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Jack/Ianto）》鸢尾君

1、第 1 章

　　【Torchwood】战士 （Jack/Ianto）补充后记
　　战士（Jack/Ianto）

　　剧透：第一季第四集，第一季十三集，第二季第四集，第二季十二十三集，第三季
　　警告：角色死亡。

　　一，你不是一个战士
　　Jack饶有兴致地在楼上透过玻璃窥视底下的员工。

　　Ianto穿着蓝色的衬衣和黑色马甲，外套早被他留在了旅行咨询办公室或者Hub里别的地方。他右边的托盘里放着两把枪，弹夹，还有两颗银色的，袖扣。

　　绝少见到Ianto卷起袖口的样子，Jack默不出声地藏在玻璃后想多看看他新招募的员工，到底受过怎样的训练。

　　他读过Ianto Jones的档案，他也知道“火炬木伦敦培训2005-2006优秀“大概意味着什么。虽然他很难从眼前这男子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斗气。

　　Ianto首先摸起的是一把火炬木专用的经过改良的手枪。拿在手里并没有急着开枪，Ianto低下头仔细端详了一下手里的武器。他将枪放回托盘，戴上耳罩，防护眼镜，有条不紊地再拿起枪松保险。

　　一枪，
　　两枪，
　　三枪，

　　Jack嘴角含笑地看着他把十几发子弹射进靶子里中间的红圈圈里。这人做事太过精准细致，一旦开始注视，就难以移开目光。

　　枪身触碰金属托盘的声音把Jack带回现场。Ianto把弹夹卸出，枪放好，取下耳机。慢条斯理地取过靶子上的结果，低头边看边问“你觉得如何，长官？”

　　Jack并没有因为被发现而不快，相反他笑了笑，“看来你不怎么需要现场指导，你知道我很愿意……”

　　“如果那是必要的，”Ianto转过神来面对楼上的Jack。“但我还自信能搞定一把枪。”

　　Jack摇了摇头。

　　“我是说我很乐意改进，如果你……”Ianto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带激动，快步走上楼梯，“我……”

　　“别紧张，”Jack的手自然而然搭上Ianto的肩膀，“我不会解雇你。”

　　“啊，当然，我并不是担心这个……”Ianto言不由衷。好不容易动用了翼龙才混进了火炬木三，战战兢兢地呆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把Lisa偷运进了基地，博取了组员们最微薄却够用的信任，他可不想在现在功亏一篑。

　　“Ianto Jones，你打靶很好，比Owen，Suzie都准，但你不适合当一个战士。”Jack嘴角仍然上扬，蓝色的眼里却透着半丝认真。

　　“呃，”Ianto一手叉腰，明白自己不会被解雇，却又暂时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来回应Jack。

　　“你拿枪，射击，扣动扳机，毫无激情。”Jack继续陈述，“你没有，那种对破坏的渴望……你在用枪射击，不是战斗。”

　　“我……”Ianto还想辩解，他看过太多的杀戮。无数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他相熟的，要好的，见过的，闲话过的。就好像其实生命，不管是产生还是消散，都是宇宙中最不值得一提的普通事。除了Lisa他没有别的要保护，除了Lisa他还需要为谁而握枪？

　　“好了，去给我们沏点咖啡，枪不配你，你不是一个战士。”Jack望着有点失神的新雇职员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转身消失在楼梯口。

　　二，他那时候有了些他需要维护的东西……

　　Ianto对Jack的话不以为意。

　　为了Lisa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当需要的时候，他会握紧枪，他会战斗，他甚至会——杀人——天，但愿他永远不用走到那一步。

　　可当他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他共事半年的同事的时候，他才明白，Jack所说的，并没有错。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扣下扳机。那时候，他意识到也许他并不如他自己想象的那样一无所有。

　　很久以后他躺在Jack的卧室里，望着舱口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开始握枪，开始战斗呢？

　　他可不愿把Owen肩上的枪伤算进“战斗”的范围，虽然Owen十分坚持那是工伤。可他那一次到底是拿起枪了。为了Jack。当然，Ianto不乐意承认，也因为Owen之前对他和Jack关系的诋毁有点激怒他了。

　　不，怎么可以是因为如此细微琐碎的缘故呢。他是为了维护火炬木的信念，不要同裂缝捣乱。不是为了他自己，不是为了Jack，或者他和Jack纠缠不清却极其简单淡薄的关系。

　　不管是火炬木的信念，还是含混不清的对Jack的情愫，他那时候有了些他需要维护的东西。

　　三，这一次他的上校没有再笑出声……

　　Jack笑着跟Ianto说，你几乎长成了一个战士。

　　他那时候刚从巨大充满血腥味的仓库出来，手里提着电磁枪。也许是肾上腺素的缘故，他回头略略瞟了一眼确定组员没有在注视，他直接把Jack按倒在冰冷的卷门上。

　　Jack很不配合地暗笑了起来。“Ianto，你磕到了我的下巴。”

　　“对不起，长官，”Ianto，把枪插进后腰，右手扶住Jack的后颈，左手搂住他的腰。找准目标再次袭上。这一次他的上校没有再笑出声。

　　四，Captain John一脚踩下，皮靴正中weevil的胸口。

　　他手里没有枪，他太大意了。

　　他和Gwen还有那该死不断叫他Eyecandy的Captain John押着weevil忿忿地走进地牢却被及时出现的Grey给反锁在了玻璃门的另一侧。

　　他大叫着威胁，他气极了捶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玻璃门。如果Grey，如果Jack经受折磨……

　　他不愿再去想，他不是没有失去过Jack。他曾为了Lisa打开裂缝，曾经以为Jack再也不会醒来，有聊无聊地在他背后突然出现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然后满脸正经地开始谈论公事。

　　可是单单是Jack现在身处危机他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就已经彻底地击垮他了。他希望他没有被这牢房禁锢，他希望他手里有枪，不单单是火炬木改造的他自己的轻盈配枪，他希望……

　　“Ianto，你小心那只weevil。”Gwen好心地提醒，牢房里和他被关在一处的weevil已经有了苏醒复原的迹象，并向Ianto伸出爪牙。

　　“该死！”Ianto暗骂。

　　“嘿， eyecandy你比黑发美女还暴力啊，还真看不出。”Captain John一脚踩下，皮靴正中weevil的胸口。

　　五，“我解决了她，……他们都是无辜的…”

　　“Ianto，她朝你的方向逃走，小心，完毕。”

　　“支援！Gwen，Jack，有平民在教堂里。”

　　“Ianto，不要妄动，我马上到，她有炸弹。”

　　“明白，Jack。”

　　“Torchwood，正在处理紧急事务，各位迅速从后门……”Ianto一句话还没能够说完黑影已经迅速笼罩了教堂，湮没了彩色玻璃的窗子，给上帝和天使的神像都笼上了阴影。

　　“该死，Gwen，试试侧门，教堂入口完全封死。”

　　“Jack，没法打开，逃出来的孩子说里头起码还有十几个人……”

　　“Ianto！Ianto……回答我！”

　　……

　　五分钟后教堂的门重新打开，几个孩子被他们的家长抱着，全身颤抖地走出来。

　　Jack站在原地不能动。Gwen握了握他的手跑进教堂里，“Ianto！”

　　Ianto拉着一个眼神木然，被吓呆了的孩子走出来。Gwen接过那孩子抱在怀里，“Ianto？”

　　“我解决了她，……他们都是无辜的…”Ianto嗓音低得Gwen需要努力分辨才能从附近的警笛声中分辨出来。

　　等到Ianto走到Jack身边，Jack突然伸出双手钳住他的双肩，“你没事？”

　　“我没事。”Ianto有些精疲力竭地答到。

　　“你身上的血，……”Gwen插嘴。

　　“那些不是我的。”

　　六，我是个战士，上校。从我踏入火炬木的第一天起。

　　“不，我不能把重型武器库的密码告诉你Ianto。”Jack拍拍办公桌示意Ianto坐上去。

　　“Gwen知道。”Ianto仅仅穿着衬衣，很谨慎地站在离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不愿前进半步。

　　“正是，两个人知道已经足够了。”Jack望着他挑了挑眉，“过来，Ianto”他招手。

　　“见鬼。”威尔士人低声叹气，他还是不善于拒绝Jack的邀请，特别是在Jack摆上那副没人能拒绝我招牌微笑后。

　　“而且你知道所有别的密码。只有那个，”Jack的手放上Ianto的膝盖，站起身来和Ianto在一个水平面上。“我不愿意让你……”

　　Ianto手搭上Jack的肩，“我是火炬木的一员，我是个战士，我应该战斗。像Owen一样，像Tosh一样。”

　　Ianto突然感觉到Jack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接着Jack紧紧把Ianto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肩胛，让他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Jack的手在他背上抚摸。“不。”他喃喃地说。

　　“Jack，”Ianto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掌轻轻地拍着Jack的背。“我只是说，我需要重型武器库的密码这样我可以常常给它们上点油，做点保养。”

　　“Ianto，”Jack站直，双手捧着Ianto的脸颊。

　　“我有时候觉得这是我的错。”Jack望着Ianto，然后撇开目光。

　　“是我将Owen， Tosh，Gwen，Suzie训练成了战士。还有你，Ianto。你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手里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花式咖啡，第二次，你手里拿着一块黑巧克力。现在呢？你上保险松保险熟悉得如同…”

　　“Jack，你第一次见到我我手里拿着一支木棍，我额角在流血，你记得吗？而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金丝雀码头之战。”Ianto有些不快Jack拿明显记错的记忆来说事。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你打靶，”Jack笑了笑，“那时你和现在…很不一样。”

　　“呃……好吧，Jack。是你改变了我。你让我明白我还有东西需要保护，而我需要握紧枪才能保护他……它们。”Ianto拉过来Jack试图用一个吻来结束这个明显不会有任何好的走向的对话。

　　Jack却明智地躲开了他，“你是说我，”

　　Ianto叹了口气。“是的。长官。最初是你，但是也为了火炬木。还有Lisa，我当时……”Ianto转了转身，离开Jack的怀抱，跳下办公桌。

　　“我以为你早就释怀了，那件事情。”Jack现在有点后悔他之前躲开了Ianto的吻。

　　“对Lisa，我早就释怀了。可是当时，我带着她逃走了，我丢不下她，最后也丢不下‘幸存者的内疚’。”Ianto常常想，支持他从头到尾，让他舍弃一切历尽千难万苦将Lisa藏在火炬木想法子救她的，不单单只是爱情。愧疚让他丧失了判断能力，让不善决策的他变成了伪装者，起初如履薄冰之后游刃有余地周旋于朝夕相处的同事中。他能停止为Lisa伤怀，却无法不去想那一年在伦敦发生的一切。

　　“我只知道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留下战斗。我是个战士，上校。从我踏入火炬木的第一天起。”

　　七，Ianto Jones, he was a fighter

　　Ianto Jones,他曾是个战士。

　　End

　　后记：
　　ianto的确是一步一步成为战士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他也有他的想法，他的抱负，他活着不仅仅是为了lisa，和jack。当然jack那时候给了他生活的意义，但是到后来他为了保护Jack，为了保护无辜的人而战斗，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teaboy，也不是一个生命里除了jack就没别的的jack fan。

　　之前在lj上读一个东西，说是ianto对jack盲目的爱才导致他们俩跑去面对456，最后ianto因此为了爱成就了他牺牲的宿命。
　　但是我记得ianto第三季在发现jack曾跟456做交易后跟jack说，"我会站起来跟他们反抗。"他这句话不是凭空爆出来的，也不是仅仅因为对 jack的爱或者信任。这是他自己的信念。这个信念的来源可能是这三年在火炬木他一步一步成长的结果，很可能有更深刻的根源，文里最后提到了一点点就是他对Battle of Canary Wharf的怨念。他那时候最大的成就就是把Lisa救了出去，但是根据他刚到卡迪夫的状况看，他在伦敦显然不是战斗型的，大概就是处理文书的研究员。他在cyberman面前除了逃跑没有别的办法，他对当时的局势是完全无能的。在之后的几年里他渐渐学会战斗学会拿枪，他不可能没想过如果当时在伦敦他就能战斗会不会有所改变，他是不是可以救更多人，或者不让lisa受那么多苦。这条线牵下来，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一旦伦敦受到外星人再一次的威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反抗。而绝对不是交易或者逃跑。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必然会去对质456.fs亲说他对着456扣扳机的时候表情有多决绝动作有多干脆，不得不承认，（不知道RTD是不是故意这么写的）从 Ianto的背景到第三季的死亡，这条线索顺下来，这个角色的故事从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基调。虽然我还是想说，他和456对质是必然的，但是他的死绝对不是这个角色的宿命。RTD，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