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蔓小延

102、第 102 章

　　听到这个名字，小肯震惊地陡然望向蓝染。他不知道蓝染的话是什么意思。惊喜？能是如何的惊喜？！像姐姐一样，让日世里死去，然后寄宿在自己的刀里？！不！那样的惊喜的话，自己宁死也不愿意接受！
　　“你那担忧抗拒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小肯？”蓝染伸手将小肯耳际的发丝拢齐“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日世里完完全全地爱上你。”
　　“……不，不可能……”小肯结结巴巴地应着。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一个人的想法喜好，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完完全全地控制左右？！
　　“不要对我有所置疑。小肯。”蓝染的脸上闪过一瞬的轻蔑“这并不是平白给你的。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只要你成功了，我就会让日世里爱上你。”
　　“是要做什么事？”小肯相信了蓝染。他又怎能不相信呢？眼前的人是那样的自信，带不容反抗的气度，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之臣服，虽然这个人做了伤害自己的事，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应该说是相信他的力量。
　　“小夜暮暮。”蓝染赞许地看了一眼小肯，声音里却透着冷酷“我要你杀了她。”
　　“为什么？”小肯下意识地问出口“那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不要问我为什么，小肯。你要做的只是按我的吩咐去做。”蓝染把手放在小肯的斩魄刀上“记着，要用始解——那样你才杀得了她。”
　　“始解……我的始解——我还不了解。”小肯偏开头，有些不自信地目光闪烁。
　　“不要像弱者一样找借口。如果你不了解你的始解，那就去了解它。”蓝染淡淡地斜瞥了一眼小肯，神色不再温柔含笑，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严苛“总之，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日世里。若是杀不了——你只能死在她的刀下。”
　　“我，我知道了。”小肯被蓝染的目光逼得冷汗直冒“那要什么时候动手？”
　　“等你准备好了，就来告诉我。我会安排适宜的时机。”
　　小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应许。
　　蓝染俯睨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他许久没有说话，才开了口，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情波澜：“我在等你的回应。小肯。在听到我的命令之后，请你回应我——这是你对我，最基本的礼仪。”
　　小肯呼吸一沉，僵硬机械地说了一声：“是。”
　　这个字一出，小肯明白，从此之后自己是被蓝染完全地控制了——自己成为了他的奴仆傀儡，或是说，棋子。至于他会把日世里送给自己，那是赏赐吧。虽然不知道他会如何让日世里爱上自己，但是自己并不怀疑他的能力，甚至是深信不疑。
　　这样也好，至少从蓝染的话中，可以大致地推测出，只要自己成功地杀了那个叫小夜暮暮的人，自己与日世里将性命无忧——这就够了。
　　蓝染看着兀自发怔的小肯，稍偏了身子，微微地停留，目光再次扫向那个低首满腹心事的孩子，发现他的手已经在斩魄刀上紧紧地握着，关节略略发白。
　　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小肯。蓝染满意地一笑，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任小肯在原处思考斟酌。
　　蓝染走得缓慢而沉着。渐渐地远离了那座屋子之后，他突然站定，轻轻地扬了嘴角，侧头向后方淡淡一瞥，开了口：“乱。跟了我很久呢。”
　　夜羽乱还是穿着艳红的衣服，身姿俏丽地凭空闪现在蓝染身后，娇媚含笑：“惣佑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呐。可是谁让我这么想你呢？”
　　“是这样啊。”蓝染伫立不动，看着夜羽乱一脸柔媚地走到自己面前“如何了呢？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浦原喜助。”
　　“哎呀，惣佑介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先提正事。”夜羽乱揽住蓝染的脖子“我更喜欢你先跟我倾诉心肠呢。”
　　蓝染没有说话，目光依旧淡然地看着夜羽乱，等着她的回答。
　　“真是的。好吧。我也是想来跟你报告调查结果的。”夜羽乱挑逗地抚着蓝染的面颊“二番队三席，浦原喜助。是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的挚友。担任隐秘机动五分队监理队的分队长。各方面能力都很优秀。身高183厘米，体重69公斤，生日是12月31日，血型AB……嗯，还有什么呢，我想想。哦，他是一个挺散漫的人呢，或者说是很温柔。”
　　夜羽乱停下了话语，巧笑地看着蓝染，像是邀功似地噘起了嘴，满脸期待。
　　蓝染静默不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片刻之后，他确定夜羽乱没有要再汇报的迹象，便伸手勾了她的下颔，凝视着她的双眸，凑近了她，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微启了双唇：“只有这些吗？听起来像是非常详细——可惜是毫无用处的情报。乱，你是想让我失望吗？”
　　看着蓝染的眼睛闪过的冷意，夜羽乱不禁打了个颤，不自觉地松开了环抱着蓝染的手，脸上却没有任何畏惧心虚的表情，只是装做委屈：“我调查的还不够吗？可是，惣佑介并没有给我具体的调查方向呢，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关于他的科学研究。”蓝染浅笑“乱，似乎我知道的都比你多，你真是辱了你精英的盛名。”
　　“科学研究……吗？”夜羽乱退后了一步“我明白了。我会再进行详细的调查。”
　　“那么，不要再让我失望。”蓝染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乱，你知道你于我，是与别人不同的。我不希望因为你办事不力而责罚你，这会让我困扰。但是，如果再出现这种愚蠢的错误的话，我也不得不做些什么好让你有所长进。”
　　“惣佑介。”夜羽乱深陷在蓝染温暖的怀里，娇声叹气“对不起嘛，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那么，现在就去着手调查吧。”蓝染松开了夜羽乱“不要浪费时间了。尽快给我情报。”
　　夜羽乱突然离开了蓝染的怀抱，恍惚间有些失重地踉跄了一步，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娆红的脸庞隐现着羞赧，应声领了指令后又稍稍低吟，紧接着便抬眼看向蓝染：“你要杀小夜暮暮？”
　　蓝染轻轻挑了眉，嘴角饶有兴致地微勾：“怎么？有疑问么？”
　　“暗杀这种事，为什么不让我来呢？交给小肯的话，总是不稳妥。”夜羽乱心里微微紊乱，毕竟暮暮是自己多年好友，蓝染如今要取她性命的话，由自己下手可能事情会比较有转机，自己到时略施手法就可以制造类似死亡的假象，不至于让暮暮真的丢了性命。
　　“不。我的目的不是让她死。”蓝染看了一眼夜羽乱“小肯和小夜暮暮，对我来说不过是两个实验品之间的比较而已——魂魄寄宿在斩魄刀上，成功的一方，究竟是我还是对方，就看此一战了。”
　　夜羽乱暗自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好办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暮暮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