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女子寮》守天

16、16

　　“啊？真的要追女孩子呐……”袁蔻薇听完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以后，不免有些诧异，“可是，你们也是女孩子；难道不知道女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吗？”
　　三个Ｔ面面相觑，最后梁子卫开口说：“虽然都是女的，但是想法千差万别，就像你和我们的想法就肯定不一样。”
　　“也是。”袁蔻薇想了想说，“我可以提供一般女孩子的建议，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简单，乔七急切想知道；除了买面包还能以什么方式接近那个卖面包的左若非。”王小吉翘起脚搁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
　　“你们刚才想了半天就没想出来的是这个问题啊？”袁蔻薇不可置信地推了一下眼镜，“当然是直接跟她说，想约她出来咯！你买再多面包，不约她出来那不是都白搭嘛！”
　　“可是我都对她说我喜欢她了，她觉得我是在骗她。”乔七颇有些无奈说。
　　“都是这样的，你们认识时间不长；基本都是在买卖面包嘛。她会相信你喜欢她就怪了，再者说了，她一定是对她心里原来那位念念不忘；你现在去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的。”袁蔻薇振振有辞。
　　“什么鼻子什么灰？”乔七喃喃问。
　　“七仔，你要泡妞之前请你先把中文学学透彻；嘴皮子上的功夫很重要。”王小吉在一旁打岔。
　　“还有，她现在只是不相信你而已；她拒绝你的原因并不是她不喜欢你，所以你还有机会的！”袁蔻薇颇有信心地说。
　　“恩，我也觉得；这种女孩一般很好解决。”王小吉鼓励性质地一把拍在乔七的肩膀上。

　　第二天，乔七没有找到左若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左若非就这样像消失了一样。乔七问袁蔻薇，蔻薇也说不知道；没看到左若非。

　　乔七坐在教室里的凳子上，午后；学生都离开了教学楼，她独自坐在阳光中，白色的窗帘被日光晒出一种奇特而温暖的味道。她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耳机里放着歌。一首混杂着古老乐器的爵士曲子，偶尔在一家二手店淘到的已经丢了一半标签的旧胶碟，后来被她转录成了ＣＤ。
　　温柔沉静的曲子，能够让她忘却各种痛苦；杰西卡离去的日子，她经常听这张碟。她不知道音乐能不能给人力量，倒是感伤的歌痛苦的时候听会变成一种安慰。越是烦躁的时候，越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这曲子，乔七会有一种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人的感觉。
　　窗下，丰盛阳光下的白色蔷薇香气变得浓郁起来。也许，这一次只是一场短短的梦境。她就像杰西卡一样，会很快退出乔七的生活。
　　她感觉到有什么轻巧的东西落在脸上。
　　乔七睁开眼，是白色的花瓣。
　　白色的蔷薇花瓣纷纷飘落，悠然滑落乔七的脸颊带着新鲜的香气。
　　“你哭了？”左若非垂下眼眸看着乔七。耀眼的光线下；乔七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有。”乔七又闭上眼睛，任凭左若非把花瓣洒落在她脸上。
　　“你现在想着的人是谁？”左若非又问。
　　半晌，乔七开口：“杰西卡。”
　　左若非坐在乔七身后的课桌上，手指轻柔地抚摸乔七的脸颊。乔七站起，转过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倾下身体与若非的双眼齐平对视。
　　“她是你的女朋友？”左若非问。
　　“曾经是。”
　　“你爱着她？”
　　“曾经是。”乔七的眼睛直直盯着着若非的双眸。
　　若非的手从乔七的脸颊一直抚摸到乔七的耳垂后。
　　“我现在愿意和你在一起了。”若非说着这句话，看在乔七眼里；有种诡异的感觉。
　　午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两个人寂静地吻着彼此。
　　在接吻的时候，若非的手紧紧攀着乔七的颈后；仿佛要用全身的力量都紧紧贴着乔七。

　　“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
　　杰西卡的声音在乔七耳畔响起。
　　“你爱我吗？”若非在乔七的耳畔问。
　　乔七闭上双眼……
　　“我爱你。”
　　冰冷的眼泪落在乔七的头颈上，若非喃喃地说：“不要骗我，不要抛弃我；就像你说的一样……”

　　“Ｊｏｎｙ，为什么不说真相？你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连你自己都骗吗？”
　　乔七惊醒，坐在漆黑的寝室内；冷汗淋漓。
　　撒谎……为什么要撒谎？她听到杰西卡这样指责她，但是她不明白她撒了什么谎。乔七用手捂着嘴，至少她能确信下午的那一切不是梦，若非答应和她开始交往了。但，乔七此刻的心情却是说不清楚地复杂。

　　学期正式开始以后梁子卫就进入到一种颓废状态，虽然课没有落下一节；可天天坐在教室里连她自己都知道她这是在打发时间。理科生就是这样，满教室的男生里梁子卫倒也不显得乍眼。也有男生猜测她是男是女，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居然有几个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的男生对梁子卫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好感来。关于部队里，有了梁妈妈的特别叮嘱：我们家小卫开学了，你们什么实战演练就不要找她了；耽误了学业不好。还有她是女孩子，你们不要把她当男孩子使云云……于是，梁子卫无聊的生活就更加单色调了。
　　下课以后，梁子卫会去操场跑跑；锻炼一下。然后再去吃饭，很标准的中老年生活。偶尔的，会有男生找梁子卫一块去踢球；踢完球就又无事可做了。
　　而后，小白对于梁子卫的纠缠就愈发强烈起来。
　　这话要从小白知道梁子卫到此地读书开始说。小白属当地人，本来的；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梁子卫也觉得既然到了这地方总要见见人小白，算是礼貌；可想到小白在网上已经够聒噪了，到现实里还不吵翻了。于是梁子卫就按捺下躁动的礼貌观决定无视小白，谁想小白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梁子卫来这里读书了。就开始狂轰乱炸似地要求见光死。
　　无奈，最后梁子卫只得屈服于这个小丫头的无赖泼皮。去学校门口见了一面。这一见，就彻底见光死了。果然和照片上无异，白白胖胖一丫头，眼睛虽不小；却也只是一般，算不得漂亮。更何况是个有了对象的Ｐ，梁子卫表面上尽量微笑赞小白‘可爱’；内心想自己也真是够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