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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搬运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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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马龙，把这个搬进去。”一个男人指着地上几个箱子，示意他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末了，他还不忘抓出裤腰后的手巾，象征性往手上擦了两把，随后便一扭一扭地拐进转角，消失了。
火柴马龙沉默一瞬，利索地抱起箱子。
作为企鹅人招募的临时工，干完今晚这一单他们就可以领钱走人。
只是……
火柴马龙的眼前又出现了那道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平常对他们这群临时工说起话总喜欢甩出一张白手帕的男人的身影。
这届哥谭临时工已经进化成这样了吗？
今天晚上企鹅人将在城东区的某个废弃仓库里交付一批货。他们这些临时工要做的，就是把这最后一批货物搬到场地。
火柴马龙搬完东西，走出连廊。
“兄弟，来一根吗？”
刚一过转角，一个穿了暗橙色马甲的男人就扔给他一根烟。
“谢了，弗里恩。”火柴马龙手在空中一接，接住烟后往嘴里一送。他只是衔在嘴里，没有点燃。
弗里恩吐出一口烟：“诶，你说我们给企鹅人送的这批货，是不是送得太顺利了？蝙蝠侠反常没冒泡啊。”
火柴马龙无所谓，耸肩：“管他呢。一个每天晚上穿着黑色小丑服的……”
弗里恩打断他的话：“得了吧，鬼知道那个幽灵生物会什么时候从不知道的地方跑出来，给我们一人来上一拳。”又是一口烟被长长吐出，挡在他脸前，“企鹅那个黑心的家伙，非得等今天货送完了才结款。他可生怕付了我们钱，货又被蝙蝠侠给截胡了。就该让蝙蝠侠狠狠揍他一顿！”
火柴马龙一口黄牙露了出来：“企鹅人要是现在被蝙蝠侠揍了，那我们这几天工算白打了。”
“那就等我们把货送完再狠狠揍他一顿。”弗里恩的手无意识在地烟蒂上摩挲。
“我可太需要这笔钱了，詹妮弗还等着我给她买新的电温器……”
火柴马龙的笑收了起来。
“老兄，你知道吗？要是我老婆也落得个小丑老婆那个下场……”弗里恩冲他嘲弄地咧咧嘴，“我恐怕也会成为下一个‘小丑’的。”
从前的哥谭没有小丑，只有一个因为没钱而去偷盗的小窃贼。
直到某一天，那个可怜的小贼经历了“最糟糕的一天”。
他被这座城市扔到了化学池。他的妻子被这座城市用一个漏电的热水壶所谋杀。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窃贼被无声无息地处决了。身前不受注意，死后无人关心，直到他的尸体孕育了哥谭底层的悲剧。
这就是蝙蝠侠坚守的那个吃人的、一身恶臭的哥谭。
似乎活在这里，就是不幸的原罪，唯有混乱与死亡才是唯一出路。
火柴马龙彻底收敛了笑意。
即使表面披了一层别人的皮做掩饰，但灵魂中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掩盖不了的。
作为蝙蝠侠的伪装，火柴马龙不可能不清楚这段堪称“刚出道重大失误”的历史，也不可能每每想到都内心毫无波澜。
但他能做的，仅有一次次在哥谭的黑暗里缝缝补补。
他随即又露出他那一口黄牙：“要我说，那你还不如去那什么的韦恩那里取一笔资助。”
“那个草包？”弗里恩突然笑了出来。
火柴马龙：“……就是那个草包。”
火柴马龙，蝙蝠侠的马甲，也就是那位“草包”布鲁斯·韦恩，此刻神情不变仍咧嘴笑嘻嘻的。
自黑，他是认真的。
“那草包人没什么用，钱倒是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弗里恩没多说什么，只是摇头，再笑眯眯地拍拍火柴马龙的肩膀。
火柴马龙：……
“詹妮弗曾经说过，‘不要拿无用之人的钱财。”弗里恩自豪地挺直了腰杆，似乎在为自己老婆说出来的话而洋洋得意，“‘不然会变得不幸。’”
弗里恩，自家老婆的忠实铁杆粉。
在真爱面前，蝙蝠侠不幸被面刺为无用之人。
“我去放个水。”弗里恩提醒他，“最好别去那边，那个，就那个家伙刚过去。”
火柴马龙脸上没什么表情。弗里恩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补充道：“就是麦瑞那家伙。”
哦。
一道一扭一扭的身影再度在眼前浮现，弗里恩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F**k,我迟早要带詹妮弗离开这座折磨人的城市。”弗里恩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麦瑞，Mary（曼丽）。多完美的名字，多契合一条不羁的灵魂。
火柴马龙耸肩：“知道了。”
火柴马龙不在乎麦瑞是否在那边，弗里恩却十分在意：他自诩为“钢铁硬汉”，不屑于麦瑞“那种人”为伍。
“你看他那样儿，啧，詹妮弗绝对不会喜欢他那样的。”
火柴马龙记忆犹新，当时弗里恩说话时得意的模样仍历历在目。
“詹妮弗说过，就是因为我这副‘tough guy（钢铁硬汉）’的样子才爱上我的。”
然而火柴马龙却不认为弗里恩不喜欢麦瑞仅是因为瞧不上他是“那种人”。
这两人在刚见面时就有些过节——弗里恩单方面认为有过节，麦瑞依然我行我素。
火柴马龙回到走廊，也找了一间厕所隔间。
“便士一，帮我注意定位器。”他在通讯频道里发了条信息。
“火柴马龙”身为临时搬运工，即使内部消息打探不到，但他也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可以在货物上做手脚。
蝙蝠侠在每一批货物上都贴了追踪器。等今天这批东西全运出去，蝙蝠侠就可以将双方的人一网打尽。
企鹅人原本想得很好。他把所有货分为几批，运到不同的地方，而在所有货运到场地后才会进行交易。
把货分开交易，即使蝙蝠下截下几批货，也还有其他好几处的货他不可能立刻截下，总会有漏网之鱼。
然而大聪明企鹅人漏算了一点——万一蝙蝠侠混入其中呢？
分几批货送出去，参与交易的人也多了，要是蝙蝠侠真把这些货全截获了……恭喜企鹅人，即将收获损失×若干，负伤小兵×若干。
前几批货物的存放点蝙蝠侠已经知道了，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怕打草惊蛇。企鹅人在全部货物送到地点前不会进行交易，蝙蝠侠只需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Oh～ my～ god～！What ～the～ hell～?”
一道怪声怪气的声音从厕所门口传来，尖锐的长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是麦瑞。
火柴马龙刚放到转锁上的手又缩了回去。
希望弗里恩已经出去了，不然他肯定要炸开。
火柴马龙倒也不是对麦瑞有什么偏见，只是下意识觉得在厕所遇到他，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弗里恩曾经满脸黑气地拉住火柴马龙，给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弗里恩心情舒畅地进了厕所。
“詹妮弗说今天要做我最爱的奶油蘑菇汤。”
弗利恩美滋滋地想。
“不愧是我老婆～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人？我真是太幸运了～啊，詹妮弗曾说过……”]
“哦，抱歉。”弗里恩看着火柴马龙，一脸歉意，“主要詹妮弗实在是太好了，我忍不住要夸她。你要知道，自从她从前出了次事故后，做饭什么的也不容易。”
火柴马龙嘴里叼着烟，说起话来有些含糊：“没事儿，你接着讲。”
[弗里恩刚站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哎——呦——喂——！地上怎么这么脏？！这群臭男人，难道不知道把地上拖干净吗？真恶心——”
一顿带着恼怒的谩骂响起，尖声怪气的声音听得弗里恩背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麦瑞向上提起大腿侧的布料，防止地上的东西蹭到裤脚。那架势，好像他拎的不是裤子，而是中世纪贵妇们夸张的裙子。
他站定在弗里恩附近，离弗里恩只隔了一个位置。
弗里恩很清楚地听到他嘟囔了一句：
“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当时真想一拳揍他脸上！”弗里恩咬牙切齿，“他当时绝对看了我一眼！”
弗里恩自觉当时麦瑞说的就是自己，从此总是看麦瑞不顺眼。
没错，这就是最开始为什么弗里恩认为自己和麦瑞有过节的原因。
“他后面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我真……”弗里恩憋住了骂人的冲动，“最好别让我再碰上那家伙！”
“老兄，希望你别在厕所也碰上他……尤其是地上脏的时候！晦气死了！”
弗里恩当时一脸怨气地拍拍火柴马龙的肩膀，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去搬货了。
没想到啊，此刻一语成谶了。
火柴马龙决心等麦瑞离开再出去。
被骂“臭男人”没什么……他只是不想被“问东问西”。
是的，仅此而已。
“呕～真是恶心死了！臭男人总是把厕所弄得脏兮兮的。”
火柴马龙：……
好不容易等那道又尖又细的声音渐行渐远，火柴马龙复又数了五个数，拉开隔间门。
厕所里应该已经没人了。
火柴马龙转过身的一刻，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风晃过。
他下意识伸手格挡。
“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弗里恩：我老婆……（此处省略一万字）
麦瑞：我真讨厌这群……（此处省略一万字）
火柴马龙默默查询哥谭搬运工的超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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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我觉得是我堕落了吧？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次更得还蛮快的？（顶锅盖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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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红头罩手办到了！真的帅杀我！主要……主要他那个皮衣是可以掀起来的，这我属实真没想到，嘿嘿
大家看了哥谭战争吗？还有自杀小队？反正我真的是被创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