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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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余鱼没想到的是，沈渊的两间房居然是给他们四个人开的。
对此，沈渊的解释是：“你怕一个人住。”
余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话刚出口，沈渊的表情便令他想起上个副本里，他曾说自己不愿一个人住实验体宿舍的事。
余鱼：“......那不一样，那是在副本里，我当然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担心了，现在又不是副本里的情况，我们不用睡一间。”
沈渊安静的听他说着话，手下有条不紊地替他铺着床，完全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余鱼：“......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沈渊：“嗯。”
余鱼：“那你再去开一间房吧，我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住一起。”
收拾完床，沈渊又从立柜里抱出另一摞被褥放在了床边的地上。
余鱼看着他，只见他行云流水般将第二床被褥在床边地上铺好，随后便直挺挺躺了下去，两眼一闭，完全是个要关机休息的样子。
余鱼：“......干嘛睡地上啊，再开一间房不就好了？”
沈渊没有睁眼，语气淡淡道：“没钱。”
余鱼被堵了嘴，却死也不相信沈渊没钱：“你的金子呢？”
沈渊：“积分换的。”
话毕，沈渊睁开了眼，随手打开自己的游戏界面展示给余鱼：“花了1000积分，现在排名已经掉到第二了。”
余鱼：“.......”大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积分赔给你啊！
看着积分排行榜界面，余鱼发现，那个原本排在沈*后面的名字此刻已然冲到了排行榜第一。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你觉得那个苏*会是苏晌吗？”
关掉游戏面板，沈渊再度闭上眼睛：“不知道。”
沈渊不接话，余鱼也没有非要知道他想法的意思，是以也没再追着问，只老实巴交地绕过在床下躺着的沈渊，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头还是有点疼。
余鱼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不愿意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猜测：或许这与分化剂的副作用有关。
“嗯。”
原本安静的沈渊突然开口，此时房间里的灯早就被他熄了，漆黑一片中，唯有他的声音清晰可见：“使用分化剂本就是冒险行为，强行改变物种形态在理论上或许有过成功的推论，但实践常常与理论很难高度统一。”
言外之意：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理论再成功，实践验证失败的可能性依旧很高。
而这场失败最终迎来的，很可能是作为分化剂使用者的死亡。
放在过去，这段话对于只是NPC的余鱼并不会有太强烈的冲击感。
但放在游戏世界发生变化后的今天，已经分不清自己还是不是NPC的余鱼，心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不用担心。”
大概是是共脑起了作用，沈渊居然轻声劝慰起了他：“总会有办法的。”
“嗯。”余鱼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比起这个，他更加关心的是以后，是以他问：“对了，刚刚刘飞说，是你喊他们来的？”
沈渊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余鱼翻了个身，趴在床边看向沈渊：“你不是不喜欢他们吗？怎么还叫他们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有不喜欢。”
沈渊睁开眼，余鱼一张小脸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看着他，沈渊忽然笑了笑：“你很喜欢他们，不是吗？”
余鱼：“我？”
他歪着头想了很久。
很喜欢吗？
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两个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尤其那个刘飞傻了吧唧的，有时候也有点意思。
而那个苏政岳.....
“他确实算不上好人。”
沈渊看着余鱼，目光始终温和：“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余鱼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他愿意回来救我们，从这一点来看，他确实不算坏人。”
说着，余鱼翻身再度躺平，双手垫在后脑勺叹了口气：“不过人类是这样的，利己是第一位，其次才是利他，像苏政岳这样的人也不多见了。”
能在最后关头抛开利己，这么看来，苏政岳也算是个超越一般人的好人了。
只不过......
翻了个身，余鱼朝着黑暗中沈渊的方向嘟囔道：“这个什么狗屁共脑真的很烦，我不喜欢，你有没有办法关掉它？”
沈渊：“你不喜欢？”
“当然！”余鱼大惊：“谁会喜欢自己脑补的东西都被别人知道啊，一点隐私都没有。”
“嗯.....”沈渊声音犹豫，仿佛在思考什么般，过了会儿才又开口：“也好，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有了沈渊的这句话，余鱼多少心安了些，正打算心满意足躺下睡觉的时候，却听见沈渊来了句：“但你为什么需要隐私？”
余鱼：“......”这我没法和你解释。
两厢无话。
从前作为NPC时，余鱼大多独来独往，过的也是个007全年无休的牛马打工人生活，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朋友，在他的那个副本里，只有一些小鱼小虾小螃蟹们陪着，连个能说人话的都没有，更别提像现在这样，一间屋子除了睡着自己，还睡着另一个人。
虽然，这个人从各种意义上都不太像个人。
也不知道是昨天睡得太多，还是今天这种情况让他有些不适应。
总之，他像是浑身长了刺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过电影似的过起了许多曾经的画面。
其中一个便是上一个副本里的水球。
关于那个水球，余鱼一直非常疑惑的是，作为实验体的“余鱼”怎么会有和自己类似的经历？
如果说水球里的一切只是副本剧情需要的产物，那又为什么会复制粘贴他从前牛马NPC生活的片段？
而如果说不是......
余鱼想着，不由自主地将头扭向了沈渊的方向。
如果不是.....
如果那些片段是自己过去真实的经历......
那么沈渊看到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又是怎样的一段过去，让他不愿意共享？
“睡吧。”
沈渊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余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忙转了个身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这该死的共脑！
沈渊：“不是共脑。”
沈渊：“是你翻来覆去的声音。”
余鱼：“.......”那你怎么知道我骂共脑了？
沈渊：“你骂的时候共脑了。”
顿了顿，就在余鱼还打算吐槽的时候，沈渊又平静地补了一句：“刚刚那句也共脑了，现在的也正在共脑。”
余鱼：“......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本人已死，有事烧香。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醒来的时候，余鱼只觉得自己浑身被打了一顿一般，就连翻个身都困难。
“还疼吗？”
沈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地上的被褥已经被他收了起来，此时正端着早饭站在床边望着余鱼。
“你什么时候醒的？”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站了多久，余鱼赶忙爬起来接过他手上的粥碗，“你吃过了吗？”
沈渊点了点头，然后侧了半边身子，原本被挡在他身后的餐桌，一览无余了起来。
余鱼端着粥，一瞧见那满桌子的吃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沈渊却表情淡然道：“你尝尝，不喜欢的话，后面桌子上还有。”
他不知道余鱼喜欢什么口味，所以什么都买了点，一不小心买的就多了些。
余鱼端着粥，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不是说没钱了？”
沈渊：“嗯，所以排名又掉了两位。”
余鱼：......大哥，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沈渊：“不喜欢吗？”
有些苦恼地看了眼余鱼，沈渊再度打开了游戏界面，指尖一滑拉到了积分兑换栏。
余鱼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腕，一只手端着碗猛灌一口热粥，一只手着急忙慌地将人拉了过来。
热粥烫嘴，余鱼上牙膛被烫的嗷嗷叫，一边颤抖着阻止沈渊挥金如土的行为，一边不忘咕哝着喊：“好吃！爱吃！够吃了！你不准花钱了！”
鬼知道要不要还的，这我可还不起啊！
沈渊的手才刚刚搭上游戏界面，猝不及防地便被余鱼一把拽了过去，忙不迭间，已然坐在了床边。
二人视线对上的瞬间，余鱼一张脸蹭的一下红了半边。
太近了！
余鱼看着面前的沈渊，热粥都忘了吞，刚想说点什么，那口还没能咽下去的热粥却先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了下来。
余鱼：......
看着余鱼，沈渊有些好笑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细心替他擦了擦嘴角：“没几个积分，不用这么急，也不会让你还。”
余鱼：......
沈渊说着，一边仔细地替余鱼擦干净了身上的粥，另一边耐心地解释：“积分可以通过刷副本获取，排名也不是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你喜欢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