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Lessons from Yesterday（Jack/Ianto）》鸢尾君

2、第 2 章

　　“Rhys是个好厨子，而且他也喜欢家里来客人。这其实是他的主意，”Gwen满怀期待地看着Jack。

　　“就像个四人约会？”他问道，不悦地注意到他自己语气里的迟疑。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这是谁，迷失的，惶惑的这个人。

　　“就像一家人一样，Jack。你和我还有Ianto和Rhys，这对我们来说是不错的。”我们在这里，她的眼睛似乎在说。Jack可以听到那句话的另一面，震耳欲聋，我们不会永远在这里。

　　“ 我不能离开基地，”低头看着手头的文件。卡迪夫被炸导致他手里的文件成倍增加，比他在火炬木的一百多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多。见鬼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和他们的官僚制度！他没注意到Gwen的叹息，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只仅仅听到她说“好吧，那下次吧”，接着她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你知道，如果我可以，我会狠狠地打你一拳。”

　　“感谢你让我知道，”Jack回答道，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你觉得你坐在这儿能干什么？”Owen追问，走过来站在Jack的桌前。

　　“文书工作？”

　　“啊，”Owen说道，举起手来，“如果他们一定要派我来缠着我生前生活里的某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你呢？”

　　“苦修？”Jack说道。

　　“可能吧，听着，到底是什么不让你去Gwen的晚餐呢？享乐生活？我不会反对你享受一点快乐。”

　　纸张在Jack僵硬的手指间停止运动。“我不能，”他默语。

　　“不能吃？我很肯定那是我某种不死的副作用，不是你的。”Owen抱起双臂。

　　Jack双手抚额，“享受快乐，”他说道。“Owen，我……你是个医生。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最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大概吧。不过幸运的是，你是个见鬼的顽固的混蛋，所以我猜测你应该能康复。”

　　“我失去太多了，”Jack继续说道，好像没听到Owen说了什么一样。“我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

　　“悲痛会让最坚强的灵魂开始动摇，”Owen引经据典，“Sophocles，你大概没跟他约会过。”（希腊悲剧家，下面的Antigone是这句话的出处。生卒年月：公元前496-406。）

　　Jack抬头看着Owen，第一次正式地看着他。“对于我们这些将死凡人，没有逃脱的出口。”

　　“你读过Antigone。”

　　Jack耸肩，“他说错了，死亡就是逃脱的出口。”

　　“呃，你不是真的那么认为吧？现在?”Owen厉声说道，双手拍上Jack的桌子。“所以你，加把劲，现在回到外面，Harkness，因为外面的世界会在等着你。”

　　“这讲不通。”

　　Owen呼出口气。“在我看来，Jack，你有两个选择。为了没能撑过来的人而哀悼，哀悼，直到你自己觉得够了，或者回到外面去爱那些撑过来了的。”

　　Jack闭上眼睛。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这样做。Gwen和Rhys惬意的公寓，围着饭桌的谈话，温暖的陪伴。就算他人在那里，他的心仍然被深埋在卡迪夫的地下。而他也不认为他的心真在他胸膛里，他无法快乐起来。当他再次睁开他的眼睛的时候后，Owen仍然在那里。

　　“这次没有走掉？”

　　“显然不会。你不听我的，我是不会走掉的。”

　　“你死了。”

　　“你是个白痴，”Owen回答，但是这句话里并没有任何的恼怒语气。“试一下，好吗？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是看着你失落地坐在这里，我这个敏感的灵魂感到很难受。”

　　Jack几乎笑了出来，但仍然打开了对讲机。“如果这是唯一让你离开的办法……”Owen点了点头。“那好，Gwen？”

　　“喂，Jack？”Gwen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整理了一下，如果你和其他人都没有问题的话，我应该可以晚上过来吃饭。”

　　“太好了，”Gwen毫不掩饰地欢呼让Jack笑了笑，“我会跟Ianto说定然后再告诉你，好吗？”

　　“ 好的，”他答道，关掉了对讲机。诚如他承诺的，Owen消失了。Jack看了看桌上的文件。除了报告还是报告，要求提供有关weevils的信息的，炸弹的，核子的，还有他小队里两位殉职的同事。Jack伸出手把它们统统挥落地上，麻木而满意地看着那些纸页在空气里坠落，最后落在地板上不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