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ces》鸢尾君

1、分手（未遂）记

　　Pieces
　　碎片（又名：十年搅基路之散记）

　　前记：那个这个本来是想写成有悲有喜，有猜忌有甜蜜的小集合的，但是到了手下，就虐不下去了。。。最后变成了通篇低调撒糖，有的多撒有的少撒，只有一篇减肥无糖。巴熊和K11请你们一定要幸福。等你们幸福完了，我再写别的cp……（T飞）目前手头么有别的坑，不过准备挖，所以…。另外本人坑品是很好的（没有认识的人吧……顶锅盖），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配对：巴拉克/克洛泽 Ballack/Klose

　　Disclaimer：The story is not true, as all stories. If you want to believe it actually happens somewhere, then it happens in a parallel world, not ours. The parallel world is welcoming visitors and immigration though.
　　前言，这是关于巴拉克可克洛泽近十来年关系的一个侧面散记，会有几个碎片部分组成——换言之，没有系统性……。不过是按照时间线前进的，所以阅读起来应该没啥困难。
　　又及，篡改了很多东西，不要当真，请轻拍……欢迎抚摸……。

　　1. 分手（未遂）记
　　第一次集合，米洛到达宾馆后并没有象往常一样逐个问候队友。一晚没睡他实在是头痛得不行，于是直接倒在了宾馆大床上。

　　可是仍然有光透过窗帘射进来，迷离之中他想起身再拉上一层隔光的窗帘，可是一转眼又沉睡过去。隔不了多久再被光线弄醒。

　　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他捂着时不时抽痛一下的右侧神经，紧闭着眼睛。可是光线却越来越强，越来越亮，他用手捂住脸，光线穿透他的指缝，穿透他的眼皮……

　　他噌地从床上坐直起来。双手仍然捂着太阳穴，该死的阳光还有该死的窗帘。

　　坐起来才发现，居然已经傍晚，窗外哪里还有一丝光线。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抓起随手仍在床上的手表，一看居然已经七点。还好，晚饭刚开始不久。

　　他扑了点凉水在脸上，套上休闲的tshirt走下楼去。

　　如他所愿，并没有人对他的迟到表示太大的不满。晚饭并没有正式开始，尽管队员都已经聚集在饭厅里三三两两的坐下了。

　　巴拉克没事人一样很远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他跟一路撞见的队员们打了招呼，磨磨蹭蹭朝那张桌子靠拢。

　　“米洛你看起来真糟糕。”

　　这是米洛听到的弗林斯所说的第一句话。

　　“哦，是吗？大家好 。”米洛低着头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为什么一夜没睡？为什么和巴拉克之间如此怪异？因为昨天在左思右想折腾了两个月后，前锋打电话给中场球员巴拉克，说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分开吧。”

　　对方什么话也没说。沉默了几秒在电话那一头用低沉的声音说，“有什么事明天队里见了再说。明天就开始集训了。”

　　而折磨了他两个月的心病并没有因为他终于出口的分手而改善。相反，他一夜无眠。

　　所以现在黑着眼圈的克洛泽有些后悔他居然就温顺听话地直接过来坐在了巴拉克的桌子边。

　　所幸他们还没来得及谈开，正在和小队员开玩笑的克林斯曼掏出一把叉子，叮叮叮敲了敲酒杯。示意新上任的主教练有话要讲。

　　米洛能感到，巴拉克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飘向他这边。可他该说些什么呢？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继续了。这实在是个糟透了的主意。

　　可他没来得及开口，克林斯曼叫道巴拉克的名字，他亲昵的用昵称称呼每个队员。于是米夏被叫道前面跟大家说两句。说完了被留下和克林斯曼同桌讨论。

　　“Miro？”

　　饭后克林斯曼在走廊叫住了克洛泽。

　　克洛泽回头看这位年轻的主教练。如果说他也曾经是金色轰炸机的球迷，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他同球队。他们都是前锋，骨子里都有进攻的欲望。可是他们又如此不同。

　　“Miro，我可以这样叫你吗？Klose先生？”克林斯曼站在走廊一头，后面饭厅里还有年轻球员在打闹，克洛泽隐约听到有人大叫了一句“Lukas!!”

　　“当然，克林斯……”话没出口就被打断。

　　“叫我尤尔根。”

　　“恩，不好意思，尤尔根。”米洛下意识低了低头。

　　克林斯曼眯着眼满意地笑了起来，一头金发在酒店的灯光下依然灿烂“恩，这样好多了。”

　　“那么，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Miro？”

　　“当然……当然”Miro有点莫名地局促，生怕自己刚才说话不够大声，没有让克林斯曼，哦不，尤尔根听清。

　　他跟着尤尔根走到了酒店的酒吧。酒店是被国家队包下来的，而集训期间队员是不允许在这里出现的。因而酒吧里空荡荡只有他们俩。

　　“想喝点什么？”尤尔根坐下来，示意米洛坐在旁边。

　　“厄……”

　　“你知道我现在起是你的主教练，可以决定球场上的排兵布阵。但是饮料的选择，还是要你自己来的。”

　　克洛泽心里有点没底。他不喜欢啤酒，可是如果叫点苏打汽水什么的，又显得太过拘谨。他最终只是叫了杯on the house的Merlot。

　　“帮助睡眠。那个。”尤尔根笑了笑，似乎意有所指。

　　克洛泽心下又一虚，难道黑眼圈那么明显？他心底有点恼火自己的表现，第一次见到国家队的新教练，金色轰炸机，德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前锋之一，可自己却因为糟糕的睡眠而一脸倒霉。他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把一切都责怪到那个表现得若无其事的黑头发家伙身上。

　　“Miro，”尤尔根抿了口刚上来的红酒，“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请问吧。”克洛泽谨小慎微。

　　“如果没有巴拉克在场上，你还能进球吗？”

　　金发的教练不再闪烁言辞，淡棕色的眼注视着克洛泽的表情。

　　“我？……当……厄……”克洛泽想说点什么，可是这个问题从哪里而来？没有巴拉克？难道他需要为那个人在国家队的位置担忧？他在俱乐部没有他在场上当然也进过球，可是克林斯曼显然是另有所指。他记得02年世界杯他的四个进球都是巴拉克直接传球的结果，有记者问他有何感想。他夹杂了半天，说了一句，因为巴拉克是一个伟大的球员。

　　可是眼下？早就用俱乐部的进球和国家队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德国前锋突然被教练问了这个看似不找边际，却切中克洛泽心里最虚软的一点的问题。他必须承认，他第一次和克林斯曼的对话对他来说，真不是美好的经历。

　　“回答我，Miro。前锋是一个队最重要的位置。你的答案对我相当重要。”尤尔根表情严肃，一瞬间Miro觉得这和之前摇荡着酒杯说红酒有助睡眠的完全是两个人。

　　“我想，教练先生，我想……应该可以的……”Miro的神经也一下严肃起来。队里还有老队员在，更何况也有引进一些新人。他在国家队的进球虽然总的来说要靠巴拉克的中场组织，可是他也不是完全依赖于后者的传球。他们有别的花样，别的配合。

　　“很好。Miro。你听着，你也许会觉得我疯狂，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你就是首发主力前锋一天。你明白吗？”克林斯曼矮下身子来迎住Miro的目光。是的这个球员喜欢不自觉地低头。

　　“我认为你是我所见过，德国队最好的前锋。你知道前锋的作用是什么吗？”克林斯曼扶住他的肩。

　　“进球。”克洛泽回答。

　　“对！”克林斯曼猛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只要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进球。而我要我的前锋，不会因为另一个人而不能进球。”

　　克洛泽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没跟上眼前这个金发男子的思维速度。但是心里却萌发出一股被信任和褒赏的热流，温暖着他有点僵硬的四肢百骸。何况信任他的，不是随便的谁，而是尤尔根克林斯曼。

　　“所以Miro，下次任何人再问你这个问题，不要有任何疑虑。球场上每个人都是可以替代的。而我需要你能够进球。”

　　“是，教练先生。”

　　“是尤尔根。米洛。”男人顿了一下，又笑回了人畜无害。

　　“恩，尤尔根。”

　　“保证？”

　　“我保证。”这次米洛甚至有点笑意了。

　　……

　　“我……需要为巴拉克的位置而担心吗？”米洛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恩，……”尤尔根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再饮一口。“这么说吧，我准备让他当队长。”

　　“……”

　　“事实上，为什么你不去告诉他这个消息呢？”

　　“…………我？恐怕这并不合适？”米洛彻底放弃了跟上这个人思维的尝试。

　　“如果是我叫你告诉他的，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以后会再跟他谈，但我希望他事前有个心理准备。”

　　………………

　　结束了和新任教练的谈话，他慢慢地向房间走去。他知道巴拉克的房间号，刚刚已经从前台拿到了。

　　刚一敲开门，巴拉克就一把把他拉了进去。把他抵在门板上，穿着黑色休闲衬衫的巴拉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用一只手固定住米洛，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上米洛的……脸。他的眼神专注得有点过分，“米洛，你……”

　　“……的黑眼圈真的很重诶。”

　　米洛斯拉夫彻底决定今晚打交道的人们都不可理解。

　　米洛从那个并不舒服的姿势中抽身出来，慢慢走到茶几边坐下来。“米夏，我有事情告诉你。”

　　“别说话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巴拉克突然转身面对着他，然后开始在自己的行李里翻起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行李一向整理得一丝不苟，各种物品分类井井有条。

　　他从行李里拿出一本书，打开书，里面夹着一张名牌。他将它递给克洛泽。

　　“Dr. Stephan Paune，”米洛望着名片读到，“心理治疗师？米夏你想让我去看心理治疗师？”克洛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短路。

　　“米洛，我觉得你有点抑郁。”巴拉克走到他前面，在床前坐下。“米洛，我很担心你。”

　　克洛泽有一瞬间觉得想笑，他想大笑。要傲慢到什么程度？要无所谓到什么程度？才能毫不理会他说出口的分手宣言？而硬生生地认为那只是抑郁症的症状？原来自己的一夜失眠和头痛全都是枉费，他的秘密情人根本没当真！

　　“米夏，我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米洛僵硬地收起名片。他确定他不会真的去打那个电话。

　　“米洛，你听我说！”巴拉克在他旁边坐下，一手抚上米洛的脸颊。

　　“米洛，也许我从没说过，但是不要说了，我求你。你现在状况很不好，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但是请先养好状态，然后我们再谈好不好，现在这期间我不会逼你。”绿色的眼眸看着他，专注而霸道。

　　如果说神经敏感的米洛斯拉夫还能不为所动，那真是天大的谎话了。他回握住巴拉克的手。

　　巴拉克凑过来紧紧抱住他。“米洛。你好好的……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也许，如新上任的教练所说。如果他真能做到在有没有他的状态下都能进球，也许他就不再有这样的负担。也许那样，他真能对自己承认，哪怕是一次，除掉□□关系，他真的爱上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中场拍档。

　　他在即将上任的队长的怀里睡去，没有再在半夜惊醒。可他也忘记了告诉他的情人教练的嘱托。所以第二天一早巴拉克在和克林斯曼的谈话中显得惊讶十足。

　　可至少那一夜无梦。首席前锋的脸上黑眼圈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