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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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听了是夸奖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气喘吁吁的：
“总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都要被之前仙画的各种点名给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回想起自己的传奇一生，朱元璋觉得此生也无憾了，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竟然睡了过去。
在一旁守候的太医悄悄的退出了殿外。
“陛下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还是要多休息才是。”他对在殿外等待的太子朱棣道。
朱棣默然点头。
这几年，父皇的身体逐渐走向衰老，一开始依然不肯放权，但这两年可能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忽然就一些政务都放给了他来处理。
朱棣猛然间获得了如大哥朱标一般的待遇，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看向天幕上依然在播放的仙画，心中生起一股庆幸——还好，还好，他们父子之间，叔侄之间，整个大明都没有走向之前预示的那个结局。
在民间。
几位名士正在和欧洲过来的商人交谈。
自从仙画问世之后，很多东方的商队前往西方，东方帝国的声名远播，也吸引了很多西方的商队甚至是学者前来东方。
名士们笑道：“你们西方在男女一事上都如此开放吗？”
西方商人笑道：“我们只是更加忠实的面对自己的欲望。”
他狡黠一笑，道：“其实你们东方在这些事情上也不遑多让，尤其是贵族们。就像这位李治皇帝，他娶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妃子，而且后来还纳了自己妻子的外甥女。”
“还有他的姑姑，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李世民的妹妹，同样情人无数，还与自己的外甥有染。”
偷情、不伦什么的，在史书上可不少见呢。
他在大明待了那么多年，对华夏历史可是熟悉得很。
名士们讪讪一笑，倒是不好再调侃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清楚，所谓的仁义道德，尤其是对女子的规束，大多数时候只是针对平民，对于掌权阶级来说，尤其是掌权阶级的男人们来说，这些都不过只是轻飘飘的言语罢了，毫无约束力。
......
【大名鼎鼎的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面就有不少是出自于关陇集团的人，核心头领就是李世民的大舅哥长孙无忌。】
【他在李治的继位上，应该也出过很大的力气。】
【李治登基后，长孙无忌一度权倾朝野。】
【这就是当时前朝的状况。】
【那么，后宫呢？】
【武则天的两大对手，王皇后和萧淑妃，背景都不容小觑，均出自于门阀世家。】
天幕上出现了这两位历史上同样出名的也下场悲惨的失败者的画像，并且详细的标注出了她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王皇后，出自太原王氏，在北魏时期就已经是北方五大世家之一。
属于顶级世家。
萧淑妃，出自兰陵萧氏。
这个家族，当过皇族，即使王朝覆灭，其家族也同样延续了下来，从汉朝到唐，出过整整42位宰相。
同样是顶级世家。
【所以，你们看明白了吗？】
......
太极宫里面，长孙皇后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哥哥......
权倾朝野可不是什么好词，史书上这样的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李世民和李承乾暂时还没有顾上他，两人注视着天幕，面色都有些凝重。
民间。
没什么政治敏锐度的百姓们正在咋舌：
“乖乖，这听上去可真是厉害啊。”
“又是皇帝又是宰相，怎么什么好事儿都给他家赶上了？”
“你搞清楚前因后果，是因为投生在他家才成了皇帝和宰相。这就是命呐！羡慕也羡慕不来。”
“那些朱门大户的家族，动辄就绵延几百年，当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以比得上的。”
也有学子在私底下议论：
“正是因为有这些家族在上头压着，所以咱们这些苦读诗书的普通学子才没办法出头。”
“不错，他们有最好的条件，还有人脉背景，咱们拿什么和他们去争？”
“所以，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共同点。”这位学子显然说的是李治和武则天，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上面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打算要做点什么了。”
他们有些兴奋，不知道最后做成了没有？
......
【李治虽然一直被说性格软弱，但其实人家这皇帝做得可圈可点。】
【任何有眼光有抱负的人坐到皇帝的位置上，都能看出来阶级矛盾的重要性，都能看出长期霸占着特权地位的世家门阀对国家的损害。】
【要国家健康的发展，就只能和他们宣战。】
【这个时候，什么舅舅啊亲戚啊都不管用了。】
【更何况，这个舅舅还时不时的给他添点堵，简直将他视为傀儡。】
皇后宫中。
无子的王皇后对李治下拜：“陛下，臣妾想要将忠儿收为养子，还望陛下恤怜，成全臣妾想要一个孩子，成为一个母亲的心愿。”
李治应允了。
镜头一转到前朝殿堂上。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武百官们纷纷躬身：“如今储嗣未定，人心浮动。臣等谏言，请陛下将皇后膝下的皇子李忠立为太子，以安民心。”
李治怫然不悦：“李忠之母不过是宫女，岂能立为皇储！此事不要再提！”
奈何，长孙无忌不听他的，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提了一次又一次。
李治无奈，最终只能将李忠立为太子。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笑容，山呼万岁。
但李治的笑意却未及眼底。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则天这样刚从庶族转为士族，还没有什么根系背景的人，在后宫就成为了一股清流。】
【更何况，李治还发现，这个女人有着极为敏锐的眼光、权谋的天赋以及处理政事的能力。】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合拍的搭档和伙伴。】
【而武则天也愿意成为李治手里的刀。】
【这就是她和李治的利益共同点。】
【而他们可以争取的，就是与关陇贵族集团截然相反的一个群体，那就是寒门士族。】
中书舍人李义府在自己的家中来回踱步，神情十分焦虑。
“此事可确定为真？”他问前来报信的同僚王德俭。
王德俭点头：“将你贬为壁州司马的诏书应该明天就要下来了。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宰相？”
长孙无忌为宰相。
李义府脸色一白：“这可如何是好？还请君救我。”
王德俭还真给他出了个主意：“陛下想要立武昭仪为后，但宰相不答应，所以此事尚未正式提出。若是你能促成此事，必将转危为安。”
李义府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让我去做那只出头鸟啊！”
“做出头鸟的确有风险，”王德俭道，“但风险往往也代表着极大的机遇。如今的朝堂，站在陛下这一边的已经越来越多，只是缺了人振臂一挥。若是你能成为这个人，说不定接下来就是天大的富贵。”
李义府面色变幻，最终一咬牙，下了决定：“我现在就去宫中面圣！”
第二日，诏书被按下，李义府平安无事，官居原职。
【为什么李义府很重要呢？】
【就是有的时候，形势其实是很暧昧的，大家都只是在暗中角力，所有的东西都隐藏在水面之下。但李义府愿意主动跳出来，就将一切都摊开了。】
【他就像是那根被点燃的引线。】
【大家不得不站队，而寒门士族都纷纷站在了李治和武则天这边。】
【军方表示，这是陛下的家事，也不曾出反对之声。】
【于是，李治最终如愿以偿的将武则天立为了皇后。】
【这一年，武则天三十一岁。】
武则天身穿皇后礼服，跟在李治的身后，接受群臣的朝拜。
“拜礼！”典礼官高声喊道。
文武百官舞袖朝拜。
他们原本高傲的头颅此刻却只能低垂，武则天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在这之后，为了进一步摆脱关陇贵族集团的控制，李治和武则天甚至迁都洛阳。】
......
李承乾看着停止了哭声又开始傻乐着玩口水泡泡的弟弟李治，心中惊叹。
他竟然做了这么些大事！
这小子，有点胆量的嘛。
接受了自己“早死”的设定之后以及因为弟弟实在是年龄太小，看上去太蠢了，李承乾此时竟没有多少对于李治的忌恨，反倒开始担忧——
若是日后我登基了，我会敢于这样正视这个阶级问题并且敢于向这些人向舅舅挥刀吗？
李世民长叹一声。
无忌啊！
看来他在自己死后是膨胀了，居然插手皇储一事，这让李世民心中觉得颇为不悦。
他对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这些功臣们都很信任，长孙无忌又是他的大舅哥，便又多了一份信任。
他对这些关陇贵族们同样忌惮，也很明白仙画所说的阶级矛盾，但当看到未来的局面时，依旧有些嗟叹：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样不死不休了呢？！
李二凤的心情有些复杂。
还不待他说什么，就听到后面宫女的惊呼声：“皇后娘娘，娘娘！”
他和李承乾转过身后，这才看到长孙皇后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观音婢！”李世民赶紧扶住她，焦急的喊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太极宫中一片兵荒马乱。
而此刻，正在洛阳新都里观看仙画的赵匡胤悠然的饮了杯茶：“洛阳好啊！”
他该早点迁过来的。
赵匡胤之前是读过一些史书的，也知道李治和武则天迁都的事情，只是当时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此时回想一下，还是书读得少了。
不然，他就能提早知道，赵光义之前之所以一直拦着自己不让迁都就是因为不想让朝廷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啊！
好在，那都已经是旧事了，如今的宋朝，有着新的开始。
......
【叶皇和武皇几乎同时在自己三十出头的年纪成为皇后。】
【但在那之后，她俩的境遇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成为皇后，反倒让叶卡捷琳娜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因为她的丈夫和她完全没有感情。而且，她后面生下的子女，也并不是彼得的崽。】
【事实上，生完很久之后，彼得才知情。】
【彼得虽然认同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大家各玩各的，但显然，成为皇帝后他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他要废掉叶卡捷琳娜，然后将自己的情人沃伦佐娃立为新后。】
叶卡捷琳娜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彼得登基后，她就曾经在日记里面写道：
“我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能够继续当这个皇后，与彼得共存亡。第二条是我可能会被彼得废黜，最终送进修道院。还有第三条，那就是我应该主动采取行动，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叶卡捷琳娜在这三条路里，或者说主要是第一条和第三条里面游移不定。
直到一件事，促使她做出了决定。
那一日，莫斯科的宫廷里正在举行盛大的舞会，以庆祝与普鲁士结盟。
这是一场国宴。
但在皇帝彼得身边的却不是他的皇后叶卡捷琳娜，而是情人沃伦佐娃。
叶卡捷琳娜匆匆赶了过来，没人知道她和彼得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彼得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喊了一句：
“蠢货！”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叶卡捷琳娜屈辱的退场。
不久之后，她被彼得赶出了自己居住了十六年的夏宫。
叶卡捷琳娜从马车车窗里看着逐渐变远变小的夏宫，眼睛里燃起了火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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