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梅花雀

123、第 123 章

　　404号房
　　叶诗接到了越川的电话，这个人一般不给他打电话，就像他也不喜欢给越川打电话，但最近，巫砚跟他走得很近，越川也就开始给他打电话了。
　　“巫砚有没有回你那？”
　　“说吧，你们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上午他传给我传了一份文件后，就没再联系过我，我搜索他的手机位置，定位到了一个二手市场，我又去找他租的房子，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什么文件？”
　　“你不先问人？”
　　“肯定是很重要的文件，你先把文件给我，剩下的边走边说。”
　　越川将文件传给他，叶诗打开文件，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见他很久没行动，不耐烦道，“乘不乘，不乘我还要赶着下一趟生意。”
　　叶诗坐进车里，报了个地址。
　　他在这份文件上找到了孙雯勤的名字，这个地址就是孙雯勤的住址，那是一片算不上多好的地方，但比巫砚租住的那片区域干净得多。
　　叶诗赶到门口，就见越川站在门口，房间门是开着的，里头有人在搬东西，是个没见过的青年，不用问，孙雯勤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又敲开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个话多的大妈，“哦，就是那个挺漂亮的女人，她早搬走了。”
　　越川道，“那她是做什么的？”
　　“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她犯事了？”
　　越川道，“现在还不清楚。”
　　“我就说她早晚得出事，天天晚出早归，之前还大了个肚子，鬼知道那是谁的。”
　　两人没找到孙雯勤的人，也没从大妈口中套出有用信息，便瞄准了文件中的另一个信息，孙雯勤的老家住址，那个地方并不近，要去那里，得先乘飞机。
　　如此一来，等到达那个地方，已是第二天早上，加上打车和走山路，又花了大半天。
　　“我怀疑这个身份是假的，”叶诗道。
　　“系统里有这个人。”
　　“是啊，系统里有这个人，可她的长相不符合这个地方的特征。”
　　“有没有可能是搬过去的？”
　　“小镇倒还有可能，可这种人都没有的山里？除非她的爱好是跟野生小动物一起居住，然后哪天有葬身于野生大动物的肚子。”
　　是的，他们现在在山里，已经半个小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据说孙雯勤居住在山里，那是个有两百多人生活其中的村子，地图上显示还有两个小时的山路。
　　半夜十一点，地图上显示的路程变成了半个小时，实际上他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完这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凌晨一点，他们来到了地图显示的村庄位置，入眼的是广袤的森林。
　　叶诗道，“不会是你的破导航出了问题。”
　　“它准不准，你还不知道？”
　　“我怕它对我心怀不满，故意带错地方。”
　　“我不需要一个连主人一起坑的人工智能。”
　　密林深处传来树叶莎莎声，掩盖了其他的声音。
　　叶诗道，“不是导航的问题，看来我们摊上事儿了。”
　　几个黑影从林中窜出，轻手轻脚，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两人，可以看出他们受过训练，且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以往，他们总能成功，但今天，他们遇到的人与他们差别太大，只几下，这些人就被捆作一团。
　　叶诗打开电筒，对着几人的脸一一照过去，这些人的年龄从二十多到四五十，皆是强壮的时候，强光照到他们的眼睛上，大多都避开灯光，只有一个人恶狠狠盯着他，叶诗拿出孙雯勤的照片，走到最边上那个瞥过脸的年轻人面前，“见过吗？”
　　他看都没看，“没有。”
　　“那孙雯勤这个名字听过吗？”
　　“没有。”
　　“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毕竟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少了个人也没人会知道，”叶诗说完，又扭过头去对其他人道，“你们有消息也可以提供的，谁先提供消息，谁表现良好，我就会酌情考虑放过他，剩下的嘛，随便你们怎么说。”
　　“不准说，”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吼道，那是之前一直狠瞪着叶诗的人。
　　叶诗道，“我数到三，一，二”
　　“我说，”一个瘦小的男人抢在年轻人之前，“她是我们村的。”
　　“那你们村在哪？”
　　“它毁了，我们现在没有地方住。”
　　叶诗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临时编的话，一个村毁了，怎么也得留下点痕迹，看来你不诚实。”
　　叶诗一脚踹过去，将人踹倒在地上，几人就听一声惨叫，后面再也没了声音。
　　“好，我们现在继续，你们谁想好要说什么了？”
　　“我，我，”最初被提问的年轻人急切道，“这个女人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
　　“那这里的村子呢？”
　　“没有。”
　　“这么说，整个村都是假的？”
　　“这个，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你放了我吧。”
　　“可以，”叶诗丢给他一把刀，“把这些多余的嘴解决，你就可以走了。”
　　年轻人自知武力差别巨大，他想逃脱几乎不可能，但让他杀了一起出任务的人，可不杀，他就会死。
　　“对不起，我都是为了自保，你们，你们千万别恨我。”
　　他拿起刀，人群中又有一个人喊道，“这个村原来是有的，后来村里的人都染病死光了，但他们的身份还在，这个村子就一直有。”
　　叶诗道，“人都死光了，怎么村子还在？上头的人不查吗？”
　　“这事再说我也不知道了啊，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都等着我回去养。”
　　叶诗对越川道，“我想起来一件事，王女士现在这个保姆的文件发给我一下。”
　　越川道，“你等一下。”
　　他打开文件，翻看保姆的资料，目光落在地址那一行，可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保姆有问题？”
　　“她也住山里。”
　　“住山里很正常。”
　　“这个地址很偏僻，但是你看，”叶诗又打开那份名单，居然在名单里找到了一个同样的地址，那是属于另一个女孩，“同一个村的，杳无人烟的大山，出现在一起，这不是很巧合？”
　　“你是说有人利用无人村庄伪造身份？”
　　“他们费劲心机伪造这么多假身份，绝不是为了满足富人的需求，还有更大的计划，看来我们摊上大事了。”