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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正常人的定义 ...


  •   林郁对于第一周目的观感是最复杂的。这些沉重的复杂然后再怨恨地移交在每个轮回遇见的卡卡西身上,合上眼睛想的是卡卡西痛苦的抽泣声,睁开眼却是新的、对他完全陌生的旗木卡卡西。“我是垃圾”的爱折磨着他不断自杀,但是第二天又要继续新的生活。

      某个轮回,林郁是卡卡西的一个普通的暗部后辈。那时候他已经放弃那些奇怪的执着,但卡卡西一把抓住总是跟着他的普通后辈: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他有一双林郁最熟悉的异色眼睛,以及最了解的身体。如果让林郁报点卡卡西的身体数据,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上忍卡卡西12岁至28岁的三围、体重、身高、暴发性和耐性,或者是卡卡西下意识的小动作。这个周目的卡卡西二十岁,而林郁十五岁。林郁目不转睛地面无表情盯着卡卡西的眼睛、紧身衣外露的肌肤。

      “喂!都说了很难办啊……”男人无语地扭开林郁的颅首,手指擦过少年藕粉色的耳廓,“你都调到这里到一个月了,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说吧,一开始我不问是让你自己改,而不是让你得寸进尺,快说,能不能改,不能我就调你走了。”
      其实他也没这权力。

      林郁捉住他的手,沉默地还是注视着他。
      卡卡西呆了,这该不是gay吧。
      不会就是吧。

      但是林郁突然开口了:“我有个朋友,他喜欢的人和您很像,卡卡西前辈。他想牵着重要的人欢欢喜喜地走向墓穴,也想抱着所有的一切像个正常人亲口诉说他的爱,他不爱笑,也不开朗,亅是个糟糕的死人。只能懦弱地站在喜欢的人身后,借前人的影子窃取重要之人的笑容。”
      卡卡西“啊”了一下,才听到少年说:“他们成为朋友的路上中间隔了一个死人,而现在这三个人都死了。”

      这是一个很平淡无奇的周目,甚至林郁见到了第四次忍战,还发现了个大秘密:宇智波带土还活着。他那时候早就叛逃了,站在人群中只是很冷淡地看着宇智波带土。
      丘比问他,你想杀了他吗。
      林郁想了想,说,可以啊。

      然后他杀死了宇智波带土。在恐惧和惊叹中,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平静的脸,林郁笑起来冲所有人都点点头,挖出来带土的眼睛生嚼咽下胃中,就一刀自杀了。
      呀,
      原来那个故事从开头,到结局都是错误的。

      【小森靠着抚养鸣人过了一段安定的生活。指他不再陷入无止境的情绪深谷中,虽然他还会自杀,但是更多的是通过配置药物来稳定心理。鸣人还小,却很懂事,知道他很忙,在没课的时候就待在办公室里,或者被卡卡西揪走去锻炼身体。

      有的人可能压力太大会沉迷于外物施压去缓解压力,但森郁太郎是那种迫害自己去解压的人。他身上伤疤很多,尤其是脖子,有一条细长的、贴着皮肤纹路的切割痕迹。他的反转术式很优秀,优秀到濒临死亡也可以快速自愈。但是这样的他曾不小心被鸣人撞破过。

      ……等他从死亡的释然中醒来后,鸣人早就傻乎乎地爬在动脉里溅出来的血泊中泪汪汪。金发碧眼的男孩满脸都是血,可怜地抬起头:“郁哥,你要死的话带我走好不好。”

      他的胸口中央插了一把苦无。】

      [鸣人眼中的哥哥:温柔善良无所不能偶尔伤感的好哥哥
      小森眼中的自已:废物无能无趣阴森的坏长辈]
      [?!鸣人你为什么也捅了自己?!]

      【医生开始后悔他对鸣人的教育。他们就像被遗弃的两个碎片徒然留在角落,在阴影里不断屈行,直到另一个人愿意带他们走。心理不正常的青年养出来的孩子也是心理畸形的,尽管他们看上去那么正常。

      他对卡卡西坦白:“我开始后悔主动提出抚养鸣人了,像我这样的人完全不能让他成为健康又正常的、正如玖辛奈所期待的孩子。”
      卡卡西沉默地叹了一口气:“……像你这样的人?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像正常人的家伙了。”

      黑发的医生垂下头,看不出什么的脸上扯出勉强的笑容:
      “是吗。”
      这个世界对正常人的定义那么随意吗?

      他总是很忙,甚至是会有点失去自我的忙碌。根部强行招揽了反转术式的拥有者森郁太郎,戴上面具的他持刀为很多人做过手术,包括根部的主人团藏。没有人比他更懂人体那些精细的筋脉,身上总是浸透血味,麻木熬到医院的值班时间,小森的白天献给光明,夜晚献给影子,黄昏献给正常的生活。昏昏欲睡的他站在学校办公室,因为有家长投诉鸣人打了他家小孩,鸣人气冲冲地瞪着那几个家庭,又扶着穿着白大褂的监护人。

      头越来越痛了,森郁太郎感觉自己像团雪,就像要死去一样。但他还是轻轻地说:“他们……做了什么?”

      鸣人委屈巴巴突然落了泪,大声说:“他们说我没爹没妈,是没教养的孤儿,说我是怪物,他们还说你也会被我害死,他们还说你是个短命鬼!”他抽泣地由泪水漫湿地板。

      “我打了就打了!你这个没爹妈养的怪物!”

      混乱染上医生的脑域,尖细的吼叫和无助的哭泣合在一起,他突然陷入无控制的黑暗中。等他再睁开眼时,那些站在那里的人早就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正按在花花绿绿拉长条的人影身上。

      眼镜摔在地上的青年迟钝地“啊”了一声。他其实拥有一张艳秀的脸,鼻梁上点了不少浅色的红痣,又向左眼下弥漫上几抹。他的血从鼻腔溢出来,溅在他的鞋上。小森擦过血,摇摇晃晃地又给人来了一拳:“很高兴能从令郎的口中听见这种话,也很高兴能够了解阁下的教育环境。”他笑了一下,才站起身说:“很荣幸介绍一下,在下姓森,就职于木叶医院,同时就任医疗部门副部长………啊………说这些不是在以权压人,只是表明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再会提供服务。毕竟我打了就是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我打正了就好了。”

      然后小森拉起鸣人,推开门朝外走。

      “鸣人,如果你害怕这些事的话,这很正常。没有人会希望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包括我。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贯穿你的生命里,但我可以承诺。”

      金发的孩子总是在哭。

      “我会永远爱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直到我没有能力去爱你。”

      那条走廊太长了,足够鸣人记住青年温暖的手。
      又太短了,不足以让鸣人回味一生。】

      那个屏幕放了好几天了,木叶的人就当个乐子看了。但有时候有人就不能当那个乐子看,比如说团藏。还有一些直觉生物,比如玖辛奈,她拎起鸣人,抽了他几下。
      “怎么性格变那么多?”
      红长发上忍又撑着脸发呆:“完全无法想像鸣人会落到那种地步啊,闹心。”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正常人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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