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赛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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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还不知道井上的心里动态，只是紧紧地握着荣纯的手，时不时回应。两个人已经许久未见面，当然会激动啊。
“我今天是第一次先发哎，并且还是完投，光速结束比赛，哈哈哈”荣纯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斯国一，欧尼桑”律握拳狠狠往下杵，由衷为他的状态好起来感到开。
荣纯星星眼，如果耳朵能够变换形状的话，肯定已经拉长了，得意忘形地大笑。
“ACE!欧尼桑干巴蝶!”情绪价值满分。
“啊哈哈哈......诶”泽村笑得起劲儿，被降谷挤出去一个身位，小春一个酿跄，默默承受了所有。
“我才是ACE!”降谷十分郑重地解释，然后转一个圈，露出自己的1号号码簿，他挑眉得意地碰一下。
“可恶葫芦呀，又炫耀!”小春一把架住他，十分无奈地说到，“Eijun君”
律盯着他的号码牌，愣神一小会儿，“我知道你，降谷君，你超级有名的”
“哎......”没想到会被夸，降谷一时转换不过来，呆呆地看向他。
“我听说你国中在北海道，还遗憾了好久，我这人......”律一手扶额，一手紧紧抓握住降谷的手，“我这人，遇到厉害的投手完全走不了道呢，很高兴认识你”
“啊，嗯”降谷词穷和他握手。
律打量着他，一边在心里感慨。完全看不出来装傻的痕迹，应该单纯不是用脑型的。
话说，青道的投手们怎么自带蠢萌buff啊。远远看过去，降谷应该是很聪明的长相才对。
他摇了摇头，随后又转头回到荣纯这边，“久仰大名，小凑君，lucky boy”
“你好”小春听到幸运男孩时，脸微微泛红，礼貌回应律，也不自觉观察着他。
这么看下来，小春用余光看了眼傻笑的荣纯，两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亲兄弟。
眼前的人一脸聪明相，而荣纯是那种被骗了也会帮着数钱还坚定不移地相信骗子的人。
小春不是投手，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只是点到为止。趁此机会，他拉过发呆地井上，兴奋地跟荣纯介绍“对了，井上久，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俩还没见过，欧尼桑”
“这个......那个，我知道你，就是你把律认成了女孩子”荣纯搜刮自己的记忆，脱口而出。
“欧......欧尼桑!”律泛红着脸，娇羞地制止他。
“咳咳咳，你好”井上战术性假咳，十分恭敬地鞠躬，弯下腰时还飞速瞟了律涨红的脸。
呀呀呀，看不出律居然这么在意这件事吗？
“初次见面，不用行此大礼！久君”荣纯把他捞起来，好哥们地拍了拍他的背。
井上绝对是第一次见到神经这么大条的人。不过他接受良好，释放出友好信号，“你可以叫我阿久，律就是这么叫的”
几人聊了好一会，最后是小春提醒荣纯和降谷，四个人才想起来被遗忘的队友。
“欧尼桑，我和阿久先走了，不然就要跑回去了啦，下一场比赛再见”律跟他们打完招呼，脑子里突然出现国友监督的冷面，急急忙溜了。
“拜拜，我也想起来老大和captain正在等我们”荣纯挥手告别。
律听到他提及队友，转过头拜托他“帮我向秀明和信二问好，我超级想他们的”
说完这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厕所门口，正好遇到肩并肩走过来俩人。
“下一场就是青道对战稻实了”高个子感慨，“完全是提前决赛的感觉”
“也不知道谁能赢啊，哈哈哈”矮个子幸灾乐祸道，“最好能打个两败俱伤，把缺点全部暴露出来”
“哈哈哈呃”他话刚说完，厕所里冲出来两个风风火火的人，还好他及时闪避才幸免被冲撞。
“不好意思”两人没有停下。
“谁啊，真是没素质”他气急败坏地吐槽，高的人一直在旁边安慰着，两人一抬头，直直地撞上了一张冷脸，正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自我感觉）。
“我去!”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住衣角，在耳边低语“那个人好像是青道的降谷晓”
矮的人神色尴尬，也不抱怨了，从他们面前安静地走过。
小春仍然笑着，神色自若，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们讲话。
这边，律他们飞速跑回大巴车上，一上去就顶着国友监督的死亡审视，立刻变得扭捏起来，放缓了欢快的脚步。
阿树坐在阿鸣的旁边，鸣闭目养神，靠在他的肩膀上。其他人也都一样，闭着眼睛，好像睡过去了，车里十分安静。
看见律的阿树，小幅度指了指倒数第二排，那个位置放着律的包。
律比了个OK的手势，和井上一起坐下。
回程的车缓缓行驶在夕阳下，一片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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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律和井上刚打好饭，他的手里端了两碗汤和两双餐具，而井上端着他们俩的饭菜，正在寻找座位，他一眼就看到了阿鸣，阿树也在一旁，学长们说到什么，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啊，好多人，就只剩一个位子了。
“我们去那边吃吧”律呶了呶嘴。
那边基本坐的是学长，两三个坐在一起，平野正和两个人聊天，时不时笑一笑。
井上轻轻撞一下他，一边小心他手里的汤，害怕会烫着他，“你不去找阿鸣学长吗？明天和青道有比赛的，你可是正捕手，会很忙吧。我一个人吃也是可以的”
他恨铁不成钢地强调“正”字。
“我和平野学长有话要说啦”律叹一口气，“阿久你不要暗暗跟阿树较劲了”
说完直直走向平野的方向，井上跟上来，嘴里抱怨着，“我是为了谁啊”
“我知道，是为了我”律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应该认识一下阿树，这样你就不会为我担心了”
有竞争意识是好事，他也知道井上是希望他和学长多接触，搞好关系。但他们仨的关系，其实没有阿久想象的那么紧绷。
他走到桌前，询问道，“あの，平野学长，我和阿久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呀”平野点头答应。
“佐藤前辈好，中村前辈好”两人异口同声，一一打过招呼，才缓缓坐下。
律先喝了一口味增汤，才夹起一块炸鳗鱼品尝起来。
在他俩入座后，桌面一度陷入沉默，远没有了之前的说笑，井上敏感察这样的尴尬氛围，吃饭时也束手束脚，没有做狼吞虎咽模样，头一回觉得吃饭竟然如此煎熬。
他也大概知道，桌上的佐藤和中村前辈对着他俩，心里不一定好受，开始后悔跟律一起坐过来。
“平野学长太厉害了吧”律随手把讨厌的海带和胡萝卜挑出来，扔到了井上碗里，“多亏了平野学长能稳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律真诚的感叹让平野一怔，“哎，你就是来说这个的嘛？”
“当然啊，对面那个4号，我很怵他，但学长几乎不受他的影响，我十分佩服”阿律夸起人来，总是朴实而直球地表达出来，总让人猝不及防。
平野看了他好久，笑着开口，“因为身后有阿鸣，总不想让局面太过难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中继投手的职责，就是稳住局面，寻找球队的生路。他也同样知道，阿鸣的责任比任何人都要重，而阿鸣承受那一份压力和责任却甘之如饴。
并非他人强加于我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作为投手，他理解阿鸣，竭尽全力把握住上场的机会的同时，努力帮助等待上场的阿鸣。
就算投球里少了自己的风格和性格，就算被别人比较一万次，他也会这么做。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而非别人强加于他的。
只是在他已经下定决心选择被人忽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真棒”时，理性告诉他这是应得的，感性却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平野抑制住泪水，快速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红红的眼眶。
律注意到他的动作，却没有让他难堪，只是突然转移话题，“明天青道战，也要麻烦学长，继续做好发光发热的准备了”即使没有上场的机会，但律觉得，平野肯定会时刻准备着。
“啊”两人的氛围倒是温馨了，只留下井上一个人在另外两个学长的沉默中瑟瑟发抖。
“我吃好了”又吃了一会儿，律明目张胆地把剩下那一半没动过的饭放进井上的盘子里。不顾井上惊恐的眼神，一溜烟跑出去老远。
“咳咳咳”井上快速刨了两口饭，然后着急忙慌地端起盘子，给几位学长鞠了两躬，塞着满满的饭追上去，眼神绝望地看着律的背影。
“sua”律已经放好了餐具，古灵精怪地闪到他面前，温柔地给他拍背，让食物能更好地咽下去，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逗你玩的，阿久，我才不会丢下你，快重新找个桌子坐好吧，不急哦，不急哦”
井上被他折磨得没了脾气，咽下嘴里的饭，无语地盯着他。
被盯着的某人，装乖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我的零食可以分给阿久吃，我有一包超级好吃的薯片”这一成不变的补偿惯例。
他缓缓比出一个剪刀手，律不假思索答应下来，“成交”
另一桌，佐藤亲昵地把手搭在平野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绝对哭了”
“绝对”中村点点头。
“哪有”平野不好意思地否认。
那两人也不反驳他，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啊，天赋比不上，练习也比不上，连说话的艺术也比不上人家，只能认栽了。
不再有人进出会议室，屋里坐了满满当当的人，正认真观看着今天的录像。
“不行啦，完全看不出水准，对手太弱了”阿鸣向后仰去，手背在后脑勺上，嚷嚷着抗议，“换另一个录像，我要看降谷晓的”
律和阿树看了他一眼，果然最在乎的还是降谷晓嘛。
“可能是对手太弱了，今天降谷晓都没有出场”一濑发言，阿鸣老实了，毕竟没有人比一濑这个现场观赛者更有发言权，“但是，我们还是能从这里面看出一些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18号这个赛季很少投内角球了，更多的选择外角球，不过直球还是很有威力，也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所有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对于这个投手就是要击垮他的精神气。
“把他的外角球打爆不就行了”卡尔罗斯唇角上扬，“对我们，他应该更不敢投内角球”决赛关键时候，可是投了个触身球，对他也很有影响吧。
白河沉默着点点头。
“那就拜托了”一濑笑着揭过，“果然还是攻克降谷晓”
录像带换成了对战帝东那一场。
“他比夏甲预选那会儿，更加有存在感了，也更强大了。前面一直都死死压制住帝东的打线，后面因为下雨暂停而无法集中注意力了才被换下去。这样的速度，全国都少见，更何况他走的是二刀流路线，打击也是要命的程度”
危险性ss。
国友监督点头，适时发话，“明天要积极挥棒，消耗他的体力”
“是”
一濑点头，接着讲下去，“11号nori不用多讲，大家也都比较熟悉了。我重点讲一下守备，御幸一也，这也是老对手了，需要时刻关注他的动态，我们都知道东京防盗门不是说说而已。此外，他的打击也值得注意，时不时会击出全垒打，对付他的时候用最刁钻的套路，跟之前一样”重点关注他。
律见一濑看过来，急忙点头，“好的”
“说实话，几场比赛下来，他们今年三垒的防守不是很牢固，可以多往右边打，二游间也不是之前的铁壁组合，两人衔接也存在不少失误，也可以打出一些针对游击手的球”
一濑切到二游间失误那块地方，重复好几次欣赏了一下他们的窘态。
“小凑学长的弟弟小凑春市，也是很顽强的选手，另外还有运气加成，不容小觑。金丸东条两个一年级，倒没什么突出的特色。仓持果然也是个大麻烦，最好不要放他上垒，直接杀死在打击区。其他的，白州也是老对手了，之前在他手底下吃过亏还记得吧，具体还需要投捕临场发挥了，以上”
一濑走到旁边，鞠躬坐下。
国友监督沉默地看着他们，被太田部长催促着发言，“今天队伍暴露出很多问题，希望你们自己回去都能想一想，由于时间紧迫，就先不复盘了”
比赛一天接着一天，如果熬过明天就能花时间调整了，如果熬不过......
国友监督悄然瞟了眼成宫鸣，“不过，对方也是才组建的队伍，正如一濑所说，也存在不少问题，明天逐个击破即可”
“是”稻实众应答。
“明天首发，成宫，泽村，卡尔罗斯，白河，山冈，矢部，井上，杉，江琦，以上，散会”
“是”终于结束了，一行人稀稀拉拉散去。
律起身要离开，转头看见了沉默严肃的阿鸣，正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死死盯着录像，看得认真。
“阿鸣学长果然超级在乎青道”阿树轻飘飘走到他旁边，和他一起感慨。
“因为是劲敌吧”律看着他，等待他的同意。
“いえ，我听说是因为御幸一也”阿树拉着他慢慢走出去，谨慎地凑近他，“我听说，首发那几位全部都是阿鸣学长召集起来的，当初也邀请了御幸......”
“哎”律拉长声音，雷达迅速反应，突然升起了强烈的竞争意识，“真的假的，那御幸学长不会没答应吧，然后转头就去了青道”
阿树不说话，只是激烈地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想。
“斯国一，他为什么拒绝？”如果他真的来稻实，稻实守备和打击能力会变得更强吧，再加上几个学长，西东京无敌手也说不准呢。
“不知道，这些也都是我偷听到的”听以前的三年级学长提过一次，就牢牢记住了，“不过，白河学长好像和御幸一也的关系不太好就是了”偶尔会听到白河学长碎碎念来着。
“哇哦”律恍然大悟，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御幸学长就没有加入。
“你们两个!”凉嗖嗖的感觉从背后传来，俩小伙直接原地立正，僵直了背。
“はい ，白河学长”总有种背后蛐蛐别人被发现了的良心不安，两人异口同声，同时转过来，同时朝他们鞠躬。
“呃”白河和卡尔罗斯看着他们的阵仗愣住，也没想到对面学弟反应这么大。
白河调整语气，气势弱了些“挡道了”
“はい”两人猛向反方向退两步，隔出一个超级大的空，如果不是还有墙壁拦住，两人恨不得再空出大一点的位置
白河沉着脸走过，顺带提醒律，“你的衣服上有饭粒”他其实忍了挺久，果然说出来舒服不少，他放松地叹口气，卡尔罗斯安抚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追上白河。
“你太凶了，学弟们都怕你”卡尔罗斯把手搭在白河肩上，又被白河拿下去。
“哪有”白河反驳地中气不足。
律和阿树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忘掉刚才的话题，“今天的星星真好看”
阿树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天上孤零零的月亮，微微点点头，“对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赛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