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女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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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食材的过程一如往常，小姐对于人类的食物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每天吃不同的饭菜似乎只是女仆的执念，她兴趣缺缺地趴在女仆怀里听对方念叨着之后可以做些什么，她们的后面跟着推车好大哥迪克，像是为了逗她开心，迪克还会摆出鬼脸。
其实只要看到亮晶晶，小姐的心情就会变好，年纪还小的邪神不能理解后面的亮晶晶‘亲人’为什么要用手遮住脸，然后一脸傻笑的把脸露出来，但经过她智慧的大脑观察发现，自己只要在对方这么做之后咯咯笑，亮晶晶就会闪烁出好看的光。
巴斯蒂：闪光亮晶晶！喜欢！好看！
迪克：小妹好可爱！她果然喜欢我！
发现肩头的小姐笑得颤抖的疑惑女仆：？
平静，美好。
但，这里是哥谭。
有着区别于其他地区的特产。
就在三人走到靠近窗户的玩具区时，一阵爆炸声响起，随之而来的颤动让排列整齐的玩偶纷纷摔落在地。
两人身后的迪克眼神瞬间改变，他真的不想让小妹经历这些，但哥谭不会以他的意志改变，这些混蛋特产也不会有休假。
将呆愣的女仆和小妹带离靠窗的位置，嘱咐她们跟随人流，哥谭市民对此的经验相当丰富，跟着本地人总没错。
“我之后会来找你们。”
说完迪克就快步离开，夜翼需要上场了。
“亮晶晶去做什么？”
疑惑的巴斯蒂拽了拽女仆垂在耳边的头发，她对于亮晶晶的离开很不高兴，所有亮晶晶都应该乖乖呆在她的身边。
“理查德少爷是一位警察，警察就是保护普通人的亮晶晶，他要去工作了。”
“警察？警察都是亮晶晶吗？”
“人类都有两面性，小姐你现在可能还无法理解。不过，对，警察都是亮晶晶。”
不想太过深入讨论这种问题，斯黛拉没有跟随恐惧的人群向外涌去，先不说她不知道停车场在哪里，况且这里似乎还有需要帮助的人。
邪神人偶敏锐的听觉让她听到了一个小小的哭泣声。
跟随声音斯黛拉很容易就找到了源头，那看起来是一个和父母走散的小孩，估计是在爆炸前就已经分开了，小孩手里还抓着个超人玩偶。
女仆半蹲下身，温和地询问哭泣的女孩。
“宝贝，你叫什么呀？”
“杰，杰西卡。”
“你是和父母走散了吗？”
小孩点了点头，她是偷偷跑来看玩偶的，父母可能还没有发现她走失了。
准备带上这个小孩一起离开的斯黛拉被第二阵爆炸止住了脚步，听声音大概是隔壁的歹徒冲到了超市里面。
如果不是现场人太多怕暴露能力，她真想冲上去揍歹徒一顿，反正是邪神人偶，不死不灭。
外部的1号传来消息，一切的起因是隔壁街的银行抢劫，警察没能阻止这帮疯子，有个家伙逃窜到了这里。
‘那人进超市了，0号。’
真是时运不济，难道跟随那位大人久了就会变成事故体质吗？
斯黛拉将小姐放下，压低了声音告诉两个孩子躲起来。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一二三木头人，大家都不可以发出声音哦。”
女仆将两个孩子藏在货架的最下层，还将货物往她们前面挡了挡，而自己则蹲在货架前。
小姐很不满这种安排，她完全可以上去啃了黑漆漆，虽然女仆一直不允许她这么做就是了。
本来依靠邪神体质，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斯黛拉等人完全不会被发现。
但也许是被那位喜爱的原因，总会有些灾难找上她。
杰西卡因为害怕，下手重了一点，那个超人玩偶发出了声音。
斯黛拉：这玩具还是有声的？
“谁在那里！出来！不然老子开抢了！”
斯黛拉当然不担心小姐的安全，这位如果真发狂世界还存不存在另说，但她担心另一位肉体凡胎的杰西卡，向哭的更加伤心的杰西卡递出一个安慰的眼神，斯黛拉出声了。
“是我，请别开抢。”
从藏身的地方站出来，斯黛拉还举起了双手，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威胁。
‘0号，好消息是，有超级英雄过来了。’
‘你这么说，好像还有坏消息？’
‘是的，对方是理查德少爷，虽然穿着紧身衣，但灵魂不会骗人。’
‘紧，紧身衣？布鲁斯老爷知道吗？’
‘真翘啊。’
斯黛拉0号：？1号你在说什么？
抢劫犯就看到原本面色平静走出来的家伙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快给老子过来！不然一枪毙了你！”
斯黛拉走出来才发现商场周围已经围满了警察，漂亮的玻璃橱窗也被炸出了大洞，原本是收银台的地方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拥有了人质的歹徒气焰变得更加嚣张，叫嚣着给他准备一辆车，不然就把这个奇装异服的家伙给毙了。
奇装异服的斯黛拉：？
“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仆装，先生，不是什么奇装异服。”
“老子管你是什么！”
被枪抵着脑袋的斯黛拉叹了口气，面色如常般被拉到了抢劫犯的身前。
终于有机会寻找1号嘴里那个超级英雄的0号愣住了。
然后在心里默默同意了1号的评价。
在两方僵持的情况下，斯黛拉这个最该害怕的人却开起了小差。
变装成夜翼的迪克却是一阵头疼，他记得自己有让女仆带着妹妹离开这里的啊，是遇到什么事情被耽误了吗？
可怜的斯黛拉，迪克心想，她心里一定很害怕吧，第一次来哥谭就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巴斯蒂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不要给孩子留下阴影。
被哥哥惦记的巴斯蒂此时却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女仆，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年幼的灵魂要这么伤心。
是因为玩偶里面没有亮晶晶吗？
那的确应该伤心。
“对，对不起。”
邪神幼崽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道歉，现在的她只对亮晶晶感兴趣，其他的人类在她眼里和草木没有区别。
“大姐姐，大姐姐不会有事情吧？”
杰西卡就看到团成团的大小姐打了个哈气，一副完全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她有一瞬间为那个大姐姐感到不值。
警察依然在和歹徒对峙，夜翼也躲在角落思考怎么救下女仆。
1号先沉不住气了。
‘巴斯蒂小姐要感到无聊了。0号，我申请使用黑枪。’
‘此为惩罚之举，承认。’①
藏匿在顶楼的1号手心蔓延出黑雾，随之出现的是一把陶瓷质感的黑色手枪，其上的花纹比起之前那把圣洁的白枪显得更为诡异。
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赐汝梦魇’
举枪警戒的警察很快就发现原来嚣张的歹徒突然睁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像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电光火石间，歹徒擦枪走火了。
斯黛拉被对方甩到了一边，大概是运气真的不好，那子弹射中了她，万幸她是人偶，伤口瞬间愈合。
可惜没有给斯黛拉吐出弹壳的时间，藏匿在屋顶的夜翼已经赶到了她的身边。
在那之前他给了已经昏迷的歹徒一脚，看起来就觉得痛。
“斯......小姐，有哪里受伤了吗？”
被吓了一跳的夜翼冲过来按住了斯黛拉的肩膀，仔细地检查对方的头部。
不是咒女仆，夜翼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对方中弹，但眼前的一切都表明斯黛拉连擦伤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夜翼在心里嘀咕道。
斯黛拉只是笑了笑，含糊不清地向对方表达了感谢，以及自己真的没有受伤，只是有点受到了惊吓。
被理查德少爷的装扮惊吓到。
当然，好心的女仆并没有这么说。
斯黛拉拒绝了警方的毛毯，转身走进店里将两个孩子带了出来。
还好少爷已经离开，不然斯黛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姐解释双重身份以及义警。
杰西卡的父母此时也冲了进来，三人抱头痛哭。
巴斯蒂小姐被女仆重新抱回了怀里，感到无聊的幼崽扒拉着斯黛拉的长发。
“斯黛拉好慢。”
“实在抱歉，出了点状况，我给小姐买一个玩具当作补偿怎么样？”
“嗯！要超级亮晶晶的！”
再次谢绝了警方的热巧克力，斯黛拉抱着小姐回到了玩偶展示区，从里面挑了一个最干净的超人玩偶，还是内置语音的那种。
当走过一片狼藉的收银台，巴斯蒂想起了过去斯黛拉的叮嘱。
“记得付钱，斯黛拉。”
女仆高兴的在心里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小姐长大了。
她至今记得初次和小姐一起出门购物回家的时候，对方从裙下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了大把的未付款商品时心脏停跳的感觉。
离开的理查德少爷姗姗来迟，在确定自己那柔弱的妹妹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没有受到伤害后，长舒了一口气。
“抱歉啊，巴斯蒂，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我保证哥谭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安全的。呃，对了，斯黛拉，你感觉怎么样？我听那边的警员说你被劫持了，有受伤吗？”
“我没有事，理查德少爷。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种情况不会对我的心理造成影响。”
“叫我迪克就好。我去把车开来，没买的东西打电话让他们送就好，先回家吧。”
大概还是担心小妹，迪克取消了接下来的活动。
作为受害者，斯黛拉需要提供一些口供。
抱着小姐在一边接受问询的女仆突然发现小姐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向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斯黛拉看到了被白布遮盖的警员。
大概是在激战中牺牲的。
邪神幼崽第一次发现人类是多么的脆弱，即使灵魂闪耀，普通的枪击也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生命之火熄灭，灵魂的色彩也随之消失。
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具空壳，其空洞让喜爱灵魂的巴斯蒂感到别扭，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
“有人让我的亮晶晶不见了，斯黛拉。我讨厌这种感觉。”
“那位警察是在刚刚的抢劫中牺牲的，凶手应该已经被带走了。”
这是1号看到的，除了被她击中的那名歹徒，还有另外三人已经坐上警车离开了。
“我能吃掉他吗？”
巴斯蒂小姐直视着女仆的眼睛，不像是询问，而像是命令。
“我要吃掉他，斯黛拉。”
斯黛拉理解对方的意思，摸了摸闷闷不乐的小姐的脑袋。
“如您所愿，小姐。那晚饭吃蛋包饭可以吗？饮料就是蔬菜汁。”
“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女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