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揽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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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鱼不慌不忙走上擂台，将手掌伸展再握紧，感受着绷带带来的束缚感。
无论什么时候站上擂台来还是仅作为观众，都会给人一种激情与力量的交叉碰撞，激情澎湃火花四溅，不只是□□上还是精神上的搏斗争锋，可能这就是格斗独特的魅力。
“来!”齐歌也摆好架势，朝林如鱼吼了一声，看起来气势汹汹。
“哎，齐叔，先说好了啊，点到为止。”
林如鱼这一打岔把齐歌原来积攒的气势一下子都放光了，像泄了气的皮球，真是浪费感情白吼了那一声，惹得他忍不住骂道:“啧，小兔崽子净废话!”
不是林如鱼不小心，他就是故意的。林如鱼唇角得逞一勾，这就是心理战术。
“哈哈，齐叔小心呦，我上了!”林如鱼不甘示弱，挥拳就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就缠斗在一起。
拳拳到肉，出拳踢腿的速度很快，声音听得人牙酸。
他们看着打得激烈，其实都收着劲儿，没有打得过头。
——
另一边的傅钰口口声声说要帮忙看店，屁股却粘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得欢快。
正对着话筒疯狂输出:“我说，哥们你手被枪震麻了?这么好的机会咋不上呢？”
“哎我去，不是告诉你别急了，没见前面有人啊……”
……
仗着隔着屏幕其他玩家顺着网线爬不过来，傅钰顶着他【风吹蛋凉】的id疯狂吐槽，嚣张的很。
格斗馆大玻璃门上挂着一串紫色风铃，颜色由深到浅，像是紫藤萝，花儿大多数是热烈盛开着的，还有部分含羞待放的花骨朵，一朵挨着一朵，花瓣小巧精致，自然舒展。
风铃是玻璃制的，门一动，它们也跟着“叮叮铛铛”地响，声音清脆悦耳。
按理说这可爱的小东西与格斗馆这张牙舞爪的氛围实在不符，问了才知道这是齐叔的女儿亲自在饰品店挑选的，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还未知情的林如鱼他们还调侃过齐叔看着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叮铃铃——”听到风铃响起，傅钰忙着打游戏头也顾不得抬，也亏他还记得自己临时前台的责任:“欢迎光临齐歌格斗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听到这既官方又不乏热情的欢迎词，来人不禁脚步顿了顿。
没听到来人的回应，傅钰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瞄了门口一眼，没想到竟然见着了每天待在林如鱼身边的帅脸:“哎!池哥!好巧啊——等会哈池哥，我先打完这局游戏。”
心大的傅钰并没注意到池缘眉眼间尚未褪去的冷意。
“嗯，好巧。”熟练地敛起周身冷冰冰的情绪，池缘也笑着朝傅钰打了声招呼，看傅钰又重新奋战游戏，他也没打扰，自顾自地参观起起这座格斗馆。
天大地大游戏胜利最大，作为一个坚持游戏上分的网瘾少年，这局游戏傅钰怎么也得给它赢下来!
余光注意到池缘在展示柜前停下，边放技能边说:“池哥，你先看着，等我打完游戏带你去看林哥打架。”
打架?看样子应该是在练习散打。
“林如鱼?他也在这儿?”
“是啊是啊，今天我专门陪林哥来的，好久没练了，手痒了呗。”
展示柜里不止放着营业许可证，还立着几个相框和比赛奖杯。
池缘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一张有一群八九岁小孩子的合照，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一个个兴致勃勃望着镜头，他精确地在一堆小朋友里面找到了那张稚嫩但格外可爱清秀的脸蛋。
林如鱼和小时候比变化不大，小小年级没少被亲戚邻居夸“这孩子大了肯定长得不赖”，果然现在长开了更多了几分帅气精致。
发现林如鱼小时的一面，像探寻到隐藏的闪亮宝石一样，让池缘原本郁躁烦闷的心情多了些惊喜。
池缘显然对自己同桌很感兴趣，下面一层还有个粉色相框，周围粘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小钻。照片的主角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林如鱼，应该是刚比完赛，手里捧着奖杯和向日葵花束，脸上汗涔涔的。
小少年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灿烂，弯起的猫眼外加露出的小白牙，感染力满满。
直到现在照片外的池缘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开心快乐，池缘也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这张照片还是林哥十三岁的时候参加一个什么比赛来着——叫什么少年散打比赛，拿了个亚军，当时齐叔——就是这家格斗馆的老板，可激动坏了。”
傅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游戏，凑到了池缘身边，嘿嘿笑了两声又道:“当时齐叔的女儿看见这张照片可喜欢里面的帅哥哥了，喏，那些歪歪扭扭的钻就是那小姑娘贴的，啧啧，还说漂亮的钻石要配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这倒是真的。听到这天真烂漫的话池缘闷笑出声，在心里默默赞同。
格斗馆里正在练习的人不多，到处传来拳头与身体沙袋的撞击声，刺激又热血。
一排黑白相间的沙袋靠近墙壁吊着，三三两两的人穿着短袖短裤在打拳或聊天。
漫不经心地观察着馆内的情形，池缘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不是得知林如鱼在这儿他怕是早就离开了。
两人继续向内走，原来较为偏僻的角落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在对擂台上的两人谈论夸赞，怪不得来的路上没见着几个人，都在这里看热闹呢。
“这小伙子厉害啊，能和老板打得有来有回……”
“……你还别说，总觉得这小孩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年轻人恍然大悟两手一拍“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他和展示柜里的那个获奖的小男孩好像！是兄弟吗？不愧是一家人。”
……
“哎，大家让一下，让一下哈——”傅钰带着池缘成功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到擂台前，林如鱼和齐歌打斗的场景更为清晰地映入眼睛。
相比于齐歌的稳重刚硬，林如鱼更加灵活柔韧，两人从开始打到现在体力消耗不小，齐歌的黑衬衫已经紧贴背部被汗水洇湿，在灯光的照射下，额头上一片水光。
林如鱼的出汗量比不上齐歌，细密的汗珠被头发吸收变成一绺绺的，喘息有些急促，手脚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减缓。
林如鱼出拳迅速，拳拳带风，不像和混混打架时有些束手束脚，只觉得有了绷带的保护，愈发放肆。
林如鱼一记高鞭腿猝不及防的袭来，齐歌勉强跟上用曲起右臂格挡住，凭借对方追不上自己的速度，林如鱼紧接一个正踢，齐歌被踹的身体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撞上了防护栏。
“咳咳，不打了不打了——”齐歌累的直喘气，眼见林如鱼还摆着架势便急忙摆手结束打斗:“还是你们这些小孩体力好，我现在是受不住了。”
眼见老板认输，台下的观众都为这场精彩的比赛鼓掌欢呼。
池缘看着前方的挺拔矫健的少年，仿佛与照片中的男孩重合在了一起，站在那里闪闪发光。
关心完齐叔的身体情况，林如鱼面对人群就和池缘那不容忽视的视线对上，剔透的猫眼里闪过惊喜，同齐叔打了声招呼就跳下擂台。
“池缘，你怎么来了?”
说罢，林如鱼脱下装备，毫不客气地掀起短袖下摆来擦满脸的汗，露出来劲瘦的腰腹白得发光，流畅的肌肉线条引人注目。
“天气冷了，来商场买些衣服。”
池缘原本是要去昌达商场，毕竟自己离家没有带几件厚衣服。路过格斗馆的时候，透过玻璃看到了傅钰，又突然想起林如鱼说过练过格斗就鬼使神差地推了门进来。
“池缘!我允许你出去散心，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柳城的资源哪里比得过江城一中，我给你半年的时间……”
电话里色厉内荏的声音仍萦绕在耳边，刚消散了不少的郁气重新升腾而起。
前几个月，“来柳城”这个想法突兀、放肆地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定，池缘知道自己这次任性了，好像有了这个年纪青少年独有的叛逆，没有交流欲望，就想和他爸对着干。
“池哥?池哥……跑神了?”
被傅钰唤回神，池缘压下情绪，又变成了原来冷静的模样。
林如鱼却敏锐地察觉到池缘的不对劲，刚才池缘短暂皱起眉目间充斥着烦躁和阴沉。
看来自己的同桌心情不太好啊，不过作为一名贴心的好同学、好朋友，有责任帮助对方摆脱烦恼，于是他主动邀请:“那正好，我和傅钰也去电玩城，可以陪你一起买衣服……”
林如鱼还没说完，就被傅钰激动打断:“是哎是哎，买完衣服没事的话，池哥也和我们去电玩城玩吧，保证不让你失望。”
……
很好，不愧是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儿们，把他想说的全秃噜了出来。
看着傅钰热心推销，林如鱼也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池缘想了想就果断答应下来。
“小珏小鱼，这是你们朋友?”齐歌脖子上搭着块毛巾，擦着汗发现他们正和一个身高腿长的男生聊的起劲。
傅钰:“不光是同学，池缘还是林哥的同桌呢。”
“哦?还是同桌啊?”齐歌来了兴趣直接凑上前:“那和小鱼的关系一定很好喽?那这位小帅哥你觉得小鱼刚才练得怎么样?”
池缘瞧了瞧一脸问号的林如鱼，笑着回答:“林如鱼很厉害。”
“那你有没有兴趣学散打?如果不学课程的话，也可以办个体验卡随时随地都可以来玩，就凭你是那两个小子的同学，这原价一个月388的卡，给你打个折，只要288，怎么样?”
听到这坏大叔哄骗小朋友的语气，林如鱼可站不住了，想要阻止:“哎，齐叔这……”
“可以啊。”
池缘爽快的应下来，齐叔高兴了，林如鱼懵逼了。
小朋友自己主动要“上当”，他能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揽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