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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燕都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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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抬头看了一眼天,缓缓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有点棘手了。”便上前敲响了门。
被敲门声吓得腿抖的门房,哆哆嗦嗦的隔着门问来人,“来者何人?”
“我是卖货郎,我有驱除邪祟保平安的符纸,可以卖给你。”
门房被吓个半死,听到卖货郎的推销瞬间被的气个半死,现在相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骗上一回了吗,“一个卖货郎卖符纸!真当我是冤大头吗,走走走。”
对于门房的话,卖货郎不以为意,继续道,“真的管用,否则我怎么能在深夜中安然来到相府。”
门房似乎被这句话说服,悄悄的打开了一丝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卖货郎将符纸递了过去,看准了时机直接推门进了相府,还气定神闲的和门房说了句,“这个符纸可保你不在黑暗中迷失,钱就不要了,多谢开门。”
那门房接了符纸,也不感激,面上不客气的喝到,“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可就在这一句话的时间,卖货郎已经走远,惊的门房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有人擅闯相府。”
这声无异于平地惊雷,相府瞬间炸开了锅。
说也奇怪,相府明明灯火通明,可却看不到50米开外的地方,门房关了门追过去时,只能听到铃铛叮铃铃的声音,根本看不到卖货郎的身影,吓得他腿更抖了,仿佛他放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怪物。那诡异的铃声飘飘忽忽,在这黑夜中显得尤为惊悚恐怖,门房也不敢再追,抖着腿,退回了原处。
卖货郎一路走去,所过之处皆留下了手印,那手印一落下,便成了一张张符文。他最后停在了相府一处漆黑的别院前,相府所有的地方皆灯火通明,唯有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之处。
卖货郎的铃声终于停了,他神色平静的抬头,看着面前这处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地方。
空气中充满了烧焦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混杂其中,一阵风过,凉意直逼人的天灵盖,“就是这里吗。”
相府的院卫四处搜寻,终于还是惊动了焦头烂额的相爷秦镇。
管家满头大汗的朝着秦镇报告,“相爷,那卖货郎去了西边。”
秦镇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睛泛着寒意,骂了一句“一群废物。”急匆匆的带着人来到了地方。
秦镇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卖货郎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箱子,正闲庭信步的走在被烧得一片狼藉院子中,看到他们这一行人来到,还非常有礼貌的行了个礼。
那淡定的举止,就像他们才是这的不速之客。
如此诡异的画面看得秦镇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立刻将人绑了,反而招来请来的大师们,问,“此人是人是鬼?”
大师们也是汗毛直立,强装镇定,“相爷放心,是人是鬼,我们一试便知。”
秦镇这回倒是客气,“麻烦各位了。”
那三位大师为了为了挽回面子,气势十足的往前一站,齐声喝道,“妖怪,速速现行。”
卖货郎没给他们面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此时他正抬头看天,“邪祟吸收了太多女子阴气,力量已经很大,突破皇城龙气屏障只不过瞬息之间。”
就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一般,黑影已经突破了皇城的龙气,正劈头盖脸的落下。
只见卖货郎双手一挥,无数的符纸飞出落地成阵,将来人全围在了里面,“各位还是不要走出结界的好,邪祟下来了。”
那摆足气势的大师、一干院卫和秦镇被飞来的符纸虎了一跳,还没等众人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相府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呼啸的冷意兜头而来,结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瞬间被点亮,这下所有人都不敢乱动了。
秦镇惊的连连后退,幸好被身后的管家扶住没有跌倒,“这是什么东西?”
邪祟被卖货郎事先布置的掌印困在了第一层结界外,可这东西厉害的很,第一层的结界终究没能撑多久便碎了。
袭击相府的邪祟终于现出了真面目,一团如屋子大的黑色东西,中间露出两个如灯笼般大的红色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众人都被这骇人的邪祟吓得目瞪口呆,惊叫连连。
那黑色的邪祟看到相爷撞击的更加厉害,一时间相府内阴气冲天,无数鬼气森森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重复的都是同一句话。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
卖货郎解下挂在箱上的铃铛,摇响了铃铛。
叮铃铃的铃声让黑雾褪到了一米之外,卖货郎趁此机会走入了结界中。
那相爷不愧是位极人臣之人,只在一瞬间就恢复了镇定,他请来的三位大师哪里见过这等状况都已经抱头缩成了一团,秦镇也知道不能指望他们,他看向了冷静走到他面前的卖货郎。
那卖货郎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那把剑锈迹斑驳,像是随便在废墟捡来当武器。
秦镇朝着卖货郎行了一礼,才道,“大师可有退除此邪祟的办法?”
卖货郎举起那锈迹斑驳的剑,道,“这把剑可除邪祟,斩因果,但要开此剑刃,必须知其因何而起。一切邪魔外道皆为人心所起,只要知道了因果,也就知道了邪祟起源,便能将其关联斩除。相爷可否告知此邪祟生成的前因后果?”
秦镇皱着眉头看着卖货郎,似乎在看一个死人,相府有些秘密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
就在秦镇思索犹豫之际,那被铃声逼退的邪祟再次回来,这次撞击比之前更凶猛。
卖货郎冷静的看着秦镇,“这个结界支撑不了多久,还望相爷相信在下。”
那邪祟轰隆的一声砸下,震得秦镇差点站不稳,他终于点了点头,吐了一口气,道,“你也看见了,这烧成灰烬的院子,家门不幸啊,都是我那庶出的堂弟,喜好美色,看到喜欢的都不管不顾的撸回家里藏在这个偏僻的小院里供他玩乐,我知道后本想妥善处理,没想到我那弟弟丧心病狂,居然一把火将这里烧了,多少年轻美貌的姑娘葬身火海。我已经将我那犯下滔天大罪的弟弟关入大牢静候大理寺审判。”
管家虽然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可依旧将相爷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诧异的看了一眼相爷,然后又默然的底下了头。
卖货郎手中的破魔剑听完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神平静的毫无波澜,出口更是直接了当,“破魔剑没有解封,相爷,你所说的不是破魔剑想知道的真相。”
秦镇本就想随便找个说法唐突过去,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卖货郎在套他话,在朝为官多年,官威浸淫许久,现在被一个小小的卖货郎当面落了面子,当下喝道,“小小卖货郎也敢如此和我说话,难道本相说的是假的不曾。卖货郎,我命令你,马上将邪祟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