，这也正是他们的机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将局势搅得更浑些。
“你说的不错，我们自己干，第一步就是先破坏正辛集团的生意，想要快速立威发展自身，黑吃黑就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见到霍青月终于振作起来，鹿渊鸣一个挺身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查正辛集团，给我一天的时间。”
“不急，他们毕竟也算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企业，早已经把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炉火纯青，你未必能查得到什么，正巧这里面一个闹事的雇佣兵我认识，我去和对方套套话。”
制定好计划之后，两人立刻兵分两路，完全将苏渔的事情抛之脑后。
徒留他一个人对着通信设备发呆，每一次来信，他都会激动的点开查看，随后再度失望的关闭。
整整一天，霍青月竟然真的没有再找过他？！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成心来找我给你介绍工作，被人拒绝了就不能再回来求求我吗？你到底是块木头还是个傻子，没看出来我在口是心非吗？！”
从客厅路过的秦砂加快了脚步，他家少爷自从认识了那个霍青月开始，便时不常的精神失常，以前是会对着空气傻笑，现在又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发脾气。
“你要去哪？”见苏渔突然起身往外走，秦砂连忙上前阻拦。
“我，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见苏渔那副躲躲闪闪的样子，秦砂便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霍青月，可又不好当面拆穿，他知道他家少爷的脸皮在薄不过了，直接询问肯定打死也不承认，还会生他的气。
他只能无力阻拦的眼睁睁看着对方出门。
“别怪我啊乐清，谁让你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我家少爷的，为了我家少爷和你都好，还是请你出去逃亡一阵子吧。”
口中喃喃自语的同时，秦砂给警卫队发去了一封匿名举报信，称在灯红街看到了乐清，对方伪装过后又成为了狄玉苗的保镖。
警卫队接道举报后闻风出动，还沉浸在痛苦和迷茫之中的狄玉苗惊恐的看着闯入家中的警卫队，不明白对方这是还要干什么。
直到有人问他，他的贴身保镖去哪里了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霍青月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
一丝隐秘的希望从心底浮现，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来找他请辞，正如书房中的那段视频，霍青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其实不是不在乎他，而是不想自己连累他......
被自己脑补的情节感动到哭，警卫队问他什么，他都哭着说不知道，坚称交了罚款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警卫队的队长见状，确实也没找到可疑的人影，不得不承认再一次被乐清逃走了，只能留下两名队员暗中监视，希望能在对方回来的时候将人抓住。
在警卫队包围狄玉苗别墅的同一时间，霍青月也接到了通知，并且她还知道这份举报信出自谁之手。
“竟然打算赶尽杀绝吗？”
霍青月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如此委屈，她一直以来掏心掏肺之人，竟然视她如草履，不光用完就扔还想再烧把火毁尸灭迹，这让她心痛的无以复加。
气愤的挂断了聊到中途的通信，气势汹汹的杀到了苏渔目前所住的别墅。
只是她注定要扑个空，因为对方已经来到了大街上，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又不好意思主动给她发信息，只能寄希望与偶遇。
苏渔在大街上一直逛到了半夜，就连霍青月曾经的出租屋都去看了两次，可那间小屋始终黑着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在街上闲逛的这段时间，他想得很清楚，如果对方再让他介绍工作的话，就和她坦白自己是方天派二少爷的真实身份，并且诚邀她来自己的帮派，他们一起携手在帝都星闯出一片天地。
只是他将所有的地方逛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这让他忍不住的想，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灯红街，他当时要是能压下性子，将对方留下来......
失魂落魄的苏渔回到家中，勉强的回复了秦砂的询问，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之中，痛恨自己的臭脾气，和着别扭的性子。
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就那样大大咧咧的坐在他飘窗前的阳台上。
“苏少爷真是贵人事多，让我等了好久。”还以为自己这个身影足够明显，结果谁知道苏渔一进屋就扑到了床上，根本没给她一个眼神。
霍青月不得已只能自己开口寻找存在感。
床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手中的武器指向发声之地，意外的看到了那张许久不见的真容。
“你怎么在这？”发现自己还用武器指着对方，苏渔连忙收起武器，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霍青月垂头轻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问道：“怎么？看见我很意外吗？”
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微妙的不对劲，苏渔迟疑了下，但还是回道：“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见他还能沉着冷静的和自己装傻，霍青月真想为对方的演技鼓掌，实际上她也双手拍了两下。
“不愧是剑岚星方天派的二少爷，论演技手段果然厉害。”
“你，你知道的？”被人突然道出隐瞒已久的身份，苏渔顿时有些气短，但还是别扭的补充两句，“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谁叫你之前没有问过我。”
霍青月是真的要被对方现在的样子气笑了，这真是拿她当傻子吗？事到如今还演给谁看，以为她是那种被美色迷了眼的恋爱脑？
今天她来，不过是有些意难平，毕竟是自己第一个暗恋过的对象，也是实心实意付出过的。所以她来，是想和对方当面对质，算是给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没用的通缉犯配不上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会死缠烂打，今日白天我就已经看明白了，你不用多此一举的向警卫队举报我，今日来只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过你，给你司琴的情报我心甘情愿，但从此以后，我们便形同陌路，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给我打住！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我承认最开始有利用你的意思，可你要诬赖我举报你，这点我绝不承认！今天你要不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离开！”
霍青月的这一大段话听的苏渔云里雾里的，但他却听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指责，说他利用她，这点他无可辩驳，但去警卫队举报？他只是想去保释对方，谁知道会弄巧成拙。
就算是真的从此形同陌路，但今天也要把话说明白，做过的事情他认，他没做过的事情休想扣在他身上。
见苏渔一脸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霍青月问道：“不是你让秦砂给警卫队发举报信，说我现在伪装成尚戈留在狄玉苗身边？”
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的苏渔一脸懵，随即说道：“你等等，我现在就叫他来对峙，我什么时候让他举报你了，肯定是你弄错了。”
秦砂接道信息的时候还以为什么事情，推开苏渔的卧室门，正巧对上阳台前霍青月的目光，以为对方是来寻仇条件发射的掏出武器，一梭子子弹就射了过去。
吓的苏渔都没时间阻止。
幸好霍青月身手敏捷，并且时刻警惕着，抬手用能量护盾拦下来子弹。但秦砂的反应已经无需多言，就是最好的证据，霍青月一言不发的沉下脸，冷冷的看着这对主仆，以为是苏渔叫人来杀人灭口。
面对眼前的形式，苏渔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白秦砂怎么一见面就开火，这让他要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你给我住手，谁让你动手的！”苏渔双手打开横在霍青月身前，不明白秦砂这是要干什么，但他也隐约反应过来，那封举报信，可能真的是秦砂所为。
“秦砂，你告诉我，你今天有没有给警卫队发举报信。”
听此询问，秦砂脸色一僵，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发的匿名信，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还找到了这里，这让秦砂有些不知所措。
见此情景，苏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心想要骂对方的自作主张，又碍于多年的情分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转过身，对着霍青月低声道歉。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秦砂做的就等于我做的。”
“你真的不知？”被这对主仆一闹，霍青月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至少不是出于苏渔的意愿，这点认知让她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只是油然而生的是说不清的心累，看来她和他们家孩子他爸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既然如此，便早断早痛吧。
苏渔敏锐的察觉出对方身上那种离别前的氛围，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说点什么，他们两个就真的要永远的说再见了。
什么脸面和别扭，在失去对方的前提下都变得不值一提，苏渔一把拉住霍青月的胳膊，直视她的双眼，强忍着羞涩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喜欢我？”
事到如今，霍青月也不打算说什么，平静的点了点头。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苏渔更加紧张，死死的拽着对方，视死如归的说道：“我也喜欢你，见面第一眼就喜欢，所以你既然也说了喜欢我，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开我！”
“？！”明明是打算过来算账的，怎么就突然确定了关系？
不光是霍青月惊呆了，身后的秦砂也惊住了，连忙出声想要打断，却不想还没等他出声，就被苏渔一脚踹出了房门，卧室的大门就这样在他眼前关闭，徒留下他在门前敢怒不敢言的着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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