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现在大概是国文课。
尤里卡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汉字，这么判断。
此时的她坐在家入硝子旁边，教室很大，且相当空旷，跟严重少子化下的地区学校不相上下，甚至只留下四张课桌——整个教室算上老师只有五个人！
他们四个连着一排坐在讲台前，从门口看去，依次是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和尤里卡。
尤里卡把目光从讲台上生无可恋地讲着课的老师身上收回，看向她的同学们。
——这算什么情况！她的新同学们，一个在看课堂无关的医学书；两个竖起课本，在偷摸打牌！
老师似乎见怪不怪，完全无视底下学生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课。待下课铃响，收拾起课本教案，跟后面有特级咒灵追赶似的飞快走出教室，甚至走之前把黑板也擦了（……）。
休息时间，家入硝子把书合上；连打牌的两个男生也把扑克收起来，一个开始吃零食，一个刷起手机。
“我说，这样子上课真的没关系吗？”尤里卡非常担忧，她两辈子上的学加起来也没遇到这种学生集体开小差的情况啊！
“你先把桌上的日语书收起来再说这话吧。”五条悟咽下嘴里的小饼干，原本背靠椅子像个大爷一样一晃一晃的他换了个动作，身体前倾，右手放在课桌上撑住脑袋，面朝尤里卡，指了指她大剌剌放在桌上的书。
“……我不一样，日语优先！沟通优先！今早的夜蛾老师这么说的。”尤里卡握拳，继续用日语回答，为了日后出行任务无障碍，今天开始她与人交谈尽可能用日语。
经过一上午的突击，她已经把语法单词什么的捡起来一大半了。她以前打下的基础，虽然稀巴烂，但还是存在的！
尤里卡开始畅想美好未来，按照这个速度，过几天生活日语应该能听懂百分之七十，再过一个月，泡在日语环境里，她口语应该也能进步！至于剩下的咒术界专有名词，呃，回头再说吧。
“没关系啦，大家都习惯了。”家入硝子慢悠悠道，“除非和术式相关，这种普识课不会有人在意的。”
刷着手机的夏油杰也认同地点点头。
看到夏油杰赞同的样子，五条悟却双手捧脸，浮夸地发出吃惊的声音：“欸——杰你居然认同了！我记得某人刚入学的时候不是一副优等生的样子吗~普识课也很认真地听课做笔记呢~”
“悟，嘴巴太闲的话可以把它让给有需要的人。”夏油杰皮笑肉不笑，抓起五条悟桌上的饼干就往他嘴里塞。
两人很快动起手脚来。
上课铃又响了，家入硝子盯着自己因被波及到而不断晃动的桌子，冷酷无情地开口：“你们再玩下去，以后受伤了别来找我。”
五条悟本身自带无下限术式和六眼，受伤的几率很低，完全无所畏惧。但夏油杰，作为一个刚入学，还在成长中的咒灵操使，在任务或者训练里难免会磕磕碰碰到。
关系到日后的治疗权，他挡下好友的一击，就收了手：“下午再跟你算账，悟。”
五条悟笑嘻嘻地wink了一个，企图恶心夏油杰：“等你哦~”
家入硝子联合尤里卡把两人的书桌往远离他们的方向拉：“离他们远点，小心被白痴猩猩传染了。”
尤里卡看着习以为常的家入硝子，感叹：“硝子，真不容易啊。”
“……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尤里卡。”
上午很快过去，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后，他们就来到教学楼后面的训练场。因为暂时没有校服，尤里卡还特地换了一套运动服过去。
整个训练场被围墙围住，成碗状结构。场地中央十分空阔，四周则是阶梯，跟大学的运动场相似，但面积要更小一些。
根据课程上安排，今天下午都是实战课，基于不同的教学内容，通常有相应的老师过来教学——有时候也会没有老师，让学生自由训（打）练（架）。
因为要给尤里卡测试术式，所以今天来上课的是班主任夜蛾正道。
家入硝子作为咒术界唯一指定奶妈，不需要出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实战训练的需求，她熟门熟路地在树荫底下找到一个台阶，坐下来开始翻看带过来的医学书。
而作为高专一年级里剩下的DK二人组则跑去训练场另外一边，用体术对打起来。
夜蛾怀里抱着一个大约是兔子的布偶，问尤里卡：“你以前有学过跆拳道之类的格斗术吗？”
尤里卡点点头，不带丝毫犹豫：“我会一点枪法和击剑。”
说到这个她就不困了，击剑是最近两年才刚学，但枪法她从幼时至今已练习多年。
小时候，尤里卡跟着父母在璃月定居过好几年，认识不少璃月人。她的好友里，香菱也是练的枪法。
刚认识的时候，双方发现大家都是热爱美食之人，很快就玩到一块儿去——相同的爱好，让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甚至在几年前，他们一家离开璃月回到枫丹，这段友谊也没有任何折损。
由于自身原因，尤里卡知道香菱的师傅是位仙人，她曾动过心思，可惜拜仙人为师讲究的是缘分，她仙缘浅薄，之后就跟着香菱学习。
现在她使得最顺手的一套枪法就是这些年跟香菱一起研究出来的。
夜蛾正道看着尤里卡瘦弱的身躯，有些意外。他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了把十文字枪递给尤里卡，给她讲了一遍咒力运用的原理。
这一段日语夹杂着太多专有名词，尤里卡听得懵懵懂懂，开着词典的语音翻译功能，再反复询问一些词汇，才消化掉夜蛾老师的话。然后她按照夜蛾老师所说，从肚脐开始，慢慢感受体内咒力的流动。
看到尤里卡进展顺利，夜蛾正道将手里的布偶抛向她：“握紧你的枪，活用咒力，试着打败他。”
“哈——？”尤里卡被夜蛾老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个布偶吗！”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乖巧的兔子布偶被抛出去后，像拥有了灵魂一般，在半空调整方向，猛然坠落，朝尤里卡一脚飞踢。
随着布偶的动作响起的声音，是夜蛾正道的纠正——
“这可不是普通的布偶，是咒骸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