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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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究竟走不走了！”
状况外的傅雷德终于忍不住了，他所见的景象是只霸道雌虫正和只清纯亚雌，耳畔厮磨一块，真是奇奇怪怪的，他感到有些不自在瞧瞧门板之外，哎呀一声：
“顶楼的会所好多人出来了，走吧走吧，不管了哥，霍师傅，走吧，早点回去，反正是哥丢人，不是我丢人！”
傅雷德嘟嘟囔囔的，但却只换来傅德斯冷酷一句：
“给我下去。”
“哥！”傅雷德也有点愤怒了，“坐个车至于吗，而且是我们一块坐，二比一，你真的相信一只柔弱小亚雌能把我打趴下绑起来？”
我还真的把你给打趴下了，霍尔斯特嘴角一抽，努力隐去忍笑，回想起上午那场舒畅的肉搏战，却听见傅德斯的语气强硬，斩钉截铁，如同寒冰：
“现在，马上，给我下去，不然明天你那傅小队长的活别做了，回去好好挑个雄主，嫁了吧。”
“千万不要！”傅雷德惊恐万分，“哥，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提让我结婚的事情，我现在人不好好的吗，干嘛非要催着我找个雄主——”
“人好好的？为什么好好的？”
傅德斯哼笑一声，轻飘飘的落下一句，却彻底封住了傅雷德那愤愤不平的嘴：
“你以为你那破小警队长的工资，为什么能使用上尚未在市场流通，造价至少5000万星币起步的高等抑制剂？”
傅小队长没话说了，自己穷鬼一个纯粹是自己作的，当初他不想继承家业，说想要做军雌满足自己的军旅梦，就差点被他哥打断腿，后面又去当警察，屡次推迟相亲，不愿意找雄虫度过自己发情期，这让自己的这位哥哥非常不满。
但抑制剂却从来没断供。
傅雷德：“霍师傅,抱歉，我……”
傅德斯把车钥匙扔到傅雷德脸上，“滚。顺便你可以趁堵车去排排队，帮雌父买上最喜欢的小甜饼，再坐上我的豪车布加迪，凌晨三点再回来。”
霍尔斯特呵呵一笑，一脸纯良谦虚：“没事，傅队，傅总人很好的，我们只是聊聊。”
……
总而言之，傅雷德滚了，而霍尔斯特等了一会，后座剩下的总裁大人双手环胸，再没任何动静。
好吧。
霍尔斯特耸耸肩，慢慢启动自己的小三轮，吭哧吭哧，三轮车内车板开始发震，慢悠悠的，从地下车库三次开始绕圈到地面，然后再度夜间上路。
星河虹桥总会堵车的时点，一个是七八点，一次是半夜一二点，前者是普通的消费民众离开，后者却是顶层会所的那些权贵从顶层下来。
霍尔斯特两类乘客都接。
但总而言之，半夜一二点的那些阔佬乘客更加奇怪点。
比如现在。
“傅总护弟心切真是令虫感动。”霍尔斯特没话找话。
没动静。
“我等着您对我出手呢。”霍尔斯特开口。
后面还是没动静。
霍尔斯特开始一边开车，一边前置储物柜里翻腾。
这个时候，后座却传出一阵轻微的、什么坚硬光滑的物品磨蹭的声音。
霍尔斯特抬眼瞥了眼后视镜，镜中的霸道傅总依旧没啥动作，双目紧闭，像个被冻起来的冰人，便没有在意，于是继续开始往储物柜里面掏东西。
“亚雌司机先生，我劝您最好没有最好别干什么坏事，我身上植入过芯片，心跳，体温，呼吸频率，只要有一个指标不对，安保队24小时候命，到时候您恐怕和上午那位大闹贫民区的幽灵享受同样的一场追捕。”傅德斯开口。
啊，终于说话了。
“可那只幽灵不是成功逃走了吗？”霍尔斯特问，然后从置物柜里翻出了一打小药剂。
“那是只雄虫，所以是只活着的幽灵，面对亚雌，我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你变成真正的幽灵。”
切，嘴巴真毒，霍尔斯特翻了个白眼，下一秒，他在路旁停了车，然后起身往后一探，黑框眼镜背后，他眼神微动：
“车太颠簸了，你大概有些晕车，都是些正规药……”
但，下一瞬间，霍尔斯特说不出话了。
他的瞳孔间倒影出那人紧闭的双眼，额角浮现青筋，汗水在那人的脖颈间滴落，胸膛起伏，那人微微艰难睁眼，漆黑的双眼似乎正在燃烧起火焰，似乎正在忍受痛苦。
霍尔斯特似乎见过这样的场景，晦暗模糊的回忆勾起，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一颤，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濒临死亡的样子，双方都看过不少，不过这一次，霍海凝望着这一位“傅舟”，却发现带来的似乎并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冰冷的虚无与解脱的快乐。
而现在，傅德斯的话语维持着优雅与冷静，但声音虚弱：
“司机先生，您有雌虫抑制剂吗，借我一支？”
霍尔斯特望着傅舟滚动的喉结。
雌，虫，的，滚动的喉结。
而置物柜深处的纸袋里，是雄虫的抑制剂。
而霍海自己，后颈腺体正受到雌虫信息素的影响，也开始隐约发烫。
但很明显，曾经的人类，霍海，现在S级雄虫，霍尔斯特，并不愿意尽最大的努力，让这只名为雌虫的生物获得最轻松的解脱，于是，霍尔斯特说：
“大概还有八分钟的路程，就有一间药店，麻烦傅总再坚持下，哦，对了，得刷您的卡，我没钱。”
霍尔斯特冷漠转身，手重新握上三轮车把门，但下一瞬——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奇怪的声音，什么坚硬的东西裂碎的声音，像是蛋壳碎掉的新生，又像是爪牙划过硬甲的悲鸣，一种不妙奇异感觉升起，霍海皱眉，果断的转身反手握住插在后腰枪，飞快抽出——
但却终究慢了一拍。
如同瓷片碎裂般纹路在那只黑眸的S级雌虫面孔上浮现，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眼白彻底消失，只剩下永夜般的漆黑，
而本如贵族般的冷淡腔调，此时却隐隐约约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附带上属于虫族本能中的疯狂与野性。
一道黑色的影子缠住了霍海的手，如同被尖锐金属剐蹭的刺痛痛感升起。
“啊……”傅德斯微微眯眼，瘆人的非人感之中，他用词依旧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礼貌：
“抱歉，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但您不用买药了，有没有抑制剂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
霍尔斯特还没来及反应，下一瞬，他手腕剧疼，低头才发现，那道漆黑如同游蛇般的影子，是一条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长尾。
那是从傅德斯身后生长而出的长尾。
长尾尖端刺入枪口，霍海手中的枪支如同柔泥，瞬息之间变成扭曲畸形的模样。
傅德斯微笑，嘴角弧度依旧，却露出了尖牙，身为雌虫，他的的确确像个怪物了，张开嘴，喉咙震动：
“第一个提示，并不是发情，司机先生，是狂热症。”
霍尔斯特咬牙甩手，拽紧他手腕的怪异长尾被他甩出一截，霍海一蹬腿，大腿肌肉紧绷，用腿部的力量和逐渐收紧的长尾相持，满背冷汗。
狂热症！霍尔斯特心想，那是雌虫过多使用抑制剂，导致副作用过大才出现的狂化现象，像傅德斯这样的S级雄虫，压根不缺获得雄虫信息素的渠道，最不济也会使用副作用最小的昂贵制剂，就像傅雷德，可现在究竟是为什么——
“大部分雄虫的信息素无法安抚我的疯狂。”
什么？
霍尔斯特侧耳，似有温热潮湿的气流划过，他猛一抬头，但下身那长尾依旧绞上了自己的脚腕，伴随着鳞片摩擦的声音，冰冷的触感蔓延而上，而上方霍尔斯特耳侧，则是一片冰冷湿润，宛若被条猩红吐信的蛇亲吻了一口。
“抑制剂也是同样，我中了毒，近乎无解，亚雌先生，您知道吗……只有一位雄虫能解我的毒。”
“谁？”霍尔斯特不得已望着那双眼白消失的漆黑双眼，像是望见一位魔鬼正吐露人言。
“幽灵。”
霍尔斯特瞳孔紧缩，他拼命一挣，靴底的刀片划出，挑脚精妙的一用力，刀片从倒逆鳞片生长的方向滑入，滋啦作响是肉类被划开声音，血珠喷洒，绽放而开，在坐垫上慢慢开始侵染。
然而，傅德斯并没有分毫变化，他恍若对溢血伤痛视若无睹，越加浓郁的血腥味中，他只是含情脉脉又疯狂至极的望着这位猎物，娓娓道来：
“司机先生，我还没给您说过我的故事吧，虫神在上，祂为我创造了一位命定之人，S级雄虫，幽灵，我与他的基因百分百契合，我的疯狂渴求他的宽恕，我的情热希翼他的疏解，终其一生，我都将不得不追求那位幽灵雄虫阁下的影子，我为他奋斗至今。
“不过，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傅德斯傲慢的笑起来，和霍尔斯特如出一辙的傲慢。
“第二个提示，我也惊讶于我的失控，如您所愿，我要对您出手了，亚雌。”
傅德斯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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