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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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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复盘一下这次的案件。”
秦昭晟手指叩了叩桌面,将众人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他拿出了张纸,将它定在黑板上。
纸上是一朵黑玫瑰。
“我们这次要面对的组织是黑玫瑰,来自徐禾的透露,黑玫瑰是一个大型诱拐买卖人口的组织,迄今为止,已经有不少孩子因此死亡。”
乔禹州接过话头,“孤儿院或许就是其中的据点,我的提议是再去一次,以及,抓住的那个人,王古,经过人口普查并没有查到有关线索。,应该是假名。”
秦昭晟点头,“很正常。我同意你的看法。”
“那么各位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探孤儿院。”
今天实在是惊心动魄,又是送人又是打斗。
没有人离开,刑侦组的队员们点了个外卖继续伏在桌上看案子。
他们想要在此过夜。
秦昭晟嘴角挂着笑。
很显然,他对有这样一群敬业的同伴而感到高兴——
才怪!
秦昭晟一进他办公室门就看见他亲爱的副队长撅着腚,在桌子底下翻箱倒柜。
“乔禹州!”秦昭晟捏了捏鼻梁,很是无奈。
乔禹州很快钻了出来。
“老秦啊,我突然想到一个案子,你记得那个,四年前,有个白裙案吗?”
白裙案是连续杀人案件,死者都是白裙小姑娘,身上无一例外有被侵犯的痕迹。
后来抓住的凶手是一个拾荒老人叫于大海。
“于大海那个案子?”那个案子发生时秦昭晟还是普通警员,而乔禹州甚至还没进组,但是因为乔禹州形象好,又是警校生,所以被派去当诱饵。
—
时间回到四年前。
乔禹州还是热血少年时期,在大学卷生卷死了三年半,一朝想要放松就撞上了去酒吧抓卖yin窝点的秦昭晟小队。
“不是,这位同志,我真的只是和同学来喝酒的啊!”
乔禹州欲哭无泪,他纯纯喝了口酒,谁知道隔壁是卖那啥的啊!
他的同学也很无语,看到秦昭晟身上的警服,也开了口“警察叔叔我们真的是好人,我们还是警校大三生呢!”
“对对对啊!”乔禹州眼睛一亮,慌慌张张的就要掏学生证。
倒是让旁边的警察露齿一笑。
“两位小同学我们就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乔禹州看了眼秦昭晟黑沉沉的脸色,下意识摇了摇头,这可不像例行公事啊。
那个警察哈哈一笑,搂住了秦昭晟脖子,“小秦啊,你这脸色都把人小同学吓着了,你说你一天天垮着个脸……”警察喋喋不休的说着。
“跟我们走。”秦昭晟打断了他的话,面对着乔禹州二人,开了金口。
乔禹州坐在呼啸的警车上心拔凉拔凉的。
想要和秦昭晟攀谈,却被他脸色唬着不敢搭话。
“还是警校生呢?”一个似乎上了年纪的老警察看了看他们学生证,笑呵呵的道。
“好啦,两位小同事,你们回学校吧,没什么事情的。”
就在二人要走,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就闯了进来。
“张队,白裙案件又死一个人。”
被叫做张队的老警察立马站起,“拿本子,开会。”
乔禹州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们,犹豫了几分钟,决定站在原地。
然后他非常融洽的融入了环境,直到老警察们提议出个诱饵,让警察们自荐的时候,乔禹州出声了。
大三的乔禹州其实还没抽条,一米七几,配上俊秀的小脸,确实有点像小姑娘。
大概是乔禹州警校生的身份给了警察们安全感。
倒也没有责怪他的。
几个女警围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同意了这个决定。
乔禹州傻兮兮的笑着,一转头对上秦昭晟黑沉的眼睛。
他撇了撇嘴,满心都是即将出任务的既视感。
死小孩。
秦昭晟磨了磨牙看着嘚瑟的乔禹州,恨不得掐着他脖子让他回学校别乱搞。
在秦昭晟眼里,乔禹州就是一个没发育好的小屁孩。来添堵的。
“这次任务很危险。”他拉着乔禹州,道。
“放心吧前辈,我一定完成任务。”
秦昭晟:……
刑侦组针对白裙案件的行动是—在疑似地点,由乔禹州穿着白裙子在附近游荡。
其他人远程埋伏。
到了半夜。
乔禹州一身白裙,纤细白嫩的手臂裸露在外,柔柔弱弱七扭八拐的走在小路上。
路灯影影绰绰,忽明忽灭。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本来看似不清醒的乔禹州,眼底光芒闪过,他继续动作扭捏的走着,耳朵却仔细听着脚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乔禹州下意识转身,却只看见一个拾荒老人。
老人扬起泛黄的嘴角。
“姑娘,你手里这瓶子还要不要啊?”
如果不是这半夜三点钟的时间,乔禹州说不定真的信了老人的鬼话。
他胡乱的应答着,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老人撒了什么东西,乔禹州连忙闭气,却还是晕倒。
埋伏再此的众人蜂拥而上。
抓住了这个老头,匆忙之间,并没有人注意到老人眼底的悲凉。
拾荒老人被判定为白裙案件的犯人,在半年后枪毙了。
—
秦昭晟回过神。
“我记得你一直跟我说这个案件有疑点?”
“对,只不过当时局内腐败,说了也没人管,现在嘛,不一样了。”乔禹州冲秦昭晟眨眨眼。
“你看,这个老人,因为拾荒感染病毒,实际上这个病毒早就被破解了,只不过有个后遗症。”
秦昭晟看着案宗,上面写着患者有糖尿病。
糖尿病早就可以被治疗,只不过治疗者……
治疗者其实无法勃qi,一个没有办法bo起的老人怎么可能在白裙受害者身上留下疑似液体的痕迹。
“当初我还是实习生,对于这个案件也没有话语权。”秦昭晟道。
“这么些年我也有查,但是种种证据指向他,除了这个点,所以我也就淡忘了。”
乔禹州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你看,徐禾的供词,那个女人的名字是于棋。”
乔禹州靠在桌边,“这两人未必没有关系。说不准,白裙案件也是黑玫瑰的一项计划。”
一语中的。
秦昭晟诧异的看着乔禹州。
“你什么时候长脑子了?”
?
乔禹州的笑容猛的一僵。
“好你个秦昭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