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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尊贵无双的帝国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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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缓缓步入义庄之内,目光所及之处,不禁令她心头一震。原来,那三具不幸失窃的尸体,竟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归了它们原本安息之地。
冬梅和老宋头的尸体是在她们生前的家里发现的。
还有一具尸体也是在城外三里的乱葬岗发现的。
也许真的有人能够驱动尸体。
冬梅,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冬梅死而复生,又再次死亡。
到底是谁唤醒了已经死去的尸体,又再一次夺走她们的生命。
是谁如此戏弄自然法则?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地洒在土财主家那高大而斑驳的院墙上,为这被重兵围困的府邸更添了几分压抑与不祥。
院内,灯火阑珊,却难以穿透外界的沉重氛围,显得格外孤寂与无助。
土财主坐在大厅的正中央,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布满了愁云。周围是他的家人,一个个神色紧张,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不安。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却无人敢大声喧哗,生怕惊扰了外面的黑甲重兵,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管家老吴颤巍巍地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咱们家怎会招惹到如此大祸?”
土财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虽家财万贯,但在这乱世之中,却也不过是浮萍一片,随时可能被狂风巨浪吞噬。他深知,这次的重兵围困,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暗中作祟,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老吴,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土财主沉声吩咐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老吴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下,心中却也明白,这趟差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于乱军之中。
院外,黑甲重兵们手持长枪,目光如炬,仿佛一群嗜血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前方的猎物。他们的领将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立于阵前,目光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土财主家的气氛也愈发紧张。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内的宁静,老吴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打听清楚了……是……是……”
“是谁?”土财主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
老吴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是……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说是……说是要查办咱们家和地方官的……的贪腐大案……”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死寂之中。土财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生谨慎行事,到头来还是难逃一劫。而那些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权势与财富,在这一刻却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踏踏,黑甲重兵慢慢来抓人。
周围哭声一片。
黑甲重兵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土财主被猛然提起,双脚离地,惊恐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苍白。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放开我!你们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土财主的声音颤抖着,但黑甲重兵们不为所动。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土财主家女眷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泪光,更有甚者直接打好包袱。
“我家主人要问你点事。”领头的黑甲重兵声音低沉而有力。
土财主闻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试图求饶,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黑甲重兵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他们迅速将土财主押解起来。
衙门内。
县令和师爷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尊贵无双的帝国公主会来到这个小小的县衙?
为什么帝国公主会拿着几个月前的卷宗仔细翻看?
县令心中暗自揣摩,眉头紧锁,他试图从记忆的角落里翻找出任何可能与这位不速之客相关的线索。
那份卷宗……
莫非这一切的根源,竟是那冬梅姑娘?
她虽已香消玉殒,却仍搅得人心不宁,真是令人难以安宁。
幸而,县令大人听闻冬梅死而复生,继而又撒手人寰之事,便心生一计,欲将此归结为妖邪作祟,以此推脱责任。
帝国公主姜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十二岁的稚女,竟存着勾引六十余岁的老员外的心思,十二岁稚女羞愤自戕,老员外竟然无罪释放。这份卷宗中的描述,倒是颇具几分戏剧性,甚是有趣。”
县令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目光不时地瞟向师爷,然而,师爷也是一脸茫然。
“公主殿下,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县令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声音微微颤抖,“冬梅一案,本官已依律处置,那女子……确已不在人世。至于您手中的卷宗,许是记录之时有所偏差,或是……”
“有所偏差?”公主的声音清冷而威严,打断了县令的解释,“本县衙的卷宗,向来以详尽准确著称,怎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再者,本公主亲自查阅了多方证词,冬梅勾引土财主,疑点重重,绝非简单的冬梅天性奔放所能概括。”
姜明在一旁轻笑了一声,那笑容中既有对县令拙劣说辞的嘲讽,“县令大人,您似乎忘记了,在帝国律法之下,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每一起案件都需被认真对待。冬梅虽出身卑微,但她的生死,同样关乎帝国的公正与尊严。”
县令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难以自圆其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公主殿下,本官绝无半点懈怠之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公主的目光如剑,直刺县令的心底,“只是你判错了案子?你尸位素餐,当不了一方父母官?”
县令浑身一颤,差点跪倒在地。
县令的面色苍白如土,紧张的情绪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然而,片刻之后,他勉强恢复了镇定,以一种故作镇定的口吻说道:“公主殿下或许有所不知,这位小姑娘并非寻常之辈,她实则是个妖怪,是狐妖所化。况且,公主想必也听闻了,冬梅在死后竟能复生,若非妖怪,焉能有此等妖异之力?”
姜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县令,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香茗,随后便将注意力重新移回到了手中的卷宗之上,仿佛县令的辩解对她而言不过是耳边风。
县令见状,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在姜明那如视垃圾臭虫般的目光注视下,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和尊严。
终于,姜明缓缓开口了,她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土财主不过是一个贪恋美色、视财如命的老朽之徒,你之所以不将那个强抢民女的恶棍绳之以法,关入牢狱,无非是因为那恶棍向你行贿了吧?”
县令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地辩解道:“殿下冤枉啊!冤枉啊!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冬梅她……她真的是妖怪啊!”然而,他的辩解在姜明那冷漠而坚定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姜明轻叹一声,眼神夹杂着不容妥协的坚决。“县令大人,你可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错在知而不改,甚至颠倒黑白,以权谋私,那便是对天道人伦的极大悖逆。”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县令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阴暗。“你口口声声说冬梅是妖怪,可曾亲眼见过她施展妖法?又或是有何确凿证据能证明她非人类?仅凭她复生这一奇迹,便妄下定论,岂不是太过草率,太过愚昧?”
县令颤抖着,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微弱:“下官……下官只是……只是听信了坊间传言……”
“传言?”姜明冷笑一声,“传言往往失真,人心更易被恐惧和偏见所蒙蔽。你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除害,反被谣言所惑,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如此行径,如何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帽,如何对得起这方水土上的黎民百姓?”
说着,她转身望向堂外,那里聚集着不少围观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恐惧,“今日,我姜明在此,不仅要为冬梅正名,更要让所有人知道,无论身份贵贱,生而为人,那便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妖怪之说,不过是人心作祟,真正的妖魔,往往藏于人心之中。”
县令确实收了贿赂,但他巧妙地藏匿了那些银两,使得姜明等人难以寻觅。
姜明眼神锐利,语带威胁:“你若能坦诚相告,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