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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把刀 ...

  •   芹泽优和马尔寇两个人是分开撤退的。

      只不过两个人身边都跟着五六个喝下试剂的试验品在身边保护着,以确保他们可以安全汇合。

      可以看的出来,中原中也的目标就是阿雷西欧家族,就算强行点燃火焰,阿雷西欧的人也无法胜过中原中也,他迟早会找上门来,将他马尔寇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太宰治悄无声息的靠近,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敌意,已经说明马尔寇不是他的目标,芹泽优也不是。

      到目前为止他也只对他们喝下的东西比较感兴趣,这可是禁.品,他绝对不可能交出去。

      还有什么呢……

      马尔寇一边大步往前走着,一边在心里思考。太宰治真是想要他手里的实验试剂,那么这两个难缠的小鬼目标都是自己,他很难逃脱的。

      仔细想想,他好像还忘记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马尔寇的脚步猛地停住。

      芹泽优的那个侄女,水无月满去哪里了???

      .

      走廊上空无一人。

      前进的道路并没有人阻挠,芹泽优离开的异常顺利,身边的五人并没有派上多大用场。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能够安全撤离,就凭歌舞伎町复杂的路线,□□的人想追上来也并不容易。

      就在芹泽优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身边的五个人却将他护在身后,视线牢牢的盯着前方红色窗帘被风高高吹起的黑暗角落。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被吹起的窗帘后头若隐若现有一个人影。

      等风停过后,窗帘顺着墙壁自然垂下,被遮住的那人面孔才在月光下暴露出来,是他再从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水无月满。

      “好久不见,大伯。”她脸上带着笑,可是眼里一片凉意:“托您送给我的大礼的福,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您相见了。”

      芹泽优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芹泽满……”

      身形纤细的少女端起银色手.枪对准了芹泽优,不给他说其他话的机会,直接开了枪。

      五人并未慌张,只是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将飞过来的子.弹无一遗漏地全都打飞。

      而水无月满的人比子.弹后一步到,抓住他们将注意力放在子弹上的机会,腰间的长刀出鞘,旋身时雪白的刀刃在月光下绽出冰冷的光,带出大串温热的血液,再重新入鞘。

      无声无息的,蓝色的火焰猛然熄灭,高大的身体也轰然倒在地上,水无月满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欺身上前用枪口顶住其中一人的下巴,伴随着枪声响起,从头盖窜出一簇雪花,男人绿色的火焰也灭了干净,软绵绵倒下。

      被这恐怖的战斗力所吓倒,芹泽优腿都开始发软,但没有犹豫的,他迅速地冷静下来,转头就跑。

      而他刚跨出去一步,胸口就传来令人窒息的疼痛,眼睛没来由地开始发涩,强烈又厚重的情绪席卷而来,让他根本就喘不上气。

      水无月满再一次开枪解决掉下一人,对方算是反应快的,被红色火焰包裹的手掌就这样握住了子弹,她看见被红色火焰碰到的金属像是水一样被融开,有些讶异地上挑了眉梢,并果断地出刀割断对方的咽喉,在暴起之前结束一切。

      燃着红色火焰的人不止这一个,只是他们的体术并不够看,连水无月满居合斩的速度都跟不上,连动作都还没看清,脑袋就掉到了地上,额头的火也一点一点熄灭,没有掀起任何水花。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水无月满看向扶着墙满头大汗的芹泽优,手里的刀没有入鞘,而是点在了他的肩膀上,慢慢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这是芹泽优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对死亡,说实话,恐惧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就连胃都因为恐惧和紧张开始隐隐作痛,更别说他的腿早就已经罢工。

      真厉害啊,芹泽满,单单就只靠情绪,就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水无月满的手很稳,就算举着沉重的太刀也根本没有晃动,她的脸上一直挂着虚假的浅笑,温和地看着芹泽优,语气也很客气:“如果有话和我说的话,我还是会认真听的,以及,悠太那里也想听听你死前能够提到他吧。”

      “我后悔了。”芹泽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更镇定一些。

      “后悔什么?”
      “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和你姐姐!”

      冰冷的刀光再次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芹泽优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只听一声轻响,预想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他怕得一直在喘气,睁开眼睛的动作也是犹豫的,直到他看到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金发俄罗斯女人,才猛地看向俄罗斯女人轮廓深邃的侧脸,和那晦涩不明的眼眸。

      水无月满眯起眼睛,情绪的侵蚀再次布满眼底:“希·娜。”

      来阻止她的,正是一直蛰伏在自己身边,在关键时刻把她捅进医院的挚友,为了钱和任务什么都可以出卖的雇佣兵。

      “太慢了!”

      有强力的后盾在身边,芹泽优明显有底气多了,他厉声呵斥:“如果我死在这里,你可就拿不到钱了!”

      希娜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看了他一眼,才回答:“非常抱歉,芹泽先生。”

      “你应该让那个野种见识一下冒犯我的下场。”芹泽优的情绪由极端恐惧逐渐转向另一个极端,“明明身上流的不是芹泽家的血,却敢向身为长辈的我挥刀,实在是不成样子!”

      水无月满握着刀柄的五指用力到泛白。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你姐姐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是我的兄长看你们可怜才把你们带回来的,对于芹泽家的人,你们都应该心怀感恩,跪在地上舔着我们的鞋才对!”

      “是不是以为兄长为了你置办了一整个玩具工厂你就是芹泽家真的千金了?是不是天天学习着礼仪就觉得自己身上真的没有贫民窟的臭气了?!哈,真是笑死人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兄长死后,芹泽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芹泽优明显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不停地从嘴里往外吐着积压在心里的话。

      希娜的棕色眼眸如同被惊扰的秋水,泛着层层涟漪,她不敢看水无月满,只能低垂着眼帘挡住心里的情绪,轻声说道:“不要再激化情绪了,小满,他会受不了的。”

      你也会受不了的。这句话她咽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那边的芹泽优倒在地上,靠着墙,整个人异常亢奋:“芹泽满啊芹泽满,你姐姐芹泽美就是因为害怕被富人家重新赶出去,一直在努力学习怎么样才能当好一个世家小姐。她一直学一直学,有什么用啊!她比同龄人优秀,又有什么用啊?!哈哈哈哈哈,她想保护你啊,但是我就是要让她护不住你。你最在意你的姐姐对吧?我偏偏要让她崩溃,死在你的手里!哈哈哈哈哈!”

      “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芹泽美!芹泽满!幸福之家!”
      “幸福美满,全都是你们的……那我呢!我身为芹泽希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是外人!我怎么连你们两个捡回来的人都不如!”

      “死啊!都给我死啊!!”

      水无月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手上的力气也没有变化,希娜察觉不对抬眼看去,却望进了那双蓄满了泪水,红血丝爬满眼白的眼眶。

      纤长的睫毛一眨,泪珠直接从眼眶掉落出来,擦过脸颊,掉到深红的地毯里。

      希娜握着长棍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小满很痛苦。
      她太痛苦了。

      希娜想到了她第一天来东京和水无月满在沙发上看到的新闻,芹泽优因为建立了设备最为完善,环境最为豪华的福利院“幸福之家”而接受采访,水无月满脸上那既是欣慰又是难过的表情。

      原来那个是她的父亲为了小美和小满计划建的工程——因为自己的女儿是收养的孤儿,他想要给同样是孤儿的孩子们一个幸福的地方生存。

      希娜满是不忍,可芹泽优是他的雇主,她不能……

      “芹泽优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水无月满通红的眼睛正对上她回避的目光:“我知道你身为雇佣兵以任务为重,所以希娜,你也会死在这里。”

      她被这样注视着,呼吸都几近停止。

      但下一秒,希娜就陷入了苦战当中。

      在港口黑手党亲自教授水无月满的是那位除去恐怖异能,光凭体术就让人难以招架的中原中也。

      在中原中也去执行任务期间,又由尾崎红叶教导剑术,希娜知道她并不是战斗人员,森鸥外也只想让她有一些自保能力,却没想到水无月满可以自己融会贯通到这种程度。

      连希娜都没有把握能在不使用异能力的情况下胜过她。

      在两人焦灼的对抗之中,希娜当即判断自己捞不到任何好处,于是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双手绕过胸前挽出漂亮的花,红色的细绳缠绕着金色的铃铛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正如水无月满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带着任何温度。

      “异能力,荒世铃。”

      ……

      荒世铃。

      绝对逆境中的救世之音,原本只有净化的作用,在实验室研究开发后加强了红绳的韧性与硬度,使用者能够轻而易举的用象征着祝福与好运的红绳将人身首分离,铃声也进行过改造,并不只有简单的净化功能。

      “叮叮叮。”

      清脆又密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芹泽优的眼神瞬间清明,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被希娜挡住的水无月满,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趁机溜走。

      水无月满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银色手.枪射出的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芹泽优的小腿,带出一串血花,清冷的月光也染上了血色。

      “啊——”男人痛苦地眯起眼睛,抱着腿倒在地上。

      希娜脸色微变,手中的红绳像是被她赋予了生命,缠住枪.口改变了射程,第二枪才没能打在芹泽优身上。

      长刀砍在红绳上并未产生任何痕迹,希娜再次手指一动,柔软的红绳缠住刀尖,绳上的金玲叮当作响,扭曲了光影,也似乎扭曲了长廊。

      “想对我用这种招数?”水无月满与红绳拉扯着,眼底银色的流光让双眸烨烨生辉,“你的精神力并不比我强。”

      “只有一瞬就好。”

      话音刚落,水无月满脚下的地板轰然裂开,一双惨白的手诡异地破土而出,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同时耳边响起纷杂的呜咽。

      这当然是假的,水无月满也知道这是假的,可异变突生还是让她僵住了动作。

      就在此时,缠绕在刀尖上的红绳再次一绕,绕过水无月满的脖子,希娜的五指猛地缩紧,红绳便带着刀尖朝她的颈脖砍去。

      水无月满皱着眉破除了眼前的幻境,双手紧紧握着刀柄。

      她僵持了一会儿,却是突然收回了力度,在希娜惊愕的目光中低头躲过了砍过去的刀身,转而对希娜开了数枪。

      那红绳呼吸间便缩了回来,弹开途经的子.弹,却还是一枚打中希娜的手臂,一枚打中她的肩头。

      她痛苦地半跪在地上,血液顺着手臂流到指尖,一滴一滴地融进地毯里。

      芹泽优看着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的水无月满,发出了短暂又急促的尖叫,随即高声催促道:“希娜!!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培养你不是为了看你连这种废物都打不过的!!希娜!!!你弟弟还在我手里!!”

      棕色的眼眸在一瞬间缩紧,红绳带着金玲再次从指尖飞出,朝水无月满的身体缠去。

      “好了,到此为止——”

      缠着绷带的手掌拍上希娜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膀,红绳在这种触碰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希娜慢慢地回头看去,却看见了黑发少年那如同死井一般的鸢色眸子,和脸上并不带任何情绪的笑。

      “你没有胜算,希娜。”太宰治收回自己的手,任凭女人跌坐在地,他转头看向了害怕到颤抖的芹泽优,怜悯道:“这不是会害怕的吗?当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哦。”
      “你……你是港.黑的太宰治!”芹泽优往后挣扎着,后背抵住墙壁,精神明显有些崩溃:“为什么你们都要帮这个野种,她到底哪里好了?”
      “哪里好?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可爱的孩子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吧?”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借着月光,水无月满能看到上面是一个金色的小男孩,面容和希娜有几分相似:“相反,你可是一直在做不可爱的事情。”

      “这个孩子。在三年前是被拐.卖到日本来的吧?那个时候的马尔寇就已经起了要打开这边市场的心思,所以带了不少礼物来日本,其中一个就是希娜的弟弟西亚里。”

      “你怎么不告诉希娜呢?西亚里就是马尔寇送给你的礼物,你只不过是正好缺一个待在水无月满身边的间谍,用西亚里利用了希娜而已。”

      金发女人不敢置信地回头,棕色的眼愣愣地看着太宰治和芹泽优。

      “你怎么不告诉希娜呢?西亚里送到你这里的时候已经染上了病,年初就已经死在了意大利。”

      太宰治怜惜地摸摸了希娜的脑袋:“可怜的孩子,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好心帮偷渡的自己找回弟弟,还帮助自己照顾弟弟的大好人呢。”

      希娜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带着身体都在发抖。

      芹泽优立马情绪激动地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太宰治无奈地叹气摇头:“马尔寇的家族,阿雷西欧在意大利已经被两大家族联合追杀,现在全员都撤到日本来了,你们在意大利还有什么条件能够帮希娜照顾弟弟?希娜酱,你在身份暴露之后也想见见西亚里吧?他带你去了吗?还是一直在推脱呢?”

      希娜回想着芹泽优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眼眶直接就红了。

      水无月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在相处的这一年多希娜从来都没有提到过自己有弟弟,她只说自己是平民窟长大的,被实验室的人抓了过来当做试验品。

      就算获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当是水无月满就和森鸥外说了想要希娜留下,他并不质疑,反而还帮希娜办好了居住许可和一系列的相关证明。

      她凉凉地看着芹泽优,从口袋里拿出两支针管,男人对这个包装再熟悉不过,当即就想往后撤,说话都开始结巴:“你要干、干什么!你不、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这两支很贵吧?”

      水无月满拔开了针头上的橡胶保护套,按住注.射器排出里头的空气。

      太宰治抵住了芹泽优的退路,语气柔和:“不要跑哦,中也那边应该差不多了,要是被他抓住,你可能连全尸都不会剩下。”

      冰冷的针头刺穿皮肤,里头的液体也尽数被推进芹泽优的身体里。

      水无月满将两只毒.品全都打了个干净,这才将空了的注.射器放进袋子,待会儿再去处理掉。

      芹泽优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有些上头,随着心跳加快,头部不正常的眩晕,以及手脚冰冷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各种症状出现,他才从脖子开始皮肤变成不正常的青紫色。

      他一边抽搐一边口吐白沫,嘴里还在求救:“小、小满,大伯错了,你救救……”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吧。”水无月满语气凉薄。

      怎么还会有这种脸向她求救的,不仅仅是心脏,脑子好像也不太好使。

      没等多久,中原中也带着人破开了走廊的门,一队人齐齐端着枪围住了一直在低头掉眼泪的希娜,另外的人则是在太宰治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地处理现场。

      赭发少年在水无月满面前站定时,她正侧头看着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的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那张脸出现在视线内,水无月满的视线才有了聚焦,看着中原中也,神色有些疲惫。

      “累了吗?”他问:“你可以先回去休息,这里我们来就行了。”

      少年的黑色风衣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合身的白色衬衫与黑马甲上有着几道伤痕,俊秀的脸上也沾着灰尘,看上去是有些狼狈,但是水无月满知道,让他变得这么狼狈的人肯定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

      水无月满靠着窗台,思考几秒后还是摇摇头,他们今天要带着希娜和马尔寇回横滨,自己也得一起。

      中原中也看了看她的样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对方疑问的视线中,说:“你这里被刀划伤了,口子还挺大的。”

      “可能是那时候希娜缠住了我的刀,躲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回去休养一下就能好。”

      “这种程度的话,可能会留疤。”

      水无月满并不在意:“伤疤也可以是女人的勋章。”

      中原中也并不赞同这句话。

      有一道微弱的橙黄色光芒代替月光照进了走廊,驱赶了夜晚的寒冷,带来几分暖意。

      有光披在水无月满身上,她顺着光线看过去,看到了低低悬挂在地平线上的太阳。

      “是日出啊,真好看。”水无月满感慨道。

      中原中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了半晌后,又挪到了水无月满的脸上。

      毒.品两支过量,芹泽优已经不可能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他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空旷的走廊上,整个身体都布满了不正常的紫红色的斑,手中虚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那是太宰治临走前特意留下的。

      在经过楼下大厅时,水无月满看到了很多属于阿雷西欧的尸体,其中也包括马尔寇的。他的脑袋已经彻底变形,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砸到过,一击毙命,应该没有其他痛苦。

      希娜在得知芹泽优的欺瞒后已经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老老实实坐在返回横滨的车上。

      她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半边身子都是血,看上去格外骇人,脸上神情空洞憔悴,恐怕就算森鸥外不去计较她背叛港.黑,她自己一个人也是活不下去的。

      于是,在森鸥外见到希娜的状态时,并没有提出关到地牢或是出动拷问部队,而是问了水无月满想要如何处置。

      水无月满的回答是:“咬住石阶,踢其后脑,毁其下颚,再将痛苦煎熬的烦人翻过身,朝胸口连开三枪。”

      森鸥外如同假面一般的笑没保持住,带着几分欣赏地上扬了眉梢。

      这是□□对于背叛者的报复手段,没想到对于自己昔日的好友她也能下得去这样的手。

      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黑手党了呢,小满。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退出办公室。

      对希娜的惩罚即可执行,在一旁陪着的是接管处理背叛者这一任务的太宰治和听他差遣的广津柳浪老爷子。

      希娜跪在台阶前,神色晦暗。

      水无月满站在她身后,低头问道:“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她死气沉沉的,说话声音也很轻:“对不起。”

      “还有呢?”
      “……没有了。”

      “好。”

      水无月满动作很轻,她非常温和地抓住希娜的下颚,使其能够张开嘴咬住台阶。

      希娜有些害怕接下来的疼痛,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下一秒,从嘴角和骨头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的冷汗直接渗出额头,瞳孔也在一瞬间迅速放大。

      水无月满没有让她痛苦太久,几乎是在下颚骨碎裂的那一瞬间开出三枪,结果了希娜的性命。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做完这些,她放下端着枪的手臂,转身离开了这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三十四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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