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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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有失远迎，”加茂高畠背手立于咒灵跟前，转过半边脸，似带几分意外，“堂堂五条家少家主居然造访于此，不知来此为何事？”
五条悟啧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家伙。
“场面话就不必了，你还是一副古板到让人头痛的样子。”
“是吗，我以为比起加茂家那些不知变通的长老们，我算是格外特立独行的一类？”
加茂高畠不恼，神色自然，像唠家常般云淡风轻。
“你还真是造出了个有趣的东西。”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夏油杰不由叹息。
“哦？这位居然知道它是什么？”
他面带惊喜，炫耀地抚摸咒灵的身体，手瞬间被黏液和血液浸染，它们顺着加茂高畠的动作不断滑下，滴在地上聚为胶状。
“嘛，算是吧，毕竟我和它也算有一面之缘。”
五条悟有些意外，“杰没把它收复吗？”
夏油杰嫌恶地摆手：“本来也不是什么强大咒灵，它那种一碰就爆脓液的特性恕我拒绝。”
加茂高畠不知他们在嘀咕些什么，表情有些不耐。
为什么还不来问他，他等不及要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杰作。
“你们不好奇我做了什么？”
五条悟连眼神都没给，“怎么都好吧，反正看着就很弱啊，你的事等下再来处理。”说完还摆出驱赶的手势。
加茂高畠握紧双拳，眼神晦暗不明。
他早该想到的，五条家的六眼，从出生起就处于咒术顶端的存在。
高傲、目空一切，拥有俯瞰一切的实力，和他这种加茂家旁支出生的人完全处于两个世界。
说来也好笑，身为旁支的他偏偏继承了加茂家的祖传术式——赤血操术，因而破格被带入本家，获得了旁支子弟可望不可即的生活和栽培。
他是被期望的，是拥有才能的！
在进入加茂本家后，加茂高畠拼尽全力锻炼术式，只为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心中的虚荣如气球般膨胀，飘摇在高空享受凌驾于他人的快感。
但这一切在遇到五条悟后都化为浮沫。
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直到血液耗尽加茂高畠也没对五条悟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加茂高畠躺在血泊中，红色的视野下那双无机质的蓝眸仿佛看着最普通的一颗草，他的存在没给五条悟留下任何。
赤血操术是有极限的，身为凡人之体的他根本无法发挥术式的全部，仅仅是消耗的血液就让他一开始就陷入劣势。
[不可战胜]
这一概念被刻入加茂高畠的脑子。
[加茂高畠没有才能]
“我倒是觉得加茂君相当有潜力哦。”
和尚装扮的男人摇晃着酒杯，靠在窗台欣赏夜景。
加茂高畠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笑声带着极致的悲切，“我已经被长老们抛弃了，主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这样的我又能做到什么？”
男人轻笑：“舍弃一切的人才能攀上顶端。”
“和加茂家那些固步自封的人不同，你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加茂高畠眼神一动，“什么意思？”
男人拿起酒盏为他倒了一杯，朝加茂高畠高举酒杯：“你愿意做那个拥有决意的人吗？”
“……”
回答他的是碰撞的酒杯。
“五条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呢，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加茂高畠低声说。
“生气了生气了，”太宰无奈地躲在柱子后面，房顶震颤落下的灰尘落了他一头，“能不能快点解决，躲来躲去很麻烦啊。”
“是悟的问题吧。”夏油杰点点头，“他看上去对你很有意见。”
“我？！”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对着加茂高畠问：“你不会就因为输在我手里才做了这些吧？”
“过去大概是吧。”加茂高畠隔开手腕，将血涂在咒灵头上。
红色咒文亮起，‘龙神大人’睁开复数瞳孔的双眼，眼眸中映着加茂高畠数个身影，缓慢蠕动触手攀上他的身体。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克服了赤血操术的弱点。”
触手上的口器猛地扎入背部，加茂高畠吃痛地闭上双眼。
“‘赤血操术’无法以人类之躯完美施展？那就利用外物承载血液。”
肌肉如山般拱起，血管在加茂高畠的脸上爆出，他如同婴儿般被‘龙神’拥抱在怀中，神情愈发疯狂。
“加茂家的老玩意们还真是老糊涂了，咒灵这么方便的道具都不知道利用，被腐朽身体禁锢了思想吗？”
“五条悟。”加茂高畠朝五条悟伸出手，“再和我比式一番吧。”
祭台下土罐中的血液被四条触手吸食殆尽，红色肉瘤般的‘龙神’又伸长躯体。
夏油杰嗤笑：“它就是传说中祛除噩梦的‘龙神’？这副样子要让信徒们看到会真的睡不着觉吧。”
“恩……”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拍张照吧。”
夏油杰：“？”
“正好让加茂家的那些老橘子们看看到底培养出了什么怪物，省的完事后叽叽歪歪。”
五条悟朝太宰丢出手机，“记得把我们拍帅点。”
太宰无可奈何地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加茂高畠目眦欲裂，咆哮着施展术式，“你在瞧不起我吗？！”
“血刃！”
血液凝成刀刃状朝五条悟飞速袭来，却被无下限隔绝在外，从无形的墙壁边划过，冲击在墙上，烟雾四起。
五条悟挑眉，威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吸收了术师血液后把咒力化为自己的东西？”
“猜对了。”加茂高畠表情兴奋，高举双手，“血液不够？那就制造一个收集器，咒力不足？术师就是最好的来源。”
“让人难以置信的人渣啊。”五条悟又转头问夏油杰，“杰咒灵还要吗？”
夏油杰嫌恶地吐吐舌头，“不要。”
得到夏油杰否定的回答，五条悟手骨咔咔作响，“那就不用收手了。”
蓝色咒力暴起，覆于全身，五条悟瞬移到加茂高畠身前，横出一脚踢出，被血盾及时阻挡，但余威还是震荡到加茂高畠的腹部。
夏油杰二指竖起，两面佛头从黑影化出身体，它挥舞的金刚杵以恶鬼之面现世，四条手各拿着一把武器，跃至高空，在龙头重重砸下，将咒灵连带着加茂高畠砸进地中几分。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漂浮在半空的佛头狰狞，一面喜一面怒。
“杰到底还有多少咒灵没掏出来。”
“也就成百上千只吧。”夏油杰笑眯眯地回答。
指的只是能召唤出的部分，一些拥有天灾实力的咒灵在世界规则的限制下无法使用，强行召唤估计会直接掏空他现有的咒力。
地板碎裂的烟尘散去，加茂高畠捂着自己被咒力割开的肩膀吐出鲜血。
“欸，下次给我看看吧。”五条悟有些好奇地凑到两面佛身边探头，没得到回应后遗憾地收回视线。
衣物无风自动，五条悟摆出射击手势，红色力场构建，强大排斥力从中心黑洞向外冲击。
“作为交换，新学会的术式可以给你看哦~”
五条悟眼神一凝，嘴角勾起猖狂地笑容，“术式反转。”
“[赫]”
诶？
夏油杰一愣，红光充斥视野，五条悟背对着他站在半空，能够扭曲空间的力量从指尖爆开。
轰——
强烈音爆带来阵阵耳鸣，宅邸中央被无形力量炸出半圆形的大洞。
悟这个时候就已经将[赫]研究完毕了吗？
“怎么样？威力不错吧。”五条悟跳到夏油杰身边询问。
莫名幻视成讨夸奖的猫猫，夏油杰失笑：“很厉害嘛，什么时候研究出的新术式？”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从神社回来后脑子特别清醒，”五条悟摊手，“导致昨晚完全没睡着，都在研究新术式。”
“凭什么……”加茂高畠从坑中爬出，额头被鲜血染透，“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的获得力量？！”
“[苅祓]！”
血液凝成锯齿状，高速旋转如钻头般跟踪冲击。
五条悟刚想再施展一发赫，却见大量血液从咒灵体内如瀑布般涌出，喷射在空中包围夏油杰。
既然咒力比不上，那就先解决旁边这个不善体术的召唤师，抢夺他的血。
加茂高畠不着痕迹地收握手掌，口中默念：
[穿血]
血雾陡然扩大，呈尖刺状射向夏油杰最终形成深红铁处女，将内部的人穿刺。
“哈哈哈哈哈！”加茂高畠高声大笑，“失算了吧五条悟！”
他的笑声一滞。
五条悟站在原地丝毫不见慌张，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好笑。
有人要倒霉了。
“你—”
为什么？
“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只会躲在咒灵后面的脆皮召唤师？”铁处，女传来恶鬼低语。
三节棍破体而出，夏油杰掰开刑具头部，一脚踹开锁。
他抹去脸颊上的血痕，几秒间来到加茂高畠背后，友好地贴在他耳边，“下辈子不要小看召唤师了。”
加茂高畠左脸被三节棍击中，脸部骨骼尽碎，脊椎咔的一声带着身体撞进墙体。
加茂高畠再起不能。
夏油杰收起游云，和五条悟走到加茂高畠旁边。
“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呢？”五条悟挠挠头，直接杀了估计会招来加茂家那群老橘子们口诛笔伐。
夏油杰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蹲在旁边皱起眉头。
“很简单。”太宰一边抛着手机一边走来，“把他交给直接最自豪的咒灵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你有方法？”五条悟问。
太宰神秘一笑，轻轻点了一下没死透的咒灵，主仆契约当场解除。
失去限制的咒灵自发反噬宿主，口器扎入加茂高畠的脖子大口吸食。
深坑中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体。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