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卷第16版(正式版)桶哥线废稿》蓝白内裤的猫

6、第 6 章

　　第1卷B612 第16章16

　　……

　　与此同时，杰森的安全屋门口。
　　一辆摩托一路火花带闪电，擦着墙壁过去。哐当一声，摩托翻倒在地，上面滚下一个人来。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用力砸了一会儿门。

　　杰森忍无可忍：“……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滚的，格雷森？”

　　他哐地打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猛地愣了一下。

　　现在还是白天，日常总是优雅迷人的大蓝鸟，甚至连身上的制服都没脱，扶着墙剧烈喘息着。他额角带着刚刚摔倒在地的血迹，眼球带着血丝，里头隐隐有暗绿的阴影。

　　杰森看清他的瞳色，神色一冷，“稻草人？”

　　夜翼哑着嗓：“——萨沙在哪里？”

　　杰森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不是有他电话？”

　　夜翼越过他就往屋里走，竟然是想直接找人。杰森想起萨沙那个用魔法扩大的安全屋空间，下意识用肩膀挡住他，“你中了稻草人的毒气，打了解药后，应该再躺两天，而不是堵着别人家的门胡言乱语。你就这么开车过来的？”

　　夜翼充耳不闻，只说：“——萨沙在哪里？”

　　他越过杰森的肩膀，看见萨沙撇在人家衣架上的红兜帽。如同被某种痛苦击中，夜翼整个人都微微佝偻起来，手掌用力抓住门框，毒素未清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上帝啊。”他喃喃说，“他还穿着那件衣服。”

　　杰森看着他，在极短暂的一秒内，他突然觉得夜翼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是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能发现的一点。
　　迪克·格雷森除了幼年在马戏团丧亲以外，其实没有经历过太多难以忍受的苦难。他已逝的父母非常爱他，在葬礼上就被布鲁斯接回了家，而在成年跟布鲁斯的理念发生矛盾以后，也有温柔阳光的超人在为他引路。只有这一切才能造就他，造就了杰森无论如何也不能企及的黄金男孩，一个活泼、俏皮、跟谁相处都如沐春风的二代英雄。
　　——而如今，杰森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属于战争的硝烟气息。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面前的夜翼已经瘫软下去了。

　　杰森当机立断：“我打给阿尔弗雷德。”

　　夜翼手掌用力按着额头，在毒素的折磨下，语无伦次地喃喃：“对不起，小翅膀，是我太迟了，是我太迟才想起来……萨沙，萨沙他……我得跟布鲁斯……对不起，小翅膀……”

　　杰森把昏迷的夜翼拖进屋。
　　等待阿尔弗雷德开车前来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为什么叫自己小翅膀？

　　……

　　第1卷B612 第17章17
　　……
　　晚上下了课，萨沙趴在宿舍门的门缝看。
　　走廊里的学生来来往往，都在愉悦瞻仰他的屁股。
　　确定里头有灯光，萨沙就从□□里，摸出张纸条，几张电影票，鬼鬼祟祟塞进门缝里。
　　梆梆敲了敲门，赶快跑走了。
　　“……”
　　杰森很无语地站在走廊另一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把刚买的烟塞进兜，慢吞吞走回702，再从地上捡起那张纸条。
　　上面画了个狗头，用奇丑无比的大写字母，写着一行字：
　　“陶德，咱们和好吧？[doge]是兄弟，就来电影院砍我！”
　　杰森：“……”
　　纸条翻过来，背面还有字。
　　口吻正经多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他漫不经心地叼着烟，微微敛着眸子，把那几张电影票翻看了一遍。
　　居然还不是常规电影票。是私人影院的点播券，价格估计比电影票还贵。背面印着地址，看起来是在帝大附近。
　　那家伙最近又有钱了？
　　还能请他看电影？
　　近期，他准备回哥谭一趟，去收拾稻草人。但在此之前，倒是还有时间匀给萨沙。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压住快要起飞的嘴角，把电影票揣进兜里，先把作业写了。
　　大学附近的私人影院，大多数都是些无证经营的小作坊。如果是在哥谭，这里通常是成年情侣们翻云覆雨、或者聚众吸毒的窝点之一。
　　杰森提前去踩点。他先一步进了小包间，还是把所有角落都摸一遍，检查针孔摄像和窃听器，用手机把监控摄像黑了，这才回身打量房间。
　　影影绰绰的骚紫色灯光。
　　一面占满墙壁的屏幕。
　　两把看起来不太干净的沙发躺椅。
　　躺椅顶端居然还有手铐。
　　一架售卖套套和ky的自动贩卖机。
　　没了。
　　杰森瞳孔地震：“……”
　　操。
　　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约来这看电影，墙边还有一堆套套，这他妈什么意思？
　　他迅速把那张纸条翻出来，用力揉了揉眼，又凑到灯光下看了几遍。
　　这才确定萨沙写的是“是兄弟就来砍我”，而不是更诚实的“是兄弟就来上我”。
　　……不对，萨沙是1。
　　所以不管他觉得有多尼玛离谱，萨沙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就是“长相和性格都极其硬汉、甚至能压直男”的猛1（谷歌说的）。
　　杰森：“……呵。”
　　隔壁包间传来B级片咿咿呀呀的声音，声音开得很大。
　　他缓慢地把纸条揉成团。
　　那句在骚紫色灯光下，显出了某种不明意味的“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也被恶狠狠地捏进皱褶里。
　　丢了纸团，黑发青年大马金刀地坐上了其中一把躺椅，藏在裤腿里的军刀，“梆！”地朝座椅中间地板一插。
　　如果萨沙真对他有那个意思。
　　那么，很好。
　　……他倒要看看是谁给那家伙的big胆！
　　萨沙是在安全屋洗了澡才过来的，一身沐浴露和奶香味。略长的湿润金发，也没像平时一样往后扎，只是随意地撩在耳朵后。
　　萨沙：“这就是私人影院？看起来是挺高级的，难怪比电影票贵那么多~~豁！这儿怎么扎了把刀，害我绊一跤。”
　　他其实有点怕打冷战，一路进来嘴巴叨叨咕咕，看到什么都先评论一番。然后心里把那个之前订酒吧的七楼男生暴骂一通：【卧槽，那家伙给我订的什么破地方啊？！他是不是对我这个根正苗红布尔什维克的生活作风有什么误解？？】
　　他是信任那个上次订酒吧的七楼男生，觉得他对小年轻常去玩的地方熟，才问他附近有没有可以点播看电影的地方。人家问了问他是几个人去，听说只有两个时，嘿嘿地猥琐笑了一阵。
　　然后就给他订了个这。
　　……真是，他干嘛不去问彼得！
　　萨沙自己瞎叨了一阵，见杰森只盯着他不说话。
　　嘴角有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在骚紫色的灯光下，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渗人。
　　就难免有些尴尬。
　　萨沙只好爬到一张沙发椅上坐着，表情很诚恳地：
　　“是这样，我知道我之前经常故意招惹你，先说声不好意思哈，我就这个狗脾气……知道你喜欢看电影，请你来看几部好片子，以前的事就翻篇吧，以后我们就好好地处朋友……”
　　他光顾着说，脑袋撞到沙发椅顶端一个张开的环状装置。还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皱着眉研究了好一会儿。
　　系统分析：【根据结构分析，可以把人体的脖子放进去。】
　　萨沙：【你确定？？？】
　　系统：【狗系统在ebay上看过形状类似的商品，这种养生用品，一般可以起到提拉颈椎的效果。】
　　萨沙：【我为什么要一边看电影一边提拉颈椎？？？】
　　他不过只是开合了那玩意一会儿，就听见杰森在身后，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胆子还挺大的。”
　　萨沙：“？”
　　他思忖了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想人家说得也没有错，就点头说：“我胆子一直挺大的。”
　　就见杰森在躺椅上坐着，两手攥着拳搁在两边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着，是一个随时会蹦起来打人的姿势。
　　他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声线沙哑：“放吧。”
　　萨沙：“放什么？”
　　杰森：“放你要给我看的片子。”
　　隔壁的B级片声响告一段落。
　　屏幕一亮。
　　第一部电影开始播放——《蝴蝶效应》。
　　杰森：……？
　　《蝴蝶效应》，最经典的时间回溯科幻电影。讲述了一个男人拥有不可抹去的童年阴影，当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时，毫不犹豫地潜入童年时的身体，改变了自己的过去。然而当他回到现在时，发现他在过去所做的一切改变，都给他的现在带来了更加严重的损害。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而他只能徒劳地奔波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反复地修改自己的过去……
　　杰森瞪着眼看完了。
　　萨沙看看屏幕，再看看他的表情，拿了个笔记本出来，啪嗒按出一根圆珠笔，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观后感想要抒发一下？比如说时间回溯的那部分，你不觉得这个理念其实很有趣，很想跟我延伸一下……”
　　杰森：“……没有。”
　　萨沙：“好吧，那再看一部。”
　　杰森刚放松的拳头再次攥紧：“放吧。”
　　第二部电影又开始播放——《黑洞频率》。
　　杰森：……？
　　《黑洞频率》，同样经典的时间线科幻电影，主角6岁丧父，30年后，意外发现家里父亲用过的老式无线电对讲机，竟然可以在特定频率下与30年前的父亲联络。他立刻提醒年轻的父亲，请求他在30年前那场致命的火灾中脱身。然后第二天醒来，他的墙上出现了满头白发的父亲照片——他成功修改了父亲的命运，于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老去的模样……
　　《黑洞频率》的风格可比《蝴蝶效应》温情多了，尽管父子俩波折重重，但到底还是打出了欢声笑语的HE。杰森又听见萨沙在隔壁吸溜——wtmd，这也能吸溜，他简直无语至极，然后又听到了圆珠笔咔哒被按出的声音。
　　萨沙渴求地看着他：“陶德同学，有没有什么感想，要跟我讨论一下的？”
　　杰森：“……没有。”
　　萨沙：“好吧，那再看……”
　　他话音未落，遥控器被杰森拿走了。
　　一部电影两小时，两部电影就四小时，很显然今天杰森要是看不出个花来，萨沙真准备把这两张躺椅坐穿。他按捺着额角隐隐浮动的青筋，对着对方那张在暧昧灯光里更显媚态的小脸，勉强冷静地：“有话就直说。”
　　萨沙：“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可能性——我是说，可能性——其实这个世界，并非一条时间线，而在我们身边，有拥有另一条时间线记忆的人，这导致他们作出的决策，有时候看上去不太符合常理？”

　　杰森看着他。
　　他也看杰森。

　　杰森目光从墙边那一溜套套收回来：“……等等，你是在认真跟我讨论这个？”

　　萨沙：“我是啊，我是很认真。陶德，你有没有想象过，也许你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会是另一种身份，或者甚至……被罪犯杀死过？”
　　杰森想也不想，直截了当：“绝不可能。”

　　他是犯罪巷的孩子，儿时就学会了如何以最弱小的身躯，在最恶劣的极端环境里生存；后来又接受过蝙蝠侠的严苛训练，被保护在韦恩庄园长大，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杀身之祸；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是他成年离开韦恩庄园，戴上那个红色头罩，悍然潜入黑面具势力范围内时。
　　但他那时已经长大了，足够聪明，也足够强悍——当然，如同所有发现自己如同天生就该干这一行的人一样，也是傲气的。
　　哥谭的罪犯个个都很棘手，但说实话，没有棘手到特别突出的一个。
　　所以死在哥谭那群蛇虫鼠蚁手里，对他而言就是莫大的羞辱，他想都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一败涂地。
　　何况什么叫另一条时间线？
　　这是他的人生，又不是在演电影。

　　萨沙也仿佛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圆珠笔又咔哒缩回去，伸手去拿遥控器：
　　“还是电影看少了。那咱们再看一部……”

　　杰森收着不给他：“你今天约我来，真的只是看电影？”

　　萨沙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不然咧？我买电影票不看电影，难道来电影院蹭厕所？”

　　他叹了口气，心想饭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对于杰森这样的二周目户口来说，接受存在另一条黑暗时间线的现实，可能也就仅次于让他接受自己是个漫画人物。
　　……好吧，虽然他自己现在也是了。
　　今天好歹也算有成果，让对方有空去琢磨的“扣子”已经留了，二娃也愿意跟他说话了——光打破冷战也挺好的。

　　他难免又忍不住翘尾巴，从自己的沙发椅上爬过去，想把人家往椅背上那个颈椎装置上按：
　　“嘻嘻。不过反正来都来了，咱们也可以试试这里的特色服——”

　　一阵天旋地转。
　　萨沙感觉对方本就一直紧绷的身体，骤然暴起！
　　小金毛被底朝天翻了个面。
　　然后听见“咔”地一声，他的两只手被拽到头顶，被那个环状装置彻底卡住了手腕。

　　萨沙：【……】
　　系统：【……】
　　萨沙：【我、我靠！这玩意居然是手铐！狗系统你驴我！】
　　系统：【……】

　　杰森站在他面前，背着灯光，那双蓝眸在暗处发着狼一样的光。
　　他盯了他一会儿，只说：“我就知道。”

　　萨沙蹬着两条腿，吱哇乱叫：“你就知道什么了？！你铐我干什么？！”
　　蹬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有[影分身]，手还铐着，瞪着杰森说：“你知道我有魔法的吧？不光能脱身，我还能控制你！”

　　杰森低沉地：“我知道你有控制魔法。”

　　下水道的蜥蜴人，已经让他见识过了。

　　杰森：“但你不会对我用。”

　　他俩早期天天在寝室打架那会儿，萨沙挨打也不会对他用能力，他也知道了。

　　杰森：“——或者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对我用？”

　　他看见萨沙在躺椅上乱扭乱动，狗爪子在躺椅的绸布上，挠出一大片褶皱。
　　每一道沟壑，都在渐渐与那夜乱糟糟的梦境重合。
　　周遭除了萨沙以外的一切，都在视野中褪去。

　　那双水绿的桃花眼里，藏着哥谭永远不会有的春天。如果他再靠近，那温暖干净的春日与太阳，是不是从此就只会属于他？
　　属于那个曾经躺在犯罪巷肮脏的雨水里，仰望阴翳天空的孩子？

　　他的蓝眸烈火燎原。

　　萨沙：“……陶德？陶德？你傻了？陶德？”

　　杰森的手机，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同时，系统在萨沙脑中出声。

　　系统：【狗宿主，神盾局有重大情报。】

　　萨沙还没搞懂二娃到底是要咬他还是发明了新式揍法，中途又突然插个神盾局情报，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什么……什么东西？】

　　系统：【正联回地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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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