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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0章 ...

  •   出院后丁启瑄去培训中心请了假,说她彻底恢复了再去。文雨彤也不愿展示自己缺一块头发的丑样子,被人看到简直不要活了。伤情已经恢复的很好,目前只是等着那里的头发快速复生,她恨不得每天去拔拔那里,让冒出毛茬的头发快长再快长。每天启瑄下班回来,都要让他看看,问又长了几寸。丁启瑄被问得不厌其烦,干脆一吻封住,让她闭了嘴。
      “家里的盐没有了。”文雨彤从他例行的骚扰里脱出身来。
      “怎么不早说我下班路上买,咦,你在家一天不能买吗?楼下就是超市。”
      “不行,我这个样子,有阵风刮过要出洋相的。你明天给我买个帽子回来吧。”
      丁启瑄摇摇头,自己去了超市。回来后去卧室换衣服,彤彤出院后他搬过来这里住,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用品也带了过来,彤彤把他的衣服收拾的工工整整,按照分类熨烫的刀削一般。他拿过叠得象豆腐块的睡衣,心里又砰然一动。他总是为这些小细节感动,那次春节在家里,彤彤把他的衣服叠得四四方方摆在枕头上,他妈看到后偷偷夸了半天,那时他的心就乱了起来,想着一个为自己叠衣服的女人,该是她这样的。

      “启瑄,”文雨彤跟进来,“快点换啊。”
      他收回飘忽的思绪,迅速换好伏低了身子。彤彤现在又添了新毛病,每天在家都要象八爪鱼一样挂到他身上,从前没发现她这么黏人,自打他搬过来,就寸步不离身。
      文雨彤趴上他后背指挥,“去厨房,我已经把汤做好了,今天薛姨过来了,带了几个菜,你吃,我还是喝汤。”
      丁启瑄背着她走进厨房,看看已经摆好的碗碟,“又送来这么多,要赶紧吃完,夏天容易变质。”
      “她说你要多补补,吃得好才有力气照顾我,薛姨就怕人吃不好。”
      丁启瑄挂着背上的“包袱”把碗碟端到餐桌上,“下来吧,我要去盛汤了。”
      吃饭时丁启瑄问她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看了几个旧片子,然后睡觉,然后把你的衬衫烫了,然后做汤,我怎么觉得现在比上班还要忙呢。”
      “旧片子?什么旧片子。”
      “我以前买的片子,现在不能出门,也没法去租,翻着旧的看吧。”
      “干嘛不早说,我下班去给你租。你现在可是千金小姐了,门都不出呢。”
      文雨彤端起汤喝掉,“再来一碗,不懂了吧,我是宅女。”
      丁启瑄嗤笑一声,“你这屋子算的上宅子?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是宅子。”
      文雨彤白他一眼没说话。
      收拾完毕,文雨彤催着他去屋里加班,“快去写你的稿子,我还要看片子。”
      丁启瑄知道她那个怪毛病,看完片子不能摸不能碰的,自己去赶稿子了,最近市里有几项大型活动,他也跟着转了起来。
      文雨彤很狗腿的把茶水端过来,又把其它东西一应放好,“你写完直接去睡,不能来客厅啊。”
      丁启瑄取笑道:“怕成这个样子还要去看,真是自虐狂。”
      “哼,乐在其中。”

      工作结束,他倾身看看客厅,打算去下卫生间,可想想还是忍了,万一吓着她,尖叫起来可麻烦,他想着哪天也陪着看一回,那片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躺下睡了一觉,看着她已经躺到床上,才起身去了卫生间。这晚的月光异常皎洁,客厅没有挂窗帘,月光透进来的地方象是洒了日光灯的清辉,他借着光亮很轻易的走进卫生间。结束后一转身险些叫出来,彤彤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白色的睡裙飘飘忽忽,那头长发黑漆漆垂在白色睡裙上,她的头埋得低低的看不到脸,惨白的月光里不是鬼又是什么。他一把按亮卫生间的灯,嚷道:“干嘛呢?又装神弄鬼的!”
      文雨彤看完片子还没睡实,心里有点瘮。,看到启瑄起身去卫生间就跟在后面,她垂着脑袋睡迷糊了,被他这一叫,才睁开眼。
      丁启瑄吓的心里乱跳,有点恼怒,扯起对方往沙发那里走去。文雨彤没叫,她没醒过神来,迷迷糊糊还在半睡半醒中。

      丁启瑄没客气把她按到沙发里,照着屁股扇了两巴掌,嘴里恨恨的说着:“让你再吓我,让你再吓我。”他停住手,喘着粗气,心里还是乱跳。对方趴在沙发里没叫也没挣扎,他猛然想起她的伤口,慌着把她翻转过来,“怎么了?怎么回事?”
      文雨彤委屈极了,“我没想吓你,是我害怕,想跟在你旁边。你发什么脾气啊。”
      丁启瑄发现冤枉她了赶紧哄,又拍后背又顺头发的。
      这惹得文雨彤更委屈了,吧嗒吧嗒掉了眼泪。丁启瑄没办法只能用美男计讨好她。很快彤彤的身体有了反应,软软的缠了过来,丁启瑄慢慢也有了兴致,游走的双手很快带了些火热。出院后的彤彤胖了些,原先她的身材很清瘦,现在添了些丰腴。不多时,清幽的月光染到她身上,有些莹白的通透。丁启瑄几个月来的努力一直未见成效,他不确定这刻是否能成功,可很想试试,就探寻着俯下了身。花丛中的回馈不比往常,他看着彤彤在月光下的温顺实在难忍,俯到她耳边,“我去试试,好不好?”
      文雨彤扭过头,不置可否。
      丁启瑄试探着,几次迂回后终于穿越了那道阻碍,成功抵达了彼岸,难以言述的火热和紧致让他阵阵眩晕,满足的深叹了一声,这时才发觉肩头阵阵剧痛袭来,他极力忍住,“彤彤,乖,松开嘴,我不动。”
      文雨彤缓缓松开,带着长长的哭腔:“启瑄,疼死了。”
      “你疼我也疼啊,”丁启瑄轻嘶了一声,动动肩膀,“说你是哮天犬,一点没冤枉吧?真咬啊。”
      )))))))))))删删删

      第二天一早,丁启瑄起身去看了肩头那里,两排牙印。他想还是自己买些药涂上吧,要是去医院,不知怎么跟大夫解释呢。回到床上,彤彤还在睡,他俯身亲亲她,眼神里带了些怜惜。
      文雨彤嘟囔着推开他,“不行了,我要睡觉了。”
      “好,你接着睡。”丁启瑄搂过她,吻吻额头,“我搂着你,接着睡。”

      早晨上班,千头万绪的事情堵到了一起,他忍忍肩头的疼,叫来了实习生小李,说让他代劳,听自己口述敲下来。这一忙就到了中午,吃饭前,他叫过来另一个女实习生,交代她去买一顶帽子。
      女实习生对这公差很好奇,“丁老师,什么样的帽子,给谁的?什么用途?”
      丁启瑄笑了,“按照你的审美观,选一顶普通的可以外出的帽子。”
      女实习生接着问道:“预算是多少?”
      他拿出钱夹,“不超过一百元。还有问题吗?”
      女实习生又想想,“丁老师,要哪个季节的帽子?”
      “现在是哪个季节?”
      女实习生点点头,“明白了。”
      丁启瑄对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小李在旁边问道:“丁老师,你笑什么?”
      “没事,想起我刚毕业的时候了,对了,一会她买回来可能还要马上来找我,你替我把东西收好就行了。下午我去燕都大剧院看现场,你跟我去做记录。”

      下午的现场有些混乱,丁启瑄协调了很久才将流程理顺,明天市里要在这里举办表彰活动。小李跟在旁边已经忙成了一锅粥。回去的路上他一个劲的诉苦,“丁老师,这么多事情,我今天晚上要加班了。”
      “不是都解决了,加什么班?”
      小李拿过鬼符一样的工作简报,“您看。”
      丁启瑄笑了,“那就加吧,我帮不了你。”
      回到办公室,丁启瑄对着女实习生买回的帽子有些发愣。一朵丝质的大花颤巍巍立在帽檐,他不知道彤彤看到,会把眼睛瞪多大。他想还是自己的问题,忘记问女实习生的审美观了。他躲到没人的办公室,把那朵花拆了下来,再看看,总算正常些了。

      回到家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一些,他发现彤彤有个不错的地方,很少打电话查岗,即便他晚上有事情耽搁,也无需象其它同事那样请假报备。若是换上象徐蕙那样的紧盯,不知道惹出多少官司呢。他喜欢现在这样,有人做好饭,开着灯等他回来,无论多晚都有叠得齐整的睡衣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门后出现。
      进门时彤彤迎过来,有些不似往常自如,他知道经过昨晚,她总要适应下,就故意忽略掉,递过帽子,“试试看,合适吗?”
      文雨彤连公文包一并接过,低头走开了。
      丁启瑄看着她的背影,牵起了嘴角。
      文雨彤戴上了帽子,皱皱鼻子,“还不错,就是颜色有点跳,不容易配衣服。”
      “你先戴着,能出门了自己去买一顶吧。”他走去屋里换衣服,看她跟进来,说道:“今天不能背你了。”
      文雨彤手里拿着药,站到旁边,“脱了衣服,我给你上药。”
      他拿过药盒看看,“你下楼了?”
      “我怕你今天没有时间去医院,就去买了药。这个是抹的,还有吃的。”
      “不怕出洋相了?”丁启瑄轻轻圈上她的腰,在额头上印一个吻,“一会我自己去买也行。”
      “别动,我要上药了。”文雨彤挣开他,脸上有些红晕。
      丁启瑄乖乖坐好,让她抹药。
      “疼不疼?”文雨彤边上药边轻轻吹着气,那里的伤情比她想象的厉害。
      丁启瑄笑着侧过头,“疼也是应该的。”
      “别看我,讨厌鬼。”她一把推开那张笑脸,继续凑低了头抹药。
      他笑着投降,“好,不看不看。”
      “不许笑。”
      “这个比较难。”
      文雨彤恼的拍了一巴掌,“让你笑。”
      他忍住笑伸手搂过对方,在她耳边呵着气,“你还没表扬我昨天的表现呢,多难攻的阵地啊,被我拿下了。”
      文雨彤不做声,一口咬住了他另一侧肩头。
      “先吃饭去,彤彤,今天晚上再咬,我以身喂狗了,行不行?”

      林芝找到雷进,问他月底有时间一起出差吗,她新近联系了一家外省的客户,协助着对方搞了一个钓鱼大赛的赞助,作为代理商出面去参与活动,间接来扩大公司的影响力。
      雷进看了看出差内容,发现都是公众场合的活动有些抵触,他不愿意出席这类场合。
      “你代表就可以了。”他推回了出差报告。
      “那你就当陪我去好不好?”林芝小声说道:“从那里去我家只要一个小时,我想带你回家看看。”
      雷进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天早早晚晚要来的,可如果能晚一天到来,他还是愿意晚一点,“等天气凉快些吧?到时候我陪你去。”
      林芝笑了,“那好,十一放假的时候咱们俩一起回去,我带你在家乡转转,我家那里可漂亮了。”
      雷进点点头。
      “今天我不想做饭,咱们俩去餐馆吃吧,省事些。”
      雷进摇摇头,“林芝,我不想去餐馆,你要是累了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林芝不愿意去雷进家吃饭,饭后他们要陪着雷叔看电视,有时候胖子闹起来还要哄着他睡觉,俩人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她闹不明白,雷进为何那么讨厌餐馆,花不了多少钱的事,还小气成这样。不过,她很快又想通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就该这样,要是每天花天酒地的就不是雷进了。公司里的客户接触下来,不少人都是一屁股烂帐,来时带着秘书助理的,看着就不正常。她觉得还是雷进可靠,在公司这么久,没对着哪个女同事有过特别举动,连平时接触都是规规矩矩,隔着一大段距离,这点她非常满意。她想纵使雷进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可仅凭这个她就敢理直气壮的带到父母面前,说非他不嫁。
      她快速帮他收拾着桌面,嘴里不停歇,“谁说我累了,我是担心你总吃我做的饭会嫌烦,要帮你换个口味。”
      “林芝,你那个屋子有点热,我帮你装个空调吧?”
      林芝笑起来,雷进这举动才是男朋友该有的,“不装,以后不租这里的房子了,带不走。等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每间屋都装上,不会让你热着的,现在先凑合吧。”
      “我不怕热,主要是你,做完饭一头的汗。”
      林芝很感动,走上前低声说:“我不怕热,你吃得高兴我就开心了。”
      雷进有些惭愧,林芝的举动总是让他在感动和内疚间晃动,有时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对彤彤的心割出来给她些呢?不止一次他发誓:明天,从明天开始,对林芝好些,可做起来却总是力不从心。
      想到这,他握了下对方的手,“谢谢你,林芝。”
      这举动让林芝很意外,他极少主动表示亲热,她想以后要多对着雷进说些甜言蜜语,男人吗就像孩子,总要哄的。

      周末的早晨,文雨彤做好早饭等在桌旁,可那家伙不知在卫生间磨蹭什么总不出来,催道:“怎么还没好?”
      丁启瑄探出头,“过来。”
      她走过去,看到丁启瑄正对着镜子涂剃须膏,笑起来,“怎么换了,你不是用电动的?”
      丁启瑄没做声接着凃,彤彤那天看电视的时候说,顶讨厌男人用电动剃须刀,还是用刀架刮的样子有男人味。他就鬼使神差的去买了回来,第一次用,颇有些不习惯。他还是青春期时,用父亲的刀架剃过,后来就转用了电动的。
      涂完剃须膏,他拿起盥洗台上的刀架,“看看我这个男人味足不足。”
      文雨彤坐上台面,歪过头轻瞄着对方,脸上浮现出一股柔情。
      丁启瑄一下下刮过面颊,刀片滑过的地方,清清爽爽,瘦削的脸颊有了些刚毅的味道。检查了没有漏掉的地方后,他看向彤彤,发现她的脸有些红,于是眯起了眼,“在想什么?说。”
      文雨彤咽了下口水,用手拂过他脸颊,咬住了下唇。
      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表情,拉过对方,在她耳边呵着气,“说,想什么呢?”
      她不说话,只是挺起后背,更紧的咬住了下唇。
      “说,说了我就给。”他用手指在她后背处划着圆圈。
      文雨彤的脸愈加红,唇齿间溢出一声,“启瑄。”
      丁启瑄在她的低吟中对抗了千分之一秒,而后乖乖送上了热情。

      出来时早饭已经凉透了,好在是夏天,不过煎过的鸡蛋有些发硬,文雨彤把蛋黄取出来,放到他盘里。
      “干吗给我?”
      “蛋黄是补脑的,你最近工作太辛苦,要补补。这个蛋皮有些硬了,你吃饭太快不好消化,我就代劳了。”
      丁启瑄学着薛姨的样子,拍拍她,“瞧我们彤彤,真乖。”
      文雨彤笑着白了一眼,“下午,我陪你去踢球吧?”
      “哦,”他挑挑眉毛,“怎么良心发现了?”
      “什么良心发现,我是看你每天就知道工作,怕身体吃不消。不过,先说好,你踢完球不许碰我,也不许离我太近。”
      丁启瑄对这迟到的陪伴很得意,“好好好。”

      球场上的队友很久没见丁启瑄,纷纷过来打招呼,看到文老师陪在身边,惊讶之余,纷纷露出‘原来你们俩这样了’的表情,笑容也不复往日热情,改为淡淡的点头。
      丁启瑄看看彤彤,为自己的疏忽懊恼。
      文雨彤倒不在乎,接过他换下的衣服,走到旁边细致的叠起来。丁启瑄喜欢彤彤做家务时的样子,那副神态认真的近乎偏执。她整理过的房间象被十级台风刮过,干净的吓人。尤其她擦皮鞋时的专注,丁启瑄怀疑那双皮鞋出厂时也没这样一丝不苟的被关照过。有几次开会,他闲着没事,低头观察大家的皮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整个燕都市政府也找不出比他干净的鞋。办公室里的张姐每次看到他都要一惊一乍的,说整个处里,只有小丁的衬衫是雪白,其它人是一般白。
      球赛中间休息,他跑到彤彤身边,不想她马上起身挪开了,丁启瑄有点失面子,恨道:“跑慢点,动作太快帽子会掉的。”
      文雨彤赶紧用手捂捂帽子,撅起了嘴。

      结束后丁启瑄谢绝了去腐败的邀请,走向彤彤,“咱们回家吃饭吧。”
      文雨彤退开几步远与他向停车场走去。
      丁启瑄咬紧了牙,想着等会怎么罚罚她。上车时,文雨彤坐到了后排,半天看启瑄不发动车子,问道:“干吗不走?”
      丁启瑄黑着脸,拧过身子来,“你给我坐前面来,谁允许你坐后面的!”
      “不要,你身上汗味太大,我不过去。”
      “彤彤,如果你不愿意陪我过来,可以直接说我们不来,可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文雨彤对这指责有点气恼,想着我已经克服一堆障碍来陪你了,怎么还要这么说呢,不由也强硬起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人汗津津的,你也答应过了,踢完球不碰我,不离我太近。”
      丁启瑄握紧方向盘,象在竭力掐灭心中就要冲出的怒火之源,他压低声音,“如果你不喜欢,开始就不该来。”
      “我是想让你开心!”文雨彤叫道。
      “很明显,你的目的没有达到。”
      车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文雨彤坐在后座,抿紧了嘴巴,半天后她说道:“回家吧,我饿了。”
      丁启瑄强迫着嘘出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到了楼下,他转过身,“我今天回宿舍去住。”
      正欲下车的文雨彤愣住了,“为什么?”
      “我身上的汗味太大,还是不要同处一个空间了,让你不舒服。”
      已经调整好情绪的文雨彤听见这话,负气下了车。走到楼道拐角放缓了脚步,盼着启瑄很快跟过来,可车子呼啸着没了声音,她真的气死了,狠狠跺起了脚。

      回到家,她摘下帽子,捋捋被压得扁扁的头发,对着镜子里那个人又皱鼻子又瞪眼的。她坐到窗前可以瞭望到小区门口的位置,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设想着启瑄的车能拐回来,然后冲上楼把她抓进怀里,吻得一塌糊涂;或者叫着说小日本你惹我生气了,我要揍你,照着屁股扇几巴掌;再或者用别的方法,他不是最喜欢沟通谈话吗,怎么这次就不谈呢。
      文雨彤叹了叹气,若真是谈起来她能怎么说呢。那时候陪着雷进去踢球,是为了哄他开心,事实上她一点不喜欢这个陪伴。与雷进在一起时她总要想,要揣摩观察,谨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象蜗牛伸出触角般小心的试探他每一个想法。可在启瑄身边不同,她可以放心的做自己。他很大度,包容她许多坏毛病,任着她胡闹,闹得没边了不过是扇几巴掌就过去了,那个令人发指的恐惧,他也极力在忍,有时她甚至替对方难受。文雨彤与大学同学聊天时说过这个事,同学知道后说,他很爱你,才会这么做吧。如果一个男人不忍心让女人疼,那是爱到心里了。自那以后,她看启瑄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文雨彤望得眼睛发酸,半天后她转转已经僵硬的脖颈,拿起了手机。这个时间距他们不愉快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的气应该消了吧,要是没消就让他骂几句小日本出出气好了。电话接通后那端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文雨彤刚刚平复下来的嘴又鼓起来,太小心眼了,还关机。她生气的把手机扔到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了烧酒,今天她倒要看看,谁耗的过谁。
      待她打开冰箱,呜呼惨叫一声。今天是周末,启瑄应该去超市购物的,这家伙怎么不采购完了再去踢球呢。她翻翻里面,只有一盒荔枝可以算是能入嘴的,端着它坐到沙发那,用荔枝伴着烧酒打发这难熬的时间。手机死了一样躺在桌上,她过去看看电量和信号,又唯恐电视的声音太大,来了电话听不到,把电视声调至静音。
      一壶烧酒喝完,她看看时间嚷道:“启瑄,四个小时了。”
      一盒荔枝都吃完时,她又看看时间,“都五个小时了。”
      文雨彤数到第七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讯息进来,她昏昏沉沉歪到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小心眼,真讨厌。”

      与此同时,丁启瑄也疲惫的数着:“七个小时了,彤彤。”
      从楼下离开,他一脚油门冲出了小区,可兜了个弯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他担心等会彤彤出来去找他。丁启瑄静下心来才悟出今天为何这般没耐心,球队里人的眼神把彤彤放到了审判席上,似乎她做了某种有违道德的事。他不这么看,可阻止不了别人这么想。在彤彤和雷进之间,她是强者,这个情感的转移对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无疑让人唾弃。他不能去做任何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知道彤彤带着帽子不愿意去任何地方,不得已去超市总是低头快行的,今天陪着去踢球已是做了最大努力了。丁启瑄真是懊悔。
      夏夜的小区门口,行人日渐稀少,他越等越难捱,干脆将车开回了楼下。仰头望望窗口的灯光,他犹豫起来,还是别赌气回去承认错误好了,在她面前低头又有什么,那个破面子守来守去,有何意义呢。可想想万一她气没消,再发脾气轰人免不了大费口舌。算了,还是等她熄灯睡觉后偷偷回去,接着用美男计好了。

      丁启瑄靠在座位上,苦等起来。迷糊了两个小觉后,那个窗口的灯光依旧亮着,他蹙蹙眉头,拿出手机看时间,漆黑的屏幕显示关机。这时才想起,今早充电后忘记开机了,如果这晚上彤彤找他肯定是摸不到人了,他看看楼上那盏孤零零的灯光,一股不祥的感觉浮上来,顾不上再想,跑着回了家。
      打开门,彤彤蜷在沙发上,茶几上烧酒瓶、荔枝壳狼籍一堆。他哼了一声:活的还挺滋润,让我等得腰酸腿痛,真是没天理了。
      他过去拍拍对方脸蛋,“醒醒,醒醒。”
      文雨彤睡眼惺忪看到启瑄,嘴一瘪哭了出来,“启瑄,七个小时了,你怎么不理我,你讨厌死了,怎么说走就走了,怎么不来跟我谈话呢。你这个小心眼,干吗要关机呢,我找不到你了,你讨厌死了。”
      丁启瑄听这话心里乐得痒痒起来,他抱起对方,向卧室走去,“本事大了,还会借酒浇愁了,我不跟醉鬼谈话,给我老实睡觉去。”
      文雨彤又象八爪鱼那样缠住了,死不松手,“你不许走,谁让你那么快走的?你怎么不追过来,我就在楼梯口等呢,你讨厌死了。”
      丁启瑄被她带得也倒向了床上,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好,下次我就追,反正我是遛狗的,追几步,狗就不会跑远了。”
      “我饿死了,”文雨彤接着自己的哭诉,“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不给我买东西吃,你不照顾我了,我去告诉雷虹,让她揍你。你是小心眼,你故意的。”
      “你饿?我也饿呢,”丁启瑄推开她,为她解着身上的衣服,“睡吧,这个时间去哪里买东西,明天早晨我去买。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鸡蛋,给你煮鸡蛋?”
      “你不许走,又要走。”
      丁启瑄扇了她屁股一巴掌,“谁说我走了?你就盼着我走掉吧?美的你,我哪也不去。”
      这一巴掌扇得文雨彤破涕为笑的贴了过来,颤声叫道:“启瑄。”
      丁启瑄嗓子一紧,瞥着对方已被脱得光溜溜的,将唇覆了上去,吻到情浓之时按捺不住开始攻城掠地。
      烧酒的微醺让文雨彤解下了平日的矜持和柔顺,她象一股春风抵命缠紧他,贴合住空隙唯恐松手之间对方再次消失不见,她不再象往日仅仅把渴望印在他肩头,唇齿触及之处均留下痕迹,宛如印章刻在他精干的身躯上。
      丁启瑄受了传染亦放纵着欢乐驰骋,由着性子把这下午的闷气变成手段,无休无止的摆弄她,直至她开始求饶,才让脑中一片空白。
      风暴过后,她蜷进对方怀里,“不许生我气了。”
      丁启瑄懒洋洋抚着那光洁的后背,“睡觉,还有力气说话吗。”

      早晨天蒙蒙亮,丁启瑄被饿醒了,他头重脚轻的起来去买了早饭回来,心里琢磨,还是让彤彤吃了饭再睡吧,昨天堵气害得她没吃饭,别把胃饿出毛病来。可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他轻声笑了出来,昨晚大概累坏了。他拿起早饭,坐到床边,边吃边欣赏她的睡相,彤彤的睡姿很端正,直直溜溜的,好多次他想搂着她睡,没一会她就挣开,恢复成这副规矩样了。他忽然有个念头,不知道彤彤穿起和服来会是什么样,不如哪天跟她商量商量,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睡梦中的文雨彤被食物的美味诱着,睁开了眼。
      “饿不饿?起来吃?”丁启瑄收好手里的餐盘,“我给你准备,你刷牙去。”
      她坐起来愣愣的看着他,眉头紧蹙。
      “看什么?没睡醒吗?先吃早饭吧,吃完了再接着睡。”
      文雨彤双手猛拍了几下,屋里想起噼啪的掌声,丁启瑄被逗笑了,“吃早饭还用击掌相庆?别装神弄鬼了,起来吧,要不我背你去刷牙?”
      文雨彤的表情坠入一种恐惧,她嗽嗽嗓子,接着又嗯嗯啊啊了几声,突然大声说道:“启瑄,出事了。”
      丁启瑄对她的怪异行为也有些发毛,不动声色的站在那。
      “我好象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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