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暮寒之江湖》夜寒幽月

4、四顾门

　　忽的，床上那人长而密的眼睫颤了颤，双眸慢慢睁开四处打量，眼里面是疑惑、茫然与戒备，玉面朱唇，真乃俊逸绝尘。凌暮寒暗自点了点头，果然是好看的人。李相夷打量着凌暮寒，第一眼看去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面前的男子，绝美精致的面容，乌黑如丝绸般及腰长发束着白色丝带，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眉若笔描，眸似墨点，秀气而挺立的鼻梁，唇若琼花 。“你醒了”凌暮寒脸上带着一丝笑，“你体内的毒我暂时还解不了，还得研究研究。”李相夷听了凌暮寒的话，感受了一□□内毒素，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他体内缓慢流动，压制着另一股破坏他经脉的力量，而且身上的外伤也敷好了药。

　　“兄台认得在下？”凌暮寒点了点头“四顾门的门主李相夷，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叫暮寒，是一名大夫。”李相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凌暮寒轻轻一笑。“如若我不是呢？”“不可能的，机缘巧合下我看过你的红绸剑舞，那时的你意气风发，恣意张扬，让人惊艳。我一直想要结交，可又没有什么理由，现在正好。”李相夷微愣，那月下剑舞是喝多了酒创出来的剑法，那还是第一次舞出来。江湖人都认为那是为博江湖第一美女乔婉娩一笑而舞，李相夷心里也不知道对那乔婉娩是什么感觉，他们之前也是在一起的，所以他也并没有出面解释。李相夷看着眼前这人，明白他也以为那剑舞是为了乔婉娩吧！李相夷轻笑“在下多谢暮寒兄救治了，只不过我得先回趟四顾门。”凌暮寒闻言，沉默了片刻，眼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李相夷并没有看见。

　　“叫我暮寒吧！我本想让你在这里养几天伤的，毕竟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好。”李相夷摇了摇头，他有些担心四顾门的伤亡，昨晚的惨烈历历在目。凌暮寒见李相夷执意要回四顾门，也只得点头同意，但他心里却为李相夷担心，毕竟那四顾门很是操蛋。凌暮寒在前世的剧中见过，随着大战的李相夷消失，四顾门没有一个人去寻过他，反而把门人伤亡惨重的事都推给了李相夷，那肖什么的还动摇人心，四顾门就在他的几句话里解散，只留下叫百川院的刑堂。在凌暮寒的眼里，四顾门的人希望李相夷永远不要回去，李相夷的耀眼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四顾门不像金鸳盟，金鸳盟崇拜强者，盟下弟子会尽全力寻找笛飞声，并且助其疗伤，更何况还有一个爱笛飞声成魔的副盟主角丽谯，所以凌暮寒并没有让绝去寻笛飞声。

　　“绝，准备马车去一趟四顾门”绝本就在门外守着，凌暮寒一叫，绝便进了房间“是，公子”“暮寒，不用如此，我的伤势也已大好，不用那么麻烦的…”凌暮寒打断李相夷的话，看着还有些病弱的李相夷。“大好？你体内的碧茶之毒有我的内力压制，但还是在缓慢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如今你的内力只有两成，并且还不能随便动武，不然会加速碧茶之毒的侵蚀，对寿数也有碍，我可不想救回来的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凌暮寒的话听上去有些严肃，李相夷还是第一次见到凌暮寒，但感觉此人对自己很了解。凌暮寒紧盯着李相夷，李相夷有些心虚地别过脸，这让凌暮寒感觉有些可爱。很快马车到位，二人坐在马车之内，暗一驾着马车缓缓向四顾门而去，路过大街，百姓们那有些叫骂声传入车内。百姓甲“唉，这乌泱泱一群人上山又打下来，到今日才平静这不是神仙打架，咱老百姓遭殃吗。”百姓乙“什么神仙呀那些个江湖人，什么门什么盟啊？整天争来抢去，除了祸害人还会什么呀！”百姓的那些话车内听得一清二楚，李相夷低垂着头，心里满是愧疚。凌暮寒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默默陪在他身边。

　　四顾门，李相夷看到门内弟子伤亡惨重，扶在门边不敢进去，在之前的他，因为与笛飞声大战一场，身中剧毒落入海底死里逃生，才被凌暮寒所救，而后又不顾重伤的自己，执意回四顾门。门人的话语清晰传入二人的耳中“如今四顾门成了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成就，不如就各奔前程吧！”几大长老身上也有零星鲜血，聚在一起。“门主生死未明，你们想要分家吗？”“我问你们，四顾门死伤大半，因为谁”“对呀！如果不是门主争强好胜，一意孤行，我们又怎么会中了金鸳盟的奸计，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兄弟。”“当初我说要给二门主报仇的时候，你们可是有一个算一个一起齐声高喊的，怎么这会儿全都怪在门主身上了。”刘如京此时一手捂住自己带血的眼睛，一手拿着刀凶狠的对那几人说道“谁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杀了谁。”这时又出来一人，一身淡紫衣衫，看着比较俊朗“好了，大家别吵了，四顾门有今日局面，虽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但他并不愿看到你们在此相争。如今相夷已去，四顾门损失惨重，若终因意见不和分崩离析，倒不如今日就将四顾门散了，大家各自安去”。李相夷听到这些，看到四顾门里的惨状，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甚至开始觉得没脸回去见人。

　　凌暮寒看向那人，心中便有了猜想，此人就是那肖什么，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在此刻动摇人心。李相夷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双有着光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凌暮寒眼疾手快的扶住有些摇晃的李相夷。凌暮寒知道，四顾门人的话对大战刚回来的相夷有很大的影响，伤了相夷的心。就在此时，又出来一名白衣女子，她应该就是乔婉娩了，女子温柔婉约，紧盯着肖紫衿，双眼微红。“你要解散四顾门”“两位门主没了人心也散了，又何必勉强支撑呢！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嘛！”那女子没有回话，把脸转向四顾门大门，李相夷带着凌暮寒瞬间躲在门后紧抿着有些苍白的唇。凌暮寒移开了扶李相夷的手，瞬间飞身上了四顾门的一处屋顶，距离那几人不远也不近。凌暮寒的脸上已经戴上了白狐面具，只看得见那光洁的下巴以及好看的唇。李相夷抬眼望去，眼里有着疑惑，他不知道凌暮寒出去做什么，那白狐面具让他知道了凌暮寒‘白狐公子’的身份。传言白狐公子医毒双绝，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的剑法高超，与他不相上下。虽然他们没有比过，但他却知道凌暮寒的剑道并不弱，这可能是剑客之间的直觉。

　　这下四顾门的所有人都被那抹白衣吸引，那白狐面具让他们知道来人便是江湖传言的白狐公子。“白狐公子”“白狐公子”四顾门门人彼此起伏的声音响起来。凌暮寒的鼓掌声响起，清冷的语调让人一激灵。“不错，不错，不曾想到路过此地，竟然看了一出好戏，你们四顾门还真配不上李相夷，还不如金鸳盟。金鸳盟还尚且知道四处寻找他们的盟主笛飞声，而你们四顾门却只记得眼前利益。在他功成名就之时奉若神明，在他消失之时将他赶下神坛，甚至还要解散他一手创建的四顾门。看来这东海一战，魑魅魍魉尽出，都不想他回来。”凌暮寒的话让四顾门门人脸色大变，想来是说到他们的痛处了。而他的话也让门外的李相夷心里一悸，他现在知道这凌暮寒是为他出气去了，他为之苦笑。他身中剧毒，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管四顾门，看着那些伤亡的门人，他很是愧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没有去想这背后的深意。今日凌暮寒这一闹，却将四顾门那些人的遮羞布给扯下来了。

　　四顾门门人小声议论着，几位长老更是面面相觑，凌暮寒的话却深深刺进他们心里。江湖传言，白狐公子不仅医毒双绝，更是剑法高超，与门主李相夷不相上下，他们也没有见过，但如今他们也不想与白狐公子为敌，毕竟医毒双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肖紫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略显恭敬。“不知白狐公子来此何意？”凌暮寒语气中带着讽意“呵，你应该就是那什么肖紫衿吧！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听到李相夷的名字，你那双眼中藏不住的嫉妒，真是让人讽刺，巴不得李相夷就此死去，你好和你旁边这女子双宿双栖吧！”肖紫衿的心思被凌暮寒拆穿，脸色有些难看，乔婉娩垂下眼帘，看不清那眼里的思绪。她知道肖紫衿对她的心思，但就这样被大庭广众的说出来，让她极不自然。想着她在李相夷大战之前还写下了诀别信，手腕上戴着肖紫衿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微红的眼眶那泪要流不流，让肖紫衿很是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乔婉娩连忙离了肖紫衿几步，但另外几位也不是什么睁眼瞎，看得分明，只是谁也没有说出来罢了，反而还有撮合之意。

　　“白狐公子，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喜欢婉娩又如何，喜欢她是我的自由。”肖紫衿铁青着脸，死死盯着凌暮寒，眼中的戾气被寒月看得一清二楚。“呵，是李相夷看错了人，小瞧了善变的人心。”凌暮寒心里明白，剧中杀死李相夷的从来不是碧茶之毒，而是这人心，是朋友的嫉妒与背叛。自己一手创办的四顾门竟没有几人因为他活着而高兴，真是悲哀！剧中十年，笛飞声仅凭婆娑步就认出了李相夷，而乔婉娩陪伴李相夷数年却认不出，她受伤怕磕坏镯子，却忘了香囊，其实她早就做出了选择！凌暮寒的话让四顾门的人脸色难看，将他们的心思看得透彻。“够了，白狐公子来四顾门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讥讽我们吗？”凌暮寒只是摇了摇头，望向肖紫衿他们。“我来是打算告诉你们，李门主被身边人背叛下了碧茶之毒，这才生死未明。如今看来告不告知你们都无所谓，反正你们也不会担心，这四顾门解散了也好，免得李门主回来看见如今的四顾门被气吐血。”凌暮寒说完这句话就闪身飞走了，就在刚才，他感应到李相夷已经离开，他得跟上去，这时候的李相夷可不能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