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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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石颜就带鸾儿回去了。
吃过晚饭后，石颜带着鸾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石颜把其他人都打发得远远后，就牵着鸾儿的手，在鹅卵石道上慢慢走着。
“鸾儿，下次他们要是再欺负你，额娘教你几招，保证以后他们都不敢欺负你。”石颜低头，看着鸾儿。
鸾儿惊喜地问道：“什么招？”
石颜捏了一下鸾儿的手心：“鸾儿，你要记住，你是你阿玛的女儿，俗话说虎父无犬女，所以身为他的女儿，你必须在外撑起他的面子。”
鸾儿听得很认真，小脸粉扑扑的，看着就像是可口的水蜜桃。
石颜分了一下心，继续说：“你是女孩子，力气本来就不如他们男孩。
而且他们在学堂学了那么久，骑射更是厉害，以你的能力很难对他们造成威胁。”
鸾儿仰着头，一字一句地听着：“那怎么办？”
两人走到六角凉亭那里。
“所以我们要智取。现在，额娘教你的第一招：猴子摘桃。
见过猴子是怎么摘桃的吗？”石颜低头看向鸾儿。
鸾儿兴奋地说：“舅舅带我去看过猴子。”
“那就好办了，看清楚了。”说着，石颜就示范了一下动作。
石颜的手，快若闪电地抓住了鸾儿的裤腿。
“看清楚了吗？额娘现在是示范给你看，只抓你这里。
等到你实践的时候，抓的就是对方的□□了。”石颜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鸾儿听完，呆住了：“……□□？？？”
“对，□□，那里是男人的命根子，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要做到的是，让别人不敢欺负你。
我们往那里走，你用刚刚我教你的招数，去抓那些梅花。”
石颜牵着鸾儿的手往梅花盛开的地方走去。
鸾儿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很认真。
“喝！”鸾儿迅速地伸出手去抓盛开的梅花。
红色的梅花，将鸾儿的白皙的手心，手背，都染成了红色。
但是鸾儿还是一丝不苟地练习着。
石颜满意地点头，是个好面子。
在鸾儿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石颜拍了拍手：“今天就先到这儿了，明天放学回来，我继续教你下一招。”
“嗯嗯，额娘我们回去吧，我好累好饿呀！”鸾儿高兴地说道。
石颜牵着鸾儿的手：“那我们就回去吧。”
而胤礽擅自离开咸安宫这件事，很快被康熙知道了。
康熙放下奏折，问禁卫军头领：“他出去干什么？”
禁卫军头领低头：“微臣不知，只是微臣见二阿哥，似乎回到了从前模样。”
“从前？”康熙听完，有些恍惚。
从前的保成，是什么样的？
是认真好学，聪敏机警的。
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有些不太想得起来了。
康熙微微沉着脸：“他做了什么？”
“二阿哥逼微臣放他出去，微臣说没有陛下的手令不能放他出去。
二阿哥就夺了微臣的佩剑，架在微臣的脖子。”禁卫军头领头磕在地下：“好在二阿哥想通了，就回去了。”
“想通了？真是朕的好儿子！”康熙愤怒地想要抓点什么东西扔出去。
幸好还有几分理智，阴沉着脸：“你先退下。”
“微臣告退。”禁卫军头领低着头，躬身退了出去。
禁卫军头领退出去后，乾清宫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擦着花瓶，可能是天冷，还是其他原因，手突然抖了一下。
桌子上的花瓶因为他的原因晃悠悠地晃了几下，磕碰到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一些声音来。
安静的乾清宫，一下子被打破了寂静。
小太监吓得扶住花瓶，待花瓶不晃够，立即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奴才不是……”
“下去。”康熙没等他磕头，就阴沉地命令。
小太监瘫软地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完了。
梁九功瞥了他一眼，就低头，温声劝道：“陛下，奴才听刚刚将军所说，也许二阿哥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这样。”
“哼，苦衷，朕看他是无法无天！”康熙冷哼一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背着手往下走：“走，跟朕过去，朕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是。”梁九功恭敬地跟在他的后面。
明亮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银色的月霜洒满大地。
冰冷的寒风刺骨地吹着，让人忍不住缩成一团，好让自己暖起来。
咸安宫里，胤礽回来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演武场。
胤礽抽了一把红缨枪，在演武场上耍了起来。
胤礽耍枪非常利落，行云流水。
鹅毛般的雪花飘落，被枪尖刺破。
枪风凌厉，每一□□出，都能精准得刺中一片飘落的雪花。
小桂子在下面，双眼冒星星，激动地喊道：“二爷，好厉害！二爷，你的枪法真棒！”
康熙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胤礽耍枪的动作很流畅，气势也非常强，但是感觉像是憋了一股气一样，看着有些憋屈。
康熙看了一会，微微皱眉，迈步走过去。
小桂子全身心都在胤礽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康熙已经来到了演武场边的武器架旁。
康熙抽了一把长枪出来，一跃跳进了演武场。
长枪带起凌厉的寒风，快若闪电地刺向胤礽。
胤礽眼前出现枪尖，侧头躲开，同时手上的长枪和对方地长枪缠了起来。
兵器交接的声音，在这寒风中，格外刺耳。
“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康熙骂道。
胤礽目光一厉，出枪的速度快了很多。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
小桂子见到突然出现的康熙，吓了一大跳，眼睛都瞪圆了：“陛……陛……陛……”
“行了，别陛了，好好看着就是。”梁九功拍了一下小桂子的肩膀。
小桂子回头，惊喜地喊道：“干爹，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而已，不过看样子，陛下似乎态度有所好转。”梁九功看两人打得有来有回，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桂子不明白梁九功的意思，疑惑地抬头看他。
最后比武的结果是，康熙到底年纪上去了，体力和耐力都比不上正年轻力壮的胤礽。
因此康熙毫无意外地输了。
胤礽枪抵在康熙的脖子时，愣了一下，赶紧收回枪：“皇阿玛？”
康熙却没有生气，而是收起枪，目光有些欣慰：“不错，你的枪法有了很大的进步。
看来你这段时间没有荒废。”
胤礽抿着唇，不说话。
这一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狼狈，最难过的一段时间。
康熙迈着长腿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保成，你不要怪阿玛，阿玛都是为了你好。”
胤礽看着康熙的眼睛，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痛哭这段时间的遭遇？还是大骂阿玛对自己无情？
也许，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坐在太子的位置太久了，他有野心，想要爬得更高，想要阿玛屁股底下的龙椅。
而阿玛，依旧老当益壮，掌握着大清的命脉，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但是他老了，开始猜忌，怀疑，不信任任何人。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开始产生。
康熙见他不说话，虎着脸问他：“怎么，你在生朕的气？”
胤礽自嘲地笑了笑：“皇阿玛，儿臣生不生气有什么有什么要紧吗？”
康熙阴沉着脸：“你真是冥顽不灵！朕听说，你今天强闯出宫是不是？
朕看你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反省啊。”
“反省什么？”胤礽冷笑一声说：“胤褆是大混蛋，生的也是一群小混蛋，儿臣出去就是要出去揍他们。”
“你混蛋！”康熙被他的话气狠了，一巴掌就打向胤礽的脸。
“啪！”
小桂子急得团团转，想上来又不敢上来劝。
胤礽被打歪到一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康熙指着他骂道：“他是你大哥，你亲兄弟！
你竟然当着朕的面，就这样骂你兄长，简直是……”
康熙气得狠了，胸膛上下起伏，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哥？兄长？”胤礽直视康熙的眼睛，手指着远方：“他有当大哥的样子吗？
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弟弟看，对太子虎视眈眈，到处挑儿臣的刺。
他是不是还说让你杀了我？
有这样想杀了亲弟弟的哥哥吗？我问你，天底下有这样的哥哥吗？”
胤礽愤怒地吼出来：“他都不把我当弟弟，我为什么要把他当哥哥？”
康熙怔怔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过是觉得，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了而已。
说什么大逆不道，不孝不悌，不过都是你想打压我的借口而已。”
胤礽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枪甩了出去。
红缨枪稳稳地插进了武器架上，武器架发出叮当响声，摇晃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胤礽扔完枪，转身就走。
康熙回神，愤怒地甩袖：“真是冥顽不灵，枉费朕平日里对你的教诲。”
胤礽走得很快，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康熙更气了，他也转身就走。
他真是脑子秀逗了，会觉得胤礽会改过自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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