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德尔来到柯学世界》玄周

8、高中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里德尔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只是偶尔去学校上学，为明年的升学考试稍作准备。

　　在白天，更多的时间被他用在了市立图书馆，他看的书很杂，除了要特别加强的制药技术和博物学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书不看，他迫切地渴求更多的知识来武装自己。

　　而每天晚上，里德尔就回到浅井公寓，炼制魔药、炼金、改良魔咒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设计组装完成魔力因子测定仪。

　　前文已经说过，里德尔来霓虹的一个原因就是霓虹的魔力因子出现了波动，这个世界的魔力因子异常稳定，这种偶发的波动Voldemort在这里几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在这种魔力波动的余波之下，里德尔能感觉在那几分钟加诸于自己身体上的魔力束缚一下就放松了，他可以轻易地使用大威力的黑魔法而不没有任何反噬。

　　然而这些天，他在霓虹，却再也没有感觉到过那种波动，但是巫师的感觉总是比不上炼金仪器的精度。所以里德尔要制作一个精准测定魔力因子的炼金仪器，以便于下次可以更准确地定位魔力波动的源头。

　　只有确定了源头，他才可以通过观察，分析魔力波动出现的原因，从而可以从中获取好处，最终彻底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

　　这个炼金仪器里德尔早就有了画好了模型图，倒是没有什么技术上的困难，就是因为零件都很细小而且不规则，绘制魔纹的工作十分繁琐困难，他在来霓虹之前已经开始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这件事Voldemort也是知情者，毕竟里德尔就是以此为借口离开英国的，而且炼金仪器整体的架构也是他们一起设计的。然而，尽管Voldemort对这个仪器的需求也十分迫切，但是他却无法参与进来。

　　一方面，Voldemort好像无法长时间离开英国，而这种炼金仪器精密度要求很高，在英国完成的部件经过路上的颠簸，半成品的炼金魔纹很可能会损坏，上次松田他们带走的，就是里德尔来霓虹的路上损坏的零件。

　　另一方面，Voldemort受黑魔法的影响太深了，他的灵魂曾经被用来制作魂器，沾染了挥之不去的黑魔法气息，肉\体搞不好也是什么黑魔法的产物，所以Voldemort现在完全无法使用任何白魔法，也就是说Voldemor现在无法完成除了黑魔法物品以外的炼金实验。

　　而恰好，这个炼金仪器最是精密脆弱，任何有偏向性的魔力属性都无法完成。

　　除了必要的校园生活和研究学习以外，里德尔的生活中还有一点小小的插曲。

　　作为留学生、插班生又经常请假，他的成绩除了日语以外，还是学校里的断层式第一。有这么多特立独行的标签贴在身上的人，在霓虹学校里一般都是被霸凌的对象。

　　实际上在里德尔养好伤后刚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有观察了他一个月的小团体就找上门来了。

　　但是里德尔却丝毫不虚，这些排挤、打压的戏码都是他在霍格沃兹玩剩下的。

　　他先和第一个群人干了一架，将他们全都揍倒在地，这时又答应只要他们听话，就每天给他们抄作业，就轻而易举地折服了这个小团体。

　　接着，里德尔又轻巧地挑起学校里各个团体互相之前的矛盾，最终导致几个团体都分崩离析，里德尔在帝丹高中成为成为了无冕之王。

　　操纵人心、展示力量等种种操作对里德尔来讲犹如本能，他甚至没有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就轻易收获了大批追随者。

　　同时，在帝丹高中从高一到高三，绝大部分学生都因为他的这些壮举、优异的成绩和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形象而崇拜他，如果里德尔想，他可以轻易地再在学校里建立一个庞大的骑士团，或者叫社团。

　　但是单纯靠由想象而产生的憧憬和崇拜，是不能支持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体的。之前在霍格沃兹也有3/4以上的人亲近里德尔，但是最终他的骑士团还是只有少数的十几个人。

　　其中有邓布利多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世间大部分人——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是愚蠢、盲从又怯懦的。他们可以因为狂热的感情追随你，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退缩。

　　所以里德尔从不相信感情，他只相信利益。

　　用利益和感情控制核心成员，再用感情影响剩下的人，不论他们是崇拜、憧憬还是畏惧，里德尔都不会在意。

　　所以这次他如法炮制，只在学校里的海量追随者中选了少数几人建立了ED社团，他们都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大财阀大家族里的次子或者没有继承权的女孩子。

　　霓虹的社会阶级固化十分严重，几乎所有人都只能遵循父辈的道路——父亲是医生那孩子也是医生、父亲是政客那孩子也十分有可能继承他在政府里的职位。

　　在这个固定的继承顺序中，既得利益者只有长子，作为女孩子和次子，天生就被排除在外，所以他们的上进心十分强烈，也是最好拉拢的。

　　里德尔作为一个外来的留学生，并不能像在霍格沃兹一样如鱼得水，凭借自己血脉就可以轻易地拉拢大的家族。那他只能多费点力气，在霓虹这边当一个改革者。

　　当然，在这个压迫重重的社会中，被压在底层的人才是更好的白手套和炮灰。

　　但是帝丹高中是一所收费很高的私立高中，来这里上学的人家里都最起码是中产阶级，而且现在里德尔并不想要一个庞大的势力来彰显存在感，所以他也暂时将招收小弟的任务交给了社团里的几个人。

　　至于ED这个名字，里德尔笑得嘲讽，他这不是在给Voldemort的Eat Death招揽人手吗？

　　Voldemort从来不把麻瓜放在眼里，而组织就算调查他，也只会看到他表层的目的，还能顺便展示自己的在炼制魔药以外的能力，两边都完全没有问题。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整个Eat Death变成我自己的，里德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胜利后甘美的战利品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在图书馆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白天，组织和Eat Death的人都没有来找他。

　　手里的《二战简史》看完一个章节之后，心思稍微浮动了一下，胃里饥饿的绞痛就再也无法忍耐，这才迫使里德尔回到了现实中。

　　他抬起头来，毫不意外地发现阅览室的灯已经打开了，人也变得稀稀拉拉的，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要回去了，里德尔站起来随意伸展了一下身体，夏天贴身的衣物展现出了少年柔韧的身姿，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他抱起桌上尚未看完的那本书，走到借书的地方做了登记，慢悠悠地走到了电车的站台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整个站台上只有里德尔一个人，饿了一天的胃抽搐着，他手里拿着路上售货机里随手买的三明治一边等车一边安抚一下空虚的胃。

　　等回去以后喝点营养滋补剂和精力药剂，今天晚上先将这本书看完，再进行魔咒学习，里德尔有点漫不经心地规划着。

　　晚上的电车格外稀少，里德尔吃完今天到现在为止的唯一一顿饭，又将抱着的书打开看了半章，电车白色的灯光才打在了站台上。

　　里德尔上车后随意环视了一圈，车上的人格外少，只有两个小孩坐在前排，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他们都穿着帝丹小学的校服。

　　里德尔走过他们身旁时，稍微听了几句，那个小男孩一直围绕着“艾琳”，“福尔摩斯”啥的说个不停，小女孩脸上表情有点无聊，几次想要努力转移话题，但是小男孩却完全不听。

　　里德尔虽然也看过这本著名的小说，但是他对此完全没有兴趣，福尔摩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麻瓜，但也不过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而且一个侦探，也没什么好向往的吧。

　　要是让里德尔选，小时候的他好像说过要成为英国国王和教首啥的。

　　说起来，魔法能让虚构的人物活过来吗？短暂地被转移了一下注意力，里德尔又想到了魔法研究的方向。

　　“哥哥，你一定也看过福尔摩斯吧，难道你不认为艾琳·阿德勒是他爱过的女人吗？”

　　在里德尔出神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竟然拉着自己的朋友站在了他的身前，主动凑过来找他说话。

　　胆子倒挺大的，里德尔对外的表现的一直是一种有距离感的彬彬有礼的温和，大部分人都只敢远远地瞻仰，要鼓足勇气才能凑上来说两句话。

　　爱，听到这个词，里德尔的面颊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手指稍微动了动，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邓布利多的关于爱的论调让他作呕，现在他一听到这个词就生理性地反感。

　　“关于福尔摩斯和艾琳……”里德尔的语气有点僵硬，他缓了一下才勉强调整了心情，“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有没有……爱情。”

　　说出爱情这个词花了里德尔毕生的克制力，这让他一下想到了自己愚蠢的母亲用迷情剂带来的虚假的感情，而在药效消退后，恶心的父亲第一时间就抛弃了她。

　　人类的……感情，就算没有迷情剂的作用，也只是一时荷尔蒙上头的激情，任何爱情都不可能持久，里德尔从不相信、甚至厌恶被感情裹挟的人类。

　　他本来就比较喜欢随心所以，不太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也懒得在一个小孩面前伪装，他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厌恶。

　　“但是这在他们两人中间这并不重要，艾琳是唯一战胜福尔摩斯的人，是他可堪一战的对手，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真正折服了福尔摩斯的女人。”

　　全篇没有一丝矫饰，全是他真实的看法，里德尔不想和这个孩子多做纠缠，只想快点打发他走，一个人平复一下被恶心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