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亭》阳光已至

6、朱星变 (合)〈离魂山庄篇〉

　　步伐稍微急促，鸿雁语在园外已经听道了大弟子香魄的声音，鸿雁语拉紧了手中的红线，她在想，是否平时过于腻爱她了。香魄十岁入门，那时侯，香魄是翠烟门中最孤独的孩子，没有人和她说话，仿佛被隔离了一样，直到曲碧山遇见了那个人，她居然一下子就变了。她带回来了那个人，鸿雁语没有反对，她一直很喜欢香魄，可是……
　　??鸿雁语出现在白花园中，女子和少年终于停止了追逐。
　　??“师父……”香魄红着脸，看着鸿雁语，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鸿雁语没有看旁边的男子一眼，然后走到香魄面前，“孩子，你可知道大厅中是什么人？”香魄不说，但是她知道，大厅之上正是所谓的武林正派，鸿雁语继续说，“他是大光明宫的人，你为什么……”
　　??“隐……隐他是好人。”香魄拖着鸿雁语的衣袖，“师父，隐真的是好人，他被大光明宫的人驱逐了，受了重伤，要是……”还没等香魄说完，鸿雁语的红线已经拉直，勒住了那个叫隐的少年。“香魄，要么我杀了他，要么就把他交给那些人，你做个选择吧！”
　　??香魄知道，要是师父生气，没有人能阻止的，可是，她又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个文弱的少年被那些人宰割，怎么办呢？“师父，能又第三条选择吗？”香魄一下子跪在地上，鸿雁语看着这个孩子，然后摇摇头，“孩子，有时候，一些东西是不可能有第三个选择的，如果有，那就是自刎。毕竟，死后，任何东西都不再重要了。”
　　??香魄看了看隐，又看看师父，然后拉断了头发上的青丝，“那么师父，请你赐我一死吧！”鸿雁语几乎被香魄的行为所震惊，这个孩子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不得不牺牲自己，这就是最美好的爱吗？鸿雁语松了手上的红线，隐马上跑过来，“鸿雁语师父，你杀了我吧，香魄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我是大光明宫的人。反正我上了光明顶也是一死，与其苟且活着，不如让我去死吧。”鸿雁语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出手，看着这一对孩子，她有些伤愁。她扶起香魄，“香魄，你已经向我磕头，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翠烟门的人，你的事也和我们翠烟门无关，你走吧……”
　　??“师父……不要赶弟子走啊。不要让弟子又变成那样的孤儿，香魄怕黑，我不要离开师父和师妹们。”香魄哭着，鸿雁语挥袖离去，“现在你在我翠烟门，我就当你为客人，西北的厢房是最隐蔽的地方，住上三日，等我把那些人打发离开，你们就走吧。”鸿雁语没有再说话，对于这个亲手带大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了。香魄带着哭泣的脸，被隐搀扶着，是什么时候，她不得不为这个男子献出所有了。
　　??
　　??大厅之上，被捆绑的武林侠士皆忿忿地看着鸿雁语，惟独不见羽良。
　　??“妖女！毒妇！你把羽良兄弟怎么了？”罗平崖朝着鸿雁语大吼，鸿雁语用发臭地抹布塞上他的嘴，“吵死了……呵呵，还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们都不管那人的死活了呢？刚才怎么没人来帮忙啊？呵呵，还真是可笑。”鸿雁语一挥袖，又坐上红木椅子。
　　??此刻，没有人再说话。
　　??鸿雁语挥挥手，“把他们都放了……”什么！不仅是弟子们惊呆，那些侠士也为此惊讶。鸿雁语见弟子们都闷着，便大吼一声：“放了他们！没听见吗？”弟子们都给侠士松了绑。鸿雁语微微一笑，“各位已经中了我的软骨散，你们要逃也不能逃，而且我暂时不会让你们走，我已经安排了下人，把东厢房收拾了给各位。等到翠烟门的‘幻灯节’一过，我就放你们下山。”
　　??“妖女！你究竟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不想你们下山送了性命又赖上我翠烟门，所以只要幻灯节一过，你们就下山吧。”
　　??翠烟门的幻灯节每逢月圆就有一次，各路的冤魂都会聚集再翠烟门的山路上，然后等翠烟门的侍婢为它们颁发纸钱，然后才肯离开，可是近年来，冤魂开始提早出没于翠烟门下，为了获得更多的蜡烛和纸钱，它们开始有些反抗心理了。冤魂是害怕鸿雁语的红线的，所以最多也只能再翠烟门外徘徊，不敢踏入半步。
　　??就此看来，翠烟门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
　　??时间并不是亘古不变的，天上的朱星也不是总那样耀眼夺目。
　　??“沧海前辈……”慕雪还是忍不住站起来了，对于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子，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沧海看着她，“呵呵，结果你什么都听到拉……”沧海的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沧海前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沧海至今还没有说过谎话，但是，你是苏家的人，至于是不是相信，就看你自己了。”沧海不愿意去解释太多。
　　??慕雪跪在沧海面前，“我相信！我相信！”她从小袋中抽出匕首，“我，苏慕雪，代替爷爷，给你谢罪！”突然，“刹”的一声，匕首划破了手腕，“今天，我不能抢回朱星，已经没有脸再回去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死在前辈剑下，好为爷爷赎罪！”
　　??“哈哈哈哈……想不到，还有人会为了这个恶贼牺牲！”
　　??慕雪抢过沧海的话，“不！不单单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整个苏家！我知道，前辈所恨的人是爷爷，但是，怨怨相报何时了，为了苏家的大大小小，我一个苏慕雪又怎么样呢？”沧海所惊讶的是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家。
　　??“你去吧，对于那恶贼，我本是打着杀你的心才叫阿灭把你带回来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时间真的可以让一切都过去，爱也是，很也是，慕雪，阿灭，我的寿命已经不长了，我一生只是为了阿桓而活，即使我失去了他，但是，我仍然修炼了‘血咒’，我只是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他，我找了六年，一直在寻觅中度过，没有找到他，但是，上天是公平的，让我找到了阿灭，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慕雪和阿灭看着神情呆滞的沧海，不知道如何是好。
　　??“咳……”随着沧海的剧烈咳嗽，身上的疙瘩全部破裂……血红的液体从伤口中流出。“灭……慕雪……我，我在洞的深处做了给桓的坟冢，你们把……把我埋在他旁边……还有，小心朱星……”
　　??红色的花朵瞬间失去了芳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又或者百年，一直想着复仇，但是，当仇人的子孙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出不了手了，这是怎样的心理？扭曲？畸形？难道是同样流着苏家的血液？最后，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为了爱，牺牲了太多，自己也总是在疲乏中度过，现在，屈指一数，若是百年之多了。活这么长，却没有达到苟活的目的，那这些年是不是白活了？到最后，她终于用一笑来结束，没有白活，至少她知道，苏家的子孙有和自己一样有血有情的人。
　　??花朵在潮湿中凋谢，男子少有的哭泣声在慕雪听来，是如此的伤心。
　　??就这样结束了？
　　??
　　??鸿雁语下了地牢，看到羽良正在挣脱牢绳，鸿雁语却上前止住他那伤身的行为，“不！不要动，很痛的，我来帮你解开。”不知道为何这位女子变得如此温柔，垂下的头发微微遮住她的脸，羽良的手却不自觉地放在了她地脸上……
　　??“你！”鸿雁语打开那双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羽良突然回过神，“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
　　??鸿雁语带着羽良，羽良问道：“带我去哪里？”鸿雁语指了指东边的厢房，“你的朋友们都在那里呢。”东边的大厢房中，果然挤满了人，所有人都不知道鸿雁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到羽良归于人群，还是微微松下了心中的石头。
　　??“你们最好不要乱走，明天就是幻灯节了。”
　　??打理好一切，鸿雁语还是向西厢房望了望，但是没有做药进去的打算。
　　??
　　??西厢房中。
　　??公子隐和香魄对坐，香魄此刻十分焦急，师父既然说出来就是下了决心了，可是，香魄真的不想离开，隐看出了香魄的担忧，然后对香魄说：“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可以自己走，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我现在既负着大光明宫叛徒的恶名，又被中原的人世追杀，你跟了我就会吃苦头的。”
　　??香魄的泪水开始向下流，“不！师父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那香魄一个人怎么办？”
　　??见香魄哭了，隐知道自己说错了，“对不起，隐要你，要是隐也不要魄儿了，那谁要呢？”
　　??香魄扑向隐的怀抱，“隐……”
　　??夜朗星稀，伊人未睡，鸿雁语俯在窗前，看着东边的厢房，今晚最亮的朱星似乎有些暗淡，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从那日的决斗到现在，心中一直回想着羽良的身影，鸿雁语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平时见过这么多男人，羽良不是第一个，但是却是很特别的一个。羽良对于自己，真的有特别的意义？鸿雁语不禁自嘲一下。
　　??此刻的东厢房，羽良也正想着白天的情景，那个温柔可人的鸿雁语，但是再看看周围的侠客，他又不禁收回了想法。既然两人的立场不同，又怎能有非分之想呢？
　　??
　　??十月十五，月圆之夜。
　　??西边厢房中，香魄正准备行李，待到明日，就要和师父正式分开了。香魄决定收拾好行李就去和师父告别。
　　??东厢房中，群侠们听到山下传来的野鬼声，那样的凄厉。羽良起了身，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房间。
　　??鸿雁语的房间中点满了蜡烛，这样恶鬼就不会轻易地靠近。突然，一个黑影闪过，“谁……”没有人回答，鸿雁语推开了窗户，“哪个小贼敢偷东西偷到你姑奶奶地家来了？”鸿雁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小红，小翠。”唤了两声，结果一个黑色地包袱丢了进来，那正是小红和小翠地人头！
　　??“谁……明人不做暗事，是好汉就出来。”
　　??又是一阵凌乱的步伐，“唰唰唰”飞来三枝箭，鸿雁语没有躲过，结果腰间中了一箭。然后，接二连三的飞箭刺了进来。
　　??“师父……”那是香魄的声音，鸿雁语挡住门，不让香魄进来接受这飞箭，“唰唰唰……”又是飞箭穿了过来。鸿雁语再也顶不住了，一声惨叫，香魄破门而进，瞬间一阵阴风吹过，蜡烛全熄灭了，香魄顺手拿了师父的红线，再那黑衣人离开的时候勒了一条血痕。但是，黑衣人还是逃走勒。香魄马上拿了柜子上的药敷在师父伤口处。“师父……师父你不要说话，我帮你……”
　　??鸿雁语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一袭黑衣再次进入屋里，踟躇了一会儿，将香魄打昏，他拿起地上得断箭，一下子插进了鸿雁语得心脏。
　　??惊天得痛喊响彻整个翠烟门。
　　??“怎么了？”东厢房得侠客此时才发现羽良不见了。
　　??
　　??黑暗中，香魄依稀看到拿黑衣人在找什么，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最后离开。
　　??师父……
　　??
　　??当所有人赶到的时候，鸿雁语已经躺在血泊中了，香魄也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羽良此刻赶到，他看着着血泊中的女子，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薇。他上前抱住了她。“鸿雁语，你醒醒，你醒醒啊……”
　　??鸿雁语略微有了一些知觉，“香魄……我要和香魄说几句话。”早已经泣不成声的香魄爬到了鸿雁语的身边，“师父……我在，我一直在。”香魄握着鸿雁语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度。鸿雁语颤抖着身子，“香魄，今天是幻灯节，若没有掌门指令，她们就没有办法发纸钱，而你，你一定要帮师父……你一直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鸿雁语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红色的羽毛。“这是我的信物，你去告诉她们。从今天起，你就是翠烟门的掌门，让……让她们赶紧赶走恶鬼，好让大家下山。”鸿雁语顿了顿，“而那个人，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香魄几乎听不进去师父的话，“不……师父，你不会死，还有你不赶我走了吗？师父啊，师父。”
　　??“咳……不，我是想你走……但是，是为了你好，师父不会不要你的。”
　　??香魄正要说什么，突然，屋子开始摇动，“糟糕！冤魂进来了……”园子中已经有了打斗的声音，鸿雁语拂拂香魄的头，“孩子……拿上这红线去吧……”
　　??香魄也知道现在是危机关头，她拿上鸿雁语的羽毛和红线，踏出房间，挥手示令，“众弟子听命，我香魄今为翠烟门新掌门，在大堂四面点上红烛，拉线围住神像，在玄，赤，青，白四方，只要有冤魂，格杀勿论！”
　　??刚才拿少女般的稚气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掌门的威严，所有弟子不敢再说话，按照香魄所说的去做。
　　??
　　??血洞的深处，果然有一座坟冢，欧阳灭和慕雪将陨灭的花瓣埋葬在了旁边，“师父……”
　　??此刻，欧阳灭背上的朱星开始有了变动，欧阳灭压制不住那力量。印着血腥味，朱星剑开始发出颤颤的阴笑。
　　??“谁？”欧阳灭分不清楚声音的来源，只见慕雪直直地望着朱星剑，脸上是惊恐地表情，“难道是……”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呵呵……她压制了我百年了，现在，她的力量消失了，哈哈，我终于可以重新活在这个世上了。”
　　??是那个声音，是欧阳灭经常听到的笑声，“你是谁？”
　　??“朱星……”
　　??“很久以前，我都是一名剑客，我清楚，我喜欢杀人，常常游历在一些大漠边缘，我一直在寻找能够帮我铸剑的人，我所用过的剑，寿命长不过三年，直到我遇见了铸剑的人。
　　??他说，他能打造世上最强的剑，但是要牺牲最重要的东西。
　　??我想，我的一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我答应了，只要拿到那把剑，我就会杀了那个铸剑的人。
　　??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没有剑，我几乎杀不了任何一个人，终于耐不住了，我约了他上楼喝酒。
　　??那天，下着漫天大雪，我问，剑还没有好吗？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回答，快了。
　　??有多快？
　　??今天。
　　??我最后听着酒楼的曲子睡着了。
　　??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真的拿到那剑了，但是，他骗了我，因为，他所夺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生命。我的灵魂被附载在剑中，直到熊熊的烈火将我封印。
　　??好多年，我都没有意志，最后，那个铸剑师去世了，而他的后人建立了那个山庄，他在遗训中写到了封印我的办法，而那个女人就长久的把我封印了。
　　??后来，我被人拿走了，意志有了些许的恢复，那个女人真傻，以为封印可以永远把我封住吗？”
　　??此刻，朱星脱离了欧阳灭的剑鞘，插入一个孔穴，血洞开始摇晃，“再见了，哈哈哈哈……”
　　??突然，地开始裂开，庞大的洞穴几乎要吞噬两人，欧阳灭微微一笑，“朱星，主人都要下去，你不去吗？说完，就拉上了朱星，两人一剑掉入了万丈深渊。
　　??
　　??裂洞像旋涡一般，直到掉落在裂岩上，欧阳灭拔出慕雪身后的剑，护着慕雪。“朱星，让我来打倒你！”
　　??朱星一下子飞过来，欧阳灭的“幻凌步”一跃，躲过了朱星，朱星一个回旋，又向欧阳灭刺来，欧阳灭的剑抵上朱星，“唰唰唰……”朱星的坚韧度无疑是最强的，欧阳灭的剑还是被切断了，抵不过朱星的力量，还是被打到了裂岩上，“灭！”慕雪抱着欧阳灭，朱星狂笑，“要用这样的剑来打败我，可能……”慕雪站了起来，低着头，“呵呵……你不要太得意……”慕雪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你好象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那就是我也姓苏……”
　　??……
　　??口中开始默念着前人留下来的符咒，“朱星……你永远地睡吧……”
　　??“啊……不要……可恶的女人……”
　　??剑气化为红色的血花，凄厉的叫喊划破了整个天空，朱星慢慢隐去。
　　??千年的夙愿还是化为了泡影。
　　??少女扶着男子，缓缓地拾起地上那红色的剑，没有那耀眼的光泽，最终只是色彩异于他剑的武器罢了。两人开始在黑暗的地方寻找出路，直到听见潺潺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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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万事多变，没有谁能够真正把握住自己的命运，鸿雁语还是死了，而香魄继承了鸿雁语的位置，众英雄即使还是对翠烟门有怀疑，但是，还是看在恶鬼被制，没有伤害到自己，于是不再追问。后来，香魄在人群中发现，那被勒黑衣人就是罗平崖，香魄最终在夜里杀了他。但是，刀客为什么会用弓，而那些断碎的箭又是怎么回事？香魄不知道，她只是想，总有一天，她要把一切查得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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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一个月，羽良回到离魂山庄，师母万飞霞把一剑交给了他，那红色光泽的剑正是权威的象征。原来，在前几日，接到了慕雪的飞鸽传书，随后一个孩子把朱星送到了山庄，看着自己那任性的女儿完成了任务，真是高兴。由于苏家无男子，于是又大弟子羽良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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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江南水乡，有一白马上坐着一名女子，牵马的是一位少年，听说，是新来的一对夫妇，十分恩爱，每日欢乐于市集，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雪，我觉得你特像一个人……”
　　慕雪笑笑，“谁？”欧阳灭看到桥边玩耍的小孩子，默默地说，“一个故人……”看着阿灭神秘而暗沉的眼神，“说笑的……我们走吧。”慕雪狐疑看着欧阳灭，欧阳灭仿佛出神，包子铺前，两个小孩正在争着包子，慕雪不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什么？”欧阳灭不解，慕雪笑道：“不知道曾几何时，我也和一个小男孩争抢过一个烧饼，那时候，那可爱的孩子还是输给了聪明的我。”欧阳灭突然想到什么，“那你是怎么抢过那烧饼的呢？”慕雪不语，然后抚摩白马，“你猜……”欧阳灭也骑上马，“你说那烧饼上有毒，结果那男孩子马上松了手，你趁机吃下了那烧饼……”尾音拖得很长。慕雪惊讶，“你怎么知道？”欧阳灭拍拍马，“这个……”
　　两人的笑声响彻整个江南。
　　最后欧阳灭是满意的笑。
　　“朱星剑，我已经送去我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你说呢……”
　　??
　　??星，还是天空中的星，只是不再明亮，剑，同样是神兵利器，但是不再耀眼，星被隐秘了光辉，剑被长久地置于神龛之上。
　　??星，是普通的星，剑，是普通的剑。
　　??朱星之变，沧海桑田。
　　?? [完]
　　PS：故事的结局并不是最后的结局，翠烟门当然不会就此太平，后文为《香魄》，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