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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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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楼名声大噪,让沈姜次这个话题再次成为别人谈论的话题,可是他这次是和沈炎之挂钩的,沈炎之别的不行,但是胡乱捏造事实的行为他倒是做的信手拈来。
刚一下朝,他就迫不及待的冲到皇帝面前,一脸委屈的诉说着:“父皇,沈姜次他竟然敢公开抢儿臣的东西。”
明夕帝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话语,他依旧继续批改着奏折。直到那熟悉的名字落入自己的耳朵里。
“可是,沈姜次昨天还意外连累太子弟弟受伤!”
明夕帝握着手中的毛笔微微一怔,接着笔杆被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他脸上的怒意随处可见,沈奉君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问道:“这件事、”
“陛下,是真的!”
明夕帝绝对不会允许沈姜次这种人,霍乱京城的风气,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长的像他的不详孽子,压过他儿子的风头,“反了他了!还不快把人带过来!”
“是!”
“慢着!”明夕帝好像又想到什么,他抬眸看着台下的沈炎之,让身体放松似的依靠在椅靠上,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身为兄长未能管教好弟弟,那就好好管教!”
“是!”沈炎之的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于,明夕帝的明显贪心,沈姜次一直是知道的,自从他有记忆一来全世界的人,都在厌恶他的路上,习惯有时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法。
沈炎之是整个京城最不用过分算计的人,因为他喜怒形于色,有时候他这种行为反而是为自己在无形之中埋下了隐患。
昏暗的地牢里,潮湿中夹杂着淡淡的霉味,沈姜次机会是被五花大绑,如荆棘一般的藤条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他身上,原本就刚刚勉强结疤的伤口,再一次因为外力不停的收到撞击,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鞭子,也染红了他的眼。
沈炎之见状还不解气,又是一顿猛抽,望着如蝼蚁一般的沈姜次,他笑得放肆:“沈姜次,你这辈子都只配成为本王的手中的蝼蚁!”
“是吗?”沈姜次毫不示弱望着他,眼神中透露的那份坚定让他觉得厌恶。
沈炎之放下手中的鞭子,“端一盘水来,让我们的四殿下好好清醒一下!”
“是!”
刺骨的水温一遍遍刺激着他的伤口,他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可即便如此,沈姜次还是咬牙坚持。
这对于沈炎之来说,只可能是一种玩心更甚,他步步紧逼,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按压上他的伤口。
一时间痛苦似乎要把沈姜次的理智撕裂,疼,很疼,却远远比不上他在那个昏暗地方生活的时候。成为实验品的那一年他都活过来了,自然也不害怕这种。
沈炎之挑衅的望着他,“沈姜次,你以前是本王手下的蝼蚁,以后也只能是!”
“不可能!”沈姜次缓缓抬头,涧石蓝的瞳孔在烛光照耀下烨烨生辉,水滴睡着发丝渐渐流下,顺势打湿了他的脸颊,此刻的他如同一只匍匐在黑暗之中顺势待发的野兽。
沈炎之整个人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面对侍从的搀扶,他恼羞成怒的推开,恶狠狠的盯着沈姜次,见他还想嘴硬又是一顿鞭笞:“沈姜次,这是父皇下旨,本王可是正儿八经的履行皇命,你也别想着有人来救你!本王告诉你,不可能!”
沈姜次摇了摇头,有时候沈炎之这个人忽略了人心,是不敢有人冒着顶撞皇命的结果来,但是沈奉君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更可能如今的他对于每个方面都是最有价值的棋子。
有价值的棋子,总有人为他前仆后继。
沈姜次示意:“你过来!”
沈炎之踉跄着身子,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底盘,他可是奉皇命,心中一下子壮胆着上前。
沈姜次望着悠远深长的长廊,那一抹素色的衣衫伴随着摇曳的烛光,一点点靠近,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你输了!”
“什么?”沈炎之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周围齐刷刷跪下来的人。
“见过太子殿下!”
沈炎之的咬牙切齿,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脸色顿时一抹笑容:“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沈奉君直接无视他,看着鲜血淋漓的沈姜次,怨恨的眼神对上沈炎之的眼神:“三哥,未免下手也太狠了!”
沈炎之摊了摊手,无所谓:“本王,只是奉命而为,何错之有!”
“你!”
沈炎之又道:“父皇不喜四弟,人尽皆知,太子殿下倒是稀罕的很,只不过这到底真的稀罕,还是太子殿下久居高位,爱民如子的美称之下,对所有人都一样。”
沈姜次身体脱离了绳索了束缚,奄奄一息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
“你!”沈奉君看着沈姜次想要解释,“哥,不是这样的!”
沈姜次压根没打算听他把话说完,他踉跄着挣脱侍从的搀扶,一点点的往牢房之外走去。
沈奉君也顾不得和沈炎之争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赶忙阻拦:“哥!”当手指附上他的手臂,鲜血伴随着彻骨的寒凉一点点传入他的感官,他穆然的松开手:“哥,我送你回去!”
沈姜次淡淡道:“不用劳烦太子殿下了,殿下还是离我远一点,对你我都好!”
“哥、”沈奉君蓦然的站在原地。
他那一时间,甚是不知道该怨谁。
沈炎之与他掺肩而过,那眼神似乎再说他就是这样皇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出了牢狱,一场戏到了结尾,一场戏却又开始了。
谢砚在得知皇帝要处罚沈姜次的时候,内心是淡定的,毕竟在他心里沈姜次只是一个棋子,只有让他置之死地,他的雪中送炭才是有意义的。
可是当他从明夕帝的殿宇出来后,总会不知觉的想到沈姜次,他摇了摇头想要忘掉,一遍又遍的劝自己,自导自演,沈姜次何其聪明。
直到遇上满脸焦急的褚临,他似乎什么也顾不得了,顾不得他费尽心思布的局,顾不得他在外人面前他们极尽糟糕的关系。一门心思的冲向那个围困他,让他受苦的地方。
即便是早有准备,谢砚也是不免得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的脸颊染着点点血迹,单薄的玄色衣衫到处都是撕裂的痕迹,鲜血顺着衣衫滴落在地上,慢慢的延伸出一条不一样的血路。
沈姜次自然是注意到他了,硬生生从他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那一刻,谢砚心里五味陈杂。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真冤枉沈姜次了。
这不是自导自演,这是触目惊心。
“主子!”褚临赶忙上前搀扶。
沈姜次安抚着他,同时还不忘了向谢砚道谢:“多谢天师!”
“哥!”沈奉君终究是追了出来,他想要送沈姜次前去治伤,一次次刻意的保持距离,他不曾放弃。
谢砚看着沈姜次愈发惨白了脸,如今也顾不得什么了,顺势挡在两人面前,“既然他不愿太子殿下又何必强人所难!”
“我!”
疼痛感一遍又遍冲击着他的大脑,寒风又起,湿凉的衣衫紧紧的贴着他血迹斑驳的皮肤,每一步站里都像是在几度耗费着他的心血。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了,眼皮越来越沉,接着整个人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谢砚眼疾手快的保住了眼前的人,他满脸着急:“喂,沈姜次,醒醒!”眼看怀中的人渐渐没了意识,他的也顾不得什么了抱着沈姜次就要离开。
沈奉君挡在他面前:“国师,这样做,岂不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谢砚回怼:“那太子殿下,又何尝不是!”
沈奉君哑然:“我……”
是的,他即便是贵为太子殿下还是护不住哥。
愧疚无力感将他簇拥。
沈炎之望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嘲讽道:“太子殿下,还是在某些地方太过于高看自己!”
出了皇城,平稳的马车上。
沈姜次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缓缓起身挣脱男人温暖的怀抱,“不劳烦天师了,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谢砚望着血迹斑斑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沉着脸,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殿下,利用完我就丢,这个坏习惯不好!”
沈姜次坐直身板:“天师,不是也一直在利用我吗?”
“我、”谢砚哑然,“伶牙俐齿!”
鲜血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与此同时升起的还有点点别致的暧昧。谢砚低头望着眼前的沈姜次,惨白的脸上依旧是那么倔强,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想要驯服他的决心。视线落在他发白的唇瓣上,那一刻他毫不犹豫。
沈姜次瞪大了眼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自认为是高手的沈姜次,也毫不防备。意识渐渐回升,他想要推开他。
伤口因为牵扯,疼痛感愈演愈烈。
谢砚顺势按着他的头部,强制着他贴近自己,以最强的功势撬开他的唇瓣,强势而霸道着宣布着他的主权。
沈姜次也毫不示弱,直接咬上了他的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浓墨重彩的血迹为了发白的唇瓣整天了一点点色彩。沈姜次毫不气馁的对上他的眼神,一副就咬你的样子。
谢砚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看着沈姜次的眼神,更多了一副征服欲。
穆然,马车外传来响动。
“殿下,国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