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低谷》皮卡一皮卡

12、无条件信任

　　第二个倒也不算案子，但是是黄杉第一次见识大场面，和缉毒合办的案子，这帮歹徒为了利益手上都有点案底。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现场被秦令川指挥，罪犯从枕头下面掏出自制枪支的时候，黄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秦令川和缉毒队长李凯旋第一反应按住罪犯，黄杉听见洗手间有动静，一推开门是有人翻窗跑了，他想追，秦令川拉住他，自己先翻上去，黄杉跟李凯旋说：“我可能知道他们必经路线。”
　　李凯旋问他：“确定吗？”眼见着差了这段时间已经不好追了，如果能堵上罪犯是最好的。
　　来之前秦令川让他背了附近的大小地图，这是他做片警的基本素养，黄杉道：“确定，无论怎么跑，他都要从东巷路的出口处。”
　　李凯旋看了看他：“几个出口？”
　　“五个。”
　　“一组到五组分别到东巷路集合，把地图传给我，现场的人把人带回去，小黄跟我到东巷路。”李凯旋在频道里说道。
　　黄杉问道：“我想问秦令川会不会抓到他？”毕竟秦令川当时百分之百信任他，基本上马上就翻出去了。如果他听错了，根本没这回事儿，那他岂不是…白忽悠这么多人。
　　李凯旋看了看他：“我以为你会叫他师傅。”
　　“这…”
　　“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回来问他，我可不负责帮他教人。”
　　李凯旋看了地图：“留几个人看押罪犯，一到五组不动、注意观察，剩下的人到14弄两侧集合。”
　　黄杉也想去，李凯旋把地图交给他：“你小子说的还真没错。”李凯旋道，“你原地等秦令川吧。”
　　黄杉结合李凯旋的态度，他忽然明白是秦令川不在，李凯旋不想承担这个风险，所以让自己等秦令川。
　　不一会儿，黄杉就看见他们回来了，罪犯走在最前面，他心想亏着自己没听错，当看见秦令川和李凯旋在最后面说话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李凯旋说：“怎么想通回来的？”他认识秦令川是有一个特大案的时候秦令川就坐在角落里，在会上一语惊人，提供了关键侦探方向，他一直以为这小子就是个天才，了解毒贩的思路，所以在偏远地区当个副所长完全就是别人给搞了。
　　“不也没完全回来吗？”秦令川反问。
　　“只要你上一线，你早晚得跟我当同事，现在让你在刑侦不过是黄小公子需要你罢了。”
　　“这倒没错。”
　　“怎么说？回来的感觉还好吗？”
　　“还好。”
　　剩下就是缉毒的活儿了，秦令川准备打道回府，黄杉问道：“你和李队很熟？”
　　“没有，一面之缘，一起开过会。”
　　秦令川喝了口水，缓了缓心跳，很多年没有这么追过人了，上次还是逃命的时候。
　　黄杉发动车，秦令川降下玻璃：“先别开。”
　　黄杉问：“怎么了？”
　　秦令川把不定频率抖动的左手垂下去：“没事。”他调了下呼吸，缓了一会儿，“刚头有点疼，走吧。”他垂眼看着还在抖的左手，突然说不清那天的一时冲动是好是坏，知道内情的人是以为他用安稳的日子换黄杉的仕途，只有他知道远远比那多，甚至可能是他的命。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重启他代号，这个代价都有点大，但他还是做了。
　　苟延残喘、麻木自我的安稳不如赌一个天性善良的人不被利欲熏心，他那时候的代号是赌徒，一定程度上注定了他的命运，他不介意赌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