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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前脚宫远徴刚走 ...

  •   上宫浅:你哥哥不要你喽
      宫远徴:QAQ
      月公子:宫远徴要死喽
      陆小蝶:QAQ
      这两个人吓人都是有一手的。

      ——————————

      ??“他,他中毒了?”陆小蝶猝然停下脚步,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她仔细回忆着刚刚宫远徴的表情,动作,神态,却什么异状都发现不了,这才求助般地看向月公子,“是什么毒,我,我不知道。”

      “哦?原来小蝶姑娘还不知道吗?”月公子几乎要把一生的气都叹完了,“他中的是世间最难医的毒,那种毒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

      陆小蝶一怔,立刻转身就要回去找宫远徴,却被月公子死死拉住。

      “你放开我!”扯不开衣袖,陆小蝶气急道,“你应该早些说的!”

      “这可怪不了我,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月公子低下头,认真地看着陆小蝶,“何况你急也没用,你的血救不了他。”

      听了这话陆小蝶心慌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中了这个毒…”寒风吹起月公子颊边的一缕白发,在空中打转,他的眼中带有苦涩,似在回忆什么,“情字之毒,饶是有异血在世…也无能为力。”

      “情毒?那是什么?”

      看着一脸不谙世事的陆小蝶,月公子停顿半刻,有些无奈。

      “让你母亲癫魔,让玉腰奴殉情,让我孤苦寂寞终此一生,唯情字一毒,可以杀人不见血。”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眼泪从陆小蝶眼角滑过,她隐隐好像听懂了月公子的话。

      “玉腰奴那样的大妖,道家创建妖塔,也只能勉强将他锁起来,伤不了他分毫,这样一个棘手的家伙,活了上百年,最后不也因情而死,自愿殉情吗?

      “情字杀他?”陆小蝶不解,“他不是自刎而死吗?”

      “他的死因是自刎,但让他自刎的却是情。”

      陆小蝶沉默了一会,擦干眼泪,有些倔强地道,“就算如此,这与宫远徴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会中情毒,也不会自刎!情字杀不了他。”

      “刚刚在殿上,执刃大人只不过失口一句,他便要举刀杀人,之后又对你嘘寒问暖,再加虚张声势的哄骗威慑。”月公子笑了,眼睛扫了一眼陆小蝶伤痕累累的手腕,“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便拼命自救,将你锁起来,因为要他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这情字就能要他的命。”

      “他对你有情。”月公子肯定地道,“情字当然能杀他。”

      “你,你—”陆小蝶再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想到宫远徴对她有情,又想到她与他相识相伴的短短时光、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月公子把情说得那么可怕,好像所得者非死不可,陆小蝶眼睫微抖,呼吸因此变得急促起来,说出来的话,几乎带着恳求之意,“情字如果真的可以致死,…可你还活着,不是吗?”

      “无非是因为还有责任,还有牵挂…可这样活着,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月长老弓身扶着墙,一向挺拔玉立的身姿好像一瞬之间颓塌,从背影看过去,竟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马上就要行将就木。

      陆小蝶看着,想去扶他,却僵在原地,手脚都在微微颤抖,她心中一瞬间闪过宫远徴的身影,他年纪轻,又身强力壮,走起路来向来是风风火火,尽显少年风采,意气风发。

      可是如今他的身影与月公子重合起来,一想到宫远徴有一天也会如此,陆小蝶就觉得心如刀割。

      “你可曾想过,你死后,他会不会痛苦?”

      “小蝶姑娘为了道义甘愿赴死,其从容之心让在下佩服,可若是知道自己的死,会先杀一次宫远徴,小蝶姑娘,还从容得下去吗?”

      月公子不过几句话就让陆小蝶几度哽咽发不出声,她闻言,只能拼命摇头,像一只动物一般瑟瑟发抖。

      头上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陆小蝶睁眼,只见月长老面带柔意,抚摸着她的发顶,“那就帮他一把,救救他。”

      “我要怎么做?”

      “活着。”月长老落下一滴泪,“…只需活着便好。”

      陆小蝶看着眼前这个芝兰玉树的男人,陷入了他眼中浓浓的伤痛。

      “…你又是为何才中了情毒呢?”她半晌才轻声问道。

      “…昔日月下,遇我爱人。”月公子眼神一暗,“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死者不会痛苦,痛苦永远都是留给爱他们的人。这句话我曾经说过一次,如今转赠给你。”

      月公子放下手,继续前行,他的背影比任何时候都落寞,如同不到十五,依旧残缺的月亮。

      “你的爱人,现在怎么样了…”

      月公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沙哑着,随着风消散开来。

      “你和她像,却又不像,你还有自由自在的机会,可我的云雀却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长老院已经到了,他走到长老院院中跪下,在静默之中又陷入了长久的思念和孤寂之中。

      …

      长老院内,宫紫商和花公子正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她们小心翼翼,但是又在说话,很隐蔽但又不隐蔽。

      “我们为什么要匍匐前进?”

      “进先生说了,人往高处走,贼往低处偷,哈呵呵呵—”

      宫紫商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是谁?”

      一道带着鼻音的声音突然在两人面前响起。

      宫紫商和花公子尖叫着回头,正对一双眼眶通红,还挂着点泪星的眼睛。

      陆小蝶站在台下,她身高不够,站直了也才露出半张小脸,她刚刚被月公子吓得不轻,此时还控制不住地抽噎着,默默看着从门口一路爬进来的两人。

      一个她认识,是宫门的大小姐,另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就不认识了,他们来这里干嘛?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好奇地凑近。

      宫紫商认出了眼前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天啊,完了,完了,完了,师出未捷身先死,刚进后山,就被宫远徴的新娘抓到了啊啊啊。”宫紫商眼白都要翻了过去,“连我都要被宫子羽那个家伙连累了!”

      花公子听到宫紫商的话,脸也皱成了苦瓜,立马举手甩锅,“都是宫紫商逼我干的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你!”

      陆小蝶本来整个人都有提不起精神来,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倒是微微勾了下嘴角,又顺着空气中奇怪的味道,看向宫紫商的腰间。

      “这是什么?”

      “什么?”宫紫商回过神,捂住自己腰间的口袋,“这是我为心爱的金繁特制的糕点,你休想拿这个要挟我为你做事!”

      “你还没有放弃啊。”花公子震惊,“你那叫糕点吗?”

      “糕点?”还没吃晚饭的陆小蝶眼睛亮了一下。

      “呵。”

      一声轻笑响起,宫紫商两人转头又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月公子,害怕地挺直了腰板,乖乖跪坐。

      “月哥哥~”宫紫商娇俏地喊了句。

      月公子垂眸略带深意地笑道,“小蝶姑娘可不简单,你们不如问问她,说不定她愿意帮你们。”

      宫紫商和花公子听到月公子的话后一同停止了打闹,面面相觑。

      …

      寒冰莲池,雪公子浑身湿漉漉地从池里冒出了个头,他一出来就看见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红着脸抱在了一起,又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而仓皇分开。

      “诶呦喂,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雪公子马上爬出来,假装拧袖子里的水。

      宫子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怎么样,解药拿到了吗?”

      “拿到是拿到了….只不过…”雪公子擦干脸上的水,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瓷瓶。“你们自己看吧。”

      宫子羽拿过瓷瓶,打开盖子轻嗅了一下,“血?”

      “大小姐说…是小蝶给的。”雪公子坐到他们对面。

      “宫远徴的新娘!?”宫子羽吸了一口冷气,“你们怎么敢从她那拿东西!?”

      “她是宫远徴的新娘?”雪公子也倒吸了一口冷气,“雪重子怎么不告诉我”

      “雪重子在后山他怎么知道。”宫子羽甩甩袖子,又发现不对劲,反过来问,“不是,你们认识她?”

      “我和雪重子,也算喂养过她一阵子。”雪公子笑道,“你之前还想抢人家的粥喝呢,真不害臊。”

      “雪重子说的女娃娃是她?”宫子羽一愣,“她是后山的人!”

      宫子羽想到他在殿上,当着一众知情的长老们,大肆怀疑陆小蝶是无锋刺客,整个人都尴尬地要钻进地底。

      “你怎么不早说,这下我把宫远徴得罪透了,你都不知道他刚刚跟疯了一样,可吓人了。”

      他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又看向手里装着血的瓷瓶。“这东西真有用?”

      “我可以打包票,虽然不是你们想要的解药,但是她给的东西,一定不会害你们的。”

      宫子羽还有些犹豫,一直沉默的云为衫却开口说话,“给我吧,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前脚宫远徴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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