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红楼当郡主》灵三山

19、京中过往·齐辉

　　意春到了内庭，发现齐家二姑娘齐如玉在那边快步走过来，齐如玉是孙女辈的老二。齐家六子，留在京中的就有四人，孙子六人孙女四人，不过成年的只有齐大姑娘了。

　　齐家的孙女辈岁长，大姑娘已经是顾齐氏，就是大理寺卿夫人，夫妻相敬如宾，算高嫁中过的比较幸福的了。

　　而齐如玉也就是带着女眷们入座，虽说夫人们都有娘亲和婶娘们，她也就是招待这些同龄的小姐妹罢了。

　　是以水锦和意春过来的时候齐如玉见快步上来见过了。

　　“别见这些虚礼，听说小嫂嫂是一等一的妙人，我倒是好奇了。”水锦说的巧妙，如今齐皇后怀孕初期又孕相艰难，对宫外之事便有心无力。

　　齐辉和她相差十三岁，在她入王府之前基本就是她带着启蒙的。这件事来的快，她害怕是不是弟弟中了谁的计谋，如果不是自然皆大欢喜，她不是很看重出身的人，只要弟弟喜欢就好。如果是，她也不会任由对方这般算计。

　　“这有何难，嫂嫂在别院正房，现在婶婶们正陪着呢。”齐如玉在前面引路，不多时就到了新人的婚房。

　　没成想还没走进去，便见从侧门进来了一对气势汹汹的母女，穿着麻布衣物，连鞋底都是沾着厚厚的泥，不知道从多远赶过来。

　　也像没看见意春三人，直接在二门子就扯着大嗓门。“黄缇你这小妮子还不快给老娘出来！真是麻雀飞上枝头真当自己是凤凰了，你今日有敢把我们娘俩送到西洲，明日是不是敢杀人放火啊！”

　　那老者先是大叫起来，那后面跟着的却有几分姿色，虽是荆裙木钗，但是容色秀丽，加之肤若凝脂，这番情态还是惹人怜惜。

　　“谁人在这放肆！”齐如玉旁边的丫鬟见了连上前喝住。旁边就是婚房，齐家的几妯娌听见了也是快步出来。

　　见这齐府人多势众，再看众人皆是绫罗绸缎堆出来的人，马上被掐断了气焰。

　　后面那女子前面躲到了那婆子身后，并轻轻的扯了下她袖子。像是得到了支持，那婆子才颤巍巍的开口。

　　“我家女儿才是齐六爷找的姑娘，那黄缇不过是冒牌货！”像是发觉自己的语气强烈，婆子又准备开口。

　　那妇人为首的是齐二夫人，看着眼前的情形绣眉一蹙，混迹后院这么多年一眼便知道其中腌臜。不过是看着别人飞黄腾达，自然不服。

　　心下有了计较，便让身后的婆子们把她们“请”出去。

　　见着走过来的婆子，两人也知道了这是要被打出去了，眼见此计不成。那女子竟软软跪下，“我已经怀了六爷的骨肉！求夫人们垂怜！”

　　水锦转过头来看着意春，意春摇了摇头，看来今日之行也不简单了。

　　此事不得声张，事关齐家的脸面，只是把这母女两人收到后院，一切事情也得今天的席面办完了再说。

　　水锦有些歉意的嘱托着意春，本来好好的热闹，如今真成了热闹了。这奇女子没有见到，意春也不愿过多掺到别人的家事。只是说乏了先回宫。

　　眼下齐家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招待郡主，只是齐老夫人摸着她的手说着好孩子就安排人送她先回宫了。而水锦则是要待在这看看事情始终，毕竟是外祖家。

　　直到看着略被微风吹起的窗帘意春才缓过神来，欢瑞看着意春被吹散的鬓角，才开口道，“秋风渐凉，郡主小心着凉。”

　　“是了。”因着齐家这事不适宜生张，意春也就不让人清道，听着街边叫卖声，意春竟生出自己还在姑苏街边的错觉。直到一阵风直接掀开窗户，一个人影恰和她对视上。

　　“停车！”意春话音刚落，马车便缓缓停下。

　　“郡主？”

　　“看到了万俟世子，如今时候还早，略呆一会也无妨吧。”意春说道，是无妨，因为那母女的出现，本来要傍晚才回宫的时间被移到了申时。

　　“是。”欢瑞是跟着万俟世子南下的，自然知道两人关系不错，心里明白。旁边未出片言的欢祥把帷帽给意春系上，才下车扶着。

　　欢瑞是给齐家和宫里伺候的人都吩咐妥帖了才跟在意春后面。

　　万俟元仁刚也看到了意春的马车停下，便在街边等着。

　　“此处人多，若林小姐不介意，我们移步叙话。”万俟元仁也知道意春的性子，故而也没有直呼郡主，到时候周围百姓齐刷刷的拜倒，意春自觉自己没这么大的排场。

　　意春点了点头，索性身后就是饭楼，万俟元仁在前面引路，二楼包厢的位置临着街。

　　“郡主喜欢吃什么？”

　　“都行。”意春其实不是太饿，这个时辰其实最适合的就是吃一些甜食，在姑苏时她就爱，不过进京后便搁置了。

　　倒不是规矩，只是心境不复从前，苏州各式甜水富有盛名，意春也有些怕触景生情的意味。

　　“这场景，竟有些像我们才南下苏州的时候了。”欢瑞见意春淡淡的，就知道这是她们郡主又拘着了，终究在宫里呆久了，见到生人又像是尴尬。

　　意春的性子就是这样，宫里谁人见了她们郡主不觉得贞静，不过内里还是姑娘呢。加之平日宫学他们二人不常见面，所以联系也就尔尔。反而没有在苏州时的畅快了。

　　“不过那时候是郡主小心的问世子的喜好了。”欢祥接过了话，气氛倒是打开了。

　　“那真巧了，这家厨子最拿手的就是苏州菜了。”万俟元仁笑着，“不知郡主还喜欢绿豆甜汤吗？”

　　意春也没有拘着了，起身走到万俟元仁旁边看着菜单。“那就都来一份吧！”

　　欢瑞和欢祥见意春难得露出自己本性，便也不扫兴，不过真吃的时候定不会真让郡主吃完了。

　　等凑近了意春才发现今日万俟元仁穿的是袍子，左不过是他们那边的样式，加上并没束发而是成辫，有些新鲜。

　　本来要询问为什么没去齐家时又住了口，毕竟如今大皇子已经是太子，齐家正是香饽饽的时候。不过意春还是吞下了，他毕竟是异族之子，若真过多和朝中官员掺扯才真是不妥呢。

　　也是看出了意春的欲言又止，万俟元仁指了指别在腰间的马鞭。

　　“就像郡主爱甜食，我也爱去郊外策马，那是直隶不可多得的平地。”

　　意春不再多言，在对面的位置坐下。直到小二上齐了各色的糖水，意春才缓缓开口，“你会回到草原上策马的，不过再次之前你可以再尝尝这些吃食，算是个留念。”

　　原来这半天是在想怎么安慰他，万俟元仁点了点头。果然外人看来的永安郡主也是个孩子。

　　不过这些甜水可并非只是京城的留念，为了某人的爱好，草原也兴起了甜水之风，甚至用当地的奶制品研究起了新的样式，这些都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