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买房记》萧清馆

22、攒钱买房第二十二天

　　吴文英一早来店上班，就隐约感觉到大家的打量神色，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稳了稳心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当然也没有人主动告知，一个是她之前不得人心，另一个也是害怕是真的，戳人肺管子也不太好。

　　职场上本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也从不缺乏脑子有泡，上赶着落井下石的。

　　下午晚餐时间，大家轮流去食堂用餐。赵尧又和吴文英一批吃饭，刚找到位置坐下，就听隔壁桌两个纪梵希的柜姐，故意拉高声音，一唱一和的配合起来。

　　“有些人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山鸡就是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可不是，这下摔得够惨的，和岛国的□□有什么区别哦，哈哈……”

　　两人肆无忌惮的笑着，还不停的用眼睛打量吴文英，十足的嘲笑模样。

　　吴文英脸色苍白，手握着筷子不停的抖动，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两人看她没反应，感觉没意思。其中一人冲着吴文英喊道：“说你呢，没听见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就是啊，怎么？我们不配跟你说话呀”

　　“哎呀，咱们级别不够，咱要有钱呐，人家就会上赶着叉开腿站，哈哈哈…”

　　“哈哈哈～”

　　吴文英低着头不发一言，赵尧看不下去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用这方面诋毁真的很垃圾。

　　“两位，晃晃自己脑袋”

　　“什么？”赵尧插嘴，两人懵了，没听懂什么意思。

　　赵尧抱臂，嘴脸勾起一抹冷笑：“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啊”

　　“你什么意思？”两人还是不懂，气焰都弱了几分。

　　“我在骂你们，脑子进水，管的宽，听懂了吗？”

　　两人这回听懂了，气急败坏的骂道：“MD和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儿”

　　赵尧正色道：“那这件事儿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豆腐脑都有脑，而你们没有。回家好好进修、进修，再出来混吧”

　　对面冒跳如雷：“怎么她都做的出来，我们说都说不得了。”

　　“就是！她要是叉开腿站，蚂蚁都得被她熏死。”

　　这怎么越说越过分，赵尧看吴文英越发的苍白无力，只能自己继续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

　　“看你们嘴巴也不大，怎么切下来感觉能爆炒一大盆呢。”

　　两人都要被赵尧气死：“啊～～～你才嘴巴大，你全家都嘴巴大”

　　“比不上你们，人家是嘴大吃四方，你们是嘴大吃家当”赵尧拐着弯儿骂她们长舌妇。

　　两人骂不过就算了，还听不懂！留下狠话“今天整个商场可是都知道了，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怒气冲冲的走了。

　　耳边没有了聒噪的声音，赵尧终于可以安静吃饭了。刚吃了一口，就听到对面传来发涩的声音：“谢谢”

　　赵尧停顿了一下，继续咀嚼，咽下后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儿，我只是看不惯她们而已”

　　吴文英不再说话，也不吃饭，低着头默不作声。不一会儿，赵尧看着她眼泪无声的滑落在饭上。看着心里也挺难受的，饭怎么也送不进嘴，今天可能就不是一个适合干饭的日子吧。

　　赵尧沉默的递上纸巾，陪她呆了一会儿。嗡嗡，副店打来电话，问赵尧她们怎么还没回去。

　　“走吧，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替我说话，还害的你没吃饭，等哪天我请你吃饭”吴文英站起来，勉强笑着。

　　赵尧有些担心她，小心翼翼的说：“用不用我帮你请假？”

　　“不用，我还得还信用卡呢。而且我早都想到会有这一天了”说到最后一句，眼泪又流了下来，连忙用手擦掉。

　　赵尧看着特别不是滋味，都说挫折使人成长，但是这代价也太大了。现在的吴文英和上个月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店里，吴文英装作若无其事，热情的招待顾客。

　　成年人的世界，崩溃是无声的，不能歇斯底里的大哭，也不能旁若无人的大喊，因为还要上班，还要生存！

　　她们店里倒是没有嘴欠的人，就算平时和吴文英有些口角的，看着她明明眼眶通红一副哭过的样子，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推销，互相打眼色，也都歇下了心思。

　　晚上大家对单整理好关灯下班，赵尧和大家分开就往家赶，绝不浪费一分钟。

　　“甜甜，我要饿死了，晚饭给我留没！”刚打开门，赵尧就嗷嗷叫，真是饿的够呛。

　　周甜甜被她喊了出来，没好气的说：“你饿死鬼投胎啊，留了，在锅里”

　　唐静也打开房门，好奇问道：“你今天没吃饭吗？怎么饿成这样儿？”

　　赵尧一言难尽的表情，叹口气说：“唉，晚饭的时候遇到两个长舌妇挑衅，后来…也吃不下去了”

　　周甜甜一脸好奇的说：“怎么个事儿？对了，你听说你们店那个姓吴的那个事儿没”

　　“……”

　　“就是有人一唱一和的挤兑她，我助人为乐，后来看她的伤心样儿，也没胃口了”

　　周甜甜连忙拽个椅子坐下，让她详细讲讲。唐静也不动声色的坐下，眼睛注视着她，也是想听八卦。

　　啧，和她们说说倒是没什么，当时食堂人还挺多的，那两个女生声音还挺大的，说不定明天就能听到传言，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哈哈。

　　“就是……”

　　听完了全部，两人都惊诧极了。

　　周甜甜啧啧称赞道：“没看出来啊，赵尧同志，很有女侠风范嘛”

　　唐静则是不赞同“你这为了她无缘无故得罪两人，而且那传言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那我当时看不下去了嘛，你们不知道当时她们有多聒噪。而且吴文英最近变化挺大的，我看她在我面前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还声音都不出的样子也太可怜了。我就……”

　　唐静替她补充“你就什么，美女惜美女？”

　　赵尧不吱声了。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人活在世上得有基本良知，要不然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周甜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打圆场道：“哎呀，那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不知道，但无论哪个版本她都有可怜之处。糖糖姐，我也不是脑袋一热就帮她。一个是她确实可怜，另一个是看到别人失意，马上就跳出来踩的人，我也不屑于与其交往，更不怕得罪了”

　　赵尧认真的看向唐静，唐静回望，忽的笑了。

　　“是我狭隘了，你说的有道理。我似乎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职业规则同化了”

　　赵尧连忙否认：“没有，糖糖姐你也是为我好，你不是我亲姐姐，胜似亲姐姐。我刚工作什么也不懂，都是你指点的我，要不然我早坚持不住回老家了”

　　唐静用手点点她的脑袋：“傻样，快吃饭吧，不饿了吗？”

　　赵尧嘿嘿傻笑，吃了几口饭说：“我也不会做老好人，我也看着是在可控范围内才说的。时刻谨记糖糖姐的教诲：职场上乱发善心死的快”

　　唐静仰了一下下巴：“你记得就好”

　　简单聊了会儿，太晚了大家就回房间了，留赵尧一个人在客厅干饭。

　　赵尧洗完碗，去洗澡刷牙，护好肤就上床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赵尧就起床打扮自己，今天是节目录制的时间，一会儿林齐安来接她。

　　“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铃声响起，赵尧连忙接电话。

　　“啊，你到楼下啦，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赵尧又照了一下镜子。粉色高帮帆布鞋配蓝色牛仔裤，上衣粉衬衫配白色毛线马甲。拿着她的香奶奶CF荔枝牛皮包就飞奔下楼了。

　　赵尧就两只大牌包，还是二手的，有唐静这个视包如命的和周甜甜天天接触包包的，在二奢市场还是有一定眼力的。不过都是黑色款，毕竟百搭嘛，下次可以买个白色的。

　　赵尧到了楼下就看到林齐安的车，展颜一笑的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呦，打扮的油光水滑的嘛，说，你这头上喷了多少发胶”

　　“不多不多，也就一两斤吧”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出声来。几日不见，也不见生疏，两人一路胡侃，开了半个小时就到荔枝网了。

　　两人下车，进了大楼登记，给他俩发了工作证。经过指引，来到休息室，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

　　熙熙攘攘环境嘈杂，聊天的，查看乐器的，看谱子的，紧张打摆子的，还有充当大爷等着助理伺候的，也算是众生众相了。

　　两人找地方坐下，赵尧观察一番，凑近林齐安耳边说：“你要不要在看看谱子，我看有好几个还在那儿用功呢”

　　林齐安好笑的看她一眼，也学她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不用，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就看天意了，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赵尧点点头，实力又不能这一会儿就大幅增长。而且休息室挺吵得，万一越看越浮躁怎么办，还不如放松心情呢。

　　无事可做，两人就凑在一起闲聊。赵尧好奇问道：“100个人得录多久啊，不会一天吧”

　　林齐安分析道：“嗯～你首歌的时间大约四五分钟，100个人就是大约500分钟，也就是8个小时20分钟。再加上导师提问和互动、评价，一个人最少5分钟，那么加起来就要17个小时了。这里还没加上一些准备时间和导师的吃饭休息时间，最少得凌晨才能收工了”

　　赵尧瞬间变成苦瓜脸“啊，那我得找人换个班，明天可不能上早班”赵尧拿起手机，找姜丽和她换班，那边立刻就同意了。

　　林齐安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没准我排在前面呢，太晚你就打车先回去睡，不用在这儿等我”

　　赵尧刚拿开他作恶的手，他又换个方向继续来捏她！

　　“可～恶～”赵尧含糊的说。

　　林齐安看她可爱的样子，没忍住亲了她一口。

　　呃，赵尧一下子忘了反抗，反应过来，立马左右张望，看没人瞅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吓我一跳”赵尧娇嗔道。

　　“我亲我女朋友还不行啊，而且你怕什么，我可是跟公司报备过的”林齐安搂过她一起靠在沙发上。

　　赵尧无话可说，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注意的。

　　“呀，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