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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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上去并不是多么强大的能力。
晏星河省略了神话名字前面被抹除的内容。
他对楚樾说道：“这是【命运之骰】。”
修改一件事情的成功率，却又有必须付出的代价。
从昨天晚上的试验来看，所谓的代价就是降低晏星河作为人类的理智。
一般情况下，理智值可以通过休眠的方式进行恢复，
但一旦理智值跌破50，就会不可遏制地往精神病的范围狂奔。
但这一点限制，在晏星河眼里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角色“晏星河”当前理智值为1；
角色“晏星河”当前精神状况：“永久疯狂-高度偏执”、“临时疯狂-失忆症”、……】
有且仅有一点的岌岌可危的理智值，外加的多重病症叠加的精神状况，晏星河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明面上，他却能够一直维持着镇静的状态，从眼前这群调查员们的口中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尊敬的阁下，您的理智值确认无误，您近乎全部的理性都在纯粹的污染中蒸发殆尽，但即便如此，您依旧可以使用谦卑的“■■■的命运之骰”，我可比某本只有记录作用的手册好用太多了。】
脑海里的声音喋喋不休。
它模仿着19世纪伦敦贵族的腔调，晏星河嗤了一声，没有搭理这个神话能力。
【神话“污染物■■■记录册”为您效劳。当前您的状态如下：
力量：65，您将在和大鹅的搏斗中艰难地战胜它；
敏捷：65，您在体育考试以后没有再锻炼过自己的速度；
意志：80，您的意志永远如钢铁一般顽强；
体质：45（80），您的身体正处于污染物寄生状态，您的体质将发生改变；
外貌：95（+？），近乎于神明在世的美貌，这是否是现实中存在的容貌；
教育：65，高考后就读华夏学院深造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体型：55，您的身形足够高挑，但太瘦弱了；
灵感：85，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幸运：95，“■■■的命运之骰”始终注视着您；
理智：01，您的思维即将陷入永眠的泥沼，为世界的疯狂点亮礼炮；】
【当前您所可以使用的神话技能有：“■■■的命运之骰”与“污染物■■■记录册”。】
【当前您不可使用的神话技能有：“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
【当前为您所用的污染物有：污染物10097号。】
和其他的所有调查员都不同。
他们有且仅能拥有的是一个传承神话能力。
而在晏星河身上，现有的神话技能就有三个，他慢悠悠地转动着骰子，象征着灵感的属性点熠熠生辉。
除去他的神话技能以外，没有任何存在会知道，此时此刻的晏星河是一个疯子。
他看向眼前，漆黑一片的视野里，那只由污染物10097号变成的猫咪伸了个懒腰。
它现在又变成了一坨黑色的猫咪。
*它的颜色是正常的*
于是所有人忽略了黑猫的存在。
“奇怪……”一旁的调查员皱着眉头说道，“一般来说觉醒的异能都会和我们本国的神明神话传说或者习俗有关，但和骰子有关的会是什么……？”
“会不会是六博棋？可是历史上喜欢使用六博棋的传说人物也不少。”
“我觉得这方面得回去问一下教授，他这个又不是简单的骰子，是一对特别的十面骰，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一群调查员头疼地捂住了脑袋，他们这次出勤也算是期末考核成绩的。
本来以为有楚樾老大在一切十拿九稳。
没想到污染物10097号被清除了以后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现在不仅要写污染物10097的相关报告，还得提交晏星河的神话能力内容上去。
他们这些人最讨厌的就是文书工作了。
简白无奈地拍了拍众人的肩膀：“走吧走吧。那啥，老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去把报告写完了再说。”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就关上了病房的大门，让老大和大嫂享受一下他们的私人空间，深藏功与名。
晏星河眨眨眼。
又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他咬着唇，像是在思考一样，手指下意识地在楚樾的手臂上慢慢地圈画。
只不过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却立刻让楚樾分了神。
星河在自己手臂上圈画的这个图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么想着，楚樾却没有再做什么动作。晏星河圈画的力度相当轻微，最多就只是猫咪抬起肉垫轻轻碰了碰人类的力道。
*你从未见过*
从楚樾的视角看去，晏星河现在的模样无疑和猫咪一样柔软，比边上那只上蹿下跳的黑不溜秋的小猫好上太多了。
少年一身雪白的长衫，宽大的衣袖垂坠着，脸上的惨白神色比先前好上了一些。
此时此刻，脸上带着自然的酡红色，只不过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楚樾皱着眉，将自己的风衣脱下盖在晏星河的身上。
对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粉紫色的眼瞳无法聚焦，以一种诡异的状态转动着。
但当他看向楚樾的方向时，这只眼睛却又表现得格外鲜活灵动。
那朵玫瑰花作为污染物寄生的象征，明明充满了异常和危险，但在楚樾看到的第一时间，脑海里所萌生出来第一个的想法居然是：好想要亲吻他的眼睛。
他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
楚樾的手腕一转，晏星河原本圈画的动作就变成了仿佛是在挠着他的手心。
有点痒意。
暧昧的氛围让两个人多少有些脸红心跳。
“其实在你失去音讯的第三十天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知道是什么吗？”
晏星河语气轻快地翻着旧账。
楚樾觉醒的异能力是【二十八星宿】，在还没有办法彻底控制好对应的星辰磁场的时候，但凡靠近楚樾方圆十公里内，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瞬间报废。
这还是刚刚那些调查员们分享各自异能力的缺点不足时提起的。
他们的原意是想安慰晏星河觉醒的异能力副作用大并不会影响个人的实力，但晏星河注意到的正是这点不足。
“亲爱的，你一整年没有联系我，是因为那些星星吗？”
晏星河侧过头，他看着楚樾的头顶，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些星星的存在一样，语气里浓厚的不爽与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如果这是一部漫画，也许他的背后会有浓厚的黑气飘荡。
但楚樾却没有任何的紧张，他伸出手，轻轻地揉着晏星河的头发，另一只手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抱歉，是我不好。我当时应该跟你说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凛冽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垂响起，楚樾对于如何安抚一只生气的晏星河充满了经验。
唯独只对他一个人放柔的声线像是绞紧了脖子的丝绸一样勒住了晏星河的神智，在失去了所有视觉的情况下，听觉成为了人最为敏感的感知器官。
楚樾这么做显然是一种讨好。
晏星河愤愤地想要抬手捂住耳朵。
可惜稍晚一步，楚樾的动作却还是比他快上了一些，对方轻笑着，捉住了晏星河的双手，又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后者的耳垂在一瞬间过后就立刻比头发还要粉嫩了起来，整个人身上那股阴暗扭曲的气息瞬间消失，脸上也沾染了些许绯色。
这个人是在耍流氓吗？
就是在耍流氓吧！？
但楚樾会做这种事情？
“要是让那些喊你老大的家伙看见你这样子，肯定要说亲爱的你的形象崩塌了。”
晏星河谴责地看着楚樾，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近，屋子里的光线用明暗交界线的方式，恰如其分地将两个人从中间划开。
“我只在乎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楚樾说这话的时候一份理所当然的架势，把晏星河说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表示自己根本还没有说原谅楚樾长达一年的不告而别，前者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回答道：“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你原谅我。”
他捉住晏星河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脸上。
额头的上面有一道很细微的疤痕。
一下午的时间，他差不多也重新熟悉了一下前男友同志的脸。
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觉挂上了高空，整个医院不知何时变得寂静一片。
晏星河眨眨眼。极高的灵感已经开始用直觉的方式提醒这里有什么不对。
他伸出手，戳了戳楚樾的手心，支使自己的前男友同志去帮忙打开窗户。
照理来说，温柔的月光此时此刻应该倾泻在他们的身上。
楚樾察觉到了不对。
华夏学院的污染治理病房里绝对不存在窗户。
每一间病房都应该是密闭的。
忽然有风从窗户口处拂面而来。
他们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在奇异弥漫的香气中，楚樾紧张地扣紧了晏星河的手腕：“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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