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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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回到音驹高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折返回来了。
“欺骗猫又教练作战计划，大成功！”灰羽列夫挥舞着气球，兴奋喊道。
幸村真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刚来一天的新人都知道放学后要布置庆祝派对，但我却不知道啊！”
灰羽列夫得意地笑了两声：“这一次是我赢了，小真。”
幸村真瞬间化身吐槽役：“我们没有在比拼啦，Aho！这次不算！”
灰羽列夫不服：“怎么不算呢！现在是1胜1负，我们平手了！”
他使用自己聪明的脑袋瓜思考了一番，灵机一动：“我的身高比小真高22.5cm，所以是2胜1负，我暂时领先！”
“你这家伙！身高是天生的，你这算是作弊！”幸村真咬牙切齿，说比他高就算了，还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数，这不就是找打吗！
他瞬间扑了上去，捏住灰羽列夫的脸蛋往两边拉扯。
“这不就……说明我天生……就比小真……厉害吗？”灰羽列夫含糊不清道，表面是争辩，实则是火上浇油。
他也掐住幸村真的腰，把对方像撕黏皮糖一样从自己身上拔下来。
“身高算什么厉害啊！”
“身高有拦网优势，跳跃优势，还有择偶优势呢！”
“那我也比你跳得高，比你收到更多人的喜爱，所以是我两胜！”
“你是偶像，怎么能这样计算，小真耍赖！”
……
两人就这样边斗嘴边打了起来。
“又来了。”夜久卫辅心累。
“单细胞。”福永招平接上。
“我们音驹要不就没有单细胞，但单细胞一来，就来两个。”山本猛虎犀利吐槽。
“挺好的，够热闹。”海信行乐呵呵。
“灰羽同学和幸村同学关系真好。”犬冈走感慨。
只有身为罪魁祸首的孤爪研磨感受到了一阵心虚。
但是人怎么能记得做自己忘记的事情呢，所以忘了说也很正常吧。
“嗨，米娜桑，你们的部长荣耀归来了。”黑尾铁朗开朗地推开排球部的大门。
但映入眼帘的，不仅是零个人的欢迎，还有散落一地的排球，以及在排球筐旁边激情扭打的两个不省心部员。
黑尾铁朗慈悲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他正想过去武力镇压这场闹剧，就见到身型略小的那只灰猫好像挨了一肘，瘫在了地上。
排球部顿时陷入了混乱。
“真酱好像昏迷了！”
“列夫把真酱打晕过去了！”
“小真/幸村同学，振作一点——”
幸村真紧闭双眼，额头上全是冷汗，看起来情况不妙。
灰羽列夫惊慌失措，扶着他的肩膀疯狂摇晃：“小真，你别死！”
只见灰发少年迷迷蒙蒙睁开眼睛，一双异瞳里全是陌生与茫然：“你们……是谁啊？”
“完了，小真不认识我们了！”灰羽列夫惊恐。
“会不会是脑震荡短暂失忆了？”海信行猜测。
夜久卫辅给了灰羽列夫一个暴栗：“叫你们胡闹，你把小真打失忆了！”
灰羽列夫捂着发疼的脑袋：“我也没想到小真这么脆皮嘛……”
黑尾铁朗在一旁抱着手臂，一眼就注意到了灰发少年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
果然是大明星，演技不错。
但他并没有戳穿的打算，越吵吵闹闹，关系就越好，有助于几位新人快速融入他们的团队。
“幸村失忆了要去医院，欢迎会也办不起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早点回家？”孤爪研磨淡定询问。
幸村真垂死病中惊坐起：“研磨前辈，不可以！”
“啊——”灰羽列夫一脸被欺骗的表情，控诉道：“原来小真你根本没有失忆！”
夜久卫辅也敲了幸村真的脑壳一下：“不要拿这种事情演戏啊baka！我们真的会很担心的！”
幸村真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乖巧应道：“是！”
“已经八点了，快点开始布置吧。”黑尾铁朗拍拍手。
“Hei！”
福永招平和海信行负责写庆祝语和贴横幅，犬冈走和夜久卫辅负责摆装饰。
孤爪研磨负责给气球打气，而山本猛虎负责把气球捏成各种形状。
“左边一点，等一下等一下，插的太浅了，我要重新调整。”幸村真跨坐在灰羽列夫肩膀上，一边指挥着他移动，一边把买来的灯牌挂在墙上。
灰羽列夫听着上方传来的“咔咔”的金属碰撞声，忍不住抖了抖：“小真，你小心一点，不要把灯牌砸到我头上。”
幸村真：“那你不要乱动呀，列夫！”
“哦……”灰羽列夫开始站军姿，连头都不敢转一下。
“嗒”地一声，卡扣成功挂上了，幸村真手往灰羽列夫肩膀上一撑，就轻巧跳了下来，帅气落地。
灰羽列夫长舒一口气，在看到山本猛虎倾情制作的“绝美”气球时，这一口气又瞬间憋了回去。
然后，爆笑出声：“哈哈哈，虎前辈，你扎的是一盘香肠吗？”
气球被扭成了一截一截的，圆鼓鼓的堆积在一起，拱成了小山，确实像一盘香肠，而且是九转大肠。
“列夫，那明显是金字塔！虎前辈太有文学素养了，居然能想到扎一个金字塔！”
幸村真确实很会夸人，但是——
山本猛虎脸色僵硬：“这是一只猫。”
幸村真只用了一秒便顺畅地接了下去：“现在来看，这确实是一只惟妙惟肖的猫，这是脑袋对吧，圆头圆脑的真可爱。”
山本猛虎哭笑不得：“这是尾巴。”
幸村真：“虎前辈，你就是当代毕加索！”
他当偶像锻炼情商这么多年，想必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灰羽列夫在后面憋笑，憋得全场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后辈还顾忌着他的面子，前辈和同期可就直接放声嘲笑了。
夜久卫辅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虎你不是说你妹妹教了你怎么扎气球吗？谁能看得出来这是猫啊！”
福永招平竖起大拇指：“丑成这样，某种程度上说也很厉害。”
海信行拍拍山本猛虎的肩膀：“技术有待精进。”
山本猛虎奋起反击：“福永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的字也丑得惨绝人寰啊！”
“还有夜久前辈，哪有苹果会长在草地上啊，你这个装饰根本不符合常识！”
夜久卫辅故作深沉：“我这模拟的是砸中牛顿掉到地上的那个苹果，你不懂。”
听着队友们的打打闹闹，孤爪研磨只是揉揉酸痛的虎口，肩膀垮了下来：“好累。”
“想睡觉了。”
如果这个点他已经入睡，那他大概能在凌晨四点起床，打三个小时的游戏再去上学，完美的计划。
“研磨，不许偷懒。”黑尾铁朗强劲的声音从音箱的扩音器里散发了出来，让孤爪研磨乃至在场众人都猫躯一震。
幸村真一抬头，发现黑尾铁朗正拿着一个有线麦克风，刚才他就一直在捣鼓这个，进体育馆的时候身后也拖着一个像是音箱的黑色箱子。
“Test、Test！”又是一阵强劲的音浪袭来，听力敏锐的幸村真不禁堵住了耳朵。
什么鬼！
排球少年爆改催眠麦克风？
他忍不住喊道：“黑尾前辈，小声一点啦！”
“OKOK。”黑尾铁朗调小了声量，压低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喑哑：“Test、Test，这个声音大小合适吗？”
这下感觉就像是贴在幸村真耳边说话一样，泛起了些许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不愧是男神音，威力真大。
“哈哈，这下真的是我的主场了！”山本猛虎自信抢麦。
他一秒化身主持人：“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欢迎几位一年级新生加入排球部，以及庆祝海前辈又老一岁。”
“唉——？欢迎新生？”
“唉——？庆祝我生日？”
五位一年级新生和海信行都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但跟我说的是为了庆祝海前辈生日啊？”幸村真迷茫。
“我也是！”灰羽列夫跟着点头。
海信行挠挠和尚头：“跟我说的是欢迎新生入部。”
“哈哈，这说明你们都被我们音驹的大脑欺骗了。”山本猛虎嚣张大笑道。
福永招平用手电筒充当聚光灯，照在了他们金黑发色的二传手身上。
孤爪研磨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能别喊这个称呼了吗？很羞耻。”
还会让他想起一些听了一百遍也还是非常抗拒的口号。
幸村真在孤爪研磨旁边坐下：“这个称呼超帅的，一听就是那种很聪明很有头脑的人！”
孤爪研磨瞥了一眼灰发少年，唇微微抿起，上扬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笨蛋确实应该要仰慕智者。
山本猛虎清了清嗓子：“总之，接下来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节目，请欣赏王牌，也就是我本人带来的《Rainbow》（彩虹）！”
幸村真：wow～⊙o⊙
居然还有节目！等一等，《Rainbow》不是他的歌吗？
在原唱面前翻唱歌曲，何尝不是原唱的一种社死。幸村真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这首歌我也会唱！”灰羽列夫踊跃举手。
“我也会我也会，我妈妈天天在家里哼这首歌。”犬冈走也十分兴奋。
山本猛虎来者不拒：“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合唱！”
幸村真：救命。
但他没听过大家的唱歌水平，还挺期待的。
当三人开唱那一瞬间，幸村真就不期待了。
比起唱歌，这更像是鬼哭狼嚎，完全不在调上。
“大明星，评价一下他们唱的怎么样？”黑尾铁朗在幸村真旁边坐了下来。
幸村真思忖片刻：“他们让我看到了这首歌的全新可能。”
黑尾铁朗爽朗地笑了两声，揭穿了幸村真的言外之意：“完全听不出来是同一首歌是吗？”
幸村真：“只能说还有进步空间，不过黑尾前辈听过这首歌吗？你怎么知道原调是怎么样的？”
黑尾铁朗：“没听过，但是难听成这样很难不觉得是跑调了吧。”
幸村真窃笑：“确实。”
旋即，他有些好奇：“所以刚才黑尾前辈去银座，是为了借音响设备吗？”
“是的，还有去买给猫又教练的礼物。”黑尾铁朗举起手机，上面是音响出租商店的宣传界面：“学生五折！这种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幸村真竖起大拇指：“黑尾前辈真是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黑尾铁朗又笑了，笑声低低沉沉，分外好听。
幸村真激动搓手：“黑尾前辈，你等会可以上去唱首歌吗？”
灰发少年异色鸳鸯瞳一闪一闪的，拉长尾音，显得有些像是在撒娇：“拜托拜托——”
黑尾铁朗挑挑眉：“可以是可以，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唱歌吗？”
幸村真瞬间兴奋起来：“因为前辈你的声音超性/感的！”
*
翌日，学校里流传起了“体育馆有鬼在哭丧”的传闻。
排球部。
“夜久前辈，请教我接球吧！”
“研磨前辈，请给我托球吧！”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两颗灰毛脑袋也随着鞠躬弯腰而低了下去。
长毛猫和短毛猫对视一眼，空气中似乎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过。
下一秒，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今天部活结束，我一定已经学会接球了。”
“今天部活结束，我一定已经学会扣球了。”
幸村真和灰羽列夫的关系已经更新了，现在既是朋友，也是竞争对手。
福永招平一针见血：“令人头疼的家伙变成两个了。”
山本猛虎愤愤：“这两个家伙把排球当成什么了啊？打排球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海信行感慨：“年轻真好。”
而正被一双满是憧憬与期待的绿眸紧紧盯着的孤爪研磨一脸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猫猫前辈毫无感情的声音飘进灰羽列夫耳朵里：“一年级有专门的训练计划，你去跟练吧。”
灰羽列夫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拜托你了前辈，我不能输给小真！”
另一边的幸村真进展就顺利多了。
“没问题，我一定倾囊相授！”夜久卫辅爽快道。
幸村真感动：夜久前辈你真好——
“那还缺个发球的。”夜久卫辅环视一圈，在看见刚进门的黑尾铁朗时眼睛骤然一亮，中气十足喊道：“部长！有件事拜托你一下！”
一看到幸村真，黑尾铁朗还以为是要接他的扣球，身体里好像瞬间蹿过一道电流，抖了抖。
同时又想起了对方昨天那发得分外清晰、字正腔圆的“se ku shii”三个音节。
黑发鸡冠头少年嘴角不由得有些上扬。
谁会不喜欢被人夸奖呢？
幸村真双手合十举到嘴前，眨了眨眼睛：“我们要练习接球，黑尾前辈可以帮忙发个球吗？”
“拜托拜托——！”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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