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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第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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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出乎里德尔预料的是,琴酒仅仅花了一个月多的时间就确定了卧底的身份,但是在接下来的整个七月和八月,他都一直按兵不动——甚至一向活跃的君度也依旧活跃于组织的各个角落。
本来里德尔和琴酒对于各自的工作是互不干涉的,但是这天当里德尔在重新稳定了萩原再一次崩溃的身体,回到自己和琴酒幽会的住处,再次看到琴酒的身影时,他已经非常平静了——最近这种事发生地已经太频繁了,频繁到里德尔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惊喜与激动。
今天的琴酒还穿着一身浅色的家居服,也许是刚刚洗过头发,银发尚且带着几分水汽,松松地笼在了后面,在衣服和脖颈的交界处,黑色的choker隐隐的透了出来。
琴酒坐在书桌前,认真地阅读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黑曼巴将自己黑宝石般的脑袋搁在他的腿上,享受着绝无仅有的被琴酒顺鳞的服务,而且只要张开嘴巴,就偶尔有小蛋糕的投喂。
整体的氛围非常地温馨和居家,甚至房间里还有轻柔的交响乐在流淌着。
所以说,里德尔一直在怀疑他们两个人中到底是谁早出生了五十年——怎么看琴酒这些复古的爱好也该是里德尔那个年代出生的人才能可能有的吧!而里德尔却是最为追求时尚与新潮的人,就连手机也会每两三个月就换一个最新款的。
因为最近已经重新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关系,因此在意识到里德尔的到来时,琴酒只是略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左手下意识压在了手边的伯|莱|塔上,而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戒备与警惕。
那条蠢蛇就更加夸张,它不仅没有和自己真正的主人打招呼的意思,反而将它慵懒地铺展在房间里的尾巴全都收到了琴酒的身旁,一圈圈松松地环绕在地上,好像巴不得离琴酒近一点,好为自己撑腰。
里德尔虽然为宠物的表现而有点愤怒,但是他总体的情绪还是比较淡定的,虽然依然欣赏琴酒的美貌,然而之前每次见到对方时的惊喜和失态已经离他远去了。
这都是因为最近几个月他见到琴酒的次数和时间比之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在长时间、多频次的美色冲击下,里德尔现在已经有点脱敏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看到琴酒之后就忘乎所以了。
不过,里德尔内心对琴酒的独占欲却在与日俱增——不如说琴酒最近基本上天天待在这里,反而让他的内心有了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这是里德尔很少能体验的一种感觉,他非常熟悉的感情是渴望和贪婪,熟谙在短暂的满足后随之而来的巨大空虚,而琴酒,他的存在却能带给里德尔带来一种恒定增加的满足。
这种反常的情绪让里德尔自己都十分奇怪,他只能将之归因于自己还没有真正地占领琴酒的一切,所以只要有了一点进展,就会感到满足和快乐。
里德尔原本烦躁的心情在这一幕的场景下稍微平复了一点,他自然地走了进去,坐在了距离琴酒不太远的小沙发上,然后用斯莱特林喜欢的手法,非常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又加了两三块方糖。
虽然里德尔曾经嘲笑过邓布利多对甜食的狂热,但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英国人,其实里德尔自己也很喜欢甜,只是他的喜好没有邓布利多那么极端。
在喝了几口甜滋滋的茶水、吃了几块小点心之后,里德尔终于从上午的实验所带来暴躁之中恢复了过来。
萩原的身体成长并不如一开始所规划的一样顺利。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具好不容易得到的身体经常莫名其妙地陷入崩溃的状态,要不是里德尔对增龄剂的了解已经非常深刻,每次都能在彻底失控的边缘将萩原拉回来,实验早已经彻底失败了。
里德尔已经重新算了好几次,但是增龄剂的剂量和萩原身体正常时的检察结果都没有任何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世界在本能地排斥巫师的成长?
看起来下次还是要想办法让田中拓也看一眼萩原——虽然里德尔不想承认,但是他对宙元的研究确实比自己走得更远。
不过,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田中虽然已经答应加入自己的实验,而且目前田中已经顺利在组织挂名,然而人体实验这种东西,还是要慎重一点,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考验田中——毕竟里德尔还需要他,现在还不想杀死田中。
借着短暂的补充能量的时间梳理清楚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里德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琴酒身上。
他有些突兀地开口:“琴酒,我怎么听说君度还活着——他最近好像还被派了一个任务?”
虽然琴酒没有明确说过,但是里德尔早就试探了伏特加几次,基本上确定了琴酒他们所确定的泥惨会的叛徒是朗姆手下的君度。
本来以为一个月以内就可以听到对方的死讯,然而令里德尔十分惊奇的是,直到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君度竟然依旧在组织内活跃着——而任务执行人琴酒却天天在自己这里消磨时间。
就算里德尔对最近这个局势乐见其成——反正君度就算是卧底也是在祸害朗姆,而且琴酒天天出没在这里也是里德尔所渴望的——但是他了解琴酒,对卧底和叛徒深恶痛绝的琴酒怎么会就这么放一个卧底继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跃?
“啪嗒——”琴酒将书反过来扣在了桌上——这时候里德尔才注意到那是一本人体解剖学。
琴酒没有去在意里德尔探究的眼神,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他现在全部的情绪都被那只老鼠的代号带动起来了,琴酒扯起了嘴角,墨绿色的眼中蕴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杀意:“哼,君度!”
他的语气十分地不爽:“……我在修养。”
里德尔都被这个理由逗笑了:“你还用这种借口来糊弄我?……不说我提供给你的特效药,就算没有,以你之前的身体素质,之前受的那点伤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好吧?”
琴酒没有说话,他的手指虚虚地勾勒着□□的形状,望着里德尔的眼神蠢蠢欲动——好像是在思考如何在对方的身上开一个洞。
“……让我猜猜,”对权力斗争如鱼得水的里德尔立马就从这种明显是糊弄人的借口中听出了什么,“你之前代行了朗姆的职责一个半月,现在让你暂时修养,是因为之前你又在组织里招惹了一群‘倾慕者’吧……”
琴酒厌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默认了里德尔的话:“朗姆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搞点小动作了。”
里德尔站起身来,走到了琴酒的面前:“你真的认为这是朗姆能做成的吗?”
琴酒注视着里德尔,突然冷笑了一声:“我既然选择了加入组织,就会遵守组织的规则。”
“这样啊,”里德尔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没有再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是说起了琴酒最讨厌的叛徒,“那君度?”
“朗姆能做稳二把手的位置这么多年,他会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吗?”琴酒嘲笑里德尔,“君度既然敢卧底到朗姆的手下,那就要承担来自朗姆的报复。”
“组织里的‘朗姆’是世袭的,不是吗?”里德尔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我加入组织的时候,‘朗姆’就是现在的朗姆了。”琴酒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出了一点信息。
“这样啊……”里德尔感叹道,他望着窗外绿树掩映下的光斑,“你打算就此躲在这里……等待身体‘修养’完好再去除掉君度吗?”
虽然琴酒在这里呆着,里德尔是很爽啦,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朗姆借此在组织里获得更大的权势。
对于朗姆这个人,里德尔和他之间不仅隔着很深的私人恩怨,而且他作为组织的二把手,也是里德尔想要逐步蚕食组织的阻力之一——因为他已经坐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是不可能被里德尔能够开出来的价码打动的。
所以不论何时,控制朗姆的势力都是里德尔行事的准则。
而另一方面,里德尔可不认为琴酒是那种任由朗姆挤压自己空间的性格,就算是他碍于先生,没办法去除掉朗姆,既然朗姆想要和他玩这一手,琴酒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琴酒空闲的那只手将倒扣的书单手翻了过来,显然不再想和里德尔互相兜圈子了,他直接用一句话堵住了里德尔的嘴:“这是我的任务……不过也快了,几天后就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