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不可能完成的奇迹》无**脸

208、故事的最后番外

　　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天才哪怕在英甲踢欧联杯，也吸引得东方大国国内媒体全程关注：未成年的宁远就像足球荒漠上离奇长出的一株云杉木，枝桠还没结出球果但已有高耸挺立之姿，让人看到了荒漠变绿洲的可能性……

　　宁远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后台是什么。早在成功升到英甲的15-16赛季末，他就在微博上踊跃表态很期望俄罗斯世界杯预选赛十二强赛自己能被征召，当时就赚了一波赞扬。

　　随着预选赛两场国足全胜踢出了最好成绩，大众关注度越发高涨，宁远不融于球队但又有什么关系？球是他进的！单刀之王！兴冲冲的球迷接着搬运欧联杯战况表示，看！没准大奇迹还在后头呢！

　　剑桥联和他个人的微博号不断涨粉，国内的赞助也来了：著名终端智能制造商和某家电企业都将赞助俱乐部一千万欧元！

　　哈哈哈哈！这下可怜小球场的广告挡板有内容了，球衣上也可以多些广告！

　　说到球衣，宁远看了看剑桥联的主客场球衣。之前是某个中东品牌赞助的，质感设计比起皇马和其他豪门球衣实在是差远了，下赛季必须重新招标！他可不乐意穿花花绿绿风格的球衣，琥珀金配黑色其实是最打眼最能显高贵的搭配！上衣的黄也是好兆头，正寓意我要黄袍加身！球袜黄黑横杠纹路活像小蜜蜂——对！无形中告诉别人谁敢踹我我蜇谁。

　　至于另外一套客场球衣白色就来书卷味风格！对！把队徽放胸前，袖口领口走黑黄色复古边，彰显剑桥联独一无二的学院风，要比皇马的白色队服更好看！

　　他遐想着亲爱的卡卡披上这两套球衣的模样。有朝一日自己和他携手在伯纳乌刮起黑黄旋风！哼哼！到时候皇马的白就是化了的脏雪、扯碎的卫生纸！美凌格们哭丧的脸是最动人的表情！

　　想得兴奋的宁远，偏偏接到了著名经纪人门德斯来到剑桥郡的消息。

　　哦。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的动机，脚趾头想都知道。

　　在当地一间小有名气的咖啡馆二楼，门德斯见到了此行的目标人物。就是环境氛围有点紧绷：穿着剑桥联队服的几个气势汹汹英格兰本地人占据了好几个位置，似乎只要等宁远一声令下就能把门德斯抬起来扔出门。

　　……他以为这是西西里岛嘛？谈判架势？门德斯颇为好笑地心想，目光落在踩着楼梯上来的那个大男孩身上。他之前在视频采访里看到过这张脸，但真人，依旧令这位著名经纪人控制不住地眼前一亮。

　　垂下的额发遮不住眼睛亮闪闪，光线幽暗但凸显他皮肤细腻洁白！好一个漂亮的美少年！

　　身高目测已经超过了一米八。并不是单瘦型，瞧他的衣着，是天生的衣架子。

　　宁远把手上的一杯热腾腾咖啡放到门德斯面前，再取下围巾脱下外套，“下午好。”他平静地说，落座。

　　门德斯被誉为是当前最成功最有势力的经济人。宁远很认可他的经营能力。假如卡卡当初不被老爹博斯科控制而在米兰期间就签约他，是不会弄得职业生涯这么惨。但是，木已成舟。既然现在，这个门德斯和C罗穆里尼奥都形成了一个绑定的利益集团，那他也毋庸置疑就是我的敌人。

　　他不怕树敌。当然，对付门德斯，可和对付神经病穆里尼奥不同，他得换个套路：就瓦解分化吧。

　　面对冲他笑容可掬露着牙看上去一脸和气的葡萄牙人，宁远也微笑。

　　听他保证能把自己运作到皇马成为主力，周边的球迷对门德斯怒目而视！不枉自己故意放消息他要挖角，宁远哈哈哈哈哈笑得更开心了，他摇头。

　　“剑桥联是中资收购，我是中国人，先生您肯定明白吧。我喜欢在这安宁美丽的大学城呆着。”

　　“这些我都知道，亲爱的。”门德斯振振有词，“但是皇马作为俱乐部是世界顶尖一流级别，剑桥联，我实话实说，没法相提并论。孩子你还年轻，听我的，签约我，去皇马，能保证你有很大几率捧得金球。”

　　“这样啊。”宁远手指敲了敲桌子，“刚刚一上来，我察觉您就在非常仔细地打量我的脸。您是在看，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手术修整的嘛？”他说着露出两排整齐白牙，“像我这样出身良好的中国孩子，父母再不靠谱也会让孩子从小看牙医保护牙齿，早早纠正，不会成年后露出满嘴难看的牙。”

　　门德斯笑哈哈，“是啊，你长得很好看，孩子，浑然天成的好看。这是成为超级巨星的天然优势。”

　　“嗯，我也不需要在脸上动刀注射填充。看我的鼻梁！这可是原装天然。”他故意捏了捏鼻梁再一杨眉毛，“我真省事啊。我的性格也很好，从小自律，不会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要俱乐部或者你来帮忙善后，也很省心是吧？”

　　门德斯当然听得出他在拉踩谁，但是他装糊涂，只附和，“是啊，亲爱的。俱乐部会爱极了你，我也一样，亲爱的，希望你答应签约我，咱们会实现共赢！”

　　“你这么喜爱我，肯定是看到了我的价值。我自认价值很高呀！我不但在欧洲踢球，可以吸引这里的球迷，还因为我来自东方有十四亿人口的大国，那也是FIFA渴望开拓的新兴市场。我现在的国内社交媒体粉丝有两百万，一个买来的粉都没有哦。两百万中国粉丝是什么概念呢，是葡萄牙里斯本人口的四倍。知道我在剑桥联俱乐部的22号球衣销量是多少吗？目前已经卖了十五万件，可别小瞧这个数字。我还为带动这地区的旅游业做了贡献呢。”

　　门德斯眼睛发亮，笑着点头。“那当然，这远胜梅西十七岁时的球衣销量。亲爱的，你正式注册推特后一定会有更多球迷。我会为你打理好一条完美的发展道路——它通向大把金钱和球员的最高荣誉金球奖。”

　　宁远歪头像只聪明的非洲灰鹦鹉一样，直直看着他，突然说起了葡萄牙语，“我们难道也要在咖啡馆用餐巾纸签约嘛？”

　　“哈哈哈！没问题！这注定会是一张被拍卖的餐巾纸。”门德斯认为他是不想让球迷听懂便也切换成葡萄牙语。

　　宁远从咖啡馆的桌上抽取了一张纸巾，铺开。
　　“好吧，拥有如此深厚市场支持的我，同意签约你，只要你答应，麾下只有我一个人。”

　　正掏笔的门德斯笑容僵住，“哈？”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得和你麾下的其他人，包括C罗解约，不再管理他们，不再为他们花一份心思。做得到我就签约你。”

　　门德斯傻了。“这……亲爱的，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是啊，C罗是你的摇钱树。所以，你必须彻底放弃他，才能拥有我。”宁远不紧不慢地说，“不然我可不相信你会全心全意为我着想。哈哈，把我弄到皇马？踢什么位置？给C罗助攻嘛？让我努力再为C罗铺垫出几个金球奖？等他老了体力下降技术不行再把我推上去？这样起码可以保证你未来十年的经纪人风光。可是，让我想想，当初巴萨俱乐部骗巴西天才内马尔签约给梅西当助手也是这么说的吧，保证他未来得到一个金球奖？现实呢？都过去几年了？内马尔得到了一根毛。所以，想要再用这一套来骗我叫我给别人当垫脚石？做梦去吧！”

　　他又用英语说得振振有词，门德斯张口结舌。“不是……这……”

　　宁远又笑起来，“明白了吗？门德斯先生，我根本不信您会把我的利益摆在您的第一摇钱树之前。所以，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您要想签约巨大潜力的我，就必须放弃C罗，不能通吃。我要的是唯一，专注，您办得到嘛？”

　　门德斯办不到。起码在这个2017年，他撇不开依旧巅峰的C罗这座金矿而全部押注转投宁远这个存不确定风险的未来。他和C罗这些年的感情更可以说情同父子，所以，此行来剑桥的目的是无法达成。

　　不过他保持着风度，在听到宁远说他就在剑桥联呆着哪里也不去，等十八岁了自己当自己的经纪人等等一系列言辞后，又觉得没有竞争对手能得到他也不错。何况等宁远二十三岁还是黄金期，那时候C罗年近四十了肯定退役了吧？到时候他再自荐来当他经纪人也不晚。

　　绝不会把关系弄糟的门德斯还是和和气气地表达了遗憾。之后甚至和宁远吃了一顿晚饭，参观了剑桥联那小地的可怜的俱乐部球场，在这个过程中进一步接触，他实在是没法不喜欢这个头脑清楚聪明的少年。

　　“门德斯先生，等剑桥联升级到了英超，球员的交易俱乐部估计就要向您咨询一二了。”

　　“我到时候一定会帮忙。”门德斯满口答应。他们扯着扯着，宁远还问了他一个问题，“梅西和C罗现在你看来谁强啊？”

　　“克里斯蒂亚诺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和每次C罗问他时一模一样，并且C罗也会回复他一句，“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经纪人。”

　　这种回答真像魔镜魔镜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宁远好笑地想。本质就是门德斯在2003年精心打磨制造出了一件优质足球商品。可惜啊，中国有句老话叫强捧遭天谴。这一切是有代价的，未来葡萄牙国家队教练就没有敢让高龄的这位坐替补席的……阿根廷队梅西在卡塔尔捧杯后他受刺激都快疯颠了，心怀不甘非要继续踢国家队，吃掉葡萄牙黄金新生代的机会和血肉继续供养起自己。真是一报还一报。

　　梅西到哪儿都是他的执念，门德斯也功不可没，有本事把他推成绝代双骄，目前并列超巨世界第一，却根本不曾告诉他清醒点看明白皇马的平台是托举他争锋的关键。

　　巨婴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宁远回忆着老佛爷私下蛐蛐C罗的那些话，他如此不满C罗，C罗却依旧能保证上场时间，倒霉的卡西就是反例。谁让他没有门德斯这样的经纪人，和俱乐部签约有一条是充分保证球员的上场时间呢？

　　再加上也属于他麾下的教练穆里尼奥，他们要打压非自己利益链条下的球员，轻而易举。足球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卡卡，去了皇马的你难怪会遭遇恶梦一般的几年。他看着门德斯离去的背影，扬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他回到俱乐部和守候在那的球迷球员沟通，坦诚门德斯来挖角，但自己拒绝。“我才没那么傻去皇马给人当垫脚石呢，金球奖大饼谁都会画。”

　　这话在社交媒体上被放出，还有当时在场的剑桥球迷补充说明，把巴萨内马尔梅西都扯了进来。

　　于是，宁远拒绝转会皇马一事令足坛又起风雨，这少年说话怎么这么直接？他不肯当C罗垫脚石绝对正确！看看内马尔！不就屈居梅西之下嘛？

　　宁远看着热烈讨论的话题，添油加醋用小号发帖说，现在你们知道卡卡为什么在皇马那么惨了吧？他的数据其实和在米兰踢球时差不多！你们猜是被谁刻意打压？

　　卡卡的纯粉立刻赞同，并表示卡卡居然还要和C罗绑定CP真是倒霉！谁不知道C罗穆里尼奥都是同一个经济人？！卡卡在穆里尼奥手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于是一堆人开始在组织下，攻击C罗和穆里尼奥。逼得穆里尼奥说他没有针对卡卡。

　　放屁！人是有记忆的！当年新闻报道资料都有！你就是在训练中故意折腾他！为了要挤兑他回巴西或者北美踢球！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给他安排的出路！

　　穆里尼奥继续被骂，部分CP粉脱粉的舆情，宁远能满足了吗？

　　不。

　　天凉了，让这个葡萄牙利益集团的税务问题，以及门德斯心头宝的拉斯维加斯被诉讼旧事，在自媒体上浮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