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起打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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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打球吗？”
耳边传来的话语，迫得徐柄权抬起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晓凉。她作无辜的模样轻声和他解释：“我们是一组的，打一局就好，老师会检查。”
原来是怕老师检查。
徐柄权盯着小凉的眼睛不放，他竟没发现她这么少言？和别人就很有话说，对他不闻不问的……
挨在一起说话的二人实在可恨，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啊？
徐柄权目视着班级的体委走开了，而晓凉坐在原地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他碾着手指间的糖果面无表情朝向她，在晓凉看过来的那一刹那猛地掷出。
“呀！”小凉捂住眉心，看着掉落在地的糖果有点懵。
扔了糖果的人扭身走了，小凉把糖捡起来，发现是真儿买的那个牌子。
临下课几分钟，覃越回到场边，抹了把汗问：“今晚还去活动室吗？”
“老师有通知吗？”
“好像有，吧？”
覃越自己都不确定，擦完汗看向小凉手里的糖，“怎么不吃掉？”
“这不是吃的。”
“糖不就是拿来吃的吗？”
“这个啊，是别人扔给我的！”小凉想了想，絮絮道：“在我们老家那里，举办活动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拿上一个篮子，放上各色的糕饼还有糖果，砸到谁了就是谁的，对方就会走好运，是美好的祝愿的意思……”
“真的假的？”覃越听着来了兴趣，讨好地向小凉道：“我什么时候去你老家啊？”
颊边浮起了笑意，小凉乐得说：“我编的！你真信啊？”
“我不信你是瞎编的！”覃越也笑。
“好吧，不是瞎编的。我们落成新房子的时候会扔糖，主人家拿被单去兜住，然后小孩子在旁边捡，因为也会扔到旁边给别人捡啊，是祝愿的意思。”
站一边听了会儿的男生说：“我头一回发现你们惯会聊天的？”
覃越回视小凉的表情，淡淡地道：“我大师讲话就喜欢真话假话混着说。”
“走吧，吃饭去！”
“你请客啊？”
并肩往前的男生不忘叫上小凉：“一起吗？”
小凉看着覃越和好哥们勾肩搭背，想了好久想起来这人是学毛笔画的，和他们一个活动室！总不会是这人给覃越塞的骏马图吧？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上课前闻见教室里奇怪的味道，小凉翻开书先打了个喷嚏。
近来班上同学打喷嚏的次数多了，副班关怀地问：“不是得了流感吧？你不要靠近班长哦，他感冒准得住医院。”
“你怕我传染给班长？”小凉往班长那边看，要是去传染班长的话，“亲一口可以吗？”
副班听得都愣了，这是什么大胆的想法？“太大胆了吧！”
于是小凉反省，是有点太大胆了。
摆在桌面的糖果被副班看到，问：“你买新的糖了？”
小凉实话道：“是徐同学给的。”
想了下，又纠正：“是徐同学看不顺眼我，拿这个砸我的！”
副班“嗯？”了一下，惊诧地看着晓凉，不知是诧异徐柄权竟然拿糖砸晓凉，还是根本分不清晓凉那些真真假假的辞令。心底的喟叹逸出：“这样啊。”
小凉盯着副班，就见副班恢复如初微笑了一下，“肯定是你没给他送糖，他闹脾气了拿糖丢你呢。”
落到小凉耳中正应证了她的猜想：副班和徐柄权的关系那么亲近，肯定知道她送糖的事。
压抑不住的燥意爬满了面颊，小凉试图和副班解释：“我以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家交个好朋友！能在教室里看到，说说话就很好了，真的！”
副班含笑地看着小凉，既不说信她，也没说不信她，放任小凉的忐忑不安。
走廊外传来班级同学的笑语：“呀~那个人怎么穿皮裤啊？好骚包！”一阵笑声过后，有个问体委的：“覃越，你怎么不说话呐？”
人长得高大的体委覃越同学进来教室，一把拿下了图书角柜子上的书本，丢给身后的同学说：“你这叨叨一路了，是在跟我说话啊？”他道：“我都不敢讲话，可不敢保证我下一次买的裤子是不是皮裤。”
同学哈哈笑了起来，“你讲话真有趣！”
覃越扯了下嘴角，脸上的冷酷分毫未减。
他这也挺神奇的，和每个女生都能聊上几句，每个都谈不拢。
副班掉转过去看徐柄权，“我听小凉说，你好像很讨厌她。”副班颇有点无奈，说了要好好沟通，徐柄权是半点没改。
徐柄权不答，眼睛避开了副班的，抬头去看小凉的身影。
那个家伙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写字。
徐柄权伏到桌面，脑袋埋在双臂间，声音含糊不清的：“她又没有来问我。”
“那你有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
副班对着沉默的那个，一丝笑意冷不防漫延开来：肯定是收到消息了吧，还闹脾气了。
从前班上的女孩子给徐发消息，都是借着节日的由头，和徐说：“新年快乐！”一句不成，再补第二句：“对不起啊，发错了！总之就是祝你新年快乐！”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示好。多么难得，徐柄权在班级里也有女孩子喜欢哎？可惜某个徐同学不开窍，他最烦人家给他发消息了，一个冷冰冰的“哦！”给人家女孩子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笨呐！女孩子主动给你发消息，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好恶心！”
“……”
总之说不通！
升上了高中，副班寄希望于徐柄权变得成熟一点了，现在看来希望得不够诚心。晓凉敢发消息徐柄权真敢怼回去！
“你们都聊什么了？”
“你别问了！”徐柄权爬起来，略微烦躁地拍了拍脑门。
放学后女生们走出教室，小凉和她舍友一起，很快走到楼道里和体委说上了话。
拿个扇子把玩的覃越大跨步迈下阶梯，不经意间往回瞟了一眼，语出惊人：“妹！我怎么看你长得有点像我大师呢？”
站一块儿的小凉和真儿反应各不相同，先是真儿懵住了，指着自己：“上一个说的我像别人，是二班的明添星！她说我长得像她！”
“嗯，是蛮像的。”
“那你说……”
“不影响你长得像晓凉啊！”
小凉开始笑，感觉赚到了呢。
经过体育场的外围，一颗从天而降的篮球打着转停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走到场边的女生好奇抬头，蓦然露出一个笑来，听到了对方的招呼：“hi学妹！”
学校广场不乏有向女生搭讪的，随口叫学妹、学姐，叫同学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一贯来搭讪的都是冲着段美女那类相貌，亦或者段的漂亮小同桌那类的，叫到小凉着实让人惊奇。
对方已经跑过来停在跟前，询问起：“学妹，没有打到你吧？”
小凉回以礼貌：“没有。”
“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没有关系。”
“打球吗？我带你！”
“打球？”
“我经常在这看见你。老实说吧，学妹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打球？我带你啊！”
“谢谢，我不打球。”
回绝了男生搭讪式的邀请——那大概是搭讪吧，走过场边的晓凉同学默默道：你打哪里看出来我想打篮球的啊？
晓凉同学长到这么大，摸过、碰过篮球，但绝对没有打过它。
拐入教学楼，晓凉叹气，“唉！”满腹心事无处诉的样子，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猛然被撞了一下。抬头，站在跟前的徐同学眼睛清凌凌地盯着她。
他手中拿的书，封面好生熟悉。
小凉一边收回视线，一边大度地道：“没有关系！”即使他根本没有为此道歉。
徐柄权出声叫她：“你去哪里了？”
“吃饭。洗澡。”
“那你这么晚？”
“我……”
小凉鼓起勇气回看过去，对他的不爽感到不解：“我又没有迟到。”
徐柄权的脸色诡异的僵了一下，毕竟他又没有在楼道堵人的经验，跑到这里来纯粹是赌运气。想到这里，徐柄权更气了，她是怎么做到未卜先知堵他的？
沉默来得太诡异，小凉偷偷看了下，抿着嘴唇的样子是要发火了吗？
她想他是来找茬的，必定是有话要说。
楼梯下方传来了同学混着笑声的交谈，那声音越来越近，小凉试探地迈出脚步：不讲话我就走了哦。
往后转的动作没做完，“嗒！”脑袋被拍了一把，小凉惊愕地转回来。
小凉惊讶于自己居然分神想：是不是我跑太快了？
她一定是疯了！捂着脑袋不敢讲话，怕泄露了什么了不得的讯息。
徐柄权把书丢进了晓凉怀里，恶狠狠的像是在丢什么不好的东西，眸光轻佻地一扫，刻意忽视了她浸润得格外透亮的眼睛——这同样是他不能理解的，人怎么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啊？只看了一眼他就移开视线，赌气地和她说：“不是要借书吗，给你！”
小凉抱住了书本还是觉得不对：她没说要借书啊！
而且，借书就借书，用得着撞她一下，又打她一下吗？
徐柄权没再理她，他是气糊涂了才忍不住打她那一下！
一前一后进去教室，回到座位坐好，小凉翻开莫名借到手的小说。该怎么和徐同学解释，她不是这个作者的粉，还不如不借她呢。
“你买了新的书？”同桌问。
“不是，借的。”
“说来真是奇怪，我刚看见徐柄权拿了一本一模一样的……”
小凉翻着桌面的书，分开粘连的书页，分明是上中下完整的三本。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一起打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