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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2点到8点有兼职。”
      “好吧。”
      祝时宴松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吃个饭再走?”
      席暃张嘴想拒绝,但祝时宴预判了他的话,抢在他开口之前道:“现在才12点,来得及。”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不准拒绝。”
      席暃无奈,只好把背包放下,“好。”

      林近怕祝时宴一个人在这里住不好好吃饭,往他的冰箱里塞了很多东西,还安排了做饭的阿姨按时上门,两人在卧室补习的时候,阿姨已经把饭都做好了。
      吃完饭,席暃主动去洗碗,祝时宴也不跟他抢,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问:“郑兴延他们最近还找你麻烦吗?”
      席暃动作熟练的将盘子摆好,面不改色地回:“没有,我没有再遇见他们。”
      “那就好。”
      祝时宴翻了个身,沙发边放着叠好的被子,他顺手拿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神情惬意地点开了一部电影看。
      着看着他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席暃洗完碗,擦干净手,转身道:“我洗好了,先......”
      后面的话在看到祝时宴熟睡的脸时自动消音,他放缓脚步,站在沙发旁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然后轻轻帮他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捻了捻,关上门离开了。

      席暃每隔两天来一次,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即便祝时宴跟他说了他可以直接进来,他还是会按响门铃,然后安静地等着。
      这日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外面从四点开始就在下暴雨,祝时宴想跟他说今天不用来了,但席暃没有手机,他没办法联系他,只能担忧地一直看外面,祈祷六点雨可以停。

      可惜的是,到六点时雨并没有停。
      六点十分,门铃响了。
      祝时宴连忙跑过去开门,席暃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外,略长的头发不停的滴水,看向他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迟到了。”
      可怜巴巴的,像只落汤小狗。

      祝时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拉着人进来:“你傻啊,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晚点再来?伞也不打一个。”
      席暃垂眸跟在他身后,任由他数落。
      祝时宴把睡衣丢给他,“你先去洗个澡,小心别感冒了。”
      席暃点点头,将背包放下,接过衣服去浴室。

      祝时宴将他放在地上的背包提到卧室,拿起来时感觉不对劲,低头看了眼,好家伙,他自己浑身湿透这包倒是保护的挺好,除了不可避免地溅上几滴水,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的。
      而且这背包鼓鼓囊囊的不像是只装了书的样子,祝时宴好奇想打开看一眼,但他忍住了,老老实实地放在一边,拿出课本预习。
      席暃洗的很快,祝时宴一道大题还没做完他就出来了。
      祝时宴原以为他穿自己的衣服会偏大,但没想到他穿着刚好,甚至有点紧。
      祝时宴惊讶地比划了一下,“你长这么高了?”

      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明明比他还矮几厘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都能与他平视了,身体也结实了不少,他刚刚甚至隐隐看到了腹肌的轮廓,除了头发略长依旧遮住眉眼之外,现在的席暃与他刚来这个世界相比,宛如脱胎换骨。
      反观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几个月只缓慢地长了一厘米,身材也像个白斩鸡。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祝时宴拿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没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去剪个头发吗?”
      再不剪,前面的刘海梳下来都快要把眼睛遮没了。
      席暃没吭声,祝时宴也没再多问,吹完头发帮他把刘海打理了一下,道:“你要是不想剪也行,这样也挺好的。”
      顺毛看起来格外乖巧。
      他站起身,“好了,开始上课吧。”

      他越过席暃想放一下吹风机,视线在掠过他胸膛时倏地顿住,表情瞬间一变。
      他匆匆把吹风机放好,二话不说扒开了他的上衣,一脸紧张地问,“这是什么?”
      席暃没有把衣服扣好,他不经意扫过的时候看到他胸前心口处有一团黑色的物质,刚刚匆匆一眼他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现在扒开衣服一看,他愣住了。

      那是一团漂浮在空中的黑色不明物体,就在席暃心脏的位置,掌心大小,浓郁的黑缠绕在一起,像是在包裹着什么东西,里面那个物体还在上下翻滚。
      这种超出了祝时宴认知范围内的东西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这团物体,又抬头看了眼席暃,半天没反应过来。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震惊,席暃低头看了眼自己,什么也没有。

      他眼神疑惑地问:“怎么了?”
      祝时宴更惊讶了:“你看不到?”
      席暃一脸懵:“看见什么?”
      祝时宴指着他的胸口,“这里啊,这么大一团,你看不见?”
      席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了自己微微鼓起的胸肌。
      一抹红色瞬间从他的脸上染到耳根,再开口时他连声音都小了许多:“我,我刚开始练。”

      为了能让自己打架不那么被动,席暃最近有意无意地在锻炼身体,再加上他做的兼职多数都是体力活,倒真让他锻炼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只是他没想到祝时宴会这么惊讶,还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看。
      席暃觉得有点羞耻,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隐秘的开心,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可,可以等我再练一段时间,你,你再看。”
      祝时宴:“?”
      看什么?这玩意儿是他练出来的???

      不对。
      祝时宴慢慢反应过来,他俩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东西。
      席暃要是真看得见不会是这个反应,这种反现实的东西更像是跟他的任务有关。
      他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果不其然,他的手指直接穿过了那团黑雾,里面的不明物体滚动了一下,然后趴着不动了。
      他盯着这团小东西沉思,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判断他任务成功与否的重要依据,但这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行为堪称性骚扰,席暃被他盯的脸越来越红,额前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缩了缩脚趾,满脸通红地说:“我,我们还是开始补习吧。”
      祝时宴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蹭的一下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解释:“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要......”
      但他越解释席暃的脸越红,显得他的解释格外的无力,最后他放弃了,假装无事发生:“对,补习,该补习了。”

      两人坐在桌子前,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怪怪的。
      祝时宴干巴巴地说:“上次的试卷有道题我不是很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好。”
      席暃打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先是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然后才拿出课本和试卷。
      祝时宴在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愣住了。
      这件衣服是他给席暃买的......
      原来他这么护着这个背包是因为里面装着他给他买的衣服,所以宁愿浑身湿透也不愿让这件衣服沾上一滴雨水。

      祝时宴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就像是心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莫名的发慌。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随手胡乱指了一道题:“就是这道题。”

      上完课,外面依旧狂风暴雨。
      祝时宴留席暃在这里住一晚,席暃这次没拒绝。
      但当祝时宴说要一起睡的时候席暃明显迟疑了,“我睡沙发就好了。”
      “今天温度低,你又淋了雨,睡沙发容易感冒。”祝时宴一边说一边把沙发上的被子抱到床上,“你放心,我床够大,挤不到你。”
      拒绝的话被席暃咽下,“跟祝时宴一起睡觉”对他的诱惑太大,他根本拒绝不了。

      祝时宴说的没错,他的床确实够大,再加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基本上互不打扰。
      但一个小时过去了,祝时宴没有丝毫睡意。他猜席暃也还没有睡,因为他的呼吸并不平稳。
      他小声问:“你睡了吗?”
      席暃摇了摇头,摇完发现祝时宴看不见,他道:“没有。”
      “我也没有。”祝时宴单手枕着头,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他没谈过恋爱,在原来的世界倒是有三五好友,但也仅限在家一起吃个饭,吃完就各自回家了,从未留过宿。
      祝时宴没有席暃就更没有了,他连跟别人一起吃饭的经历都没有,更别提一起睡觉了。

      左右睡不着,祝时宴转了个身,问:“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席暃没想过。
      他进这所高中是因为这个学校看他中考考得好,愿意以全额奖学金招揽他入学,他称之为父亲的那个人看有利可图才勉强同意他继续上学,不然他可能初中一毕业就去打工了。
      那个人不仅将他的奖学金全部拿走,还得寸进尺地要求学校提高金额,为此来学校闹了好几次,最后学校没有办法,答应给他两年的全额奖学金。
      这也是学校老师都不喜欢他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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