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娅的选择》司青子

11、chapter11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黄珊醒来时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一个高级按摩馆进行了一次由内到外的按摩，浑身舒服。
　　她很久没这样的感觉了，每天的辛苦劳作早已让她的身体疲惫不堪。

　　而且她看到旁边的玻璃瓶，里面的草竟然长出了一朵紫色的花，很像百合花的花瓣形状。
　　花瓣从上到下颜色逐渐由浅到深，中间的花蕊更是接近黑色的深紫色。

　　很美丽很神秘的感觉。开在这棵外貌普通的草上，更是衬托的它姿态优雅。

　　黄珊把瓶塞打开，想仔细看一下。幽幽的香味又飘了出来。她试了下，又塞上，瞬间就没有味道了。
　　可是昨天晚上塞着也依旧散发着香味。直到喂了它血液，才停止散发。

　　黄珊好像明白了些，白天只要瓶子塞着，就没有香味。而晚上除非吸到血才会停止弥漫香味。
　　她好奇地举起瓶子想看清楚。因为是悬浮在瓶中，所以这朵花离瓶口很近。瓶口也是很大的那种，和瓶身差不多，她的手能伸进去。

　　黄珊小心地把手伸进去，想触碰一下，结果手刚碰到，这花瓣竟然就这么掉落。如果不是她的手指捻着，恐怕要掉进瓶底。

　　黄珊没想到这花这么脆弱，惊魂未定地把花朵拿出来。她伸开手掌，紫色的花正躺在手心，流淌着一层紫色的光芒。

　　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黄珊想，要不直接把这奇怪的花连带着草一起扔了算了。
　　然而她看着那幽紫色的花朵，总觉得不简单。

　　黄珊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强烈的预感，这花会有大用。
　　会不会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能改变自己的运气？又或者是什么邪物？

　　她盯着这朵紫色的花，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她住在山里，听说过很多鬼怪神话，民间传说。说不定自己也是碰到了什么稀奇物。
　　黄珊想，如果真的有魔法，她希望自己能够过个好日子，摆脱这种一眼看不到光明的生活。

　　这么想着，她感到手里的花似乎发生了变化。花瓣上仿佛有液体流淌，或者说花瓣本身变成了液体的质感。
　　她手触碰到的地方，都能隐约感受到流动。就好像……这朵花要化成一滩水似的。

　　黄珊心一动，去外面打了一盆水。
　　她撕了一瓣花瓣放进水里，几乎在一瞬间，花瓣瞬间融化，消融在水中。

　　而水则被染成了紫色，变为一滩紫色液体。紫色的液体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流光溢彩。

　　黄珊看着，不知道这水有什么用，但也不舍得倒掉，就放在院子里。
　　她和平常一样去地里忙活。

　　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几只鸟在院里上空盘旋，离地面不是很远。
　　院子里有黄珊晒的衣服，她担心鸟在上面拉屎，跑过去驱逐。
　　鸟儿们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有一只落在了那盆水边缘，喝了下那个紫色的水。

　　黄珊忙着赶其他的鸟，等回过头来，盆里的水已经喝掉了三分之一。
　　她跑过去嘴里骂着用胳膊挥舞，这水看起来这么特殊，怎么能让一只鸟玷污。

　　其他的鸟都飞走了，偏偏就这一只，不知为何总是不离开。
　　黄珊吓它，它就飞起来，过了会又过来喝这个水。

　　来来回回，反复循环。
　　黄珊有些生气了，干脆不走，直接搬个小凳子，坐在盆旁边，又拿了些针线，做一些针线活。

　　这鸟起初还有所顾忌不敢靠近，可后来像是发疯一般，尖叫着向紫水扑来。
　　那声音凌厉凄惨，把黄珊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了。

　　然后她就看到这只鸟急急忙忙地冲到水盆旁边，大口喝了起来。
　　一盆水没有多少，经过这么多次，已经渐渐见底。

　　这只鸟终于安分了些。
　　可在喝完水后一段时间又尖叫起来，用爪子踢着盆，像是在索取，还想要更多的水。
　　黄珊看着癫狂的鸟，整个人愣在那，又害怕又不知所措。

　　她站远了些。她看不清这鸟的神色，却也知道它是痛苦的。一会横冲直撞，一会在地上打着滚。
　　终究是不忍心，黄珊给盆里加了水，放在地上。可那鸟却一口不喝。

　　黄珊想了想，跑到屋里，想看看那颗神奇的草有没有再长出花朵。
　　可惜并没有。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边，最后渐渐归于虚弱，没了声音。
　　黄珊去看，这只鸟翻着肚皮死在了地上。

　　她被吓到了。
　　颤颤巍巍着拿了东西把鸟扔了出去，扔的离她家远远的。
　　然后惊恐不定地跑回家，害怕被人看到，被人知道这离奇的事情。

　　她静静地坐在桌子前看着这棵草，想着刚才那一幕。
　　那紫色的液体一旦喝下，似乎就会有致命的上瘾性。她想再尝试一下，验证自己的猜测。

　　果然，一到晚上那阵香气又弥漫开来。
　　这次黄珊熟练许多，拿起刀轻轻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瓶口滴下去。
　　等到香味没了，这棵草餍足以后，她才收手。

　　第二天和第一次一样结了一朵紫色的花。她把它放进水里，端到院子里。
　　她连续尝试了几天，都是一样的结果。

　　只要有动物，鸟，飞虫等，只要喝到这个水，如果没有后续补给，就会挣扎着死去，死状凄惨。
　　而且，黄珊发现了门道。

　　这花不是每天只能开一朵，主要是取决于你的供血量。
　　前几次她都是香味一消失就会停止，这个分量只能开一朵花。而只要继续放下去，放的血越多，第二天结的花就会越多。

　　而这朵花可以融化在水里，水越少浓度越大。如果放在一缸水里，颜色就会浅许多，对动物的上瘾性也会弱一些。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

　　黄珊现在已经完全不害怕看见那些小动物痛苦地死去了，她从这里面获得一种快感。
　　把其他生命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看着地上打滚的动物，施舍般地给它们一些水，就会挣着抢着要。

　　这让她心情愉快。她心里已经扭曲了。这种事情仿佛可以抚慰到她千疮百孔的心灵。
　　慢慢的，她不再满足于对动物的凌虐。人喝了也会这样吗？

　　黄珊摘下一片花瓣，扔到水缸里，水是淡紫色。她盛了一杯，装进茶杯里。她想找人实验一下，但又不想让人知道。

　　黄珊想到了村里的一户人家，两个空守老人。他们的孩子外出工作，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在村里也很少有人关注。

　　黄珊挑了个人少的时间去了他们家。
　　两个老人智力不好，人也呆呆的，很快就被她哄骗着喝了这个水。

　　这紫水浓度不高，瘾性小。
　　黄珊发现只要一天喝一些就不会痛苦，但必须每天都摄入。否则那种喝不到的空虚感会包围着他们，陷入巨大的折磨。

　　而且，还有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每次喝了这个水，老两口的精神状态就会好很多，身体似乎也健康起来。村里人见到都会说他们状态越来越好。

　　所以这水还有好处？黄珊不可思议。

　　然而并没有持续很久。两个老人后来相继去世了。

　　那晚黄珊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声音说这水能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俱佳，不再疲劳抑郁。不过要以寿命缩减为代价。
　　醒来时她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家徒四壁和破旧的家具，黄珊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紫水叫为“魔力水”，跑到金泉县去卖。

　　起初只是一个小摊位，零零散散的几个顾客。不过，这些顾客很有粘性，一旦喝下，每天都处于渴求的状态。

　　她在水里放的剂量很少，让人上瘾的同时又不会太引人怀疑。
　　而且每次喝了饮料整个人一扫疲倦，活力四射。越来越多的人来购买这款“魔力水”。

　　后来有饮料加工厂的人找她合作，她答应了，不过她不提供原料配方，只提供成品，而这家公司包装贩卖。
　　还有就是，她拒绝曝光面孔，不希望被人知道这是自己产的饮料。

　　味道好，体感佳，价格便宜，这款饮料很快就风靡金泉县。

　　黄珊赚了钱，整个人春风得意起来。
　　她终于可以不畏手畏脚地花钱买东西，不用再每天辛苦劳作，不用再为吃喝发愁。

　　甚至，她有了钱，竟然有年轻小伙子愿意搭理她，甚至和自己发生关系。
　　黄珊刚开始非常震惊，到后来也飘飘然，享受着有钱的快乐。

　　她想和人分享这个快乐。但是她没有亲人朋友。只有邻居洪峰和吕莹和自己比较交好。

　　于是她准备告诉两人自己的秘密，想让他们也一起享福。
　　到时候三个人搬到金泉县住，继续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