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天算一天》桔橙

9、生日

　　新衣服，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看的我是眼睛花花地，衣服太多，选择太多，反而让人无法适从。
　　带着些许兴味看着水云左一件右一件地比划，一会开心的捡起这件，一会又嘟着嘴的丢下那件，一个时辰过去了，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进展，仍是拎着这件摇头，拿着那件叹气。

　　小丫头翠儿，朝我发出求救的目光，我本想当着没看到，可是水云一声娇呼，把我也扯了进去。

　　“青，怎么办，我挑来挑去都不知道哪件衣服你穿起来更好看。”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替我挑衣服。

　　“明天是林府小姐的生日，我带你去热闹热闹，正好那个林家小姐我也不认识，你去了我也有个伴，省得表哥见到那些熟人后没有功夫理我。”水云边扯着衣服边自顾自地说着。

　　这时我才理出一个头绪，带我去玩我很开心，也没必要搞的这么夸张，在堆地像小山一般地衣服里找来找去，忙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参加一个生日宴会，而且还是别人的，有必要那么认真嘛。

　　我随手拿了一件淡粉的长裙，“李大哥开的月绸布衣，可是闻名于大江南北，任一件都是精品，要不是你是表小姐，能让你这般挑三捡四的，还是送上门的让你折腾。”这一幕如若让李大哥看到真不知他是何表情，想必一定是有趣至极。

　　“哎呀！不管了，你快看看有没有中意地。”水云找地有点不耐了。

　　我撇了一下嘴，这时侯你才想到让我自已作主呀，有点无耐地摇摇头，就摇一下手中的这件长裙：“花心思找不如用运气来撞，就这件吧，款式要这个，找个紫的就成。”

　　水云接过我手中的长裙，抖了开来细看，“你确定你要这种的。”我头也没抬地点了一下头，自在地翻着和衣服一并送来的饰品。

　　“你确定，你要不要换别的。”水云重重地强调。

　　“有什么好换的，很麻烦的，就是它了。”不在意地朝她挥了一下手。

　　一件紫色吊带长裙？还是露背地那种，我没看错吧，揉了下眼睛，确定我看到的真的是一件时尚且又淑女味十足的吊带长裙，最初的疑惑落实成开心地想惊叫

　　惊叹不已的我，轻抚着如丝般的绸料，一会弄一下领口，一会弄一下打着折的下摆，“好漂亮。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欢，谢谢了，水云。”

　　水云指着我爱惜着不停的长裙，还是有点不能确信地问：“你真的决定要这件了。”

　　我看一下她，我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朝代，女人的衣服虽然和唐朝服饰比较相似，但是好像没有几件是露背的，就我而言我是没有看到过，所以水云对我选中的衣服有疑问也不足为奇，可是这种衣服在我眼睛里是非常美丽的，美丽地让我想起了我所熟悉的世界。

　　“是的，我就是要这件。”我一字一顿地讲。

　　“可是，好多人的，你就穿这个？”水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衣服出自月绸，想必也是一件精品中的精品，我想月绸不会卖不能穿的衣服，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吧？”

　　“衣服是月绸的，可是想到这种样式的人，只是先前做个样子出来看一看，好像还没有打算真正的上店出售。”水云捧着杯子，一边喝茶，一边和我讨论这个事，

　　对呀，衣服是有人设计的，我真想见一下这个有着超前意识的设计师，要知道，他的意识超前的可不是一年二年，如果要算，可能有一两千年了。

　　沉吟片刻，的确在这里生活，不能太惊世骇俗，这样才能长命百岁的嘛。

　　拿起笔，一支使的不是太顺手的毛笔，在绢纸上画着，凭记忆在我看来，应该画的像一个半截长袖坎肩。

　　小心的吹干，递给水云，水云疑或的接过去，眼睛在纸上扫视个半天，“怎么样，我画的能看的懂吧？”

　　水云指着画，“这个桃子，边上的叶子怎么圆不圆，方不方的。”

　　桃子，我没有画桃子呀，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什么桃子，那是衣领好不好，谁说古人比较笨，没有想像力的，这不现成的两个，一个设计衣服的聪明人，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只凭直觉看东西的女人。

　　对这个专业的古代服装店管事，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看着走远的背影，我还是开口了。

　　“水云，那个陈管事，真的能按我所说做出衣服来。”不是我不想相信，而是就我看来这个陈管事也太年轻了，估计就二十岁左右吧。

　　水云好笑的看了我一下，“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连表哥也不想信，陈管事做这一行可是有十五年了，现在除本身看管着京都月绸外，其他的一十八家分店除了表哥、司马大哥之外第三个管事的了。”

　　“十五年，他有多大，做了十五年。”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我没问过，你是不是。。。”一脸坏笑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

　　“啊！疼呀，你真是没大没小的。”抱怨归抱怨，可是终久没有打回来。

　　嘻！嘻！让我偷笑了一下。

　　清晨，一抺阳光刚射入窗中，我就被从床上拉起，昏沉着大脑在房中抹了一把脸，坐下吃着清淡合口的早餐，实在太想睡，吃完后撑着摇晃地脑袋，往床上爬去。

　　“啊！”闭着眼睛被人拉了起来，不禁有点恼怒，眼也不睁，我就开始碎碎念：“小翠，我都吃过饭了，还拉我做什么，不要太过份。”

　　“二小姐，你想成猪呀。”水云轻柔的声音传入耳朵直达大脑，会叫我二小姐的只有水云一个，其他人都是叫我小青姐的，虽然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不能成功，模糊中准备放弃。

　　“小姐，陈管事来了，在前厅侯着，他说小青姐的衣服已经好了。”模糊中听到这一声，脑中想不清楚，我有什么衣服吗？

　　衣服，衣服，我的衣服，对呀，我要做的衣服。

　　猛的一个做起，跳下床，不顾身后的水云如何叫，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厅冲。

　　跑到前厅入口处，才停下，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平时运动太少，一时承受不住，我在门口调息的当儿，小翠那丫头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见到我时，只能弯着腰，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提高手中的紫色绣花鞋，这时我才恍觉，脚上是空空的，可是此时我也烦不了其他了，急于想看成衣，于是一声谢谢的同时，将鞋子拿了过来，朝着地上一丢，脚朝里面一伸，也不拔好，就转身朝厅内走去。

　　由于是趿着鞋走，走路有点踏踏地，长裙又长，怕走的时侯踏到，所以有点像惦着小碎步游过去的一样。

　　可能是陈管事看到我走路的异样，从我进门就一直盯着我，我也无暇顾及形像问题了，到了他面前，第一件事就是朝桌上的盒子看去，询问的同时，心急地手也朝盒子伸了过去，陈管事没有想到我会自发地去拿那个盒子，看我到了他面前，连忙站起伸手也去拿盒子，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一时间两人都呆了，只听“啊！”原本覆在我手上的手像闪电一样的缩了回去，轻抬眼皮看去，陈管事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我轻轻地缩回自已的手，抬起头用平静的眼神看向他，同时平静的开口，“雨青急燥，还请管事先生见谅，实因那件衣服让我很期待。”

　　原本有点不安的陈管事，抬起头正视着我的眼睛，我这才发现这个管事不仅年轻而且还有一双温澈的眼睛，我的平静让他渐渐地回复到进门之前自得。

　　盒子里的确是我想要的那件衣服，同裙子一色的紫绸上衣，款式是按我的图纸做的，可是又有很多细节上的改进，紫绸上绣着浅一色的荷，含苞待放的荷中又淡淡的透出一点粉，并不是那种大花大朵，而是绣的精致小巧，前身两个侧边各一根宽窄适中的绸带，颜色绣花同上衣上的绣花类似，但却又不尽相同，松松地挽成一个蝴蝶结。

　　我的满意及欣喜不自觉的流露在脸上，刚要道一声谢，只见陈管事又从装衣的盒中拿出一个漂亮的锦盒。

　　“这是。”看着自已接下的锦盒，有点不明白的询问。

　　“这是同衣服相配的饰品，小姐可以看一下，是否喜欢，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今天可以带回让人修改。”仔细听，原来他的声音就和他的眼睛一样，给人温澈地感觉。

　　好奇地打开，内容还颇多，每一件都让我很惊叹，“这些都是给我配这套衣服的吗？”

　　“是的。”我得到一个简洁的回答。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月绸不仅卖衣料，而且还自已设计衣服，同时也会售出同衣服相配套的首饰。”不知何时进来的司马遗已站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