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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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事了？”家入硝子脱口而出。
“……我要是犯事，你们不应该在这里看到我。”尤里卡放下家入硝子的手，无语凝噎，“而是在警察署隔着玻璃商量怎么将我保释出来。”
“那你是被遇害者家属告上法庭了？”五条悟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些八卦，“要不要我给你联系律师！”
夏油杰好奇好友所说的案件，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是因咒灵而死的遇害者家属？”
“对，据说家属一口咬定是负责那个任务的咒术师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呢！”
你们还聊上了是吧。
“不存在这种案件！我是想找个感兴趣的案子旁听啦。”尤里卡拉回逐渐走歪的话题，“好久没去了，怪想念的。”
没错，在经过这几天一系列的折腾，尤里卡终于想起她曾经最爱的活动——在枫丹闻名的欧庇克莱歌剧院旁听审判。
不过她并非从一开始就对这种形式的活动感兴趣，第一次去看审判的机会，还是刚重返枫丹不久，父母以家庭活动的名义带她去的。
当时她沉迷一本侦探小说，就快看完了，结果中途就被父母拉走，满心满眼都是小说剧情，尤里卡落座观众席时都心不在焉。
直到开庭之后。
双方精彩的辩驳有来有回，结案还有审判官还原案件过程，最后还能看到罪人跪在席位上忏悔自白——可真是太精彩了！
散场时，她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跟父母讨论这场案件，早就把先前看的侦探小说抛在脑后。
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尤里卡几乎天天往歌剧院跑，风雨无阻。
质疑枫丹人，理解枫丹人，成为枫丹人。
然而大多数案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地，尤里卡减少去歌剧院的频率，只在歌剧院有表演或者有趣的案子才会过去。
顺带一提，她最喜欢旁听的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负责的案件，是每场必去的程度，案件质量相当有保证——可谓是那维莱特出品，必属精品。
“裁判所居然允许无关人士旁听的吗？”家入硝子有些惊讶。
“是真的耶。”第一时间上网求证，五条悟也一脸惊奇，随即又道：“加我一个，老子也要去！”
咒术界御三家出身的他，从小到大在家族内成长，很少接触普通人的社会，更是从来没有去过裁判所，虽然不清楚旁听一事会无聊还是有趣，但他最近还蛮信任尤里卡的品味——算是兴趣相投。
“那我也一起。”夏油杰也选择加入。
大家一致决定去裁判所，不过尤里卡也不是本地人，对日本的法庭制度了解不多，于是中午午休时间，他们再次来到五条悟的宿舍，用他的电脑研究旁听方法。
通常来说，想要去裁判所并不难，甚至当天突发奇想过去，也能作为观众进入。
但尤里卡反对这个做法，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要是刚好碰上一个无聊的案子，我们只能在里面睡到休庭了。”
最后他们想到一个方法，先去搜索近期广为人知的案件，接着顺藤摸瓜进入负责这起案件的裁判所官网预约。
搜索出来的案件多种多样，有抢劫案，黑||道火并案，还有感情纠纷案，其中还夹杂着好几起自杀案，然而每当他们找到一个看上去格外精彩的案件，点进去后发现，从立案到判决，三天内就结束了。
“……裁判所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家入硝子感叹道。
“不，好像是因为今年增加了一个序审法庭制度，”夏油杰点开一个页面，“规定案件必须三天内完成审理工作。”
“这样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吧！”尤里卡皱眉，法庭的开设不就是为了公平审判吗？这种追求速度不求质量的制度为什么会存在？
这样一来，就没法现在预约旁听了——他们几个近期已经被学校安排好不少任务。
最终，他们选择一个迂回的方法，找到了一个去年立案还没结束审理的财产纠纷案，网页上写的是一个豪门家族八兄弟争家产，内含真假兄弟，婚外情，抢夺公章等精彩看点，开庭时间刚好是下个月的第三个周日。
周日是高专的周休，除非特别紧急，一般不会给学生安排任务，这个时间非常完美。
决定好一个假期的活动后，除了家入硝子天天待在医务室，其他三人继续不停在外为任务奔走，因为实力差距不大，他们经常被俩俩排列组合安排任务，或者三人一起——一段时间下来，几人关系飞快拉近，大家有什么好事都能互相分享。
甚至尤里卡询问五条悟能不能帮忙找一些典籍，清单递过去第二天，五条家族的人就开着车送过来。
任务之余的时间，跟同学日常插科打诨的同时，尤里卡并没有停下寻找返回提瓦特线索的脚步。
从学校的图书馆翻到五条家私藏的书籍，并没有找到多少异界的相关信息，倒是有书籍记载了所谓能够穿越时空的咒物。
而这个咒物一度引起尤里卡的思考——提瓦特大陆跟地球算是什么关系呢？
一开始看到这个咒物的记录，她很是兴奋，然而根据上面的叙述来推理，“穿越时空”可能也就仅限于地球上的时间和空间。
提瓦特的生态跟地球天差地别，就算是再离谱的平行世界，地球也不可能进化成提瓦特那样。
尤里卡突然想起，从前不知从何处听说过，提瓦特实际也是一个星球。
——等等，这样一来她不就成外星人了！
被自己的想法震撼到，又觉得十分有道理，这好像比异世界穿越科学多了！
随即脑子不受控制地继续发散——她是不是不该留在咒术界，而是应该想方设法加入研究地外文明的实验室！？
但最后尤里卡冷静下来，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先不说真喊着自己是外星人快送我回去送上门只会被当作神经病，要真被当真了，更大可能是自己被解剖研究吧；如果隐瞒身份，凭借自己的智商肯定无法加入地球顶尖的实验室。
还有一条路线——
尤里卡低下头，盯着书籍上面“天元”二字。
已经活了上千年，默默注视这个世间的咒术师，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尤里卡！”
身后传来一个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头一看，是她的三位同学。
“我就说她在图书馆吧，”家入硝子边摊开左手边说道，“愿赌服输。”
两个男生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东西放过去。
一个是香烟，一个是糖果。
把书本合上放回书架上，尤里卡走向她的同学，“找我有事？”
“你最近爱上学习了？”收获战利品，心情很好的家入硝子随口一问。
“学点好的吧，”忍痛送出自己最爱的口味，五条悟此时正不爽，“可别给我变成老橘子。”
尤里卡向他借过几本书，咒术界历史相关，所以比起另外两个人他知道得更多一些。
“骂谁老橘子呢。”尤里卡嘴角一抽，“所以有事？”
“对，”夏油杰道，“悟之前提过的角色扮演游戏，要去吗？”
“怎么突然提这个？”尤里卡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那是上个月五条悟曾经提过一嘴的线下活动，“这活动到现在都没招够玩家？”
尤里卡嘴上这么问，心里实际不太想去，而且这周日就到之前预约的开庭时间，他们把这事儿丢脑后了？
“这周不是多休两天嘛。”五条悟插话，“一期活动早结束了，现在是招二期。”
“网上评价十分不错，”他扬了扬手机，“你说要不要去吧。”
家入硝子也少见地帮腔：“我也去查了一下，据说是在港区的一个人工岛上，场景搭建非常下重本，道具服装也准备齐全！”
最后夏油杰一击必杀：“网站上介绍说这次是推理悬疑向剧本，游戏时长大概10小时左右。”
尤里卡内心狠狠动摇，听着也不像会耽误周日庭审，而且读者观众当多了，这种身临其境去体验的机会让她十分心动。
反正在高专待一天是休息，出去玩一天也是休息，尤里卡下了决定：“那算上我。”
“好，人数凑够了！”五条悟欢天喜地给对面发消息确认人数。
心中有种被忽悠的感觉，尤里卡问道：“凑人数？”
“咳，这不是主办方要求的嘛。”目的达到，夏油杰也不演了，“那边要求我们必须报名四人，周六才能开团。”
“这种游戏不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吗？”尤里卡对这条规定很是疑惑，“为什么需要硬性规定人数？”
“好像说是为了提高玩家质量，先是提高了报名费用，然后进行筛选。”家入硝子道，“这期多了条新规定，每名合格的报名者需要额外邀请一人。”
这套路越听越熟悉，尤里卡不由自主想到一些犯罪组织，“别到时候被抓去搞电信诈骗啊。”
“你这脑袋一天天想什么。”五条悟敲了下尤里卡脑壳，“谁能抓走我们？”
看着眼前两个一米八的男高，没好意思说她觉得这俩时常整活犯傻看着就很笨蛋，但转念一想平时他俩平时出任务那简单粗暴的风格，确实是没人能耐他们何，诈骗犯不被打得哭爹喊娘就谢天谢地了。
但夏油杰一脸严肃：“不，硝子还是需要担心的。”
“喂！”没想到这群人损来损去损到自己头上，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不要把远山家当犯罪组织啊！”
“远山家？”
“——官方组织者是远山家的小女儿。”五条悟解释道，“五条家跟远山家有合作关系。”
不过说是合作，其实也就只是五条家的咒术师被定期请去办公大楼和工厂巡查有没有咒灵而已。
“尤里卡不是本国人不太清楚吧，”家入硝子补充道，“日本有几个比较出名的财阀，比如桐条，铃木，迹部和赤司，其中就包括远山。”
尤里卡的确不太了解日本的政治金融相关情况，但听上去这个活动官方十分靠谱，甚至跟咒术界这边也多少拉上点关系，也就放心下来。
然而，尤里卡还是低估了，就算是有听到这次活动拉高了玩家门槛的心理预期，两天后跟着同学来到人工岛上的别墅，进行游戏前的自我介绍环节时候，她还是深深被震撼到——
姓氏为桐条的年轻夫妇，名叫铃木园子的短发少女。
这门槛原来是家世而不是智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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