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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80章 ...

  •   什么大明王世子,其实傅玄并没有多大兴趣装,他只是想继续被她爱而已。

      她说他不能再做吕浮白,他气息颤了一下,想说她也不能这么残忍。

      不能让他学会爱,然后就把他扔在原地,再不回头,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再见他。
      这很残忍,有违天道,从小到大他不是这么教她的。

      可花清浅目光开始游离,她看上去那么萎靡,好像他是傅玄这个事实让她身心俱疲,他于是什么都说不出口,隔了片刻,只道:“先吃饭吧,我给你做面。”

      “去酒楼买点粥就行……”花清浅不敢再吃傅玄做的面,她怕折寿。

      傅玄平静地看着她,吻一吻她的前额,一触即分后说:“现在想着支开我,晚了。”

      他吻得太过自然,且没带多少情/欲,因此花清浅都没来得及生出什么反抗的意识,被他亲得呆在了原地。

      “你、你——”她脸颊涨红,水眸睁圆了看他,眼神是一贯的天真无辜,又带点不自觉的魅惑。蛇妖勾人的天赋不比狐狸弱,哪怕她未曾刻意修炼过,叫人疼的本事也已然入木三分。

      傅玄心里喜欢到发痛——本来自从身上拔羽的伤痕消失,他已经很少再痛过了,可一想到如果他没找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说不定就要落在另一个人的眼里,他就痛得要死。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过头去接着做饭。

      花清浅冲空气乱挥一通拳,见他并不接招,只好去院子里翻书,直到暮色渐沉,玉京子从房里出来,问晚饭吃什么,看到厨房里陌生的高大身影,发出一声大叫:“鬼啊!”

      “是神。”花清浅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支着下巴纠正他,顺便抬手让院子里亮起灯盏。

      灯光如昼,厨房里正在给面条加辣椒油的男人百分百不是鬼,但玉京子还是吓得蹿到了花清浅身边:“清浅,吕浮白呢?那人是谁?!”

      花清浅叹了口气,本来想糊弄一番,但过去她已经给玉京子讲了不少傅玄的事,再含糊也没有意义,便将真相挑拣着说给他听。

      由于省略掉了金甲符咒的部分,玉京子觉得不对,悄声问她:“哎,你不是好害怕神君的吗?怎么还不跑哇?”

      “那是傅玄,再跑能跑到哪里去。”想在玉京子面前维持无所不能的小花蛇形象,她硬着头皮开始圆,“再说了,现在是他装年轻上神骗咱们,他理亏,凭什么是我跑?”

      玉京子大感有理,连连点头,又听她继续推心置腹:“他现在只是感情错乱,让我点拨点拨,很快就能看破红尘、重返神宫,你且看着吧。”

      她一条未飞升的小花蛇要点拨真神,这话说出去可以让全天下的妖族笑掉大牙。但玉京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为受教地点头:
      从他以往听到的神君事迹来看,这位确实不怎么通人情,花清浅忽悠人的功底他见过,若论起情,神君好像真不是她对手。

      他想到一半,见傅玄沉在暮色里走过来,三碗面稳稳飘在身前,落到桌上。

      方才那席话着实大逆不道,玉京子有点后怕,不知神君听见没有,不过花清浅好像倒不怎么在乎,神色自若地拉过碗,吃了口热腾腾的面。

      鲜香的麻酱裹着肉末,面条筋道入味,香咸微辣,居然和她心里念叨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自然是因为傅玄在水月镜中复盘过千百遍过往,连她如何与担担面小贩交易都没放过。

      有寒春仙子之前的提醒,花清浅想得通这一层。她不能不意识到,一尊单纯愧疚的神,会这样近乎偏执地关注她的细枝末节吗?

      可是转瞬之间,她又想到过往无数次自作多情的恶果,还有日月潭内倒映出的那尊铁面无私的神明。

      她不是没有被人爱过,故而会知道,一个人若爱上她,不说偏私,至少无论如何不会将她用天规处置。

      哪怕他是傅玄。

      尚未被凤凰指爪剥开的蛇筋尝到些幻痛,她像被火燎了一般回神,再不敢多想,只管埋进碗里呼噜噜吃面。

      她吃得很香,好像一点也不嫌辣,傅玄却知道她唇舌娇嫩,多半受不起这般大吞大咽,果然见她不久便吸着气抬起头,鼻尖脸颊一片通红。

      他眸里泛起一点宠溺,指了指早就备好的甜露:现在身份被戳穿,他也不藏了,将从前她在长生界里爱吃爱喝的全都摆到台面上。

      花清浅下定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当然不能为一杯甜露露怯。她扬着下巴催动灵力,因为没有逃跑的意图,金甲咒法并未触发,成功从厨房引来一壶清水。她抓住水壶晃晃,说道:

      “我早就不爱喝甜的了,神君不必这么费心。”

      “是么。”傅玄眸光未动,温和地道,“可前日你在昆仑喝多了酒,怎么还抱着我哭着喊着要甜露润嗓子呢。”

      花清浅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她那是对着吕浮白撒娇,撒娇懂吗!她本质要的不是甜露,而是吕浮白吻她啊!

      然而傅玄就是吕浮白,这话就不能真说出来,显得她又在朝他讨吻一样。她默默瞪他好久,玉京子才察觉到气氛不对,打了个饱嗝问她:“怎么了清浅?”

      “没什么,我给你房里放了个糖水煮蛋,吃去吧。”想到傅玄这么些天虽然假冒身份,但对她的助力却都是实打实的大,还帮忙稳固了猪鼻蛇魂魄,花清浅那点气就消得飞快。

      打发走玉京子,她收起碗想去洗,却被傅玄拦下,说让他来。

      两人指尖在碗沿交叠,这场景太日常,且夜灯不知怎的太过旖旎,照得傅玄眸中满是爱意,让花清浅心神不宁。

      默念上百遍清心咒,以及上千遍“他是傅玄他不会爱人”,那点不安才被压下去。

      傅玄仿佛看不到她的纠结,一边洗碗,一边很坦然地让她先去洗漱,他随后就来。

      “你今晚不会还要跟我一起睡吧?”花清浅再次崩溃,怀疑他是不是扮演吕浮白上瘾了,“你是傅玄,我不会跟你躺一张床上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上天啊她死也不要跟凤凰神君躺一张床!

      “可你之前说了,想要双修。”他将干净的碗碟放在一边,抬眸看她,“现在婚书已成,你也可以借我修为增进了。”

      花清浅一拍脑袋,是了,就说傅玄怎么会想跟她同/床,她怎么忘了这个!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傅玄,那婚书不作数。”她干脆说道,“双修之法到底是捷径,我要堂堂正正修炼,你也忘了这回事吧。”

      傅玄静静地望着她:“可我不想忘。”

      她一愣。

      “我不想忘。忘不了,放不下,看不破——我不是无所不能,你太高看我。”他克制着,嗓音有隐忍到极致的沙哑,像是恨不能把心剖给她看:

      “我也是第一次爱人。从前我真的不懂这些,小清,没人教过我。”

      他比她多出那么多年岁,不能说白活,可是所谓心性、修为、境界,在情爱当中都不算什么优势。

      身在嚣嚣红尘,他尚不能看清周遭,第一反应总是回避。如同花清浅一靠近,他就会乱了呼吸,本能只会冷声教她远离。

      花清浅乖乖退远,他看着他们之间空旷的距离,呼吸又变得不畅,比之前更难受,且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无论是不是装出来的,他都会心口一刺。

      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就已经把一颗心给了出去。可他以为她会明白,因为被爱的人总该先明白,他纵容她到什么地步,那算不算爱,难道她当真不懂。

      那时花清浅总是一副笃定“你超爱我”的得意相,他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明白,可到头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那么自信。

      她到底因为什么,会认定他不爱她。

      “婚契在我这里,你没法再用八苦清火毁了。”花清浅仍愣愣听着,见暮色中他抿着唇角,将婚书展开在她面前,那上面赫然是他们两人原本的名字。

      虽没有拜过天地,但有上古真神念力加持,也跟拜过没差别了。

      他们是被红线死死绑定在一起的真夫妻。

      “你怎么这样……”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当时没看清这张纸,我没想跟傅玄成亲,你这是骗婚!”

      傅玄认真地看着她:“可你说过,在求偶时有些心机也是好的,你都可以不计较。”

      没想到傅玄有朝一日居然以她之矛攻她之盾,花清浅没找到理由反驳,只好重申:“我那是对吕浮白讲的,不是对你讲的。我都不喜欢你了——”

      “无妨。”他反应极快地说,像是预料到她后面还有更激烈的言辞,想要通通堵住:“我就跟在你身边,等你喜欢上我。”

      “——那我喜欢上别人了呢?”花清浅还是问出了口。

      “那就等你回心转意,或者他死。”他轻轻地、轻轻地提醒她,“清浅,有我在,你寿与天齐,没有别人能活得如你我一样长。”

      花清浅惊呆地望着他快要绝望的眼睛,那里终于不是一口冷井,也不是一片复杂的、叫人看不透的黑沉。

      那团极寒火焰清清楚楚倒映出她的身影,容不得她误解,也容不得她逃避。

      凡尘俗世,七情六欲,早在一开始起,就已经常伴他身。

      -

      最终,花清浅还是和傅玄进了同一间卧房。

      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再拉扯就显得矫情,她在他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不想再加一笔。

      两人一起洗漱,她变做原形埋进浴桶,游过三圈以后说起正事:“你之前说,去泰山要准备很多东西,其实都是障眼法吧?”

      ——她将注意力从他本人身上转开后,很容易就想明白:凤凰神君在此,有什么是法宝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泰山非寻常之地,等闲神仙都免入,她若要成为例外,借助的只可能是他本人,而非什么远行必备品似的法宝。

      傅玄没有反驳。

      “那地方是只有上古真神才能去?”

      “上神就可以。”傅玄说,“但要吃些苦头。”

      至于具体是什么苦头,他没有细说。

      上神都要吃苦头,妖族前往,付出的代价想必更大。花清浅就知道,他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替她扛了这些苦头——或许还要加一个玉京子。

      她莫名有些来气:明明跟他说过,要他不可因为她伤到自己,别管这话是不是跟傅玄说的,他还是吕浮白的时候就没打算要遵守!

      还保证说会听她的话,这就是他的保证,果然鸟族的嘴骗人的鬼,她就该跟他正儿八经立个字据,免得他换个身份就不认人。

      “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神君替我受过,真是高尚慷慨得难分伯仲。”她忍不住阴阳怪气,“但我可不是你们鸟族,我是冷血小花蛇,你小心白白奔走一趟,结果我不领你的情,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打断她说话,傅玄温和地看着她,等着她碎碎念完,才隐去一丝笑意开口:“以我的修为,代你受过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谁担心他了?!

      花清浅恼怒地飞身跃起,甩干净水珠砸到床上,顺势裹着轻薄绸衣变成人形:“管你有事没事,反正我飞升上神之前是不会挪窝的,你不要再劝,这事就这么定了!”

      傅玄静静地走过来,问她:“你真的不想早日去洗佛池开戒?”
      他们夫妻一体,她借他的法力去洗佛池一趟,其实根本没什么的。

      花清浅很果断地摇头。

      她不想他代为承受因果,也是表明与他划清界限——她不认可那张婚契。

      他很明白她这层没说出口的意思,甚至很能理解。她爱过他,尝试过爱他的滋味,实在吃痛,聪明的小花蛇晓得趋利避害,所以不会再试第二次。

      心中萧索不可抑制,他垂下头,平静地认命:“好。”

      -

      花清浅是习惯于选择性忽视掉某些记忆的。

      就像她以前也跟傅玄一起过过夜——是很单纯的过夜,他们去南极洲游历,准确来说,是她听说南极洲是由海族控水筑成,有八千余里的奇幻水云可观,就撒娇耍赖闹着要去看,傅玄就带她去了。

      路途遥远,他们在南极洲外岛歇下,荒郊野岭,她故意挑了个容地狭窄的法器守夜,于是傅玄与她身体的距离不足一尺。
      她看着他九天冷月一样的脸,心里全是躁动不安的小火苗,很是恬不知耻地想要亵/渎天神,构思了不下十种拱进他怀里的策略。

      最后她到底有贼心没贼胆,没敢占太多便宜,搂着自己睡着了,但第二天一早,居然美梦成真——她一睁眼,发现傅玄的手臂环在她腰间,他从背后抱着她,气息浅浅打在她的发顶,满是守护和亲昵的意味。

      当时她觉得,她和傅玄睡梦中都能滚到一起,应该是上天看她求偶辛苦,大发慈悲赐予她一点小甜头。
      但如果仔细复盘一遍,就能知道,那夜两人的睡姿完全和老天无关,而是她无意识扭着细腰钻人家怀里的必然结果。

      那一晚的记忆,被花清浅抛在九霄云外,但傅玄还没有忘。所以当花清浅背对着他蜷成一团,打定主意整晚都要一个姿势睡死的时候,他并不着急,只在枕头上微微阖起眼睛。

      果然,她睡着后没过多久,就从侧躺变成平躺,再转过来面朝他。可惜夏日的夜晚一点也不冷,傅玄心等不及,让屋里吹起一阵风,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向他靠,一头扎进他张开的怀抱。

      她满足地蹭蹭他宽厚的胸膛,呼吸更稳定了些,仿佛小花蛇在红尘浮海游弋千日,终于回到了她生来注定的、合适舒服的地方。

      ……他的小花蛇。

      傅玄握住她白皙柔韧的肩膀,顺着绸衣轻轻抚上她后背,另一只手描摹过她稠丽如宝珠生辉的眼鼻轮廓,温香软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从前他怎么就能忍住,不在这时候亲亲她呢?

      就像在南极洲外的那一夜,如果他不仅仅是顺理成章地揽过她的身子,如果他在翌日早起亲她呢,她还能质疑他不爱她吗?

      如果他没有那些矜持和顾虑,如果他反应得快些,爱得快些,不要那么冥顽不灵,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离开他——

      被他心绪影响,屋内气流陡然激荡了一瞬,花清浅像是察觉到不对,长睫抖了抖,发出一声嘤咛。

      她差点就要被惊醒,但睡梦中她也知道傅玄就在身边,骨子里的安全感很快打败那点警惕,于是她最后还是没醒,反而睡得更香甜了些。

      傅玄低头看她。

      从前许多次,他都是这样看她——不是说他病态到喜欢偷/窥她睡觉,只是他喜欢看着她,有时候她发觉了,就会大方冲他眨眨眼,有时候她没有发觉,他就会一直看下去。

      尤其在长生界时,只有他们两个,她认真修炼,努力学习体术,纤细腰身在空中翻转出凌厉刁钻的弧度。小花蛇脑子灵活,学东西学得快,每每一套招式练成,收获他夸奖,她就会很得意地扬起下巴,抹去香汗笑起来,明媚得像春日花苞。

      他明明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一颗心满满当当,臌胀到微微发酸。

      此时小花蛇忽然偏过头,莹润的小脸贴上他胸口。软糯的触感隔着天衣传过来,傅玄浑身一颤,终于没空回想旧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后,专心沉入她梦里。

      -

      说好的泰山又不去了,玉京子出门见世面的机会就此落空,很是失望。

      不过因为慕城有天法司坐镇后,闹事的邪魔很少,花清浅不再拘着他,让他有机会往外跑,他不日便跟着本地土地东游西晃去,倒也快活得很。

      天法司不忙的时候,暮松和惜蜜也来了一趟。暮知府那本就整齐的胡须修整得更加精致,行动间掩不住的喜气洋洋,花清浅只瞥了一眼,就知道何事发生:“两位新婚呀?恭喜恭喜。”

      惜蜜双脸爆红,这时傅玄从屋里出来,他刻意收敛了上古真神的气息,但小熊蜂还是吓得一哆嗦,抓着知府的袖子躲到他身后。

      “不要怕,这位是凤凰神君傅玄,不吃人的。”花清浅见暮松的脸上也满是戒备,感到有些好笑,她知道傅玄不是隐藏身份的性子——装作吕浮白时除外,并没有替他遮掩。

      如今飞升之事屡见不鲜,暮松对神仙也不陌生,立刻想到:“这就是姑娘师承的那位真神?”

      花清浅点点头,同时被迫想到,傅玄是吕浮白,她打着凤凰神君名号吓唬人的时候他都在场,眼前又是一黑。

      “难怪有如此气势。”暮松说了几句场面话,“这位也不是外人,本官就直说了……其实这次拜访,除了叙旧之外,本官还有事相求。”

      事情要从昨日说起。

      天法司很久没碰上棘手人物,因而司里都很清闲,为首的佛子打坐念经,司卒在底下昏昏欲睡磨洋工。这时却有一男子闯了进来,那人看着已到不惑之年,却是四肢精干,步法轻盈,有几分功夫在身上。

      他自称是江湖人,携养女路过此地,他养女人叫欣儿,长得外貌姣美,因而被城里好色的纨绔看上。那纨绔要调戏他养女,被他一拳打飞,却不料隔日就寻邪法给他养女下了降头。

      欣儿前夜还恨不得弄死那纨绔,隔日就哭着闹着要嫁给他,男子眼看情况不对,果断把她绑在房间柱子上,听人说这是被下了降头,天法司或许可解。

      众人跟着他去瞧了欣儿,发现这女子果真被做了手脚,但叫人吃惊的不止于此。

      “若说寻常混混,也有拿邪道符咒去下桃花的,但都只能迷人一时神智,并不会影响终生姻缘。”暮松肃容娓娓道来,惜蜜紧接着开口补充细节:

      “可那位欣儿身上的符咒,却把她命里的正缘都抹掉了,我解得指头都疼了也没解开。”

      佛子是这等邪门咒术的克星,他在惜蜜之后出手,用尽了全力,却也只能从欣儿体内抽出一道腥臭的符纸,那少女的魂魄依然被锁得死紧,不得解脱。

      在咒术影响之下,欣儿闹着要嫁人,疯了一般不断朝柱子撞头。男子心疼得双目赤红,怎么劝哄都没用,最终手刀劈在她后颈将人打晕,才叫她安静下来。

      “清浅,你过来帮帮忙吧,那对父女看上去好可怜的……”说着说着,惜蜜忽然就愤慨起来:

      “下咒的那王八蛋已经抓到了,但佛子不许我动手扎他,凭什么嘛!把一个女孩儿害成这样,连人家正经姻缘都不放过,我看他死十次都不够啊!”

      花清浅下意识看了眼傅玄,不知她的正缘有没有被他挡掉过。

      凤凰神君平静地回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找不到哪怕一丝丝心虚。

      于是她想,以神君心性,强取豪夺还罢了,挡人姻缘这种阴损的事,那应该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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