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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好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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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是哪一种想念呢?
是分别数日,如隔三秋的想;还是不忍放手,隐忍克制的想;又或者说,是干柴烈火,欲念横生的想。
等张明意解开对方身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她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古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天边的乌云蓦地发起了水,跪在地上的人小声喘着气,水珠顺着睫毛滴落,张明意却忍住没擦。
她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浅笑,嘴角挂着餍足的弧度。
苏凌钰还有些没缓过来,双目涣散的看着面前的浅蓝色窗帘。
手边是对方柔软的发,她下意识地揪了几下。
“学姐,下雨了呢。”从地上站了起来,张明意扶着靠着墙的人。
没理会这人的揶揄,苏凌钰一头扎进了张明意的怀里。
感受到了对方的羞赧,她很识趣的不再多说,只是抱紧了那人。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等苏凌钰从方才的悸动中缓解出来。
她真的是恨不得钻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越想越觉得羞耻,她张开嘴咬了张明意的肩膀一口。
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一出,张明意措不及防地痛吸一口气。
可以从这人咬人的力道感受到苏凌钰的情绪,她环住对方的手收紧,也没想着松开。
等到对方咬开心了,张明意拍了拍苏凌钰光洁的后背,贴着那人的耳朵说:“凌钰,解气了吗?”
听到对方这样问,苏凌钰顿觉无趣。她兴致缺缺地收回自己的露出的牙,“你……你怎么就在这……”
“难道不是学姐在我还没关上门就搞偷袭的吗?到头来倒成了我的不是。”
欲念上头,张明意的眼中满是对方雪白的皮肤。
她眼尾绯红地轻咬了一口那人的耳垂,还没擦干的水全都蹭到了苏凌钰身上。
那人湿漉漉的脸沾到自己的身上,苏凌钰嫌弃的扒拉了下那人靠近的脑袋。
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张明意含含糊糊地说:“学姐,自己身上的东西,还会觉得害羞的吗?”
手中传来酥酥麻麻的振动声,苏凌钰捂住张明意的嘴,羞愤地嗔了她一句:“别说啦。”
怕把这人逗过了头,苏凌钰手掌盖住的脸上是张明意一双笑眯眯的眼。她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一把把面前的人包住。
她往后退了一步,留给对方一个安全的空间。
“那我先洗澡了?”
用那人的衣服遮住身子,苏凌钰瞪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默认了对方同意,张明意就穿着一件白色打底背心慢悠悠地晃到了浴室。
明明出门前才洗过一次,这也才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把脱下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张明意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从喷头里流出,散落到站在下面的人。张明意呼着气,把打湿后垂落在额前的发撩到脑后,挤了几泵洗发水抹在了头发上。
水流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响,以至于闭着眼睛冲洗头上泡沫的人没有听见门开的声音。
刚准备把水关了洗身子的人,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些声响。
还没等她睁眼瞧瞧是什么情况,后背就贴上了一团绵软。
站在外面听着浴室内连绵不绝的水声,总是容易心猿意马。
没控制住内心的挣扎,苏凌钰第一次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坏事。
手上是对方结实的腹肌,顺着那人的弧线向下,她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把水关了,张明意就想转头看人,可奈何对方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只好用手撑着面前的瓷砖,用背感受着那人的温度。
水汽弥漫在密闭的空间里,随着热气蒸发变成了水雾。
“疼吗?”后背的人闷闷地说。
“早就不疼了。”
那人的手指轻划过那几条凸起的痕迹,“可是我怎么感觉疼起来了呢。”
听到对方这样说,张明意心都要化了,握着那人放在她腹部的手,“都过去了,没事的。”
“我想要听原因。”
“只是一些意外罢了,练体育的身上带伤才是常态。”张明意含糊地带过,扯过对方的手腕,转头吻过苏凌钰的唇。
“我还没抹沐浴露,学姐进来是特地帮我洗澡的吗?”咬了一口对方的下巴,张明意语气黏糊地说。
明明上学时,两人才是名正言顺的辈分关系。
没想到之前从未说过的称呼,在这种时候听了个够。这莫名地给两人之间的关联增添了些难以言喻的禁忌感。
抵着那人的肩,苏凌钰说:“我还没洗澡呢?”
看着面前的人的眼睛,张明意挂着一抹恶劣的笑,故意曲解那人的意思。
“原来学姐是特意暗示我,让我出一份力的吗?”
张明意伸手挤了满满一泵的沐浴露,抹在了苏凌钰的身上。把对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洗的仔仔细细,干干净净……
*
两个人在里面呆到热水用尽,张明意抱着脸色红润的苏凌钰走出浴室。
把还散发着水汽的人抱上了床,张明意拉过被子把苏凌钰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起身去抽屉里拿电吹风和对方的换洗衣物。
插上电,她朝床上那人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吹头发。
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干毛巾,张明意轻柔地擦拭着苏凌钰的湿发。
“要吹干一些,不然以后容易头疼。”张明意絮絮叨叨地嘱咐着那人。
耳边是对方抑扬顿挫的说话声。
真不愧是人民教师,催眠人的功夫还真是不分年龄段。
乖巧的抬着头,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的头发在对方的手里吹干,变得蓬松。在张明意收回手,准备吹自己的头发时,她兴致勃勃地举手报名。
“我来我来,我帮你吹。”
张明意迟疑了一秒,眼角里带着不正经,“学姐还有这么贴心的服务?”她眼神往下,挑着眉问。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苏凌钰倏地拉起了滑落的被子蒙住了头,“请给我衣服。”
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张明意望着缩成一团的小松鼠哈哈大笑。在对方幽怨的眼神下,递给苏凌钰。
她坐在床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人换上。
穿上衣服的人明显就自信了不少,苏凌钰从被子里挣脱开,俯过身去拿张明意手侧的吹风机。
张明意像流氓似的拉过那人的腰,苏凌钰吓了一跳,抱着吹风机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就这样吹吧,凌钰。”
苏凌钰没动,只是直视着张明意的眼睛。
初尝荤腥的小狗此时此刻正得意的张着白牙,沾沾自喜的朝主人摇晃着身后那条快和螺旋角似的尾巴。
“得寸进尺的臭小狗。”苏凌钰打开吹风机的按钮,调成热风。
听到对方的抱怨,张明意傻乐似的龇了个大牙。她的手指不安分地抚过苏凌钰的腰线。
“那我还可不可以……”
知道这人不怀好意,还没等张明意说完,苏凌钰就开始觉得腰酸了。
“不可以。”
“不舒服吗?”
她摩挲过对方的发,苏凌钰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这人的这个问题。
“不是这个。”
“那又是什么?”张明意好奇地问。
把这人潮湿的秀发吹干,望着她好似棉花糖般柔软的卷毛,苏凌钰重重的揉了几下,“节制,节制啊。张明意老师。”
放下手里的吹风机,苏凌钰顺手按下了床头柜旁的开关。
“啪”的一声,伴随着黑暗的到来。
突如其来的一片漆黑让张明意下意识地松手,苏凌钰趁机躲回被子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传来对方闷闷地声音:“睡觉。”
拔开插头,张明意摸黑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又摸索着爬上了床。
熟悉的环境中,蓦然染上了苏凌钰身上的味道,张明意感觉心里暖烘烘的,又像是吃了上好的蜂蜜,甜丝丝的却又不觉得太过于腻味。
她悄咪咪地挪过身子,离得与身边的人更近些。
“晚安,好梦。”希望你的梦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