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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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的表情显而易见，之前俩人偶尔聊聊闲篇知道小徒弟想要去见见更大的世界，学习更先进的技术。
不过他也隐藏了一点，那半年时间说是学习，实际是考核，低于平均分都会被无情刷下来，身份方面挂靠了一家重点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如果太普通反而惹人嫌疑。
“师父，我想去。”
“想去没问题，考试这学期全科通过，然后以普通大学生的身份通过至少三篇论文就可以。”
本来还在微笑的林瑶突然觉得不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之后还被于主任骂，说她待在学校里待得太舒服，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学校里称老大有什么用，说她没追求，懒惰之类的，最后还是报了名，填写完全外文的申请表，双目无神。
走出之后林瑶才想到成绩是不是应该出来了，无所谓了，三篇论文说得跟买三颗大白菜似的简单，材料上写着在项目期间一年至少两篇论文，还得是Top3的权威科刊，头又疼了。
可能是看她过于丧，提不起什么精神，晚上师父带她去家里，吃了涮羊肉，她一人吃了小五斤，中间还被师父劝吃太多睡不着觉，被师娘骂了一顿，所以说真得是一物降一物。
“别理他，多吃点，你说说给孩子饿的，昨天刚比完赛，多累啊，今天应该好好休息，你这老头子。”
“对了，师娘，那牛肉干别放潮了，开了盖就赶紧吃。”
“是，我嘴巴里想嚼东西就放一根，好吃，就是你别老往家里寄吃得，省着点钱，以后等你结婚了，花钱的地方可多了。”
在北燕市有一处餐馆位于二环以里的位置，原身是恭亲王府后改制而成，专门负责接待老饕，说白话是到处搜寻美食的客人，当然来这里的客人也统一都是达官显贵，有身份的客人，不是普普通通地有钱老板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独门独院的内，几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圆桌前，外壁是青花瓷内壁是铜制的涮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小猪们还有几个月就要进异国他乡的圈，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个金猪。”
另外一个看起来像笑面虎地男人说到，“还金猪，铜猪就不错，去年政策还没开放前，刷下去一大批，中间觉得有资本注入后，有些大手大脚的花钱，可他们并不知道每一笔钱的动向都是可查的。”
“抵抗不了是绝大部分人的选择，他们接触过富丽堂皇，再想回陋室很难，但这种人也基本上废了。”说话的男人刚刚摘下被熏雾气的眼镜。
夹起一片涮羊肉，左手上戴着一串陈年佛珠，低调地润泽，“最后能抵抗住的是真正的人才，但问题是人才多多少少是有点傲气在身上的，就算把他们的脊梁骨打断都无法让他们臣服。”
“首先军校生就不用考虑了，这一次广撒网到让我觉得未来招聘方面可以进行学历宽限。”
提到这个，笑面虎地男人不疾不徐说到，“我们上次倒是招了个大专生，能力是可以，但丝毫没有控制情绪的能力，沟通值为负，就算能力再好，这样的人才我也不敢要，并且我准备今年的招聘学历方面低于本科的我都不要。”
“这次小金猪里本科在读的是不是很多？”
“嗯，初出茅庐的人不是最好掌控吗，这种人是最容易被迷晕了眼的。”男人们之间眼神中带着洞悉一切地笑容，觥筹交错。
比赛结果如邓延臣所设想，第一名被北区科大拿下，叹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开心，如果这一次林瑶输给他反而会让他觉得无趣。
优才计划他略知一二，但具体谁参加，去哪里目前都还未下定论，但他大概率确定林瑶一定不会拒绝，因为这是获得非军方消息外最佳渠道，今年也刚好算是试点范围，只是名额少了些，并非是所有军校都能接受资本的关联，但最有名的四大军校肯定是有的。
对于学生而言，无所谓资本与否，重点是学到知识，这一点足矣。
“抱抱我吧。”
米楠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公主辛苦了。”林瑶其实很少要抱抱，所以她是真得有点累了，“那么多事情，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闷闷地声音从胸前那里传来。
“现在考试还剩下多少门？”
“十门，楠楠，我想等考试结束后请假回趟家。”
好像最近林瑶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兴致高昂，最终也还是一个想家的孩子，“没问题，于主任肯定会同意的，等过年后你再回来。”
腰上的力量微微发紧，小幺最近似乎多了很多心事，从图书馆回来的程依依借机抱住女神，“你们两个在屋里偷偷拥抱，也不叫我。”
可能过年后她就要去那边了，到时候北区的同学们统一去机场集合出发，听说还是包机，身份证和学生证都是以假乱真的，只是她真得忽然就不想离开这座城市，总觉得好像一旦她出去后便很难回来。
大二下学期，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明德班的班长正式变更为章启云，好像一切都没变，没有林班长在，大家似乎都变得没有那么爱笑，也可能是错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被瞒在鼓里的几位好友猜测估计是去做涉密项目，林瑶已经全科通关的事情都已经传到了南区，江湖虽不见她，但却有她的传说。
这一次顾从容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女孩，很快开始交往，赵海洋这边分手后，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米楠被学弟追求，每天都在约会，程依依和曾小东在一起，焦阳和同班的陶晓霞，章启云交往着一位学姐，稳定到想等着毕业就结婚。
所有的一切都在稳步前进。
忙完的苗姐回到比之前环境好上不少的出租屋，孙子正在屋里看儿童书籍，流口水的情况已经完全没有了，倒是一直惦记着独自在外的林瑶，真是救了她一家的命。
坐在办公室的老于从来没觉得原来这个房间这么空荡，习惯了小徒弟有事没事过来补课，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拿走，聊天说笑，一开始嫌弃过吵闹，但一下子这里安静后他开始不适应，拉开抽屉，里面还放着牛肉干。
正在操场上看着学生们扬洒青春的辛子墨现在几乎是全职当体能教官，好多学生就算习惯看见他依然生出恐惧，常年浴血奋战，身上的煞气还是存在，但那小丫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从来没怕过，也不知道一人在外面受没受欺负。
正在小卖部买汽水的顾从容习惯地买了四个人的量，忽然想起某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拿着汽水的米楠看了眼对头的床位，干干净净，每天都会打扫，少了一个人，确实不一样。
和同学交往的王乐琴将两人最后的一封信看了又看，有一句话记得尤其清楚，‘健康平安地等我回来。’
在海外的学习比想象中紧张，当天学完的知识会在当天进行测验，林瑶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看到熟人暴露身份，结果仅仅是第一个月过去，总共一千左右的人，只剩下几百，每天都在淘汰。
不过习以为常的林瑶毫无压力地考完之后，每到周五她就会去其他周边的城市打卡，享受周末时光。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标建筑，陌生的肤色和语言，不需要跟其他人有多余的沟通，临出发前老于再三强调少说话，就在上周她还被约谈，怀疑是不是有自闭症，最后定性为社恐人士。
周日下午回到公寓，头发丝从门缝处滑落，林瑶听到自动开机的笔记本电脑说道，“欢迎回来，主人，今天一切正常。”
曾经在学校一直没有启用过装有人工智能的笔记本电脑带出国，虽然在国内她顺风顺水，但国外的竞争压力，关于公平，关于一切似乎都在从零开始。
打开另外一台电脑开始编辑今天学到的各类知识，形成思维导图，理由是这些知识点最后还是要由她传递到国内，军校生的规定是明令禁止产生任何的交集，不过确实也没有熟人，只是偶尔会有熟悉的脸庞经过身边。
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确认目前所在的公寓是否有坏人进来，“谢谢三十。”
笔记本上的亮灯处闪烁了一下算是作为回应。
起名废柴的林瑶根本想不起给人工智能起什么代号比较好，最后将正式启动的日期定为人工智能的暂时代号，取消了网口后，唯一学习的渠道是硬盘输入讯息，但她暂时除了监控还没想好之后未来的用途，所以也只是传输了美食，戏曲，综艺之类无聊且没有意义的东西。
她是个起名废柴，将之前的人工智能芯片数据传输后，这个没有网口的笔记本电脑是她在海外唯一的伙伴，因为没有联网的关系，林瑶每次都是下载好之后专门给它传输，譬如食谱，戏曲综艺之类的，还有土味情话和一部分电视剧。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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