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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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的狩猎已经过了一周，维尔利特在这一周里每天都在反复练习普通攻击魔法。
森林里的巨石是他的最佳练习对象，现在他的普通攻击魔法已经能做到瞬发，并且攻击距离和杀伤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对魔力输出的控制也变得愈发熟练。
现在的他已经能让魔力“子弹”飞越三百米距离的同时威力不减弱，看到他的进步如此迅速，老兰斯决定明天为他开启元素魔法的教学。
普通攻击魔法只能算是魔法使的平A，是聚集了全大陆魔法使们的智慧创造出的，具有简单、快捷特点的现代魔法。
元素魔法则是古代魔法使们与大源交流，记录下来的种类繁多的魔力流动轨迹。这些轨迹来自大源，是自然教给魔法使们的生存技能。
如今的世界没有古代那么危险，大源与魔法使们的交流也逐渐变少，保留至今的魔法中，公开给平民的只有十分之三，剩下七成则是按阶级、组织等方式逐层增加。
老兰斯的背景身份没有告知过维尔利特，但作为照顾着他生活的学徒，维尔利特多少获知了一点信息。
比如老兰斯在用餐时那优雅的举止、绝不吃到七分饱以上的原则、下午3点准时要泡茶……啊，当然现在他们买不起茶叶，是用维尔利特从森林里采回来的浆果泡茶。
种种表现都指向了老兰斯的身份可能是贵族或者等级很高的魔法使，而他如今的落魄也足够维尔利特脑补出各种争斗大戏。
想象是一回事，真实的情况老兰斯不主动说，维尔利特就不会开口问，即使他好奇到开始烦系统。
“统啊，你说……”
“飞行魔法是魔法使们的必学技能，漂浮魔法为其衍生魔法。需要注意，施法目标的体积决定了飞行魔法的消耗……”
“不要播笔记内容啦，你说兰斯老师他……”
系统今天本来是温柔的男声，此刻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维尔利特学员。”
“……在。”
“请回答，人类目前有能力发展空中运输吗？”
维尔利特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答道：“没有，如载具是标准单匹马车，则可满载三百公斤，再加上马匹与马车本身重量超过魔法使自身体重过多，漂浮魔法无法有效施展，所以无法稳定开展空中运输。还有一种方式则是使用召唤兽或驯养飞行魔兽，但此种方式人力物力成本过高，就运输方面来说不如陆运与水运。”
“魔法使无法支撑空中运输的原因呢？”
“其一是因为大源的约束，风元素不会让人造物破坏天空原本的规则。其二，如果天上的人造飞行物过多，将压榨飞行类魔兽们的生存空间，届时飞行类魔兽将联合报复人类。除非能让飞行物进入飞行魔兽们都不会触及的几千米高空，否则此事将无解。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属于人类。”
“正确，请问魔法使的等级划分是如何界定的？”
“低级为1-3级，中级为4-6级，高级为7-9级，若能超越9级则为大魔法使。”
“正确，请简述大源、小源之间的差别。”
“大源为自然界的能量，用我自己的理解方式，它是星球的一切能量。而小源是生物个体的生命核心，例如人类的心脏。”
“正确，请简述地脉、风脉、水脉各为何物。”
“三者皆为大源构成的主要条件，只有三者皆有，星球才有孕育生命的可能。地脉是大地脉络，是山川、平原、峡谷等等一切土壤岩石形成的依据。风脉是大气环流，是‘风’的流转，也是生物存活的重要因素。水脉是江河湖海，水流动的方向都可以说是水脉在此，这是最容易发生变动的脉络。”
“正确，维尔利特先生，您已经将《魔法使的少年笔记本·上》中的内容全部记忆，恭喜。”
系统的声音恢复温柔，似乎是真的在为维尔利特感到高兴，也有可能是在为自己成功岔开话题而感到愉快。
维尔利特转过身来，看着枕边放着的笔记本。长期编制藤制品而磨出了一层薄茧的手指划过笔记本的软皮封面，又捏着侧边的纸页随意翻动了几下笔记。
他有些恍然，一个多月前他连通读这本笔记的内容都有些困难，没想到现在他已经能完整记忆里面的内容了。
“这本笔记是上册，不知道老师那里还有没下册。”
系统提醒道：“建议维尔利特学员不要好高骛远，你只是记住了里面的内容，并未完全理解其中的魔法原理。”
维尔利特无奈地把手收回被子里，“知道知道，明天就可以学元素魔法了，那些原理问问老师就好了嘛。”
“学习是一件严肃的事。”
“你只不过是不想和我聊瓜有多甜才转移话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请严肃对待学习。”
“好好好，晚安了，统哥。”维尔利特拉高身后的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一副“孩子要睡了”的模样。
“……”
室内静谧半小时后，系统松了口气。总之它成功让宿主睡觉了，也顺利避开了让它脑子转不过来的八卦话题，可喜可贺。
晚安，宿主。
*
第二天清早，维尔利特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完成了每日晨跑，他现在有森林里的魔兽肉和浆果补充营养，已经很少去村长那里领藤条了。
今天路过村长家被他拦住时，维尔利特只说自己在老兰斯的陪同下进森林采过药，而村长却像是悟了什么一样，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并告诉他，如果他们两个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去找他。
维尔利特揣着疑惑来老兰斯家上课的时候，对方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两人绝对隐瞒着什么事。
维尔利特用魔力搅着面糊，一走神魔力没控制住，从罐子里取了过量的盐出来，还是老兰斯清嗓子的声音让他及时回神，连忙将多余的盐放了回去。
在他右后方坐着监督学生练习魔力控制的老兰斯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吃盐饼了。
煎得两面金黄的薄饼冒着热气，蜂蜜的加入更是让薄饼多了丝丝沁甜。老兰斯用刀将堆叠在一起的几张薄饼切成便于入口的小片，维尔利特拿出用浆果做的果酱，又用木碟分出适当的份量推到老兰斯面前。
老兰斯用手中的叉子推了一下碟子里黑糊糊的粘稠液体，“这是什么酱？好黑。”
“桑葚的果酱，我前两天进森林的时候发现有几株桑葚树的果子熟了，就采了一筐回来。您尝尝，里面也加了蜂蜜。”
说着维尔利特夹起一块小饼，在果酱上沾了沾送入口中。
老兰斯学着样试了一下，微皱起的眉头松了开来，看来也是很满意这两样食物组合在一起的口味。
自从维尔利特能够进入森林修炼，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好了不少。
过去老兰斯能去打猎，但是他不会做饭，又没钱也拉不下脸面去村长家蹭饭。维尔利特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过去他没有能力进满是魔兽的森林，也没钱购买丰富的食材，都是靠着做每日任务挺过来的。
如今不一样了，拥有了力量的他有条件改善自己和老兰斯的生活，自然不会再苦哈哈地顿顿黑面包了。
村子里给贫困户们发的“低保”还是要领的，维尔利特暂时还不想让村民们对他和老兰斯的行为起疑，之前他们常去森林的时候就有村民上前询问了。
维尔利特只能用和应对村长一样的理由糊弄过去，每次在村民们担忧的注视下进森林他都有点愧疚。
村民们那么关心照顾他，他却在一次次撒谎骗人。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有一年半他就能申请魔武学院的入学考核了，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要掌握其他孩子从6岁就开始学习的魔法知识，落后4年的知识水平让他感到非常紧迫，所以不能让村民们的热心打扰到他和老兰斯。
短暂的早餐过后，维尔利特用家政魔法让餐具自行洗刷，又让桌椅靠墙空出客厅的空间来。他和老兰斯站在地毯上，面对着面。
“你这段时间已经积累了不少元素粒子了，也学会了提取粒子中各个元素的魔力，现在是时候学习元素魔法了。”
老兰斯抬手打了两个响指。
第一道响指落下时，屋外的水井中飞出一道水流，从打开的窗户进入屋内，径直冲向老兰斯，在距离他的身体半米时转向形成一道水环围绕着他。
第二道响指落下时，从老兰斯的身体里流出魔力，形成了一道在魔法使眼中才能看到的蓝色圆环，在圆环收口的过程中，无形的魔力迅速转化为了水环。在普通人眼中这一过程就是无中生有，他们只看得到魔力转化后的水环，而看不到转化过程。
两个水环一上一下地悬浮在老兰斯身边，迎着维尔利特求知的眼神，老兰斯拿捏着许久不曾使用的贵族腔调讲解了起来。
“魔法使们以展现大源赋予的知识为豪，我们是与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老兰斯挥动手指，两个水环断开朝维尔利特飞去，又在靠近他时恢复成圆环状。
在圆环再次成形的那一刻，维尔利特惊讶地睁大了眼。
他感觉到自己之前用家政魔法时消耗的精力在缓慢恢复。
老兰斯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笑着解说道：“水流环，低级水元素魔法之一，被水流环锁定的人能够缓慢恢复精力。我是水系及其衍生冰系的魔法使，我能教给你最好的水系与冰系魔法。”
维尔利特立即领会了老兰斯为他展示水流环的用意——像生产队的驴一样转起来吧。
他能通过系统的人物信息面板时刻关注自己的生命值和魔力值，但是精力并不在显示范围。
他的身体目前很健康，所以生命值一直是满点没有减少过。
他的魔力经常会因为日常的练习而消耗，但是他有[自动回魔]这个被动技能，只要停止使用魔法，他的魔力很快就能补满。
而精力虽然不显示，但维尔利特感觉这更像是疲劳值一样的存在，读书或者练习魔力操控时会很快消耗精力。他试过学习一整天，然后用冥想来补充精力，发现冥想能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后对精力就不太上心了。
人是会累的，即使强大如魔法使也一样。
水流环是个很适合他现在情况的魔法，他要努力追赶正常魔法使的进度，就不可避免得会比他们消耗更多的精力。疲劳会拖慢他的步伐，有了水流环，他就可以整天挂着水环来维持充沛的精神状态。
少年的眼中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家老师，“老师，我要学这个！”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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